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庶食 作者:暮朵(起点vip2013-01-31完结,种田、美食、家斗)
吗?平白无故就把人打一顿,无论到了哪儿,也没有这个理!锦儿。你也甭在这心烦,索性上官衙告上一状,我还真就不相信了,光天化日之下,竟能干出这种腌臜事!”
她这一声吼得十分响亮,姚织锦连忙偏过身去拉了她一把。现在的始末到底是怎样还未可知。粗声大气地嚷嚷起来。对她们可不见得有好处。
然而,她终究是慢了一步,那三个妇人已经同时回头,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为首的那个最富贵的。将姚织锦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忽然抿嘴一乐,施施然走了过来:“咦。这不是谷三少的娇妻吗?怎么,你也来看热闹?你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儿,又身娇肉贵的。可别被冲撞了,到那时,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可也不够赔你一条命的啊!”
这话说得极有挑衅意味,姚织锦本想看看情形再说,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不硬着头皮顶回去。于是便微微笑了一下。对那女人先点了个头,然后道:“真是不巧。这鲜味馆,正是我的店面,此刻闹得不可开交,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看,是不是?”
那女人十分夸张地一拍手,大声道:“哎呀,原来是谷家三少奶奶的铺子,这可真是得罪了真神啦!这么说,那位浑身血淋淋的小哥,也是你的人了?”
“正是。”姚织锦抬了抬眼皮,冷冷地道。
“哎呀,那可当真是不好意思啦!”女人捶胸顿足道,“我今日本来是带着这两个姐妹来跟那春艳居的屠艳娘理论的,贵店的掌柜——也就是那位小哥上来阻拦,被这两位姐姐家里的下人给打了,我当时又在火头上,也没顾得帮忙劝说,真真儿是我的不是,谷三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好。不过,有件事,我还真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她一脸神秘地凑过来,用恰巧能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的声调笑嘻嘻道:“你这么一个身家清白,又家境富裕的少奶奶,是如何跟屠艳娘这种贱人相识的?听你那位掌柜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们两家的关系匪浅啊!”
姚织锦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女人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并且,目标很有可能正是自己。她与这女人素不相识,虽不明白她究竟是为什么,但却不愿在人前丢了架势,便笑着道:“我和什么人相交,难不成还要跟你交代?”
“自是不用。”女人毫不示弱地微笑道,“实话说了吧,其实我今日来,是为了替我这两位姐姐出气的。自打这春艳居开张,他们的相公就整日在此流连忘返不着家,将一屋子老小置于不顾。这两位姐姐软的硬的什么法子都试过的,始终不能劝得他们的相公回心转意,整日只得以泪洗面。我看不过眼,这才打算来找屠艳娘说道说道。这原本不关你的事,若不是你家那个小掌柜瞎掺和,今日也不会劳动你大驾光临。大家都是女人,自己的丈夫在外沾花惹草,无论是谁,心里都不好受的吧?”
“放屁!”屠艳娘在旁听着这席话,立即跳将起来冲到二人面前,对姚织锦高声嚷道,“抠门丫头你别听她胡咧咧,这女人化成灰我都认识,她就是那琴光楼的老板郑远通的媳妇儿!哼,他们明明是开饭馆儿的,却在里头弄了些莺莺燕燕来招揽客人,别说你,就连我这春艳居,生意也大受影响!前儿你不是在珍味楼前头办了个美食节吗?那天之后,琴光楼的生意就清淡下来。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又在我这春艳居里搞了点新玩意儿,重新把客人们拉了回来,想是她相公郑远通那个王八心生不满,又没胆子跑来找我,就把自己老婆给推了出来,哼,他可真有出息!”
姚织锦心下一片了然。如果真是因为这样,那整件事就很好解释了。这妇人带了两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姐妹”,并着一众打手,以寻夫讨公道为名,实际上,却是想一箭双雕,杀杀春艳居和鲜味馆的威风。想来郑远通和他娘子不敢直接上珍味楼闹腾,于是便找了鲜味馆这个相对较小的目标开刀。
想明白了这些事,姚织锦心中也就有了数,转头笑嘻嘻地对那个妇人道:“奇了,开饭馆做生意,大家各凭本事罢了,你相公在琴光楼里以旁门左道招揽客人,我却是踏踏实实以食为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若心生不忿,尽管自己来找我,躲在女人身后,又算是什么本事了?”(
☆、第一百八十八话 化解
那女人一听这话,一张脸立刻垮了下来,嘴唇稍稍一撇道:“谷家三少奶奶,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将我当做今天是专程来找你晦气的一般。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说过了,我之所以前来,完全是为了替我这两位姐妹出出气,讨要个说法罢了,你可别东拉西扯地拿我相公说事。不管他是谁,跟今天这件事有关系吗?”
自从姚织锦出现,这女人身旁那两个“姐妹”就一直呈呆傻状态,此刻听到这话,仿佛才恍然醒过神,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将屠艳娘拽了过来,大声道:“不错,你今儿非给我们一个说法不可!大家都是女人,你怎能昧着良心赚这种钱?我相公成日在你这里流连,家中事一概不管,你做这种伤阴骘的生意,活该一辈子断子绝孙!”
这话好死不死,正好戳中了屠艳娘心中的隐疾,她立即像发了疯一般跳将起来,劈手冲其中一个妇人扇过去一掌,凶神恶煞地道:“他娘的,你来找我有个屁用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的男人若克己守礼,老娘就算把春艳居开在你家大门边儿上,他们也不会望一眼!自己没本事管好男人,恐怕在他们面前,还得保持着贤良淑德的样儿,却暗地里跑来跟老娘唧唧歪歪,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我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就算今日我这春艳居关了,还有烟花楼,哪怕烟花楼也歇了业,还有千千万万的窑子立起来!你们有这个闲心在老娘面前耀武扬威,倒不如回去把你们的男人管住了!”
那两个妇人何曾见过这样母老虎一般的女人?身上挨了一巴掌,又被她一顿抢白。脸上便显出两份怯色,身不由己地朝后退了半步。
那为首的女人见状,立刻闯了过来,冲着屠艳娘冷冷一笑道:“真是可笑,你做出的腌臜事层出不穷,怎么倒好像占了理了?”她朝姚织锦看了一眼。蓦地恍然大悟道。“哦,有人给你撑腰,你就什么都不害怕了是吧?”
姚织锦闻言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之前珍味楼办美食节。屠艳娘曾来帮忙招揽过客人,戏做得是夸张了点,但影响力却不容小觑。当时。那郑远通也在现场,见屠艳娘如此卖力帮忙吆喝,再回去细细一打听。要弄清楚二人的关系,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今天这女人的策略,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姚织锦跟屠艳娘拉扯到一起——一个富贵人家的少奶奶,成天价跟一个青楼里的老鸨过从甚密,这话传出去,润州城里里外外的人会怎么想?她压根就是想砸了店,让人没法做生意。再坏了姚织锦的名声,让所有人对珍味楼和鲜味馆避之不及啊!
想到这里。姚织锦便笑了一下,转头对那女人道:“我看,咱们也不用兜圈子了。你今天来,是为了给你的姐妹讨公道也好,是为了帮你夫君出口恶气也罢,我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今天,你的人‘误伤’了我鲜味馆的掌柜,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那女人刚要说话,却被她抢先一步打断了:“我又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我回到润州城开了这两间店面,向来生意不错,手中虽不算多宽裕,倒也有两个闲钱,你砸坏东西伤了我的人,医药费和损失费,这些个钱银我不在乎,也没打算问你要。但丁掌柜如今被你白白打了一顿,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我也不要求别的,你去给他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我不想计较太多。”
这女人今天明摆着是来生事的,最要紧便是气焰一定得嚣张,不能被人拿住了。她怎么自从嫁了郑远通,一直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日日对人呼来喝去,又怎可能低声下气地去跟丁伟强一个区区的小掌柜道歉?
听到姚织锦这番说辞,她登时便有些按捺不住,气咻咻地道:“让我跟他道歉?他配吗?你姚家如今虽衰败了,从前在润州城可也是一个大户,你一个堂堂的姚家二小姐,又是润州第一富商家中的少奶奶,与一个窑子里的老鸨过从甚密,谁知道你暗地里搞得什么鬼把戏?我看这屠艳娘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保不齐,这春艳居还是你给出资开的呢!啧啧,谷家三少奶奶成天在外抛头露面,已经够惹人笑柄的了,如今还做起这种烟花柳巷的生意,传出去,你就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她这会子却是已经将自己的真面目全都显露出来了,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想坏了姚织锦的名声,令她的珍味楼和鲜味馆在润州城中再无容身之处,论到底,仍旧是在给她夫君郑远通铺路。屠艳娘一听这话,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扔下那两个妇人就要朝她身上扑,目眦欲裂地大声嚷道:“老娘有的是钱,还用不着靠着别人活下去!”
姚织锦连忙按住了她的胳膊,毫无机心地笑道:“何必跟她怄气?这位郑夫人一看便知是个养尊处优的,恐怕从小便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只知锦上添花之美,却不懂雪中送炭之情。”
她一边说,一边转向围观的众人,不紧不慢地道:“大家也都粗略知道,过去这一两年,我姚家是个什么境况,我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在我无依无靠的时候,是这位屠艳娘对我百般帮助,简直把我当做亲生妹妹一般看待。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又是做什么生意的,我更加不在乎,在你们眼里,她究竟是好是坏。我只知道,对于我来说,她给我的这一番情意,我理所应当永生记在心里,就算用一辈子来报答,也不为过。”
“我明白说吧,屠艳娘的春艳居,压根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回到润州之后,我们也不过是时不时地互相走动走动。如果大家觉得我和一个开窑子的老鸨关系匪浅,因此便对我的珍味楼和鲜味馆有所保留,不愿再来吃饭,我不怪你们;但如果我真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将她从前对我的恩情弃若敝屣,难道大家会认为,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人群轰轰隆隆地发出一阵喧哗声,有人暗暗点头,也有人凑到一起,交头接耳一番。终是有一个珍味楼的常客跳了出来,对着姚织锦道:“谷家三少奶奶,你和什么人相交,与我们又有何关系?我们只知道你店里的饭菜好吃,我们都喜欢,得闲喜欢过去小酌两杯,其他的事,我们啥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姚织锦冲那人微微笑了一下,遥遥施了一礼,转身对那郑夫人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夫君若是对我珍味楼抢了他的生意心生不满,大可以来找我,咱们真刀真枪的比试一番。论歪门邪道的功夫,我就算是拍马也赶不上他,但是,论起菜品的质量,你琴光楼在我面前,只能算做尘世中一粒蜉蝣,我从未曾惊惧,更不会躲避。我劝你,如今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我的掌柜道个歉,然后咱们便好说好散。我在这儿,恭候郑公子的大驾。”
郑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拉了旁边那两个妇人一把,挤开人群就想走。谢天涯从地上霍地站起来,也不避嫌,径自拽住了她的袖子,大声道:“让你道歉,你怎能说走就走?”
“你!”郑夫人狠狠剜了他一眼,左右看了看,见周围的人们对她再没有相帮的意思,左右无法,只得走到丁伟强面前,用细若蚊蝇的嗓音含含混混说了句“对不住”,立刻领着她那几个打手快步离开,转瞬之间,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姚织锦这才呼出一口长气,回头对气哼哼地屠艳娘笑了一下,走到丁伟强的面前,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含笑道:“好了,我知道今儿算是委屈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可别跟我置气。如今那些人已走,你也别老坐在地上了,我放你一天假,今儿这鲜味馆有我守着,你回家歇歇,如何?”
丁伟强理了理身上的衫子,一脸委屈道:“这也就是点儿皮外伤,谢大夫帮我瞅瞅也就罢了,不碍事的,用不着回家。只是这件衣裳 ,可是我过年的时候刚做的,拢共才上身穿了两回,就给扯成这样了……”
“我给你再做一件,比这个还好呢,行了吧?”姚织锦噗地笑了出来,“不就是一件衣裳吗?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该不会是变着法儿地叫我给你涨工钱吧?还不赶紧回家去歇着!”
围观群众轰地笑了起来,就有一人道:“谷三少奶奶,你对你店里的伙计这样亲厚,只凭这一点,就能证明你是个好的。我知道你今天多半会担心那女人一番闹腾之后,会影响你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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