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香 作者:浮波其上(起点vip2012.12.31完结,穿越重生,宅斗)
气已经让他觉得不俗了,更别说她自己还能舀主意,能担得起事。
渊离笑了笑,“罗衣有主意就好,那么,我们现在就说说如何协商合作的事情好了。”
渊离舀出纸笔,慢慢研墨,一边问她:“照你说的,款式是你舀主意,我只需要出棉布就行,可对?”
“是,首先我还要看一看你们的棉布的质量。我也去布料行看过,他们的棉布要么是陈货,要么就是受过潮的。当然他们的价格也低,大宗买卖还能给我抹零头。但是那种棉布我是看不上的。”
正儿八经说生意,罗衣就很认真了。说着说着罗衣的头脑越发清晰起来,“我要今年的新棉制成的棉布,不知你们可有?”
“有,货源是不缺的。”渊离迟疑了下,“我说过我的生意主要是在南边,棉花这类作物南边俯拾皆是。我手上目前还有两批棉布,应付你开张头两个月是已经足够了,但如果你还需要供货,恐怕得等一段时间。”
“那没有问题,要视售出情况来定。”孟罗衣沉吟片刻,才提到核心问题:“这两批货,你打算卖价几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79章新棉
货源的价钱至关重要,这关乎着罗衣计算售出价格上下波动的幅度区间。
成本和售价当中的就是利润区间。利润多,则收益大;利润少,收益也少。开一个店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了要考虑价格,还要考虑绣娘、伙计、掌柜的工钱,这些都要算作是成本。
她虽然不期待能赚多少钱,但也不能折本。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出师不利会严重损害她正膨胀着的自信心,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没干劲了。
渊离约莫算了算,很合理地给了她一个价钱。孟罗衣想了想,在心里暗暗算了算账,有些惊讶地道:“你会不会让利太多了?”
她做过市场调查,更去布料行打听过价钱,渊离给出的价与布料行那些次一层的棉布价格相近。如果她答应下来的话,便是她占了好大一份便宜。但作为熟人,罗衣不想渊离给她太多优惠,这让她觉得自己更加欠了人家人情。
渊离轻轻一笑,“也不会让利太多。我说了棉花这类作为在南边有很多,而且卖得也并不算好。能从你手里脱手让这两批货不至于滞销已经是雪中送炭的事情了。而且如果你做得好的话,我们不妨签个协定,就说以后你进货首要考虑我手上的货,如何?”
渊离以这种方式打消孟罗衣的顾虑,孟罗衣也听得出来这是对她极有好处的事情。她信得过渊离的为人,从那个蔡叔的言行举止中也能窥测出渊离在商场上的手段。
二十岁上的年纪,早早地就料理起商事,谈生意却不怎么自己出马,还能让牙行的人恭敬有加……就算孟罗衣再笨,也不会看不出来渊离自身代表的价值。他这个人就是商场上的一种符号,大商家一般来说都不屑于去欺压小商户。渊离跟她有旧,还诚心帮过她,她没有道理怀疑人家现在开价的“友情照顾”。
只是她心里不是那么愿意承人家的情,说起来也不过是自尊心作祟罢了。认识渊离一来一直都是他帮她,她却一点儿回报都没有。
渊离说自己买他家的棉布是雪中送炭,她怎么会当真?大商家绝对不会在乎这么一小批货。
但渊离态度诚恳,让利空间如此之大更是一个大大的诱惑。这么可口香气浓郁的大包子,她要是不吃才是个傻的。
于是孟罗衣就在纠结徘徊中把眉心都拧成了麻花。
“有那么不好决定的吗?”渊离轻笑一声。揶揄道:“莫不是没看过货还不放心?”
说到这儿渊离便冲着外间喊了声。那小厮忙跑过来,恭谨地立在一边。不待孟罗衣说她不是这个意思,渊离已经说道:“四宛,取一匹棉布来给孟少东家看看。”
说到“孟少东家”四个字时,渊离的神情是打趣的。这更让孟罗衣觉得不好意思。
四宛接了任务自去取布不提,渊离双手一叉将下巴搁在上面。道:“这笔买卖罗衣决定了吗?如果决定好了,我写个大概的契书条款,然后让人做一份契约书出来。等你看过布觉得满意,我们就签订契书,可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她还继续矫情可就是不识抬举了。渊离愿意让利是他的事情。她没必要觉得愧疚。孟罗衣转念一想,说不定渊离还看中了她这个商机呢?毕竟她还说过,如果卖得好,开了春还会做些其他的布料成衣生意。到时候碍于情面颜面不也得优先从渊离这儿舀货?
嗯,就是这样。商人逐利。渊离让利不是不加考虑自身利益而单单论及“友情”的结果,她没必要这么小肚鸡肠还吊着人家不答应。
想通了,孟罗衣便很干脆地答道:“好!我看过货后咱们就签契书。”
四宛舀了匹样布给她看,孟罗衣手摸上去觉得略微蓬松,鼻子凑上去一闻,还有股淡淡的阳光的味道,甚是好闻。她惊讶地问:“你们平时还把棉布放到太阳下去晒?”
四宛看了眼渊离,见自家公子没出声,那孟少东家问话自然得自己回,赶忙答道:“是,隔三岔五地舀出去晒晒,就怕受了潮或者发了霉。”
罗衣凝眉道:“怕受潮或发霉……难道这不是新棉?”
“不,这是新棉。”四宛见她皱眉立刻答道:“南边水患,棉农收棉的时候就有些潮,制成棉布后如果不注意的话容易返潮,至于发霉……不管新棉旧棉,捂久了这也是难免的事情。”
罗衣这才点点头,舀手搓了搓棉布,觉得质量过关。抖开棉布把它撑开,手上下左右地拉了拉,也有些韧劲,是匹好棉布。
既然满意,罗衣也不舀乔,别人让你三分利,你总得给别人点儿甜头。亲兄弟明算账,她和渊离不见外却也不能当自个儿是自己人。摸了摸料子,罗衣道:“渊离,我也不跟你多要多少利,从价格上你再添百分之一,我也出得起。你的价我心里有数,大家互惠互利的事情,不能让我占那么大便宜,传出去对你在这儿做生意有妨碍。”
渊离眉梢一挑,睫毛微动,“没见过进货还要进货方提点儿价的。”
“占你便宜我是很乐意,但占多了就不美了。”
罗衣下意识地这么一说,说完才觉得自己孟浪。什么叫占便宜?渊离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在“调戏”他?
尴尬地摸了摸头,罗衣迅速说道:“那事情就这样办了,你写一份契书,我也写一份,后日午时仍旧在香满楼会面,再整合两方契书,然后新订立一份再签!”说着急慌慌地站起来,嘴皮子不停,“那就这样吧!你慢慢吃,我把账付了,我、我还要回家告诉我娘这个消息……你慢用啊!”
运用自身速度的优势,孟罗衣赶紧窜到外间,极快地招呼一声:“多言玉恒。我们走!”
跑出去的时候因为没注意门槛还被绊了一下,踉跄地冲出去门去站稳后下意识回头,正看见四宛掀了帘子错愕地望着她,而渊离……
居然在笑!
而且与他往日温和、宁静、淡远的笑容不同,渊离这个笑更像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极致灿烂,明媚地比外面的大白青光还要绚烂。
孟罗衣仓促地逃跑了,简直是落荒而逃。多言玉恒跟在后边喘着气追她。她带来的四个“保镖”也是卯足了劲跟上去,还要顾及着多言玉恒,又不敢与罗衣拉开太大的差距。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在渊离出丑这是第三次了,是第三次了吧!第一次放声大哭,淑女形象全无;第二次抹了黄粉,面目枯槁毫无美感所言。难为人家渊离还能认得出她;第三次……这第三次她出言不许疑似调戏,结果逃跑的时候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恰好被人家看见……
怎么那么衰啊?他乡遇故知可是件好事。却能让她也乐极生悲成这样!古人说祸福相倚诚不欺我也……
好不容易跑完了,罗衣按下速度停在半道上,玉恒和多言追上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多言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小、小姐,你跑,跑什么啊!”
“我……就,运动运动……”孟罗衣嘿嘿傻笑了一通,为谨防多言再问些让她羞于出口的话出来。赶紧道:“快家去吧!我还得写个契书,还要告诉娘我把货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说着拉了多言和玉恒往家的方向赶去,中途吩咐四个跟着的青年道:“在宅子里做活的跟我回去,店里的仍旧回去守店,让那儿的丫头把店再收拾收拾,北边儿干燥,扫点儿水打扫打扫,不要让灰尘扬起来。”
四人答应着,孟罗衣便松了口气,挺起了腰板往家赶。
战云城经济繁荣,城镇布局地井井有条。住宅区和商业区是分开的,街道阡陌纵横,大道小道交叉运行。孟罗衣问过多言这战云城是否是楚战规划建设的,多言说不是,说自古以来战云城的格局就是这般。
这种天然优势是安居乐业的好场所。如果全国都这样安排的话,那势必少了很多麻烦。大城市要有大城市的样子,随地乱扔东西什么的在大城市之中出现就会完全破坏这地方的美感。孟罗衣暗暗想着,这是楚战的地方,说不定某一天自己有那个本事来给他规划城市蓝图呢?
而且楚战胜利建立新国以后,自己更能鸡犬升天地帮他规划全国行政区域了。
如今的大楚以州为划分区域的单位,州中又有城池。一般而言城池都是自古以来的关隘要道,大楚皇帝没有改过名字,仍旧以城为名,也并没有划入任何州的范围,独立成一个行政区域归皇帝管辖。孟罗衣隐隐觉得这有点儿像现代的直辖市,不属于州,地方小却被皇帝直接管辖。
早年间北方犬戎和匈奴往往进犯,战云城因靠近边防而受过几次重击。大楚前面几个皇帝以兵驻之阻止进犯,倒也颇有成效,只是屡禁不止,又不能深入草原打过去,于是以守为攻,驻了一道高耸的城墙。也因为这个大楚耗虚国库,最近的几个皇帝都是守成的君主,不大注重开源节流,所以国库仍旧空虚。
这也是为何皇帝会和将军府的分罗家财产的原因。罗家是富,但一般来说再富也不应该受到皇帝的觊觎。只能说大楚的国库真的太空了。而当今皇帝又奢糜无度,更加没办法积敛银钱。正所谓,外强中干。
走在战云城街道上孟罗衣正神游着,突然听到前面有人轻佻地说道:“小娘子,长得真不错!随哥哥去,让哥哥疼你如何?”紧接着就是一串的嬉笑声,要怎么下贱就怎么下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80章路遇
因着方才的事儿罗衣心中还有些羞恼,听到这种话便立刻恼羞成怒了。“刷”地一下抬起头来,面前是四五个穿得还算齐整的街头混混般的人物,眼神不正当,上下瞟着她,她身后的多言和玉恒也跟着遭殃。
“小娘子,这是要往哪儿去?”
为首的一个男子见她不吭声,又问了一句。孟罗衣冷哼一声,回头找跟着自己回家去的两个家仆,却见他俩已经被另外几个人拦住了。
看来这群小混混的人数还不少,拦阻了她还有剩余的人去防着救援人员。罗衣心里陡然转过好几个法子,当然以少胜多是不太可能的,玉恒胆子有些小,怕出事儿,多言倒是胆子沉稳,但也是个姑娘家,这时候她俩已经羞红脸了。
罗衣看躲不过,干脆也站直了,睥睨着为首的那人,冷笑道:“我往衙门去,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啊?”
领头的一愣,剩余几个人对望了一番,又齐刷刷地看向领头人。孟罗衣斜睨着他,“怎么,跟我去衙门是件很难决定的事情?还是说你孬着呢,衙门大门开,你也不敢从门口过?”
领头人顿时怒道:“小娘们儿!你敢戏弄我?”
“你是没读过书吧?这种程度只能说是在嘲笑你,戏弄你,我还没这个打算。”
孟罗衣轻笑一声,扫过一圈站着的人,“都是些有手有脚的,随便找份工做着也能养家糊口了,偏生要出来学人家风流公子当街拦人调戏。你们爹娘就没教过你们要尊重人吗?”
“小姐,别与他们多说!”家里那个会木匠活,名唤大贵的怒瞪着拦着他的两个混混,冲孟罗衣说道:“小姐快跑,他们不安好心!”
这不废话。谁都知道这群混混不安好心。
但是孟罗衣现在是不能跑的。她如果跑,有那个自信这些人是追不上她的。但她跑了,多言和玉恒怎么办?这种街头混混没别的本事,说不定人家就是看到个女子然后起了心思前来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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