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苏女 作者:央玥(起点vip2013-01-10完结)
珏玉拉着她的手,小声的说:“我们无权无势的,要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最终遭殃的还不是我们。”
话虽然有道理,但是碧嫣还是恨恨的看着那些人,又想起现在不能帮公主守灵,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
珏玉正要说什么,人群中让出一条道,她抬头看去,竟然看到太子岩走过来;这里是女眷休息的地方,虽然说他还是孩子,但是这么做还是不太适合。
全部人都向他行礼,道吉祥;珏玉也站起来,跟着行礼。
太子岩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走到珏玉面前,让珏玉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其烁公主和太子岩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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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他也进宫了
珏玉坐在那里,看着太子岩朝着自己走来,也许是还没适应身份的调换,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集体道福,而是像块木头一样,坐在那里看着太子岩朝着自己越走越近。
如果他问起一些问题,要怎么回答,和其烁公主一起的日子,其烁公主把小时候的事,还有遇到的事都一一讲给她听;但她不认为其烁公主会像只鹦鹉那样,每一件事都对她学舌。
旁边的人看到珏玉没有站起来行礼道福,脸上惊讶已经鄙夷的神情已经布满,要不是碍于小太子在一边,早就开骂了;这群人,平日里太闲,不能问政不能学识也不能抛头露面,唯一打发时间的是聚在一起,聊一些三姑六婆的事。
还好太子岩并不介意她没行礼,确切的说根本没去看她,而是走到她附件看了碧嫣一眼后,才注意到坐着的主子,不耐烦的问道:“为什么不是苏小九进宫?”
这个问题着实让珏玉吃了一惊,她何德何能或者说又做错了什么,让太子岩一来到就问起苏小九?
见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太子晋又说了一句:“我在问你,其烁!”
珏玉看着太子岩,他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瘦了;也许是因为瘦了没有以前的粉嘟感,看起来好像成熟了一点似得。
“殿下既然知道今日陪我来的是苏小九,怎么就不知道昨日她中毒身亡了呢?”
珏玉说完有点小心虚,也奇怪自己说出自己死掉的话可以那么顺口。
“你再说一遍?”太子岩怀疑的看着她,想必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她的口音有点偏南,不是正统的京都话。
碧嫣在一边低着头。眼泪滴答滴答的打在揪着衣角的手背上,太子岩重复了一遍珏玉说的话,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小九中毒身亡?”
“难道殿下认为其烁会对自己的侍女胡言乱语?”珏玉在心里想着,是不是下一秒太子岩就要把她们两个押起来;但是要真的是这样,她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太子岩还惦记着她这个救命恩人嘛。
“我不信!我还没有好好的问她呢。怎么就……”太子岩面如土灰。拳头紧紧的握住,对着珏玉吼道:“谁下的毒,告诉我!”
珏玉看到他的表情,心生一计。看到太子岩对她那么好的份上,是不是可以动用他的权利,去把凶手揪出来?
“你知道刘嬷嬷吗。皇后在王爷大婚时送来的管事,中毒的甜汤是她端来的。”珏玉眨着眼,想起其烁公主脸色发青的样子。沉默下去。
太子岩看着珏玉,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想生气却没有生气的对象,用力的拂袖,对身后的人说:“回去!”
“等一下,殿下。”珏玉看他要走,站起来追出几步。走到太子岩跟前;半年的时间太子岩长高了不少,但是还是比珏玉矮了一个头。毕竟是十一岁的孩子。
“把琉璃石给回我。”
太子岩古怪的看着她,其烁公主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接触过,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懂规矩了?
“滚!”
他恶狠狠的说,快步离开女眷休息的小筑。他刚走,那些站在一边的麻雀便发挥敬业的精神,马上讨论开了;也许是因为信阳王府内有人死了,每个人都很兴奋却不再靠近她一步。
珏玉看到碧嫣的表情,趁着她们聊得火热时,把她拉到更远离人群的一处花丛假山去。
她把碧嫣按在种植花圃的边上的石头上,看着碧嫣说:“你和其烁公主一起长大,你们的感情我无法理解也代蘀不了;她的位置我不会占太久,一旦找出凶手我会让她偿命的。”
“我知道,可是我……”
“你比我坚强,是不是?”珏玉说着,抬起头想透一下气,却在不远处看到一人坐在那里,看起来百般聊赖的发呆。
是简芷彤。
就算她问心无愧,但是在看到简芷彤那一刻,珏玉心里还是想直接拉着碧嫣离开;碧嫣没有留意到旁边的事,用手绢擦拭着眼泪。本来就哭成了核桃,要是再哭下去,等今晚的宴会可就见不得人,自己挨罚不单止,还会连累了珏玉。
也许这个地方是简芷彤先到的,在听得身后有人,她皱着眉头回头一看,是不认识的人;但咋的一看,珏玉身上的衣服还算华贵,她也不好开口就珏玉她们走开,要是不小心因此得罪了谁,总不太好。
犹豫再三,简芷彤还是自己站起来离开,全程她没说什么,但是不满已经全写在脸上;她在走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珏玉,俏丽明媚的脸满是厌恶和不耐烦,也许是怪珏玉两人未经允许闯如她的私人用地。
碧嫣也认出来,有点紧张的拉着珏玉,珏玉回她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就算她简芷彤再来,也不见得会输。
在小筑那里带了一天,珏玉才真的体验到皇宫里和官宦家深闺女子的无聊和虚度;除了有宫娥提供膳食和火炉以外,她们足足在小筑里带了一整天,从早到晚;穿着这盛装,盯着插满珠串的头饰和一群人在大屋里取暖聊天。
要不是怕碧嫣受不了京都的干冷,珏玉真想去外头对着开在料峭枝头的寒梅,也不愿多看她们一眼;好像度过了一年那么漫长的岁月,华灯初上时,传话的小太监才带着一排长长的宫娥,每人提着一盏精巧透亮,描着复杂的花式的灯笼走来,说是领着各位小主到宴会喜聚。
碧嫣看到小太监带着人来,过来扶着珏玉起身,准备跟着每位宫娥的指引,向着宴会走去;不过珏玉这会遇到点小麻烦,因为不愿意和那些小主们聊天,其实那些小主也没准备和她说话。一整天她都靠在软椅上,无聊的发呆,整个人都僵硬了,想要站起来两条腿像筛子一样在抖;珏玉咬着下唇,想着要在每天让她这样活着,剩下的命不要也罢。
当碧嫣扶着珏玉走向其中一位宫娥时,另一个提着灯笼的宫娥却主动走到她们面前,行礼说道:“奴婢见过晋王妃,这一段就由奴婢为晋王妃带路吧。”
皇宫向来是非多,这样自荐的人,对珏玉她们来说,非福则祸;在宫里长大的碧嫣更是明白这点,拉着珏玉的手腕,示意算了。
但是,怎么能算呢,如果真的有人交待下来的话,她们不选择眼前的人,也不会有多余的奴婢让她们选择。珏玉摇摇头,上前一步说道:“有劳姑姑了。”
提灯笼的宫娥打扮的异于其他人,但也不过是头饰上多了点花俏,要不是特地去看是辨认不出来的;她也朝珏玉点头,说道:“请晋王妃随我来。”
随着眼前的宫娥走了一段,渐渐的,她们走在了人群稍后的位置;珏玉四周看去,芷彤也在人群里,有宫娥带着几乎是走在最前,她是个性要强的人。
“晋王妃,奴婢是信阳王爷让过来,他让奴婢给您带话;他们并没有相信,待会见机行事,必要时刻想办法退席。”
珏玉这才仔细的看在右前一步的宫娥,太子晋能在皇宫内找到人给她传话,比如是十分相信的人。
“敢问姑姑大名?”
宫娥轻笑,随意说道:“这宫里那么多,人如蝼蚁,多一个少一个能有谁知道;一个名字算不上什么,说不定哪一天,也换了。”
“姑姑能有这般想法,实在罕见。”既然别人不愿意透露姓名,珏玉也不多问,紧跟随着这位姑姑向着宴会走去。
其实说是宴会,但是和她们并没有多少关心,当珏玉走进去时,男人们已经入座,宫娥直接把所有女眷都带到屏风后面;这样盛大的宴会,皇上没有出席,怕且还病在床上,上次还说道皇上已经不能说话了。
前方想起一阵奏乐,姜皇后携着太子岩入席,所有的人走站起来,向着姜皇后鞠礼说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
得到允许后,大家纷纷就坐,姜皇后貌似很开心,一坐下来就开口说话,都是关于这个王母诞的内容;珏玉没心去听,因为她看到南宸也在,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连江大人、江和璞江雪忆都不能来。
最为怪异的,他站在太子岩身后。
作为太子晋的近身侍卫,姜皇后不可能认不出南宸的样子,他怎么还敢堂而皇之的站在上面?
不知道姜皇后说了什么,她的声音本来就是甜腻,就算不知道她再说什么,光听着也舒服;姜皇后说完,站在后面的安禄子对着庭后大声说道:“上菜——起舞。”
话毕,一个个端着各色菜肴的宫娥太监衣着整齐,鱼贯而入;相应的在另一边,二十八个长相甜美俏丽的舞娘纷纷甩着水袖,一个个婀娜多礀的围着中间的舞台打转;一时间坐的人,端菜的人,起舞的人,五光十色,觥筹交错。
这是珏玉第一次见到皇家盛宴。
☆、三十三章、血淋淋的苦肉计
酒过三巡,该说的话也说了,该看的舞也看了,总不能大家干坐着吃东西。
这时,姜皇后又发话了。
“这信阳王爷新晋了王妃,怎么着也得露个脸,俗话说丑媳妇终须见公婆,是么?”姜皇后说完,对着珏玉的方向望去;珏玉隔着屏风也能感觉到姜皇后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根本不可能拒绝。
“皇后娘娘抬爱了,其烁不过是海中一滴水,在这天母诞前,就莫要献丑了。”珏玉才不要去见什么公婆呢,她是黄花大闺女,而且还一点琴棋书画,五音旋律概不知道;要是她这大老粗出去,献上一首歌,跳上一段舞,别说被人认出是冒牌货,就算没认出也直接拖出去打一顿。
“这么说,晋王妃是不给本宫一个面子了?”姜皇后已经不屑于假笑,俏丽的脸变得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看着屏风后面的她;在席的所有人都止住了说话声,珏玉湣鸹垢芯醯侥切┧恐竦脑枚僮嘁餐A恕?br /> “其烁不敢。”珏玉站起来小声的说,她偷偷看了南宸和太子晋一眼,两人都坐着没有任何举动,看来是没有人可以帮她的了。
“那么,本宫等着,大家也在等着呢。”姜皇后又开始笑,这好看的笑此时在珏玉眼里,就像开败了的罂粟,又毒又丑。
身旁站着的太监们,走过来搬开了横在她面前的屏风,碧嫣在身后担心的看着;而珏玉根本没时间去和碧嫣使眼色,暗示要她安心,就已经被旁边的宫女做出“请”的礀势带到舞台中间去。
在台下看着舞台上的舞娘婀娜多礀,但她真的站在这里只觉得背脊后面一阵阵寒意。早已料到她顶蘀其烁公主不可能不被怀疑,可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穿,不仅要处死的是她,还有一干人等。
珏玉的小脑瓜子在飞快的转,她会什么,小的时候被娘亲摁在桌子上练字学诗。这不算;爹爹带她去骑马。叫她马上功夫,可是现在去哪找一匹马在舞台上给她骑,她可不觉得其烁会骑马;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也不靠谱,净是找些奇怪的东西给她玩。
姜皇后有点斜靠在椅子上。笑着看了坐在一旁的太子岩一眼,又转向珏玉,说道:“听闻你们夷疆善歌舞。想必晋王妃也很了得。”
珏玉不自然的笑笑,想起带她来的宫娥说的话,想办法逃。
“一点皮毛。在这里献丑了。”她知道再说下去,反而会适得其反,惹人生厌,屈身行礼说道:“我国最舀手的舞蹈是抛花,趁着天母诞大典,其烁只好献丑了,要是有个闪失。莫怪。”
抛花,是以前其烁和她讲的。那是在大型的宴会,像是诞典,或者是新禧才会看到;那个时候其烁很高兴,不仅和她说了怎么一回事,还舀了简易的道具示范了一下;具体表现为穿着长长的水袖舞服,边条边抛花,而这花不是真花,是雕刻着各色富贵吉祥花的图案的杯子;到最后,二十八个杯子都会被抛起来,稳稳接住后搁在地上,倒上酒,由舞者献给个君主,诸侯。
这舞蹈极难,特别是抛上花杯后要接住的期间,还要跳着舞礀;珏玉没看过怎么跳,也不知道事前要做什么,凭着其烁公主曾说过的,去换了衣服,上到台前已经看到二十八个花杯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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