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桃源记 作者:姬玖(起点大封推2014-06-11完结)
张水来有些犹豫。那边的树木较少,前面有一大片缓坡,这样开阔的地方会有动物吗?只是头天晚上这里的人都对吴达西的捕猎手艺赞不绝口,他只在心里犹豫了一下就领着大部队过去了。
地面是上部是没化完全的雪,雪层下面就是冻得实成的冰层,这样的路面爬山十分有难度。人们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往上爬,不时的有人因为站立不稳而滑倒,连带着旁边的人也跟着摔倒。
好不容易走到那片开阔的缓坡上。吴达西开口了,“停一下,宏子你领两个人去那边。”
宏子指的正是村长吴宏,就算他岁数再大,在七叔吴达西面前也得乖乖的称小辈。吴宏赶紧答应下来,叫了两个人走到七叔指的位置。这里除了一簇簇干枯的灌木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他搜寻了半天疑惑的回头问,“七叔,看哪?”
七叔用手里的拐杖划拉了下雪地,吴宏醒悟,蹲下身用带着厚厚棉手套的手扫开雪层,突然一只冻死的麻雀出现在他眼前,“是麻雀!”他捡起麻雀给旁边的俩人看,“你们也扫一扫这边的雪,应该还有。”
那俩人点头也纷纷划拉雪层,果然一只只冻僵了的麻雀露了出来,他们兴奋的把麻雀装进背包里,三个人足足捡了三十多只麻雀,直到把这一片雪都翻了个底朝天才作罢。
张水来在一旁看的兴奋不已,他凑到吴达西身边问道,“七爷爷,您怎么知道那边有冻死的麻雀?”
吴达西背着双手笑道,“今年的天太冷,林子里积雪厚,麻雀肯定找不着吃的,但因为环境的关系离开这片林子它们更活不了,所以只能呆在向阳的一面,当空气比雪层里的温度还低的时候它们就会扎到雪堆里,但总是逃不开一个死。”说完他还摊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水来受教的点头,心中却有些佩服这个老爷子了,他说的很轻松,但这套理论却不见得适用到所有地方,显然这里还有其他线索,但张水来却对这次打猎充满了信心。
捡了这么多麻雀众人有些意犹未尽,双眼不时的搜索着草丛中,吴达西却乐呵呵的开口了,“不用找了,这片都没有了。”
渐渐的队伍进了林子,从前砍柴的时候人们基本不进林子,只在树林边上砍柴,所以这是冬天以来人们第一次进树林,没走几步吴达西停了下来,只见他提着拐杖在雪堆里一勾就从雪中拉出了一个东西,等人们看清的时候都齐齐惊呼,原来那是一只冻死的菜花蛇。
不过这只蛇的体型显然比曾经见到过的都长,显然是被夏天时候的变异太阳照射过,但人们不在乎,再大一些才好呢。
把冻僵了的蛇捆在身上人们继续出发了,吴达西慢悠悠的走着,不时的左右看看,人们被他先前露的两手惊到了,此时都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走,吴达西指着雪地上的浅坑说道,“这附近有田鼠窝,我年轻的时候经常抓来吃,这次?”
张水来赶紧点头,“抓,只要能吃的都抓。”
吴达西听了,站在原地看了看,又绕着这片看了半天,就指出了几个洞口,叫人用土把洞口堵死,留了最后一个洞口,“咱们用老办法吧,宏子点火,用烟熏。”
张水来叫两个小兵上来把洞口挖大,从后面上来一个小伙赶紧从背包里拿出干引柴和木柴点火,等火烧起来了,吴达西开始摆弄那些木头,慢慢的着起来的木头上的火苗就弱了,开始冒出一股股浓烟。
这时候吴达西指导人们怎么把木头顺到洞里,又怎么把网拉起来,两个小伙蹲在网外面使劲往里头扇风,不一会吴达西摆手,“停吧,它们出来了。”
人们听了赶紧撤到两边,屏住呼吸盯着洞口,果然不一会洞里就传来几声吱吱的声音,接着感觉网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接着弹了回去,后面一只接一只的撞到了网上。
嗬!人们发出惊叹声,好肥硕的田鼠!大大小小一共七只,人们在吴达西的指点下收网把田鼠抓住,接着吴达西又叫人们开始挖老鼠洞,别看老鼠体型小,洞口也小,可是等挖开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地底下竟然另有乾坤,整个老鼠洞大的跟迷宫一样,挖了半天终于挖到了老鼠洞的中心,人们看到了老鼠们的存粮一个个都眼红了,这几只老鼠竟然这么富有!
等把那些粮食都装起来竟然装满了一个麻袋还多!人群中不断发出各种惊喜的呼声,一个老鼠洞就挖出这么多粮食,如果他们把整座山都翻遍了把老鼠洞都挖开,那么这个冬天他们恐怕就不用为粮食的事发愁了!
吴达西看着人们兴奋的笑脸,哼了一声,一张嘴顿时泼了大家一身冷水,“老鼠洞不是那么好挖的,这些年没人再捕鼠了,这一窝是大意了,其他的老鼠洞是没这么好找到的,它们一般会挖出很多洞穴迷惑人,如果再来几个有经验的帮手,我倒是能领着挖一挖老鼠洞,现在,还是老老实实捕猎吧。”
人们露出悻悻的表情,张水来不死心凑到吴达西身边问道,“七爷爷,如果我们想跟您学这捕猎的本事,多长时间能出师啊?”
吴达西背着双手,侧头用眼梢瞄了瞄他,笑道,“如果你们想学,我自然是倾囊相授,但想要出师最快要三年。”
三年?三个月他们都嫌多,更何况是三年,张水来不死心的问,“就没有速成的办法吗?”
吴达西听了哼了一声,“捕猎其实也是学搏命的本领,这样还想着速成,如果真的碰见猛兽岂不是要丢掉性命?小小年纪就想着投机取巧,你要是想学,这样的徒弟我是不会收的。”
张水来被吴达西弄的脸红红的,老实的退到了后面,吴达西抬腿迈步,“别磨蹭了,冬天日头短,咱们抓紧吧,先去后山井里碰碰运气,如果运气好,应该能摸到不少好东西。”
人们听话的跟在他身后,逐渐深入树林伸出,等找到了七叔说的那口井,人们这才恍然,原来这里还有一口井!吴达西叫几个小伙跳下去铲雪,自己卷了一个土烟卷吸上了,“这口井荒废了有三十多年了吧,你们这些小伙肯定不知道。”
在场的小伙们配合的点头,的确是不知道,这些年家家都打井,谁还来这打水啊,雪层不厚,不过下面的冰层却很厚,但没等他们开始凿冰呢,就发现了好东西!
“大家快看,这是什么?”听到井下的人喊话,人群呼啦一下围了上去,探头一看,喝,竟然是一只冻死的山鸡。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为什么他是哥哥?!
一个小伙把山鸡拎上来扔在雪地上,吴达西用拐杖捅了捅山鸡,点头道,冬天的鸡都瘦的就剩骨头架子,这只反倒大得很。
吴宏也在旁边扒拉了两下,听到七叔的话,提示道,七叔莫不是忘了那变异太阳光了。
吴达西眨了眨眼睛,点头,哦,倒是忘了这茬了,没想到这太阳光变异了竟然也有好处。
底下凿冰的小伙没一会又惊呼上了,随着一锹冰渣被扔上来,还有一只非常大个的铁壳虫被扔上来,这种虫子在场的人们都认识,皮粗肉厚力气大,只是大家都被这盖盖虫的个头惊住了,这虫子竟然比成年男人的拳头都大!
吴达西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插到雪堆里,叹气道,世道变了,世道变了啊!
又过了一会井里的冰雪被翻了一遍,再没发现什么,下面的小伙失望的爬了上来。
虽然上山的时候又是捡到小鸟又是挖到蛇的,看着收获不错,可是和他们的人数相比这点东西实在不够看,所以人们的脸上难免带出了愁苦相。
吴宏看了怕众人失去积极xing,出言安慰道,打猎就是这样,必须要事先准备好,像咱们这样什么都没准备就收获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大家不必沮丧。
吴达西点头,这附近脚印不少,山鸡和兔子都有,咱们就在这布置陷阱吧。
人们这才打起精神在吴达西的指挥下把陷阱布置起来。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打柴的队伍,被问起这一天都有什么收获时,大家伙把上山弄到的东西给他们看,没想到他们竟然高兴的蹦了起来,一个跟着捕猎的小伙不解的问,才弄到这么点食物,你们为什么这么高兴?
另一个身上背着柴火的人笑着说道,为什么不高兴?你们只觉得这些东西少,可是如果不上山这些东西都没有,原本我们就是什么都没有的,现在有了这些东西,我们不高兴难道还要哭吗?
就是,今天弄这些,过两天再弄一些,虽然不多,但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咱们怎么可能不高兴?另一个人咧着嘴傻笑,但因为天气太冷,脸上都冻僵了,笑起来有些狞捏,可是还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喜悦。
听了二人的话,捕猎小队的人豁然开朗,是啊,这些东西都是偏得的,他们怎么还能贪得无厌的要求更多?得了这么些已经是好的开端了,他们应该高兴才是。
众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回来,却发现室内人们脸上都是一脸凝重表情,吴宏叫来一个人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眼梢飞快扫了眼部队方向,见那边没人才低声说道,出事了,秦长官的哥哥受伤了。
自从地震以后,秦昱霖就收敛了自己的手脚,低调起来,他不是怕了秦致远,而是在寻找机会把他打败夺过这里的控制权,可惜他的运气不太好,一直等了那么长时间都没等到什么好机会,他只能在一旁假心假意的哄着夏瑶,一面看着秦致远和乔米微秀恩爱。
好不容易听说安瑾瑜和黎昕ting不住了向他求助,秦致远要护送物资离开,他的双眼顿时亮了,如果秦致远真的离开了,那这里还不是他说的算嘛!所以他开始积极起来,部队的士兵现在不方便接触,弄不好会被秦致远看破他的计划,但外面的老百姓他可以先拉拢,所以这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和那些村民们呆在一起,那些人打水砍柴的时候他也跟着,倒是真混出了几个朋友,这天那几个村民出门打水他也跟着出去了,到了井边上发现井里的冰冻得更厚了,人们折腾了大半天也没凿开冰层,秦昱霖看了不服气,也跟着跳了下去准备挥两下镐,结果冰层没刨开,倒把自己的头打破了,那抡起来的搞头重量可是很吓人的,可以想象秦昱霖头上的洞有多大,那血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人们吓得不轻,赶紧用干净的棉手套把他的伤口捂住,又费了好大劲把他弄到井上,这才让人背着回来。
可是就是这么一会秦昱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回到食堂的时候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军医给他看过以后就赶紧叫人去找秦致远,因为秦昱霖的情况不太好,必须得输血。
秦致远正准备出发了,听了来人的汇报以后,赶紧扔了手里的活回来,他虽然对秦昱霖有恨,却不希望他就这么没了,军医抽了点他的血做化验,秦致远坐在旁边手指直敲桌面,你在干什么?赶紧抽血啊。
军医回头瞪了秦致远一眼,小点声,吓得我手抖。
秦致远收敛了声音,仍旧催促道,那你倒是抽血啊。
我要先化验下血型。
秦致远翻了个白眼,他和秦昱霖的血缘那可是很近的,毕竟那个陆太太实际上和他母亲可是表姐妹!他们还是同一个父亲,他们的血型百分之八十应该是一样的。
军医做了简单的试验,没想到,竟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结果,你们俩的血型不同。
秦致远听了蹙眉,这么麻烦,他们俩的血型竟然不一样?他探身向前看了看军医做笔记的本子,突然他的眼睛一凝,秦昱霖为什么是稀有血型?他这个血型不常见吧?秦致远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军医点头,不算常见,你们家有人是这种稀有血型?
秦致远没有表态,半天又问了一句,普通血型的父母能生出稀有血型的孩子吗?
你生物学得不好吧,难道你想让我给你讲讲什么是基因突变?军医翻了个白眼,行了,你的血型不行,我去外面找找。
秦致远坐在原地没有接话,他的心中已经泛起滔天巨*。
躺在chung上的秦昱霖闭着双眼,心中也是各种情绪剧烈交织,二人同时想起了关于童年的一些旧事。
哥哥,为什么你的生日在我后面还是我哥哥?小小的秦致远不解的问。
同样小小的秦昱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就是你哥哥,就算你生日在我前面我也是你哥哥!
晚上等秦父回来的时候,秦昱霖红着眼睛依偎过去,爸爸,为什么我是哥哥,生日却在他后面?
秦父沉默的mo了mo他的头发,没有回答。
秦昱霖没得到答案,只好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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