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方略
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在串本也作出了比较好的成绩,深得善后工作委员会和驻军的称赞,但是你能够就此永远在日本居住不回来吗?
难道你就不愿意再向上晋升吗?
虽然在吴军多年的开导下儿子现在也愿意认自己,但还是因为生疏的原因而渐行渐远……对于现在这样的局面张羽感觉很痛心,对于儿子还是有很大亏欠的,几乎出生就没有母亲,9岁也失去养母,自己还被迫把他交給别人代管,导致现在……就和自己没有说上10句话。
“我都已经51了,难不成以后还要象个年轻人一样去选董事吗?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这话真的是心里话,自从当年初步分股以来就依靠托管成为必然董事,“可你当这个官可真就把我给害死了——这么多年来都窝在公司不能出去做自己的事,现在……现在,咳——难道临到年龄大了我还要回家来当主妇吗?”
“我知道,这样一来你在公司的处境会很不好……可这股份从来都是阿圜的,迟早也是要分出去”,看了妻子一眼,有些感慨,岁月沧桑啊,我们在一起都30多年了。
还是有钱好啊,你也已经安然消受了这么多年,又哪里象是50多岁的人,“对于你的想法和苦衷我也能够充分理解,但是……”
女人自己同样知道,到了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丈夫后面的潜台词很明显,这东西既然是人家的那就是人家的,从阿圜过世你控制这股份成为董事已经18年,该风光的也风光过了,现在阿圜的继承人已经成年,难道还想把着不放吗,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轻啜起来,说话也逐渐没有了分寸,“我知道……这股份是阿圜的,我也知道,你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儿子,都怪我,把御风生成个女儿——”
皱了下眉头,怎么就说到这话上去了呢?
看见丈夫并没有说话,想起自己多年来被婆婆不理不采的委屈,女人干脆放声哭了起来,“我知道,你妈到死都没原谅我,埋怨说我不贤惠,不能生儿子,还说我善妒,说我就连……自己的亲妈都赶不上”
打住,简直越说越离谱了……
真的生气了,张羽转身离开屋子下楼坐到客厅沙发上去看报纸,女人见到丈夫从来都没有这样不理自己就走,声音也就更大了,唬得几个工作人员急忙四处溜走试图藏起来免得被首长看到不舒服。
“开饭,开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都坐下,吃饭啦”,已经坐到餐桌边上的张羽客气地招呼大家来坐。
家里的人口本来就不多,张羽顺便规定平时吃饭的时候秘书和医生都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吃,别搞得象是个封建君王家庭一样,吃饭还要分个先后左右的。而且时间都规定好的,能不等的人就坚决不等,晚上6点半已经是家里规定最迟的晚餐时间,女儿刚才出去了,哦~连吃饭我也要一个人吗?
摆在中等条桌上的晚餐实在很简单,一尾清蒸鲈鱼,一份豆埘回锅肉,一钵土豆烧牛肉,一盘素炒青菜,一个红烧冬瓜,一碗豆腐小白菜汤,外加每个人面前一碟专门下饭用的红油泡菜或者是少盐榨菜而已。
看起来,严格按照标准来做也是张羽不喜欢奢侈生活的理由?其实,也不全是这样,年轻的时候他就不喜欢被约束,特别喜欢吃辣腻的重味,结果还不到50岁就被保健医生强制定下了关于吃的规定,每一份菜最多只能放两个辣椒和10克油,而且都必须放上醋和大蒜,美其名曰是软化血管、控制心脑血管疾病,可是……这简直就是要命的要求。
不过也好,十多年的坚持还算是顺利控制下来了。
“首长,还是……”,整个饭桌上就两个秘书和一个医生,看见主妇没有下来,也不太好动筷子。
“还是什么?大家都吃,你们蒋姨还有点事情,她等会才吃”,心里面却在滴咕,既然是定下来的规矩,那末它就是规矩,自己不下来在吃饭,还想在这些工作人员的面前要给我落不下台吗?
率先举起筷子,选择自己最喜欢的回锅肉下个“毒”手,看得旁边负责随时监控饭菜中违禁品的保健医生是止不住地皱眉头。
饭却吃得异常沉闷,餐桌上的4个人都因为缺少了平时风风火火喜欢说点笑话的蒋御风而显得有点乏味,就算大厨作出来的东西吃起来也全然没有味道,何况大家都知道现在首长夫妻俩正在闹别扭。直到晚餐结束,蒋岚也没下来,这让已经端上茶的张羽只好又上楼去看看,还在小声抱怨,也不知道说得是不是自己,“简直是一对冤家!”……
而正在享受法式烤肉的姐弟俩就不一样。
悠闲地坐在大蓉树下点上半只乌克兰进口的闷烤小黄羊,倒上来自法国的原装白兰地,面前的四五只蜡烛在北京的微风中摇动。
一扫沉闷的阴云,张凌风开始向姐姐说起串本的事来,这是小姐出身的蒋御风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她吃惊地盯着对方,眼睛里面充满了怀疑和惊诧。
特别是当听说有李家锋故意“坐视”日本警察去灭口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就打了冷战,连寒毛都竖起来了,多黑的世道啊——几乎就公然警匪一家啊,这是。
“老姐,你千万别说是警匪一家啦,我们这些兵……也就是专门去监督这些政客和警察当匪的”,一不小心,他一句话就总结出了自己在串本的所作所为来。
“嗯——不会吧”,悄悄地压低自己的声音,“你们就不怕日本人反应过来吗?”
“嘿——瞧你说的,这些事情绝对是没有证据的,因为驻军令的第一条就明文规定,没有接到地方临时政府的书面邀请,驻军绝对不得参与任何非正常的军事行动,当然,也就自然包括那些平暴这种内政事务罗”,很自信地解释,有自治委员会在前面顶着傻瓜才去出头,驻军肯定不会有闲暇去管其他事的。
“政客们在台子后面挣钱,驻军在台子下面也收钱,不然把他任命个主席委员是干什么的?有钱大家都来挣,有钱大家都来抢,只不过这就要看是谁的运气不好,是哪一家日本人活该被抢而已。等大家都捞足了以后就要进行自由选举了,也就是说,再换一批政客上来我们又继续合作抢——日本人也就是了。而至于消灭自民党和民主党这两大政党的政策也就是最荒谬的说法了,世界上哪里还能够找得到比这两个无耻政党更加适合当傀儡的东西?”,不过,这话从一个很神圣的PLA嘴巴里面说出来真的有点……
只要自己做得好,帮助美国人控制日本政坛将近100年的“1955年体制”同样可以顺利地转变成华夏控制日本300年的“2052”年体制(计算是8年后恢复日本全国自由选举的时间),结果,最终还没有到2050年就已经形成了日本政坛上一大一中两小(自民党48%,民主党32%,左翼新国民阵线7%,右翼团结联盟10%)的“2047年”体制。
而他们的政治制度从后面的演变情况来看,也只能以极其可笑来解释,剔除东京大坂两个主要城市群以后(属同盟14个直辖市之二,这是同盟釜底抽薪之策,两大直辖市占据日本经济总量29%和人口的34%)的扶桑省就特别规定,名古屋为首府,天皇为永远的“扶桑省长”(每年拨给300万欧元的费用,但是没有任何权力),建立一个类似内阁制的“委员长(部长)联席会议”,联席会议主席也就是最高行政官则由统一后的省议会直接选举。
其内部的三级地方选举更是混乱。扶桑省给自己定下的省议会席位是300人(还有各县议会有约1800人,各市议会约7000人)却需要进行三种方式的混合选举,也就是说,每4年一次的直选名额必须要在小选区内获得绝对多数才能成为直选议员,而一旦无人获得“有效绝对多数”(也就是50%+1票)的过半选票就需要把席位自动加入比率制议员以内,但同时又规定,只有获得全部选票7%以上的政党才能参与分席位,这就导致两大政党得以安然地吞并小政党向两党制靠近。
而看起来整个日本因为分成三部分而获得了14个同盟会议席位从而占据了同盟200席的7%,但实际上这个政策对日本的沉重打击在40年后才真正显示出了无穷威力,大坂率先挑头在2094年提出议案,说因为经济发展和人口流动的问题要求同盟内对“无休止的内部犯罪行为”进行限制,也就是想对最接近自己的扶桑省“经济盲流”设置障碍,防止他们来抢自己的在同盟内首屈一指就连香港和新加坡正式居民都羡慕不已的福利待遇。虽然这个提案因为同盟内的多数反对而无效,但大坂市还是继续在私下里面以行政命令和抬高进入门槛的方式来阻止“那些自称是我们同胞的(日本)人进来抢夺我们的烤肉和工作机会”,而东京却一直都在后面默默支持大坂这个“违反同盟内民族和谐发展基石的《反歧视法》行为”。
“不会吧,你们……这么做,这……也也太……那个了吧,好黑啊,你们”
“黑?这还黑啦?告诉你,就这我还觉得还算是比较白的呢?”,随便挑起一块已经被烤得脆黄的羊臀来笑着对姐姐解释,“你看,一块很肥的羊肉,这就好比——是一批相对比较富裕的日本人,在我们去之前这些羊其实都是日本各级政府的主要支持者,但是实际上,它们都是吃人的羊,都是和政府互相勾结在一起掠夺普通日本人财富的肥羊。只不过当我们去了以后——就变成这样了”,用锋利的餐刀在羊臀上划了几下切下大约一半的肉来,又把切下来的那半块羊肉分成四五块,用叉子各个地划点着解说道,“你看,我们找实力比较差的开始动手,也就是说从最开始这整个羊肉上面切一半下来,然后把这一半又分成几块。你看,这块最大,是奖给愿意和我们保持一致的日本商人的;这块也比较大,就赏给愿意听话的各级政府,这快中等的,也就是我们的了;其余的这些,都是些小杂碎而已,也就全部是给普通日本人吃的”
停下餐刀歪着头想了半天,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消息的蒋御风还是没有理解这里面的重大意义,最后还说了一句直接能够让正在喝水的张凌风差点岔了气的话出来,“都这么辛苦了,国家才捞到这么一点,你们都累不累啊?”
“我的姐啊,一个地方是这么点,可你知道全日本有多少个串本市吗?我告诉你把,全日本26个县(剔除冲绳)——也就是相当与我们的省级行政区了,还有大约80个重点市都要驻扎军队,你自己算一下——这是多少啊?而这就已经是最简单的一种运作方式了,愿意与占领军实际合作的商人与愿意听话的地方政府都将获得我们的邀请,大家一起来分食哪些不幸被选中的商人的财富,而普通的日本人也将获得一点实惠,虽然比较少但总比没有好啊”,毫不客气地用筷子挑起据说是是属于自己的那块羊肉,放入嘴巴里面大嚼,最后,使劲吞了下去还夸张地拍了两下肚子,“啊,真香的羊肉啊”,末了,还很得意地喝了口水。
华夏有句话说得很好,无主之物,见者有份。
这样的无本买卖,当然需要把可以动员到的力量都动员起来一起来干,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吃,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太大的漏子,等把该分吃的都吃完了以后就看看情况再决定是否继续吃下去。
所以说,一句比较长的话就可以进行概括性地总结:驻军躲藏在后面指挥,大家都有份,商人们有钱就出钱,地方政府有权就出权,没权的警察就只能够出力,大家共同举起餐刀来分钱。而普通日本老百姓手里面既没有钱也没有权,让他出力剥个皮吧还就怕把手给腥了,那也就只能将就捞吃剩下的皮子汤分着喝而已,不过,这也聊胜于无嘛。
而亡国商人们真真能够选择到的只有一条路而已,就是全面地,没有保留地与占领军合作,成为一个“日奸”在自己同胞的身上动刀子,不过,这还得看谁能够先明白过来。
然而,定婚这事远非张凌风向姐姐所说的只需请父亲去日本一趟看亲家那样简单。
再怎么说,这也是军委副主席的儿子定婚,何况还牵涉到非华夏籍的商人之家,北京各个方面都肯定是要加以关注的,都要分析一下,这后面含有什么样子的信息?
生于高层之家,是幸福的,因为这一辈子基本上都将会很顺利地渡过。从商的优惠条件就不说了,就算是从政也只需要简单地做出一点成绩,人品上稍微注意一点就可以了,年纪轻轻的就能够混到处级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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