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王有个约会 作者:宿文亚(言情小说吧vip2012-05-16完结)
冯母贴完手中的黄符这才舒了一口气。“我告诉你,想出这屋,没门,老实的在屋中蹲着吧。”拍了拍手,擦了擦额头上薄汗,终于没白忙。
本以为那道士说的有可能是骗人的,没想到,一道红纸令自己的女儿就顷刻出现在眼前,身上那怪异的装扮,那能是骗人的吗?!想到这,她又心中暗暗害怕起来,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鬼怪之说。原来那个地府真的存在。这一切都不是故弄玄虚的。
迈开脚步将返还的冯亚秋丢在灯火通明的客厅之中,自己走向了大卧室,手中握着一只桃木棍,战战兢兢地坐在了床上。只是眼皮打着架,没一会儿她便挺不住了,明天还要去给那道士送钱,自己答应了人家灵验了再给钱的。不管对方要不要,这钱必须得给,只要能把那鬼收拾了,把女儿要回来,叫她砸锅卖铁去乞讨都行。
强支着身躯,坐在那,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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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冥偷上阳间,寻到了亚秋的家中,想穿墙而过,却撞在了那堵墙壁之上,这家中好象有什么人施了法术,他根本进不去。再次转到屋的窗外,朝里望去,那屋中的黄符晃得他连眼都睁不开,被一股力硬生生推出数米远。
到底是谁叫冯母把房子弄成了这副样子,戒备如此的森严,让他想进都无门可走。
几个窗子都寻遍了,只有那小屋中没有设防,他自窗一探身进到小屋之中,手抚着那面墙壁,与小女人一墙之隔,他想叫她,只是连声音都传不过去。该怎么办?
寻觅了半晌,发现屋中窗下有只风铃,运起法力,挥动长袍的大袖,无形中抖起一阵风,风吹得那铃叮当作响。
客厅中正做在沙发上苦恼的冯亚秋猛然听到声音,突然想到母亲并未在那屋中贴上黄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有点大,发出了一些声音,传到了大卧室,冯母皱起眉头,但是并为醒来。
冯亚秋不由的吐了吐舌头,感觉自己跟做贼一样,望了望大卧室,察觉母亲依旧在睡,手捏着衣襟的领口,捻手捻脚的往小屋中摸去。
没有开灯,小屋的门大氅着,客厅的灯光照了进来,让屋中并不昏暗。那光的尽头,背光处,床角边站着一个人。“绝冥。”看到他的身影,她小声的叫出了声。赶紧跑了上去,想去拥他,却发现根本环不住他的身躯。
短短一段时间不见,她竟如此的想他,念他。只是碰触不到无法解着相思之苦。
“我妈她不是坏人,不知道是谁叫她这样做的,别怪她好吗?”冯亚秋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对绝冥解释着,她真的怕母亲的做法会伤了他,或是说已经伤到他了。
“不怪她,我本就是鬼,人鬼殊途,我懂。”绝冥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有人想对她不利,强拉她回阳间是要损她的阳寿的。
“你能不能把我带回去?”一年的期限不到,此刻她真的不想离开他,不能离开他。
“不能。除非你的母亲自愿破了这法术,撕毁那些黄符,而且……”绝冥顿了顿,他觉得这个教冯母法术的人并不是泛泛之辈。而且这矛头不单指向属于自己的小女人,还是指向自己的。“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那人可能给你的母亲留下了别的东西,用来镇住我的!”绝冥调转过身,透过玻璃窗望向窗外的夜空。
小屋的灯就在这个瞬间被人打开了。冯母气势汹汹的奔了进来,掏出怀中的那三道乾坤符,捏起一张直贴在绝冥的身上。
那道乾坤符威力十足,绝冥被那道符镇住了,弯下腰,伏在窗台上,站都站不起来,偷上阳间他的阴气本就不足,为了能与小女人对话,现出鬼的虚体已属不易,现在法力全被禁锢在体内,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绝冥。”冯亚秋焦急的唤着。她尽全力挡在自己母亲的面前,只是却不敢使力去推拒母亲。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两难啊。
“让开!”冯母大声的呵斥着。
“不让!妈,不要,妈,别这样!绝冥不是坏人,他是好人。”冯亚秋使劲的喊着。她死死的挡在母亲的面前一步都不肯让。
“还好人,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鬼啊,鬼啊。”冯母大声的叫嚷着,一使劲将女儿挥到了一旁的床上,捏起手中的第二道乾坤符拍在绝冥的身上。举起第三道符扬起手就要往下按。
“妈,不要啊!”冯亚秋看着趴倒在地的绝冥,心中急得发了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抱着母亲的腿死死的恳求道:“妈,求求您,放了他吧,求求您,他真很苦了,求求您,别杀他。他不能死啊,女儿已经嫁给他了。他是我的丈夫啊。”看着母亲的架势,大概猜出母亲手中捏着那最后一道符就是一个夺魂索命的底牌,她怎么能母亲再贴在绝冥的身上,迫于无奈,她只得全交代。
“你……不孝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孽障来,我该怎么办啊?谁来告诉我啊!”冯母手一松最后一道乾坤符掉在了地上。
“绝冥,走啊,快走啊!”一看现在这样的情况,冯亚秋也没了主意,先保住绝冥的命才行。她大声的对他喊着。
绝冥趴伏在地上,身子直都直不起来。喘息声越来越重,这两道符咒几乎快将他打得魂飞魄散了。提起最后一丝的力气,凝起一股长风,消散在屋中。
“你真是让我伤透了心,你真是……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冯母不理哭泣的女儿,自地上拾起那道符,失声痛哭。她真的命苦啊,唯一的女儿,为了男人跟自己撕破脸,欺瞒了她这么久,生米煮成了熟饭,给她来了一出先斩后奏。
失魂落魄的走到外面,使劲打起了精神,撕下了屋中的几道黄符又奔回小屋。刚刚睡梦之中她恍惚中听到女儿在与人对话,一开始以为是做梦了,听错了,睁开眼睛往客厅一望,客厅空了,心中猛地一腾,猛然想到小屋中没有被自己贴符纸,她就赶紧奔了过来,结果……
现在她全给贴上,叫那鬼再也别想进来,再也别来与自己抢女儿。这一次她要让他们劳燕分飞,棒打了这对鸳鸯。
“妈,不要啊,别贴,我不能见不到他,妈。”冯亚秋赶紧站起身伸手去阻拦自己的母亲,只是她的手哪里有母亲快。
冯母是横死了一条心,誓要拆散他们。那一道一道的黄符拍在墙上,就如一把铲,一铲一铲刨着冯亚秋的心。
“我叫他来!我叫他来!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敢来,我就拿这道符弄死他。”冯母恶狠狠道:“你告诉我,他到底哪好,给你迷的五迷三道。啊?到底哪好?你连你亲生的老妈都敢骗,都敢瞒,你敢跟他结婚,你到底还有没有脸啊?”
冯母说着说着,骂着骂着,眼泪再次止不住的往下落。“亚秋啊,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小时候多乖啊,你怎么一下子变了?你到底跟谁学的?谁把你带的?你说你是不是跟他?昂?是不是还跟他……”冯母想问的话问不出口,那真的让她丢尽了老脸。
“妈,他已经是我的男人了。”冯亚秋知道母亲想问什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女儿已经嫁给了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我呸!想做他的人,想做他的鬼,没门,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到时在想吧!或是你现在就找把刀把我杀了,要不就叫他来把我的魂收了。来啊!来啊!”冯母的情绪很激动,连哭带喊的大声叫嚷着。“你怎么可以这么给老冯家丢人啊,你怎么可以……我宁愿没有你这么个女儿,我宁愿……没生下你。”冯母以手擦着面,踉跄的迈开脚步,朝大卧室走去。
冯亚秋呆愣的立在那里,泪水在眼中打着转,缓缓地落下。为了这件事,母亲竟不想再要自己,竟不想再认自己!没错,她是错了,错在没有问过母亲的意思就嫁给了绝冥,可是她没法问,怎么问?问了就会得到允许吗?问了母亲就能接受吗?
“作孽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我怎么会生下这么个孽障来!”冯母的嘴中低低的念道着,边走边念叨,直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嘴里的话都没有停过,泪水止不住的自眼中往下淌……
冯母走后。冯亚秋就缩在小屋中,抱着那床上叠起的被子,使劲的抱着,不知道绝冥现在如何了?母亲已经气得不想再认她了,她现在无依无靠,心中无着无落的,被什么掏空了。她与绝冥真的做错了,这爱真的错了吗?难道人与鬼就真的不可以相爱吗?
阳间的夜真的好长,客厅中高挂的时钟走的很慢,滴滴答答的挪动着那指针,不紧不慢的在那个圆环上行进着。而这屋中的母女却几乎一夜未眠,两人明明只隔了一间客厅,不到几十平米的距离,心却如同相距天涯一般。
149:过年——棒打鸳鸯
用尽仅剩的力气绝冥终于回到了幽冥地府之中。只要最后的那道符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就真的魂魄飞散了,是亚秋救了他,可是他却失去了她。
身体落在鬼宫的大殿外,体力不支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昏厥了过去。
“鬼王,这是……”残殇想去搀扶,只是鬼王身上的乾坤符法力是这样的强,足以把残殇也牵引的吸附进去,一并封印。“琉璃,歆玉来人那……”哪里还敢再轻易碰触,只得慌忙的叫喊着。
绝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地府的天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他躺在寝宫之中的床上,是谁给给他抬进来的,硬撑着手臂支起半个身躯,恍恍惚惚地听见外面寂寥与女子的说话声音。
“夏昔真能找到冯父吗?”说话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秦凤瑶。
“那咒符好厉害,要不是夏喜来的及时,恐怕这地府就要遭到灭顶之灾了。”这是寂寥的声音。
寂寥刚被琉璃请来的时候,本是想以法力去化解那符咒,夏昔却快了一步,叫他停了手。看了那符咒半晌,哀哀的道出一句令人咋舌的话语。
“乾坤符咒,可以扫清这世间的污秽之物,魔,妖,鬼,怪,只要碰触便会被其封印住法力,无化解之法,只有施法者才能解开。”
夏昔用了仙法暂时抑制了那乾坤符咒的威力,但是不能持续太长时间,少则一、两天,多则三、四天,这期间如果冯母不能帮绝冥解开,那这幽冥地府就要换人来称王了。
这世间能劝动冯母的也只有那一人了,可是这人现在是仙道的仙家,不一定会在仙道之中,等过年之时一定会去收阳间的钱与礼,只是那时一切就太迟了。
这六道之中,天君,人王,妖王全去了人间,而仙道的忆渊前几日刚与鬼道发生了冲突,一定不会出手襄助,目前只有魔道的寂寥可以帮鬼道了,为什么这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这个时间闹出这样的一幕,莫非是有人捣鬼不成,到底是为了什么?
容不得夏昔多想,匆匆对寂寥交代了几句,大家分头行事,夏昔先去仙道寻人,寂寥在鬼道等待消息,到时再做其他的打算。
“那固本培元的魔药你可给他喝了?”收起飘远的思绪,寂寥对身旁的秦凤瑶问道:“那是魔道的魔皇草,能帮他蓄一些灵气,他身上的灵气几乎全被那符吸尽了。”那符咒好生厉害,竟连六道法力最强的鬼王的灵力都收了去。
“恩,给他喝了。只是他能撑多久?夏昔说能撑个三,四天,我看最多有个两天就不错了。你没看到鬼王那气色,真是差得狠,要不是夏昔的仙法撑着,估计……”秦凤瑶的话说都说不下去了。“冯母怎么能这样呢?谁家的孩子不是宝儿啊,想想我那会儿做的,也不是个人干的事!”秦凤瑶想起当初对绝冥的所做所为,心中愧疚不已。
“不是说好了吗?一起还他,别想了!”寂寥看着自责的凤瑶不忍道:“那魔药还有半瓶,等等,你再喂给他。至少得让他撑下去才是啊!”寂寥与秦凤瑶的声音越来越远,随着那离去的脚步,直到无声……
绝冥银色的眸子扫过桌上摆放的青瓷瓶,费力的抬起手臂,够到了手中,旋开瓶口的密封,一仰头将剩了半瓶的魔药全倒进了口中。
不一会儿就感觉身上的灵力稍稍提升了些许,只是那符咒再次发做,不停的吸食着他体内仅剩不多的灵气。只不过这吸食的速度变慢了,是因为夏昔的仙法的关系。绝冥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他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去人间寻她。一年之期未过,还阳不能超过十二天,否则她会折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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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亚秋整整在小屋的床上坐了一夜。
清晨,冯母拿着一套干净衣服,走进屋中,将衣服丢在床上“洗个澡,换上这套衣服。这都是什么衣服啊,你也不看看就敢穿。”对于那套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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