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仙侠传
阃贰?br /> “咯咯,我就是飞得最快的嘛!你们说是不是嘛,是不是嘛!”见他没有戳穿自己,毕方心头一松,于是边欢叫着,边展翅而起,在房内急速的幻画出一道道青色的残影。
纪韵辰被它故意在自己面前一次次掠过弄得有一点头晕,心里暗暗称赞之余,也感到吃不消,忙眯起眼睛开口说道:“是啊是啊,毕方真是飞得快极了,再没有什么比你飞得快了!”
“咯咯,咯咯……”毕方越发得意起来,一边欢笑着,一边更加起劲的在他面前来去穿梭。
见它还是这么飞来飞去的,纪韵辰嘴角挂上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只是……只是你飞得这么快,我就看不清你漂亮神俊的形象了哟……”
毕方心想也是,于是立即就不再卖弄自己的飞翔技术,敛翅停在了桌上,以自己认为最帅的姿势在纪韵辰面前来回走了几趟,摇头晃脑的说道:“恩恩,飞了一会我也累了,现在歇一下也好……”
鹰翔见它明明是炫耀够了飞行速度,此刻被纪韵辰“愚弄”,又开始显摆自己的“美貌”,可偏偏还要找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一时忍俊不禁。可他又想到自己有把柄在它手里攥着,怕它又来借机“报复”,只好又强自忍住笑意,配合他本来就奇怪的模样,他脸上这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于是他只得把头扭向了一旁,不让别人看到他的正脸。
不过还好,毕方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纪韵辰这个十分“欣赏”自己的人身上,而纪韵辰自然对它的兴趣远远大于对鹰翔的。于是他们全都没有注意到鹰翔的异常,这样才让他逃过了一劫。
纪韵辰整个人都倾了过去,探手轻轻抚摩着毕方的背羽,看着它虽然只有一只脚,可站得稳如泰山,不禁问道:“毕方,其他的鸟都有两只脚,你怎么只有一只呢,而且还站得这么稳?”
见他一下又搔到了自己的“痒处”,毕方大有遇到“知己”之感,觉得这个朋友交得真不错。它得意洋洋的一伸脖子,斜睨了纪韵辰一眼,“我是‘神鸟’,当然与那些普通的‘鸟’不同了!要是我还象它们一样,那还叫什么‘神鸟’呢?”
“啊!”纪韵辰似乎不能相信的叫了一声,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又仔细的打量了毕方一番,感叹道,“你……你真是‘神鸟’啊……”
“哼,那是当然!”毕方的脖子越发伸得老长,又说起了自己最得意的经历,“想当年,我还在黄帝大战蚩尤的时候,为黄帝护过车呢……”
“真的啊……”纪韵辰的眼睛睁得更大了,随即她觉得这样“怀疑”新认的朋友并不好,于是忙又一掩嘴。
“啧啧,那场大战啊,真是‘天为之变色,地为之塌陷’……”毕方全然不觉他的反应,自顾自摇晃这小圆脑袋感叹着。
听到貌不惊人的毕方说它自己是“神鸟”,特别是听到它还说参加了远古的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纪韵辰这时听着根本无法相信,只是在心里暗笑它吹牛。只不过看毕方的形象实在可爱有趣,他也就不想去拆穿它,只是随着它的话语点着头,嘴里发出“恩,啊……”等单调的音节。
鹰翔见毕方又沉醉在了回忆里,知道它说起这个来就会没完没了,于是就插口问道:“毕方,这位纪公子想与我们一起……你看呢?”
“恩……恩?”毕方对他打断自己非常不满,偏过小圆脑袋瞪了他一眼后,才问道:“鹰翔,你刚才说什么呢?”
鹰翔强忍着笑意,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那好啊!纪公子就与我们一起吧,这附近啊,我可熟了!”一听是这个,毕方想都没有想,就爽快的答应了。
鹰翔暗自得意于找到了一个“替死鬼”,可脸上还是带着为难说道:“可是公子那边,就……就你来说吧!”
毕方心里对纪韵辰这个朋友非常满意,点了点头后,满口应承了下来,“那好吧!等公子醒了,我来与他说!这样,路上多了一个伴总是好的!”
纪韵辰一听大喜,忙起身对它拱了拱手,谢道:“多谢多谢!我初到这里,还要请你多多指点哦!”
毕方的脖子又扬了起来,“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纪韵辰见目的已经达到,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就告辞道:“时候业已不早,那小生就不再打扰两位,还请两位早点安歇吧!待明日,我再来拜会你们刘公子!”话是这么说着,可他在心里暗自摇头,“哎,真是想不到,我还会与一只‘鸟’这么正经的说话……不过,总算是让他们答应我与他们一起了……”
鹰翔忙站起身还想挽留他,可是一看他去意坚决,时间也确实不早,自己早疲惫不堪,于是歉然的笑了笑,“那……我就不留纪公子了……纪公子也早点安歇吧!”
毕方在桌上往纪韵辰方向蹦跳了两步,保证道:“放心,你那个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呵呵,那就有劳二位了!告辞!”纪韵辰微笑着一拱手,大感不虚此行的出门而去。
鹰翔见他走了,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边揉动着眼睛往自己的房里走去,边说道:“我也去睡了,今天可把我给累坏了……毕方,你也早点安歇吧……”
“这……好吧!”意犹未尽的毕方只得应了一声。随即它就想起自己刚刚回来时提到的大事,刚刚张嘴想说,却见鹰翔已经消失在了他的房门口,它只好把到嘴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里暗道:“瞧我,怎么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记了呢?不过也没有什么,明天再说也不会误事的……我也好累啊,睡觉去!只是刘晖那屋里实在不是人睡的地方,我还是就在这外面睡了得了……”想到这里,毕方轻轻一挥翅膀,屋内顿时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这悦来客栈虽然是松江城里最好的客栈,不象路边野店可以透过破孔处处的“墙壁”看到隔壁去,可隔音的效果却并不好。他们在这边说着话,旁边房间里的有心人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在刘晖和鹰翔回来之前,曹三和小四子已经顺利的让原来住在天字第八号房的客人搬了出去,他们自己扮做普通行商住了进来。随后一听到监视目标回来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把耳朵贴到了墙上,专心的听起那边的动静来。可听了半晌,他们没有听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只有一个醉汉闹酒的声音。这时,李挺不放心他们,亲自来到了这里,先偷偷把曹三叫出去,又细细的嘱咐了一遍,然后又把客栈里的小二们都叫到了一起,要求他们配合官府的调查。
等到曹三又回到房里,只见小四子满脸兴奋的对他频频招手。曹三心里一喜,还以为他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忙凑过去,又把耳朵紧紧的贴到了墙上。结果,他只是听到隔壁多出来一个人服侍那个醉汉。
“哼,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你紧张什么!”曹三压低着声音,不满的说道。
“我听到他们房里多了一人,还以为……”小四子脸上写满了委屈。
“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爱管闲事的……又不是他们的同伙!你先盯着,等一会换我来!”失望的曹三离开了墙壁旁,不耐烦的说了一声。
就这么两人交替着,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们也没有得到什么值得一提的收获。一直等到换着吃完饭,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曹三坐在黑漆漆没有点灯的屋里,昏昏欲睡的时候,耳朵里忽然传来小四子按捺不住喜悦的低喊声,“曹头,曹头,有情况,有情况!……”
第二十七章
“又有什么情况呢……”偷听了一下午却毫无所得,早把曹三的兴致给磨光了,待这时听到小四子的呼唤声,曹三根本提不起精神,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曹头,曹头,这回真的有新情况!”小四子只得冲着曹三坐在椅子上的背影提高了一点音量。
“哦,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曹三一边慢慢的把搁在椅子上的右腿放回到地上,一边缓缓回身问道。
小四子脸上满是兴奋,翘起拇指,点着身后的墙壁,从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激动,“他们屋里又来了一个人!”
“什么!……”曹三声音一下大了起来,随即又觉得不对,忙把自己的嘴巴一捂,快步走了过去,带着满怀的疑窦低声问道,“我一直听着外面,始终没有脚步声啊,那他们房里又怎么会多一个人呢?”
被曹三一下提醒了,小四子也是满脸的疑惑,可他确实听到隔壁多了一个人的声音,于是右手僵在半空,犹豫说道:“可……可是,他们……他们屋里确实多了一个人的声音啊……”
“我自己来听听!”曹三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就跨上了几步,把脑袋的侧面贴到了墙壁上。
“曹头,我说的不错吧……”小四子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说的不错,“邀功”似的说道。
“嘘……”一听之后大感振奋的曹三忙把食指竖在唇边。可听着听着,他脸上的表情慢慢由振奋变成了惊讶万分。
“曹头,你……你听到什么了?”一直盯着他的小四子发现了他的变化,忍不住出言问道。过了半晌,看曹三也不答话,小四子也把耳朵凑了上去,凝神听了起来。这仔细一听,小四子知道了其中的“奥秘”,一下把眼睛睁得老大,张大了嘴巴,就要发出一声惊呼。也幸亏曹三这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提醒了他忙伸手捂住了嘴,才不至于被隔壁的人所察觉。
曹三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隔壁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音,然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后,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慢慢把挂满惊讶的脸庞转向了小四子。“刚才新来的说话的,哪里是一个‘人’啊,它明明是一只‘鸟’!”曹三此刻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小声叹息着说出了刚才变色的缘由。
“是啊!”小四子的脸上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回望着曹三说道,“是哪家的鹦鹉八哥可以训练成这样——就跟人说话完全一样!哎,要不是听他们自己说的,打死我也不信!”
“不错!就这么听着,我根本听不出来那是一只鸟在说话!”曹三同意的点点头,随即他心头一动,脸上一紧,象寻求确认似的望向小四子,“他们……他们有这样一只鸟,你说……你说,他们要是……要是做下几起窃案,那……那不更容易了吗?”
“呃……曹头,是这个理……”小四子一听也觉得他分析得在理,忙连连点头。
曹三越想越认为自己说的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心里暗自得意,可脸上却挂着紧张的表情说道:“不行!我得立即去禀报李老总,让他赶快派人来!”
“那……好吧!曹头,你去吧,反正他们都睡觉了,这里有我一个人盯着就可以了!”小四子感到立功有望,拍着胸脯保证道。
曹三悄悄拉开房门,左右一看,周围一片寂静,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这才跨步走了出去。出门以后,曹三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抬头看了看悬于空中那轮银白色的圆月,轻轻的一笑,这才借着廊柱、屋檐的掩映,悄无声息的迈步往外走去……
喝的酩酊大醉,脑袋里面一片空白的刘晖昏睡了一夜,到后来觉得头痛欲裂,口干似火,这才皱着眉头,慢慢的睁开双眼。他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缓缓的转头看了看,发现床头的小几上有一杯没有动过的冷茶,就忙伸手过去,拿起来“咕咚咕咚”倒进了嘴里。他匝吧匝吧嘴,感觉喉咙里舒服了许多,再才把眼睛又睁大了一些,人也坐了起来。只见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初升的太阳把窗外高大的树影都洒进了房内,留下了一道道班驳的阴影。
“鹰翔,毕方!”刘晖见屋里还是静悄悄的,就揭开薄被,挪动着双腿,移下床来,边按压着两边太阳穴,边张开轻声唤道。
刚刚站立到地上,刘晖只觉得腿微一软,不由的暗道:“哎,看来昨天真的喝得太多了,头可真疼……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卸去功力、放开肚皮喝酒了……咦,奇怪!毕方怎么不在我屋里睡觉呢?鹰翔呢,难道还在睡觉?该不会……该不会他们一大早就都出去了吧……哼,好家伙!敢把我一个人仍在屋里,他们却都跑了……哦,好大的太阳!”脑袋里这么转动着,他继续按着太阳穴,缓缓迈出了自己的房门。外面客厅里的光线比他的睡房内要明亮许多,这不禁让他又把眼睛一闭。
毕方早被他的这番动静惊醒了,这时忙从它睡觉的地方一掠而出,停立到刘晖的右肩头,晃动着小圆脑袋,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后,才关切的问道:“刘晖,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没有什么事情吗?”
刘晖放下了脑袋边的左手,脸上挤出笑容,“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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