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大学 作者:钟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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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参加爱国运动的学生 
  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时,笔者(仲华)在上海为复旦学生代表之一,投入运动。上海第一届学联会长何葆仁,系复旦华侨生。会址附设李登辉创办的“寰球中国学生会”。当时“学联”的重要决策,多向李校长和邵力子教授请示。美国上海教会学校“圣约翰大学”校长卜舫济(美国人),不准该校学生参加五四运动,把带头行动的学生代表江一平(原名江亿平,浙江杭州人)、章益(友三,安徽滁县人)等多人开除。我们复旦同学将此事报告李校长。李当即召见并收容了他们,准予转入复旦,慰勉有加。叫他们仍当大胆为“学联”做事,继续为反帝反封建的五四运动奋斗。同时李以“中国国民外交后援会”会长名义,向海外发表通电,反对“巴黎和约”。 
  一九二五年上海“五卅”运动时,圣约翰校长卜舫济又开除爱国青年。李登辉仍应学生的要求,准予他们来复旦免试插班。他始终维护那些被教会大学无理开除的中国学生。笔者(于德)亲见程中行与裴复恒等多人从“圣约翰”转入复旦四年级。本来复旦四年级是不收插班生的。李登辉为此特予破例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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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仲华:复旦校长李登辉事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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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奉基督教,而且与卜舫济有旧交。据闻卜舫济曾对一些中国教徒说:“清末李登辉回国后,‘圣约翰大学’特赠予名誉博士,这对他声望上很有帮助;但在每次学生骚动,‘圣约翰’整饬学风时,他总包庇那些野青年,一贯与‘圣约翰’为敌。这不是违背教义,为基督徒所极不应有的行为吗?”李登辉闻知后,对教友们说:“我爱宗教,我爱朋友,但我更爱祖国,更爱青年!” 
  仿美的教育 
  李登辉办学最突出的缺点是把美国大学的那些方式方法,生搬硬套地搞到复旦里来。例如,在第一次大革命以前,文、理、工、商各科的必修课和选修课的课目,以及所用的教本和参考书,大都照搬美国大学的,并不结合中国的具体情况和实际需要。他的办学思想是崇美而仿美的。 
  当年的复旦,即使是“文科”,除了国文、中国哲学、中国文学史等极少数课程外,也全用美国教本或由教师用英文编著的课本和讲义,且都用英语讲授。学生问答,也须英语,绝少用中国语言。他出布告或写手条,亦系英文。早时毕业文凭,也全用英文书写,只有毕业证明书(中国旧式八行书)上才用中文打字或油印。其他如奖状之类,满纸英文。那时的复旦文科,极像个“美国文科”。部分师生对此十分不满,由于国文教授叶楚伧、邵力子、陈望道等几位先生向李登辉提出严正的要求,才在“文科”之外,添设了一个“中国文学科”,这已经是很难得的新设施了。但即使是中国文学科学生,仍须必修许多英美教本的课目。例如社会学、政治学、心理学等,教学时还是满口英语。有关西洋文学的功课,更不必说。那时我们在复旦体育场上,一切运动术语,概用英语。在偶然发生争吵时,双方及第三者也讲英语。李登辉说,复旦教学必须优于英美人在中国开办的教会大学,并且必须与美国大学程度相衔接,使不能去外国留学的也能够进修高深的学术;如能去留学的可去进外国研究院云云。直到“五卅”反帝运动和北伐战争以后,他这套崇美仿美的教学设施,才渐有改变。   
  由于他把美国大学的方式方法搞到复旦里来约近二十年之久,许多学生受其影响很深。北洋军阀时代前半期的毕业生,陆续到美国去留学的很多。美国有些著名的大学亦准予复旦学生插入高级班或研究院,他们承认复旦的某些学分,不需要经过怎样繁复的考试。记得在那一些时期陆续赴美留学的有:刘慎德(即刘芦隐)、吴冕(即吴南轩)、陈萱、郭任远、何葆仁、黄华表、童逊瑗(伯蘧)、程学愉(即程天放)、余愉(即余井塘),孙锡麒(即孙寒冰)、章益(友三)、伍蠡甫、温崇信、李炳焕、李安、寿勉成(原名寿襄)、黄季陆、曾养甫等百数人。同时尚有罗家伦(志希)等十余人,从复旦转学北大,毕业后也赴美留学。北伐前后复旦学生出洋的也不少。 
  拒不开放女禁 
  一九二四年间,私立上海大学(校长于右任,实际负责人为校务主任陈望道),首开高校女禁。其他各大学负责人尚有种种顾虑,抱观望态度,看“上大”男女同学后究若如何?再定办法。一九二五年“五卅”运动时,“上大”第一次被封,迁到江湾新址,与复旦相距甚近。复旦学生与大部分教师认为必须开放女禁,以符合复旦精神,即由学生自治会干部等一再向李登辉提出要求。不料他拒不答应,甚至说:“除非校长不做了,由你们去男女同学……” 
  当时洪深、刘大白和陈望道等许多教授,都支持学生这一正当要求,反对李登辉的做法。陈望道教授等向他提出“特殊的建议”,主张索性把校名改为“复旦男子大学”,遥对北京女子大学和金陵女大等,“以正视听”……但我们这位李校长却抱着“笑骂由他笑骂,校长我自为之”的态度,不予理睬。 
  直到北伐革命战争打到上海,他才迫于形势,开放女禁。于是复旦大、中两部,实行男女同学。不久在江湾校旁建筑了一座洋房,作为女生宿舍。“四·一二”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后,江湾“上大”被封,许多女生和部分男生转入复旦。笔者(于德)办“复旦通讯社”时,曾问他当初为什么反对男女同学?他说那时他阅览外国报刊知道美国有许多大学男女同学后,打情骂俏呀,始乱终弃呀,女孩子怀孕堕胎呀……闹得学风败坏,不成体统,因而反对男女同学,是“爱护复旦”。……他还说开放女禁,设备上和管理上要添许多麻烦,还是专收男生,当可办得更好;并说美国大学开放女禁后,每况愈下。原来他以美国资产阶级大学生极其腐朽的生活方式来看中国,这与他几乎以美为师的思想作风又是分不开的。复旦男女同学后,极少发生乱搞男女关系的丑闻,更没有像美国大学那种伤风败俗的坏事发生。 
  聘任的校董 
  国民党统治时期,原任复旦校董如伍廷芳等老人约有半数先后去世了,李登辉乃聘请孙科、吴铁城、陈立夫、张道藩等国民党头目为校董(陈立夫和张道藩两人是复旦早年毕业生余井圹拉来的,余井圹本人也充当了校董)。李登辉想利用他们,不愿被他们利用,自命为“无党无派”,主张“学术独立,思想自由”。他以为有了几位文教界和实业界的校董,再添聘孙科、陈立夫等人是“应时制宜”,这样充实校董会对复旦“有利”。他又以交通银行总裁钱永铭(新之)为主席校董,说是为便于筹募经费云云。但复旦教职员,与四大家族关系较密的却少得很,而有许多进步教师和民主人士,如洪深、郑振铎、张志让、陈望道、顾仲彝、王造时、丰子恺和费巩等。(其间大部分都曾被国民党反动派列入黑名单,接到过恐吓信。)李登辉同情进步教授,有不少人长期被聘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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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仲华:复旦校长李登辉事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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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当时杜月笙为中国银行董事、中国通商银行和上海中汇银行董事长。他以资助国人自办的私立大学为由,托钱新之出面,要李登辉聘他为“复旦大学校董”,李在学校缺少固定经费而力谋充实设备之际,也允许照聘了。 
  授予孙科“法学博士”学位 
  听说朱家骅想抓复旦,企图充任主席校董,以便把持这所历史悠久的私立大学。李登辉极不愿让复旦落在“党官老爷”之手。认为朱家骅决非真心办学之人,倘来主持校董会,那将使学校多事,前功尽弃,乃决计拒朱。他得知朱与陈立夫矛盾很深,于是他除邀陈为校董外,还进一步拉孙科为挡箭牌,以免朱暗中破坏复旦。 
  辛亥革命前,李在南洋群岛早与中山先生相识;辛亥革命后,中山先生曾为复旦第一任董事长(即主席校董),因此孙科对李比较尊敬。李即请孙科为复旦校董,又在一九三五年复旦三十周年纪念典礼时,仿效欧美大学举行重大典礼时赠送名流学者“荣誉学位”的办法,授予孙科、于右任、钱新之、江一平等四人“名誉法学博士”学位。 
  当时作者应邀赴沪,参加母校三十周年庆典。但见国民党京沪“要人”与文教界、工商界名流巨子,齐集江湾复旦,参加纪念大会。当时复旦操场上,鼓乐齐鸣,孙科与江一平等穿着“博士装”绕场一周,然后进入礼堂(于右任因事未到,电告李登辉祝贺母校三十周年纪念,并领谢“名誉学位”)。李登辉在主席台上致词,宣读贺电,授予孙科、江一平等“法学博士”证书。 
  次日沪宁各报发表复旦三十周年典礼授孙科等名誉“法学博士”新闻后,国民党文教部门的权贵朱家骅,即对“中央社”记者发表谈话,对李登辉此举表示不满,说私立大学尤不应乱赠“名誉学位”。接着,《时事新报》对李登辉此举,予以批评,说他“滥施国家名器”,讥讽为“复旦博士”。 
  蒋宋夫妇的“外宾” 
  蒋介石与宋美龄在上海结婚时,用基督教仪式,请牧师余日章证婚。李登辉因为与宋父宋耀如及余日章均为旧友,曾应邀观礼。蒋宋结婚后,以宋父早年和李系海外旧识,而把李作为老长辈看待;并以李办学悠久,颇有声望,为表示“敬老亲贤”,所以每次自宁到沪寓邀三五“社会耆老”叙会时,总请李也去一叙。宋美龄崇美亲美,满口美音的英语,而李也照样用英语会话,甚至同蒋介石谈话,也得由宋美龄为之翻译。蒋非但不以为怪,而且礼貌有加。宋美龄接待他活像接待一个外宾。李登辉每次回来时,对亲近者叙述与蒋宋夫妇茶叙情况,往往说“为了复旦,总算又去敷衍了一番!”后来蒋介石忙于反人民的内战,无暇再搞什么“敬老亲贤”;而李登辉主张和平,反对内战,也不再与蒋宋夫妇交往了。 
  拒聘朱家骅为校董 
  李登辉对当时国民党头目多事敷衍,独对朱家骅十分讨厌。始终不聘他为校董。笔者(仲华)由复旦同学会按照校董会章程选任为校董之时,李曾谈及“朱家骅是地质学博士,为什么不好好从事研究,在为祖国建设上力谋发展,却喜欢做大官,争权夺利,还想来抓复旦校董会?大概他以为把私立大学当地盘,可一劳永逸吧?我们辛苦经营了三十年的学校,决不欢迎他这种人插手……” 
  一九四七年春,笔者(仲华)因事赴沪时,曾到华山路蕊村去看望李登辉老师。这时他已退休有年。师母和他的儿女都早已去世了。有一位跟他几十年的老校工徐福,在服侍他。徐福早就认识笔者,一见之下,就登楼去通报他:“朱仲华来看老校长。”他七五高龄,听觉已差,误听为“朱家骅”,立即严词拒绝,说朱家骅还来搞什么?叫徐福回报,“有病不见。”徐福高声向他说明“是绍兴人朱仲华,即老学生朱承洵,不是朱家骅!”他才下楼接见,并对笔者说:“刚才我听错了,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