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寒门天下 作者:天天不休(起点2012.8.31vip完结)
貂蝉端了最后一盘菜上来后,亲自给郭嘉夹了几筷子菜。
“『女』儿呢?”
郭嘉边吃边问。
貂蝉始终带着浅浅动人的笑容,道:“刚睡下。”
婴孩没有日醒夜睡的习惯,有时候晚上会很『精』神地哭闹,白天有时也睡得很安然。
“明天我要外出,大概一个月后才返回。”
郭嘉的话是说给貂蝉听。
他的确要外出,要去巡视汉中和巴东,在那里打造的船只与新组建的水军,他要亲自过目才能心里有个底。
“姐夫,你真的如此不待见我与三妹吗?”
甄脱心酸而又委屈。
甄道直接泪流满面。
她们以为郭嘉是为了躲她们。
貂蝉慌了神,赶忙拿起手帕去给甄道擦眼泪,还不断说着安慰话。
郭嘉吃饱喝足,擦擦嘴后,对还在抹眼泪的两姐妹道:“我要是为了躲你们而出远『门』,最起码不会是一个人出『门』。”
带上蔡琰,带上甄姜,带上大小乔,带上貂蝉,不管郭嘉带谁出『门』,生活有人照料,同时也不是孤家寡人,公『私』分明的郭嘉,假如真的假公济『私』,干脆就直接全家外出旅游了,何苦自己一人跑外地去忍受寂寞?
甄脱和甄道愣愣地对视一眼。
有道理。
郭嘉也是人,有七情六『欲』,把娇妻美妾扔家里的原因,只会因为公事。
说过要如影随形的两姐妹果真郭嘉到哪儿,她们就跟到哪儿。
在益州府办公,批阅公文,两姐妹躲在一边,郭嘉晃晃脖子,她们就跑上来捶肩『揉』『腿』,郭嘉手边茶杯见底了,她们就赶紧添上八分。
一个多时辰后,郭嘉坐着马车来到了成都军营,兜兜转转,跟武将们『交』待了一些事情后才从军营里出来,甄脱和甄道趴在马车里快睡着了。
返回府中的路上,甄脱和甄道一左一右趴在郭嘉的大『腿』上,甄脱问道:“姐夫,你每日都如此繁忙吗?”
郭嘉淡淡一笑:“不,明日要出『门』,临行前督促一下军士『操』练不能懈怠,仅此而已。忙不忙,要看有没有好帮手,有能人相助,做起事来事半功倍,自然也就无需多费心思。”
郭嘉说的轻松,作为君主的他,实际上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至少有七成时间也是从早忙到晚。
尽管他放权给官员,用问责制度来加强效率,但是很多具体的发展规划事宜,他都要亲自跟进查看进度。
譬如兴修水利,要修坝防洪,要挖沟引渠等等方面,这都不是三五日就能完毕的工程,事项郭嘉做了决定,有了规划,指派了官员去做,预计三年后,五年后,就会有个结果。
但是,这三年五年中,郭嘉难道就不管不问了?肯定不可能,假如三五年后没有完成或是出现了纰漏,郭嘉把负责的官员碎尸万段,也不能挽回流逝的时间。
一桩桩一件件,益州加上关中,大大小小方方面面,事情很多,郭嘉不会把目光紧盯在某一处,却也要偶尔关注一下,官员在某一项工作中废寝忘食,郭嘉是兢兢业业面对全局规划,也并不真的是个甩手掌柜。
这些,郭嘉没必要跟甄脱和甄道解释。
“哦。那姐夫平日清闲时都做什么?”
甄道勾着自己的发丝绕在手指上,似乎趴在郭嘉的大『腿』上休息十分惬意。
轻笑出声,郭嘉故作惊奇地反道:“难道我的一举一动,还有你们不知道的?”
有甄姜这个内应,甄脱和甄道比别人更深入地了解郭嘉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甄道推了推郭嘉,撒娇道:“姐夫你说说嘛。”
郭嘉无可奈何,道:“练练武,看看书,陪一陪子『女』,就这样,还能怎样呢?”
其实清闲下来后的郭嘉更多的还是喜欢在成都内走一走,或者去周边郡县中看一看民生状况。
高处不胜寒,不了解百姓的生活状况,郭嘉想要得人心就是纸上谈兵。
郭嘉时常会想起一个人,一个在当下还未出山之人的子孙后代。
历史上司马家后来有一人承继司马炎的帝位,这位皇帝在八王之『乱』中丢掉了皇位,同时还留下了一个发人深省的故事。
某一年饥荒,有人禀明皇帝,皇帝却反问:“百姓没有饭吃,为什么不吃『肉』呢?”
晋惠帝司马衷留下的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个笑话,可反过来想,一个当权者连百姓的生活处境都不了解,还有什么资格和能力保住江山?
郭嘉这些年就是这样,绞尽脑汁去想一些反面教材,引以为戒,他走到今天,殊为不易,不得不以身作则,哪怕他劳苦一生,他都希望能给家人子『女』一份安稳的未来。
马车在日落黄昏时停在了郭府阶梯下,甄脱和甄道齐齐下了马车。
“晚饭在府中吃吧?”
郭嘉邀请两姐妹。
此时此刻,两姐妹似乎格外沉寂,简直换了个人。
“姐夫,你公事繁重,我与三妹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啦。”
两姐妹表情认真地给郭嘉行了一礼,而后扭身远去。
那一刻,郭嘉似乎见到了她们小时候的模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九十六章 瞒天过海
守住了关中的郭嘉从实力上已经与惨败返回河北的袁绍不相伯仲,而因为他是胜者,所以在这一段时期,郭嘉在天下的威望已经压过袁绍一头,天下第一强盛诸侯的美名从袁绍的头上转到了郭嘉这边。
天子势单力薄,汉室名存实亡,当今天下能够主宰沉浮掌控乾坤的第一人,无疑就是郭嘉。
很多年前,夜观天象推算形势发展的左慈与于吉,曾经就对今天的局势有了预料,帝庭暗淡是汉室崩颓之兆,帝师在中原崛起,帝友在西方虎视眈眈,博士在南方忽闪忽暗,微微潜亮,三公辉耀河北,而太吏则在东方等待风云际会。
今时今日,左慈与于吉纵观大势,已经明白了这诸侯五星所代表的人物,帝庭自然是刘协,帝师是曹『操』,帝友是郭嘉,三公是袁绍,博士,左慈与于吉以为是刘表,太吏则让二人捉『摸』不透。
前些年,他们以为是刘备,后来,又以为是吕布,可这颗太吏始终光不耀眼,暗不消逝,不温不火的走势,让人难以捉『摸』,结合吕布与刘备的霸业轨迹,似乎都不相符。
天相是一个征兆,未必会显『露』地十分细致,也就是说也许一个征兆是十年后二十年后才会发生,却未必会是眼前。
左慈于吉假如能将他们夜观天象所推测的事情告知郭嘉,那么郭嘉只会笑着告诉他们:南方的博士,绝不可能是刘表,刘表只剩下十载寿命,如何能左右天下?太吏也绝不会是吕布或刘备,刘备只是徐州的过客,吕布也即将面临穷途末路。
东方太吏,郭嘉若来猜,料想只有一人,孙仲谋。
而南方博士,郭嘉恐怕会猜出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结果:诸葛孔明。
历史上诸葛亮是臣,不是主,可刘备这个眨眼云烟的皇帝没当多久,蜀汉就进入了诸葛亮执政时期,诸葛亮是丞相,更似无冕之皇。
天命或许是注定的,而天兆则是跟随时局变化而改变,郭嘉异军突起,有了这个变数,假如他知道南方还有博士在蛰伏,东方仍有太吏未觉醒,他恐怕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派人去将诸葛亮与孙权斩尽杀绝。
曹『操』恨不得眨眼间就剿灭吕布张绣袁术刘表孙策等人,郭嘉也同样恨不得让现在的大敌未来的劲敌早归黄泉。
秋末时节,郭嘉亲率一万亲卫巡视巴东与汉中的军营。
站在他这个高度,有了他这样的地位,别说在荆州的刘表会派数不尽的细作在益州境内刺探情报,就连河北袁绍也每天关心郭嘉的一举一动。
诸侯势力之间你来我往互相提防,郭嘉也派细作去各个诸侯属地之中,同理,他的属地也肯定有很多别的诸侯派来的细作。
这些,郭嘉心知肚明,却根本做不到杜绝敌人『奸』细出现。
人海茫茫,郭嘉不能为了几个细作就搞得满城风雨,百姓正常的生活会被当权者紧张过度的苛政而打『乱』,刺探情报的细作不会成群结队,他们只会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个人,郭嘉今天能抓一个,后天也能抓一个,但永远都抓不完,成都的城『门』在非战争时期是不会关闭,哪怕是益州境内拉响军事警报,成都四方的城『门』也只会在夜晚关上戒严。
抓细作,搜探子,如果大张旗鼓去做,会搞得人心惶惶,『精』神紧张,而低调去做,耗费的人力与财力,都是难以想象的巨大,何况每个诸侯都有这样的处境,郭嘉也不想建立一个类似锦衣卫这样的独立部队,尽管初衷是好的,但这种拥有着主宰他人生死的部『门』,总会有变质腐朽成为以权谋『私』工具的一天。
郭嘉巡视巴东与汉中水师大营的消息不胫而走,他既不是秘密前往,水军的组建,战船的打造也是公开的,益州百姓知道,其他诸侯后一步,也都听到了风声。
荆州襄阳
刘表老了,以往总是风轻云淡的恣意逍遥姿态变成了日日愁容的表情。
预计到了来年『春』天,他在荆州就能拥有二十万的兵马。
这本应是一个让他充满了安全感,能够虎视八方的资本。
可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啪
写着益州情报的竹简被刘表挥手摔在了地上,他罕见地如此失态,如此没有风度。
“郭嘉,郭嘉郭嘉你为何咄咄相『逼』?”
宽敞明亮又摆设『精』致的堂内,刘表雷霆大怒,呈报军情的蔡瑁垂着脑袋,既不安慰刘表,也不为他排忧解难。
荆州扩军,『私』底下的动作蔡瑁已经安排妥当,新军的编制中,都有他安『插』的人马,他尽管是荆襄世族出身,却仍旧明白一个浅薄却有数不尽的才子名士不愿承认的道理:有兵,才有权,有才,『乱』世未必活得久。
任你荆襄世族才士辈出,千军万马压顶摧人之时,你的诗赋,你的才气,你的才名,你的出身,你的家世,都挡不住一个无名小卒挥舞的刀枪。
刘表是当世八骏兼皇族宗亲,蒯越蒯良也是荆襄名士,蔡瑁比不上他们,他们『吟』风『弄』月之时,蔡瑁连附会的资本都没有,但是现在,蔡瑁甚至可以在短时之内使荆州易主,他要发动兵变,刘表甚至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他的枕边人,就是蔡家『女』,只不过蔡瑁没胆气一跃而上称王称霸,他能颠覆刘表在荆州的统治,却未必有能力治理好荆州,同时能与其他诸侯平起平坐,何况他与刘表因为有了姻亲的缘故,自然是利益结合后站在了同一阵线。
刘表只能通过这样摔砸物品的举动来宣泄心中的怒火。
周泰蒋钦退兵后,荆州与郭嘉重归于好,刘表以为他可以再高枕无忧十年,因为曹『操』接下来会进入与袁绍一较高下的局面,而袁术在称帝后即将面临覆亡,江东孙策勇不可挡,深有雄风,这是事实,但是刘表拥军二十万,他不惧怕孙策,江东不可能比荆州发展的快,尤其是孙策在扫平江东后,也将进入一个休养的时期。
最让刘表忌惮的郭嘉,刚刚拿下关中,未来数年的统治重心,想当然的必定会是关中。
可是在这个时候,却传来了汉中与巴东组建水军的消息。
刘表刚放下没几天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汉中和巴东有水军,意味着什么?
从汉中和巴东可一北一南从水路杀入南阳郡与建平郡,加上步卒大军,襄阳甚至有可能一夜之间就北西南三面被困。
江河自西向东而流,益州的水军东进有天时,荆州的水军要逆流而上并且遭遇益州境内狭隘的地利。
“主公,眼下该如何做?”
死气沉沉的刘表跪坐在已经被他踢翻的矮桌前,默不作声半个时辰,犹如入定,而他闭上了双眼,又好似高僧圆寂。
蔡瑁可以理解刘表现在的心情。
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却又要提心吊胆,换了谁,也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
睁开眼,眼神中充满了寂灭一般的失望,刘表从不否认蔡瑁的能力,可,关键时刻,为何他只会问,而不会献策?
该如何?该如何?
刘表反常地惨笑数声,站起身挥挥衣袖,有气无力地蔡瑁说道:“下去着手准备也兴建水军吧,在江面险要之处设下防御,至少也要在益州水军成型之前,荆州必须做好防范准备。”
刘表无可奈何,军队的用处是根据实际情况而改变的。
郭嘉有水军,可长驱直入,顺江而下,可打荆州,可伐江东,自然是用处很大。
江东有水军,可通过长江天险据守南方,是将地利优势发挥到极致。
但是荆州有水军就未必有益州和江东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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