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神妃 作者:卿殷(潇湘vip2014-8-29完结)
遣荒懿还堋?br /> 况且此案牵扯时限甚长,真相又如此匪夷所思,即使三皇子落隐得知实情,也不能如实上报给刑部,皇上也不会相信。只是呈报的奏折内容,还需等落隐醒来再商议。
卿殷回到府衙后,就坐在自己屋外的石凳上发呆,云裳、珞瑜和禾钰劝了几句,先回了戒指之中,冷烨倚在卿殷身后的树干上,静静地守候着卿殷,一言不发。
“冷烨,我现在已经是半神了,我的灵力恢复了一半,记忆,也恢复了许多。”卿殷定定地望着一株小花,静静地开口。
冷烨直起身子,安静地听着。
“我除了要找寻十二神灵,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使命,是寻找灵主,他也在这个时空。因为我们的到来,这个时空的冥界才有这些妖物出来作祟,凡事皆有因果······”卿殷心下感叹,离开竹屋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闲着的时候,总是会回想起那段日子的宁静,真想就那样一直到老。
“我们进屋吧!他们,回来了!”冷烨向前走了几步,眼睛盯着院外。
卿殷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思清等人,心下感动于冷烨的关心,点了点头,起身回了屋,她也不想再与思清碰面,特别是在知道那个消息之后,心里不是不难过,只是对于感情,她不想争,更不想伤害谁。
至于她和落隐之间的事,都要等落隐醒来,她并不相信思清所说,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心里很痛。
之后,冷烨也被卿殷赶回了戒指中,他的灵力还未完全恢复,离开戒指太久,灵力会逐渐消失。冷烨沉默片刻,化为一道黑色光芒回了戒指中,卿殷抚摸着脖颈上的项链,发起呆来。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头,直至夜深。卿殷察觉不到疲惫,奇怪的是,她的房间也没人前来打扰。
突然,一阵风袭来,卿殷还未反应过来,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便是冰凉的嘴唇落在自己的发上,额头,鼻尖,最后覆上了柔软的嘴唇。
卿殷没有反抗,因为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竹香,她知道来人是谁。
起初是轻吻,落隐用他的唇爱怜地描摹着卿殷柔软的双唇,得到卿殷的回应后,落隐身子明显一僵,便再也控制不住。
卿殷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动,落隐的吻由轻柔变得火热起来,卿殷轻喘出声,嘴刚微张,落隐的舌头便趁机滑入,吮吸着卿殷的蜜舌,唇齿纠缠。
直到卿殷喘不过气来,落隐才移开双唇,将卿殷紧紧地抱在怀里。二人相拥,觉得此刻无比美好。
“殷儿,我答应思清照顾她,是因为我觉得亏欠她,我只是将她当作妹妹般对待,我已经能看清我的内心,对不起,让你等太久。”落隐轻抚着卿殷的长发,柔声轻语。
卿殷欣慰一笑,不自觉地往落隐的怀里靠了靠,他说的她自然知道,所以她在等,等他亲自跟自己说。
门外一个身影,气愤地转身离去,那不是别人,正是思清。她从落隐冷着脸离开,便知道事情不妙,在他走后不久便跟了出来,看着他进了卿殷的屋内,当然也听到了屋内发生的事情,原本想着自己说他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话,可以让卿殷离开落隐,可是却是这样,她怎能不怒!
接下来几日,落隐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将卿殷带在身边,因为他知道卿殷即将离开,他们能朝夕相处的日子就要结束。
二人谁也没有提这件事,只是一起吃饭,闲聊,四处走走,过着恬淡宁静的几天。偶尔,卿殷会倚在榻上,听着落隐轻抚琴弦,悠扬婉转的琴声好像将二人带回了竹林和竹屋的日子。
思清起初几天还会跟在二人身后,眼神怨毒,可是之后却突然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中。萧乾和陌白曾遇到过思清,有些担心,怕她会对卿殷不利,此时见她如此,也便放心下来。
卿殷自然不知这些,即使知道,她也不会理会,她从来都是这种对一些人关心,对另一些人淡漠的人。现在,她只想珍惜这短暂的几天。
“殷儿,等你我完成手上的事,我们便回到竹屋,过恬淡的日子可好?”落隐拥着卿殷,在月色下倾诉低语。
“好”卿殷莞尔一笑,温柔应道。
之后便是沉默,他们彼此都清楚,也许再不会有那一天,但是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阻拦不了这份拥有。
第二日一早,卿殷、萧乾和陌白就离开了冰城,卫营带着府衙众人亲自相送,唯独不见了落隐。卫营脸上有些尴尬,不过却没瞧出卿殷不高兴,反而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这让卫营安心不少。
萧乾和陌白与卫营道别,卿殷独自坐在马上,望着远方。片刻后众人道别离开,三人策马奔驰而去。
“卿殷姑娘,你不生气么?”陌白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生气什么?你是想问他没来送我么?”卿殷看向陌白,见他一脸不解,微笑地解释道:“有些人始终在心里,不愿看见分别的场面,自然可以不见,只是那一刻彼此的心里都在想着对方。”
陌白听得似懂非懂,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旁的萧乾朗声一笑道:“陌白兄,好像你不该再这么扭捏地叫卿殷姑娘了吧?是吧,卿殷?”
卿殷点点头,应道:“当然,以后你我便是共患难的朋友,不分彼此。”
“哈哈,这才对嘛!”萧乾大笑,陌白也高兴地点了点头,一时间气氛无比温馨。
第七卷 醉心
第一章 太监
白日里崮城的街道上很是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喧闹声络绎不绝。一个绝美的妇人,脑后随意的绾着发髻,闲适地走在这人群中,脸上挂着宠溺的笑意。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能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在她前面不远处蹦蹦跳跳地跑着,一会儿拿一串糖葫芦,一会儿又到另一个摊儿前拿起一个拨浪鼓,饶有兴致地晃动起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家丁,都很年轻,十四五岁的样子,忙着东奔西跑地看着这个小少爷,随时为他拿走的东西付账。
妇人摇摇头,无奈地笑道:“他一天天是最开心的了,每次出来都这么精力十足,只是苦了我们了。”
身后跟着的丫鬟打扮的女子,也咯咯笑了起来,“小姐,小少爷是快乐地长大呢,这是好事呀!你看阿东阿强不也玩得很开心吗?”
小丫鬟话落,妇人看向那两个忙得一头大汗的家丁,他们果如小丫鬟所说,正乐得开心,四处追着小少爷的身影跑。
妇人看着这一幕欣慰不已,回想起当年接过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没有睁眼的婴孩,如今都已经这么大了。时间如水,飞速流逝,妇人回想着便不自觉地叹息出声,引得小丫鬟一阵担忧。
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了,自己从小被卖进风府,那时还只是一个粗使丫头,是后来一次冬天洗坏了衣服被罚跪在雪地里,遇到了小姐——风茗,也就是这个妇人,那之后才被调到小姐身边做了贴身丫鬟。
“灵儿,你在发什么呆呢?”风茗看着她的丫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由悲转喜,不禁唤了几声。
灵儿看见一只手在面前不断的摇摆,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家小姐担心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姐,我,我又发呆了······”
“呵呵,你这丫头,好了,咱们再不跟上,就找不到他们了,快走吧!”风茗指着前面人群里的两大一小身影,笑道。
顺着风茗的手指望去,果然那三个人越走越远,时而淹没在人群中,灵儿这回急了,急忙扶住风茗的手臂,“小姐,都怪我,咱们快走吧!”
风茗拍拍灵儿的手,点了点头,二人加快步伐,朝着三人走去。
突然,一声尖叫后,紧接着人群喧闹拥挤起来,风茗和灵儿被挤得向后退去,差点跌倒,幸好灵儿眼疾手快,将风茗拉到街道旁店铺门口,这才躲过了摔倒被踩的命运。
风茗看着这人群疯狂地向他们来时的方向跑去,再怎么也看不到她的孩子和那两个家丁,二人踮起脚尖紧张地张望,可是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小少爷,小少爷······”人群里被冲散的家丁焦急地四处张望,高声喊着,推开身前挤来的人,这个家丁嘴里不住地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有没有啊?”
可是人群里哪有人回应他,另一侧的家丁也是同样的情形,一刻钟不到,拥挤的人群基本停了下来,大部分都挤到了街道的两侧,不住地向另一个方向张望着。
两个家丁也都被人群挤到了最外侧,此时正蹦着向四周看,脸上布满了焦急的神情。
这时一架马车驶来,又引起了人群的一阵骚动,人群又开始向后退去。这是一个通体黑色的马车,前方是四匹通体黝黑的马,赶车的人也是一身黑衣,面目冷硬。
突然,人群中跑出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哭着喊着“娘,娘”,马车奔驰速度很快,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小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四处哭喊,不知不觉就跑到街道中间,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马车直朝孩子而去,速度丝毫没有减慢,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人群后的两个家丁都看到了这一幕,死命地往前挤,奈何人太多,已然来不及。
风茗和灵儿也都看清了那个孩子,正是小少爷,二人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往人群里冲去。
“言儿,言儿。”风茗挤在人群中,时不时地被挤个趔阻,幸好身后有灵儿扶住,不然不知要摔倒多少次了。
不知是谁扔出了一个苹果,砸在马车上,之后人群中的人开始不住地往那辆马车上扔东西,希望能让赶车的人停下来。
只是赶车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马却因着这些东西和人群的叫嚷声受惊了,发疯一般朝那个孩子跑去。
孩子这才惊醒,吓得转身想跑,却被那些扔来的东西绊得摔倒在地,哭声更响了。赶车人这时也才发现有孩子,急忙拉紧缰绳,可是马匹已经疯狂的不受控制,试了几次,见没有作用,他竟是放弃了,扯住缰绳,任由着马车从孩子身上驶过。
就在这时,马车后面突然跃起一个白衣身影,从车顶一踩,飞身落到车前,一弯腰将孩子抱在怀里,就势向旁边滚去。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可是马匹又一次受到惊吓,转了方向朝人群跑去,白衣人将孩子交给赶来的家丁阿东,转身又跑了回去。
白衣人转瞬挡在马车前面,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把剔透的剑,四匹马看到白衣人,突然前蹄纷纷扬起,白衣人正在马蹄之下。长剑一挥,八只马蹄全部断裂,没了前蹄的马栽倒在地,连带着马车也开始倾倒。
赶车人一惊,匆忙抽出佩剑砍断缰绳,四匹马轰然栽倒在地,嘶嚎声震耳欲聋。马车也“轰”地落地,向前飞速滑去,赶车人飞身落到车后,用力扯住车后的横木,滑了数米碰到马匹才堪堪停下。
人群惊慌逃散,白衣人此时已经站到小男孩的面前,抚摸着孩子的头,温柔地笑着与那个家丁交谈。
急匆匆赶到的风茗一把将小男孩抱进怀里,小男孩哭着喊了一声“娘”。“言儿乖,以后切记不可乱跑,娘担心死了!”风茗温柔地嘱咐道,惊恐中忍了这么久,此时再也忍不住,眼里泛起了泪花。
“你竟然砍断了我们大人爱马的前腿,拿命来抵吗?”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桀骜不驯的语气让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白衣人转过身来,眼神冷冽,看得赶车人愣住了,“我从未打算过要赔偿你家大人的马,我还要让他出来给大家道歉。”
“呵呵,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让我家大人道歉也是你敢想的?”赶车人一脸不屑,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衣女子。
赶车人身后的马车静静停在那里,车内的人丝毫没有动静。
“想着有这样马车和马匹的人,定然非富即贵,修养上也该有所不同,只是没想到,竟会是这等无礼之徒,目中无人,草菅人命······”风茗上前一步,站在白衣女子身旁,语气里尽是嘲讽。
“不仅如此,原以为配得上这等车的车夫也该是身手不凡的侍卫,亦或是学识较高的家丁,如今看来无非是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的莽夫。”风茗话落,白衣女子便接了下去。
引得周围的百姓对着那辆马车和这个赶车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了风茗乃是风府的大小姐,一时间更是好奇,这车内的人竟是敢得罪风府之人,那该是何等地位?
“嘻嘻”,车内传来一声尖细的笑声,人群立马静了下来,赶车人闻声急忙赶到车边,恭敬地弯腰为里面的人掀起了车帘。
先是一只脚,之后是另一只,最后才是身子和头,看清车里人的容貌足足让众人等了好一会儿。
是一个白面无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