二姑娘的生存之道 作者:兀兀(晋江vip2014-07-03完结)
,别拖后腿就烧高香了。”
“秦砚开蒙的晚,学业也有些吃力,但是个明白人,这不我一回去,义父就开了祠堂将他写到了母亲名下,当时冯姨娘就说要到乡下庄子里去,姑祖母没答应,毕竟母亲也不在了,义父身边还是要有个服侍的人。”说起隆平侯的家事,秦翰也有些赧然。
“那你呢?也改了?”染尘师太声音发虚,毕竟她没能给儿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叫你受苦了。”
听染尘师太这么说,秦翰安慰的一笑,“瞧师太说的,我哪里苦了,虽然没有了隆平侯世子的身份,可是我现在衣食无忧,又有功名在身,前程正好,”说到这儿他照着云浓死死盯了一眼,“就差一房娇妻了。”
云浓被秦翰这“一房娇妻”震的猛然抬头,却看到染尘师太正捂着嘴乐不可支,不由俏脸通红,将筷子一放道起身道,“师太,我吃好了。”
“吃好啦,那你回去吧,你的伤还没好,坐的时间久了肯定受不了,叫白荻扶你回去歇歇,”染尘师太现在爱死了逗这对小儿女,也不顾秦翰那几乎要沾到云浓身上的眼珠,“应淳再吃点儿,我这里的东西没什么油水,不顶饱,你一会儿还要骑马跑上十几里地呢。”
“呃,”自己到坐望斋这会儿了,还没赶上跟云浓说几句话呢,秦翰心不在焉的低头扒饭,脑子里想着得找个什么理由赶快离开到云浓的屋里去探个病,问问这几日太医是怎么说的,汤药她可按时服了没?
“怎么,这么早就走?再陪我聊一会儿,你说高尚书的宅子我得怎么翻修好?”见秦翰停了箸,染尘师太也放下筷子,接过小丫鬟递上的帕子。
“这个么?其实您要是准备到京城里住着,慧安长公主原先的府邸挑上一块儿也不算违制,”想到云浓说喜欢慧安长公主府里的东西,虽然秦翰不怎么舒服,可终究还是不忍拂了她的心意。
“我觉得也是,前院儿我就不考虑了,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后面从悦宾门到西大街,我准备先要上一半儿,把大门开在西大街,那里也清静,”染尘师太心里已经计划好了,“待你和浓儿生下长子,我便请旨叫他袭了南平侯的爵位,”左右自己也跟皇上说了,不能叫南平侯绝嗣,什么皇家供奉,她才不稀罕呢,倒不如趁着皇上对她们正有所愧疚之时,将想要的都要到手里。
“这个?皇上能答应?毕竟,”有些事情男人看的要比女人清楚,皇上原就没打算再留什么南平侯在世上,怎么可能再封南平侯?“其实这样已经挺好了。”有母亲,有云浓,秦翰觉得这一生别无所求。
“我又不是叫他再将以前的梁家军交回来?只是南平侯是世袭罔替爵位,现在哪里还有?再封也是流爵,”不给儿子争,也要给孙子争一个,儿子亲王郡王都没有了,孙子怎么不能要个南平侯当当?“左右我都想好了,将来那半边宅子就做南平侯府,当初南平侯在京城也是有宅子的,都交上去了,梁家对永安朝是有大功的,可是落了个什么样的下场?你看看现在的武安侯府,就因为出过皇后,不照样掌了辽东军?梁家凭什么落个断子绝孙的下场?”就算是断了,自己也要给他续上!
只是一个空头爵爷,皇上应该会答应,何况还能彰显朝廷不忘忠臣,想了想秦翰也不再反对,“说到这儿,太子准备叫我到辽东劳军呢,”武安侯罗家其实出了位皇后,那也是好几代的事了,时间久了,还有什么亲情和信任?这不,皇上想不到的,太子可不都想到了?
“你要去辽东?”要说这个时节,辽东也不算太冷,染尘师太颔首道,“去一趟也行,你是男人,成天闷在京城也不是个事,”尤其是像秦翰这样的身份,难道要以翰林入阁么?就算是太子愿意,自己也舍不得儿子成天泡在朝政里,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劳心劳力未到暮年便已白头。
“我帮云浓求的恩典估计这些天也就该下来了,明个儿我再进宫一趟,将府邸的事儿也定住了,不过,”染尘师太压低声音,“皇上这阵子似乎身子不太好,因为靖王的事,也气得够呛,”自己的一个儿子谋害另一个儿子,任哪个父亲也会生气。
“皇上身体不好?”秦翰悚然一惊,“太医院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如果皇上病了,太医院怎么可能风平浪静?
“病倒没有,”染尘师太叹了口气,她跟天佑帝自小一处长大,他经历的风雨她没有陪在其身侧也是亲眼看着的,从幼时便是殚精竭虑,登基后也是个勤政的好皇帝,可也是这个缘故,再好的身子也有熬尽的那天,“皇上太累了-”
自进了二甲之后,秦翰在翰林院呆了不到一年时间便被钦点进了东宫,因此见到皇上的时候并不多,可是听话听音儿,染尘师太语气里的哀伤还有皇上居然允了她过继女儿并从无垢庵里搬出来,都是给她做颐养天年的准备,“我知道了。”
从坐望斋出来,秦翰抬脚便要进云浓所住的厢房的门儿,不想却被虹霓拦了下来,“禀秦公子,我家姑娘在后院乘凉呢。”
“你不是累了么?怎么不在屋里躺着,跑到后头来了?”秦翰转到屋后,就看到云浓半倚在竹榻上手里拿了柄团扇轻摇着正看着远方的红霞出神。
“这时候热气还没下呢,你坐在这儿干什么?”秦翰打开自己手里的折扇帮云浓扇着,“还不如放着冰盆的屋子里凉快。”
自己这不是没办法么?云浓白了秦翰一眼,当初是因为自己伤着,他探个病什么的,跑到床头来了,可现在,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就算是坐望斋里全是心腹,也不好还那么随便了,自己也得给身边的丫鬟们做个好榜样不是?“没什么,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风,你呢?这阵子忙么?”
第129章 一百二十九
听云浓问自己;秦翰扬唇一笑,“我才回东宫;多少眼睛盯着呢;过些日子;太子会推荐我去辽东劳军;”虽然有秦简庭上了折子;可是京城里的人都精出圈儿了,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看向秦翰的眼神也都带了别样的色彩;不过这些秦翰并不在意;这个世道原本就是这样的;当你站到一定的高度时,就算是别人心里再怎么嘀咕,可面对你时,照样得是一副笑脸。
“辽东?那里现在打仗了?”辽东对于消息闭塞的云浓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一来一回得多久?”
“就是因为这些年辽东都是一番太平景象,太子才想着派人过去看看,”秦翰看云浓一副了然的模样不由一笑,“好像你听得懂一样,点什么头啊。”
“这有什么难懂的?你们这些男人,最喜欢看的就浊女人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问‘为什么呢?’”云浓对此嗤之以鼻,睁上了水汪汪杏眸歪了头看着秦翰,“是不是这个样子?”
“哈哈,我没这爱好,不过你这个样子确实很漂亮,”秦翰被云浓搞怪的样子逗的朗声大笑,“成天你们男人,你们男人的,跟你见过多少男人一样。”
我见过的男人还真心比你见过的女人多,当然,这个可不能叫他知道,云浓抿跟一笑,“见微知著什么意思懂不懂?太子想叫你去辽东,不过是想告诉辽东的守军,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且也想对辽东如今的真正情况,也得有个自己的心腹去看个究竟。”
“叫你说对了,”秦翰的声音低了下来,“时移世易,人心易变,太子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我只要确定你能高高兴兴离京去,平平安安回京来就成,其他的么,与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女人再聪明也没有参政权,自己还是混吃等死的好,现在彻底摆脱了被长辈送人的命运,又找了个称心如意的未婚夫,云浓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谈谈恋爱,过了十五,结个婚,下来么,跟自己喜欢的男人生儿育女,生同衾生同椁。
“你能这么想最好,”橙红的晚霞里秦翰的眸光明灭,眼底情意缱绻,连绚丽的霞光都被他的眸光逼退了几分,“以后你身份不一样了,想欺负你也得掂量着来,你只管安心的跟着师太做几日舒服日子,将个头再养的高些,等我回来娶你。”
原本听着秦翰温柔的嘱咐云浓心里还甜甜的,可这最后一句“长得再高些”直接又给她气坏了,这一世自己的小个头估摸着也就勉强探到一米六,每每照镜子时云浓都神伤不已,可再暗自神伤,也是她自己的事,现在公然被秦翰笑话了,云浓可就不乐意了,“我看我这个头儿是没得长了,公子若是嫌弃,还来得及,哦,对了,宁乡侯府那个林月娇倒是个傻大个儿,你俩挺般配。”
“般配?她如何配得上我?我可是要娶郡主为妻的人,”跟云浓在这里耍花腔,秦翰惬意的都不想离开,“一个侯府的女儿,我哪只眼看得上?!公主娶不到,怎么着也得娶个郡主不是?”
“你要娶郡主?你是说我?”云浓有些反应不过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要当郡主?”尼玛,敢情自己这身份也水涨船高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师太跟你说的?”
“师太没说,不过我知道,待旨意下来,你就是永昌郡主,”秦翰拿扇柄轻点云浓的额头,“傻啦?瞧这点儿出息!”
“永昌郡主?连封号都有了,”确实有点儿傻了,“皇上这手笔也太大了,”这绝壁是真爱啊,染尘师太到天佑帝那里还真是无往而不利。
“师太没了慧淑长公主的封号,你再没有个郡主的身份的话,出去岂不是要被那些贵女们欺负?”秦翰轻声道,“永昌是云南永昌府,也是南平侯梁家宗祠所在之地,以前是慧淑长公主的封邑,现在给了你。”染尘师太出家后,名下的采邑并没有交还,朝里也有“正义之士”叫嚣不合礼制,现在直接给了永昌郡主,也就是左手交右手的事儿。
“原来永昌是这个来头,”这也算是天佑帝对这对母子的又一项补偿吧,“永昌府在哪里,我竟没有听过,那我用不用到永昌去拜祭梁家的历代祖先?”做为染尘师太的女儿,过去磕个头应该是情理之中吧?
“这个,看师太怎么安排吧,不过云南山高水长,来回一趟实属不易,”去不去永昌,秦翰心里也没有底,“待我从辽东回来,找了机会陪你们回去一趟叫师太再看看家乡的山水也是不错。”
“南平侯是什么样的人?想来十分骁勇善战?”云浓仔细端详秦翰,“也不知道你跟他长的像不像,”她目前还装着不知道染尘师太跟秦翰实际的关系呢,这样的问题自然也不好问她,不过看染尘师太生成那样,秦翰长的么?真心不错,这梁铨想来也是个英武的男人。
“南平侯梁铨,十五岁继南平侯,宁乐十年率部平交趾,二十年奉命赴茶利讨平黎利。梁铨独率军与思任发战于上江。遇象阵,策马突阵而死。谥忠毅。祠于永昌,”秦翰的声音低缓,徐徐为云浓讲述梁铨也就是他外祖的生平,他也只是在良辅殿中见过梁铨的画像,现在这段短短的生平实在不足以刻画梁铨的一生,“咱们找机会去趟云南吧,梁家十几代男儿都将尸骨埋在了疆场,可以说是满门英烈,在云南当地声望极高,估计云南的百姓也想看到师太回去。”
“好,我跟师太说,”云南可是个好地方,更重要的是,染尘师太离开云南几十年,怎么可能不想念生她养她的家乡?何况是回乡祭祖?“那刚才师太可定好了郡主府用哪家的?”
想到秦翰因为个住处跟自己较真儿,云浓便有些愤愤不平,“多大个人,因为个芊丝亭还跟人家置气?”
这个小丫头,分明是她跟自己记仇,还说是自己置气,秦翰拿扇柄敲了下云浓头上的珠花,“怎么?不应该?你要真是喜欢那样的地方,我们再建一座便是,为什么要用他彭乐达建的?”
“搞了半天,你还在意彭乐达啊?”个没出息的,云浓撇撇嘴,“你要是不喜欢那亭子,咱们推了便是,我是舍不得那几亩桃花,而且,只叫冬天开花,地下的工程估计也不小,扔了可惜了,咱们留了,就算不用地下的管子,每年春天看到满院桃花,也赏心悦目不是?”
“你真那么喜欢桃花?”秦翰看着云浓说话时一脸神往,不由想起了当初看到她站在桃林时的样子,“当时你真像桃花仙子一般-”
被秦翰这么直抒胸臆的夸奖,云浓脸一红,“你不觉得很美么?咱们要是再种,还得再等个几年,不如看现成的,还有桃子吃。”
秦翰被云浓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心里一软,忍不住跟她透了底,将染尘师太的打算告诉了云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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