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晋江2013.01.03vip完结,宅斗)





  简静吃不准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只好冷声又问道:“那驾车的马夫呢?他是死人不成,竟然能让马带着马车跑了。”
  赵氏好似也才想到这个问题,扭头看向兰芳,问道:“对了,赵三人呢?”
  “回太太,赵三控马不当,伤了您,已经被王爷仗毙了,还有那日同您回去的兰英……”兰芳没说下去,她们都是家生仆,世代都是王府的人,生和死都是一句话的问题,只是那兰英和赵三同她也算处了很多年,如今说没就没了,她都觉得不真实。
  赵氏像是愣了愣,然后喃喃道了句:“父王他……废了就废了,何必还要他们性命。”
  如此一来,简静就算心有怀疑,也没了证据、他又想起刚才太子说的那事,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偏向发展,让他都有些不知从何下手了。
  “听说边疆云州雾山里有种药材能愈合骨裂,我去信让大哥帮忙寻一下,兴许真能找到这药材。”简静想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
  “这东西若能找到,司徒大夫还会不说?想来只是市井传言,你也不用为这事去麻烦你大哥,现在边疆战事吃紧,他怕是忙得很。”赵氏敛下眼帘,不看简静。
  简静严肃地道:“也是,最近大哥连打了两场败仗,死伤惨重,朝上已经有不少人参他,太子今儿来府上,虽然没明说,却在暗示陛下已有将他押解……”
  话说到这里突然止言,简静像是突然意思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话题都转得生硬:“对了,司徒曾说过,前朝医书有记载,说是有个人小指骨碎,最后慢慢养好,除了不能干重活,其他都和正常人一样,看不出异常。你这伤也好好养养,兴许也能养好的。”
  赵氏没说话,倒是怀中的猫不知为何突然叫了两声。
  “朝上的事我这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不过你入朝也有几年,对官场的那些事应该比你大哥强,若是你大哥有什么事,你就多照应些,想来老爷若是知你们两人能在朝堂之上相互扶持,定是也欣慰的。”赵氏缓缓抬眼看向简静,眼里平静异常,怀中的雪猫也慢慢眯敦起眼睛。
  简静望着面上平静无波的赵氏,顿了几秒才点头。
  赵氏又道:“我也困了,你且忙自己得去。”
  简静走后,赵氏在床上眯敦了会儿,然后起身,兰芳早候在边上,她像是早知道赵氏会醒来。
  “查得怎么样?”赵氏冷着脸问。
  兰芳垂头立于旁,如实答道:“找不到,不过赵四已经派人去边疆,想来很快能有消息。”
  “都是废物!”赵氏用完好的右手一把掀翻眼前的茶壶,顿时茶水溅了满地都是。
  兰芳连忙蹲下|身去收拾茶壶的碎片,防止又伤着赵氏。
  而赵氏刚才太用力扯到左手腕,当即疼得她白了脸,“你给我传令下去,让他们速度查,三日之内再没结果,赵三就是他们的下场!”
  想到今日赵三的下次,兰芳的脸色微变,她没敢迟疑,连忙收拾了茶壶碎片就出了赵氏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晚了。大汗
030
  许墨在隔日找到空闲下来的司徒越;正要问解软筋散的那两味药,却先被司徒越截了话,“四主子,你是来拿安神的药吧;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拿。”
  莫名得话,过分热情的态度,让许墨微微愣,司徒越也不等她反映过来,直接将抽屉里的一包药材走了过来,“四主子;你只是心神不宁,晚上睡不安慰;所以这药只需早晚各服一剂,不可多用。房里药气重,四主子莫多留,下次再有不适,让个丫鬟来说声便是。”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故意压了声强调,许墨会意,顺着他话解释道:“昨日让小玉来拿过,只是你去了太太那里,想着今日再来拿,却不想小玉身子微恙,你也知道,我院里就小玉和吉祥,实在找不到人来,便只好自己过来一趟了。”
  “我该早点给四主子送去的,只是昨日太太回来,手腕骨全碎,我忙着固定忘了这事,还望四主子莫见怪。”司徒越说完,将药包放到许墨手里。
  许墨伸手接过,手里除了个药包,还多了个小纸条,她不着痕迹地拢进袖子里,佯装惊讶地问了几句赵氏手腕伤势,最后才离开。
  她回到自己院里,先挑出药包里的两味药迅速塞进袖袋里,然后喊着了吉祥熬药。既然司徒越那里都有人看守,难保不会有人怀疑她拿出的药,这药还是熬了吧。
  想着为了两味要还得喝中药,许墨不觉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房。拿出司徒越递给她的小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边疆有变,服下解药即刻回去。
  许墨微微皱眉,没想明白司徒越怎么知道简单在她哪儿?难道他们师兄弟有什么秘密联系方式?心里有很多疑问,想不明白,却没人能给解答。不过看如今的局势,貌似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安静地等真相大白。
  收好小纸条,小玉正好进来,想了想道:“小姐,吉祥偷听他二叔说太太这次回府受伤了,你要不要叫上二奶奶去看看?”
  赵氏昨日受伤回来,不知怎的,府上没传开,小玉知道,还是因为吉祥的二叔刚好是门房。
  “去把那颗人参拿出来,我们去看望太太。”许墨想了想道,司徒越那里有人看守,而她已经从司徒越嘴里知晓赵氏伤势很重,要是假装不知情,怕是容易惹人起疑,还是去看看为好。
  许墨不想和赵氏独处,便听小玉的话找了许砂同去。
  “二爷担心府上有人提这事伤太太心,已经将此事压了下来,谁都没提,你是怎么知道的?”许砂也是今日才从简静嘴里知晓赵氏受伤,刚好要去看望。
  许墨侧身让许砂在在前,然后才道:“刚去司徒大夫哪儿拿安神的药,听他无意间提起的,我想既然知道了,不去看望也不好,便来问问姐姐的想法。”
  “你能想到来问问我,说明你懂事了。你打小倔脾气,做事横冲直撞的,我和爹爹总怕你这不将人看在眼里的性子惹事,如今见你稳重不少,想来爹爹也该很欣慰。”许砂将许墨此行归于主动示好,她很满意向来眼高于顶的嫡妹以她马首是瞻。
  许墨最怕别人说她前后性子不一,当即有些心慌。不过许砂好似并没怀疑什么,两人闲着扯着家常,很快就到了赵氏房前。
  赵氏在房里,但几个丫鬟都在房外,许墨本以为赵氏是在休息,才让丫鬟都在外面伺候的,却又隐约听见房里有说话声,不过因为离的稍远,又隔着门,听不清说什么。
  “奴婢见过二奶奶,见过四姨娘。”兰芳远远看见她们,连忙迎上前见礼。
  她的声音稍稍有些高,好似在暗示什么,许砂心思细腻,见丫鬟都在外面就觉出有事,便止步问道:“二爷同我说太太受伤,让我来照看一二,不知太太现在可得空?”
  兰芳身为赵氏的大丫鬟,很有说话权,对此,许砂也敬她三分。
  “五姨娘在房里,说是有不能外泄的家传秘方能减轻疼痛,如今正在房里给太太演习呢,奴婢也不知可好,二奶奶和四姨娘且等等,我去通报试试。”兰芳这话直接解释了她们这些丫鬟为何都在外面伺候,理由还合情合理。
  许砂信了,但她明显不喜欢钱氏借故和赵氏套近乎。许墨乖乖站在她身后,悄悄扫了眼房门未言语。心里却在想,钱氏是怎么知道赵氏受伤的?她是因为司徒越和吉祥二叔知道,许砂是简静自己的说,那钱氏呢?在简静压下赵氏受伤之后,钱氏是如何知道赵氏受伤的?
  简静说的?貌似刚才许砂说他谁都没提。
  难道说钱氏认识吉祥那个门房二叔?但她来府上并不久,没可能让被告诫过不准乱传消息的门房同她报告这消息的,除非她从进府就开始笼络府上的人。可若是这样,她的动机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钱氏娘家的身家,许墨曾经让人去小小调查了下,发现钱家在大齐俨然有富可敌国的趋势,这等身家,唯一的庶女却给简静当了小妾。
  许墨想,若钱氏不是看上简静长相,和她前身一样死活要嫁进侯府,那钱老爷子同意唯一的庶女嫁进侯府,那就是另有所图。只是像钱府这等身家,貌似想图的很少才是?
  仔细在脑子里过了几遍人物关联,许墨突然发现,简静还真是个特别的存在,也许她等下该去好好问问简单,在这场山雨欲来的阴谋里,简静到底扮演得是什么角色?
  正想着,兰芳就从房里过来说赵氏让她们进去。
  许墨收起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跟着许砂进去。不过没说几句话,赵氏便说困了,让她们各自回去。带来意思意思的人参没有收,许墨只好又拿了回去。
  临走,她听见许砂在婉转地告诫钱氏莫把赵氏受伤的事说出去,话说的很亲和。想来是上次烫手事件,许砂对钱氏有了顾忌,这次虽然有些不满钱氏越过她擅自来看望赵氏,却也没多言。
  钱氏知晓许砂的意思,欣然应下。
  两人走后没多久,先走的许墨又折了回来,她在离赵氏较远的一处暗角停留了几分钟,便看见钱氏又小心翼翼的进了赵氏房里,而兰芳和那几个丫鬟依然守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031
  好奇心得到满足;许墨转头就回了自己院子,拿了软筋散的那两味药就要出府。她决定赶紧把简单送走,省的惹祸上身。
  走之前,去看了小玉,这两日她一直精神不佳;显得很困乏;偶尔还吃不下东西;许墨本想给她找司徒越过来看看的;但她总说只是没睡好;不用特意看。
  许墨知道;她是怕别人说北院的人娇气,一点小病小灾就闹着要找大夫。加上近来府上太不安生,司徒越整日被简静拉去为赵氏医治手腕的碎骨;根本没时间管一个小丫鬟死活,她就更不愿意许墨为她找人来看病了。
  许墨见她如此坚持,也就没多说,只是暗自决定,只要小玉再过两天还不好,便直接叫司徒越过来看看,虽然说小病小灾没什么,但要是熬成大病,那可得不偿失。
  安妥了小玉在院里,许墨又和吉祥说了声,便带着药材和小纸条偷偷出来门。
  去到庄园,胡老还在大棚里挖沟。打了招呼,她直接去看简静。
  简静毒瘾发了。
  许墨进去就看见把自己双手死死绑在床头,嘴里咬着木块的男人,他很痛苦,带着嘶哑的闷哼,带着鲜血的味道。他的十指几乎全部扣在掌心,指甲捅在肉里,他也无所觉。
  许墨本以为见识过电视里戒毒的场面,就能理解这种疼痛,也能相信坚持就是最好的办法,但她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自己只是纸上谈兵,当毒瘾发作,疼痛能逼疯一个人。
  “你!!”许墨冲过去,一把拉住已经挣开捆绑,妄图用扯伤口来压制神经的简单。
  简单没料到许墨这个时候来,他也没发现她进来,大脑的不受控制已经让他失去了敏锐。在这种神经抽搐著,全身功能混乱的疼痛下,那些对肌肤表皮的伤害显得微不足道。伤口在麻木,心口在窒息,他觉得连脑袋都在叫嚣。被痛苦控制着身体的每一个情绪,不安、焦虑、忽冷忽热,每一个感觉都像万剑在骨头上砍下来,痛得几乎要绝望。
  “走开!”简单推开许墨,他这一生,所有的狼狈都被她看见,这种感觉比毒瘾发作自残还让他难以启齿。不想让她看见他现在这模样。
  艰难的推开了许墨,简单下手极快的扯开才被缝上没几天的伤口,指甲嵌在肉里的时候,他勉强能感到自己还在活着。
  许墨这辈子没见过场面,吓得一把抓住简静的手,将他死死按在床上,抖着声音开解道:“你别这样,在捅下去,肠子都要出来,听我说,你想些别的事,想多了就忘记身体里的难受了。”
  简单试图去想,想他还没完成的事,想边疆的战场,想父亲闭上眼睛的痛苦,想那人给予他的难堪……他最后想到许墨,那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她现在安然的活着,没有怨恨,没有哀痛,也没有不甘,仿若曾经那些伤,和痛都与她无关。
  人活一世,能安然活着,不为过往所恼的人很少,大多人都在折腾,为一眼一念执着,为权利谋事眼红,为痴心爱欲不择手段……他见过很多这类型的人,很多时候,他看得麻木,许墨的出现,让他觉得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在贪心,平安喜乐的活着,远比什么都来的幸福。
  他也很想幸福。
  许墨使出吃奶的力气压住简单,却久不见他吭声,连闷哼都没有,她心上一慌,连忙掀开被子,竟然发现这家伙死死咬着下唇在压抑痛苦。
  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流出,带着很是诡异的感觉。许墨瞪大眼睛,不会咬到舌头了吧?
  想到有这可能,许墨连忙去扳开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