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地主婆 作者:二月花(晋江vip2014-11-11完结)
曾二笑了:“这还用说!科技水平差太多了!差几百年呢!科技位面很现代化,有很多分支,这边的话……略传统些,比较落后吧!”这却是是一眼就能看见的事情,可惜曾二发现,描述起来,并不容易。
然而萧弦似乎故意让她为难。萧弦追问道:“具体哪里落后呢?”
曾二这辈子都是在这边长大的,就算知道了,也不原意说自己位面不好,何况她也描述不清楚。可是问她的是萧弦。曾二想了想,勉强想出个从前记忆里特别高大上的词汇来:“机械化?”
萧弦说:“对了!科技位面是一个彻底把整个社会作为一个整体的工业化社会,每个人只从事非常非常细小的分工的一部分。你们这边……还是男耕女织天生地长的经济形势为主流。政治上没有压力,随遇而安,遇到了不好的措施和不好的领导人,大家就感叹‘命运不理想’。更多的人漠不关心……如果同科技位面比,那简直就是一个最简陋的小作坊了!”
曾二听的不开心。可也知道萧弦说的没错。曾二说:“……提这些做什么!”
萧弦看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一定得让他们打仗么?就是因为你!因为有你,所以这些位面现在不是孤立的了。科技位面贫瘠的文化在对比中被鄙视,而这边好似小作坊一样的生产方式,也或早或晚,迟早会被滚滚向前的工业化吞没的。到时候不会有这么糟糕的石头建筑了。可是可能有更多的东西也都不会有了!”
曾二不清楚:“工业化和打仗有什么关系……”
萧弦的声音有些冷酷:“工业化是对整个社会的改造,哪一个位置的人都不例外。我只是想客观的评价一下,现在这个位面的朝廷,有多大的整合内部的行动能力。他们得证实自己有用。如果做的太不好,后面从科技位面的引进计划就得暂时停一停,先期清理一下道路,然后再继续了。”
曾二叹气:“希望别这样。大哥会不开心的……”
萧弦说:“我也不希望这样,这样更麻烦些。不过你大哥最希望的不是整个社会进步么?你若是不在乎这个,我就不管这些事儿了,随便他们多腐朽呢!”
曾二说:“……我也希望社会进步来着!我就是没,没说出声……”她想了一会儿又叹气:“我觉得我哥哥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咱们讲究‘民贵君轻’,可是也忠君忠了几千年了。‘君王’就是国家的象征。”
萧弦听着耳机的声音:“我也想知道,你们这个君王,究竟能‘象征’多少人!”
朝野风暴进一步扩大。
国子监的太学生签名请愿。还有人写血书:“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
东方一派抓住了机会攻击:“你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还想着做百夫长!把一百个人的性命交给你,你承担的起么!”
苏西躲到了科技位面。赵王半个月前就没回来。
大家不知道这样的争吵还会持续多久,不过,根据一些人的多年经验判断,似乎……高/潮就快到来了。
皇帝也在等高/潮。
民间妇女张氏被拘捕到了刑部。这一位婚后与家仆通/奸,又因为财物纠纷被告。张氏在当庭对于通奸的事实一点都没有否认。眼看着就准备判个“流放”了结此案的时候……张氏说:“我跟南宫还通奸过呢!”
南宫就是曾大的老师南宫,这次朝野粗暴站队划分中,东方一党的重点人物之一……天下文坛领袖。
爆点是:张氏丈夫是南宫的侄子!
只有这个么?张氏本人,是南宫的外甥女!
算起来其实没有血缘关系。因为南宫的亲妹妹,是给人做继妻的。张氏是对方前面妻子的女儿,算起来名义上也是南宫妹妹的女儿,也就是南宫的外甥女。其实没有关系……
不过整个京城都燃爆了!
八卦!
快点出来听八卦!
南宫和他外甥女上/床啦!
大理寺卿请假了。请假的大理寺卿被揪回来勒令带病上岗,跟刑部一同审查这“弥天大案”。满京城的东方西门相争和是否跟北边动兵的议论,立刻被铺天盖地的南宫上/床事件的相关新闻遮盖。别说曾大和北冥荆这些人了,连东方上朝的时候都有人问:“南宫睡没睡他外甥女?”
在多少眼睛的注视下,南宫在公堂上给自己辩驳。当即被张氏甩出的证据打脸。有人评价:“狡辩。”有人写诗:“一世清白,至此蒙尘。”更有人欢欣鼓舞:“陛下陛下!您看见这些人都是什么思想品德素质了么?这样的人说的建议,您怎么敢相信啊!”
东方一派内部分裂。有人建议立刻同南宫划清立场,比如当庭怒斥南宫怎敢做这等道德败坏的事情!也可以顺便在皇上面前伏地大哭,表述自己不知情被蒙骗……
也有人说:“不管南宫先生有没有犯过男人的小错误,那都是我们的偶像。东方先生你如果敢把南宫分出本派,我们也不和你玩耍了!”
前面的骂:“脑/残粉。”
后面的回:“势力小人。”
东方一派内部七零八落,东方自己焦头烂额。可以预想,这个对外的战斗力,立刻成了负五。
朝野纷争半月后,皇帝下旨:准备出兵。
西门一派大胜。
第134章 食为天
曾二招呼曾大去科技位面散心。他们先到了别墅;曾五曾六上课还没回来,曾二下去拿了点水果点心之类;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曾大已经两眼通红;灌了一瓶半酒了。
萧弦远远的冲曾二做手势;示意她不用过来了;这边有他看着就可以。曾二给萧弦对口型:“我哥喝酒你看着可以;你不能喝啊!”
曾二交待了这个,到楼下绕着自己家的屋子转圈去了。她最近都在研究学习这个;又记了几个名词,感觉自己十分专业。
楼上曾大喝多了开始说。曾大表情极痛苦:“这不是理念相争!这不是大家都一个念头对国家好,只是认识程度不一样;于是争辩,于是求同存异相忍为国,找出最有前途的道路来,然后大家一并为此努力。这是两派人马打群架!谁赢了谁说的算!”
萧弦心中觉得“谁赢了谁说了算”这简直是人世间颠扑不灭的至理名言,看不出一点不对!所谓选举,不就是看谁拉帮结派的势头大?所谓神灵,还是看有多少民众秉承着某个愿望才存在的呢!可是他没敢当面说这个。尤其本次政斗,最后还是决定出兵打仗了……萧弦觉得他如果说点什么,曾大估计受不了。所以萧弦支吾了一下没有出声,利落的又递过去一瓶酒,顺手把瓶盖开了。
曾大眼睛更红了:“党同伐异!我从前只以为十常侍对抗满朝文武是个笑话!还觉得李德裕虽然文才出众可是陷于党争究竟格局有限!没有想到真斗起来竟是天下只有黑白两色,非此即彼,非我即敌!大家都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的,‘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君子和而不同,朋而不党’……没料到真到了那般场景,连我自己,也不过是个‘小人’了!”
萧弦也是看过书的,琢磨了一下,恍惚能知道曾大说的是什么。可是萧弦真心不知道他纠结的是什么!听这个意思,曾大好像不是在懊悔本方打输了,总结下次打架的经验教训,而是在认真感慨敌我两方的朝堂上的大人物们,自我品德修养没有达到圣贤规定的标准?这操心的都是毛线啊!萧弦真是服了这些学儒的了……他想了半日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又递过去一瓶酒。手腕一翻把瓶盖又捏开了。
曾大又倒了两口,流出来不少——他早就够量了。曾大拍着酒瓶子哭啊:“披长铗兮带陆离,折芳馨兮遗所思。袅袅兮秋风,指九天以为正!我朝可怎么办才好啊!文恬武嬉,竞相奢靡,宦海沉浮!纵使有人一心报国,先天下之忧,也非得卷进这些党派攻讦之中,挣扎二十年,才能有施展抱负的机会……”
萧弦这次都没听懂他前面念的是什么!曾大自己醒来的话,估计也听不懂。这是不知道从哪儿找了四句生拉硬拽摆在一起了。萧弦对于曾大后面的感慨也十分不以为然。萧弦觉得党派相争可以看成积极的竞争形式,不敢面对竞争并且从这样的竞争中获胜的人,那么他的见解,不听也罢。谁有能力谁获得更多的话语权,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曾大睡过去了。
萧弦把酒瓶子捡了捡,到楼下去找曾二。
曾二正在门外踮脚跳——她个子矮,想仔细看看稍高的位置看不到,又懒得回去搬凳子。她一看见萧弦乐了,连忙冲萧弦摆手。萧弦无奈的走过来把曾二抱高些让她仔细看。口中说:“你若是没看见我可怎么办?”
曾二看到想看的东西了,心满意足的示意萧弦放她下来。曾二问萧弦:“我哥呢?”
萧弦说:“喝多了睡过去了!”
曾二问:“你没喝吧你不是每次喝了酒第二天都难受?”
萧弦回忆方才曾大那架势,诚恳感慨:“没抢上啊!”
曾二知道萧弦在胡扯。笑看了他一眼,俩人手拉手正准备进去呢。后面突然传来惊喜的叫声:“二姐?二姐夫?”
是曾五和曾六回来了。
曾五和曾六在这边也住了半个多月了。假假能算半个土著。至少不会再觉得夜里灯火通亮好似走了水心中发慌,也不会觉得大家成天对着小盒子傻笑注视,一时三刻离不开,就跟被吸走了魂魄似的。
曾二回头看,见曾五曾六都穿着身蓝色的军服,小腰一卡,特别飒爽特别精神,不由得十分艳羡。曾二问:“你们这个制服不错啊!”
曾五说:“是呢,这边的裁减跟我们那边不太一样,咱们那边是整块布料下剪子,关节转折的部分都是用布料走的弧线,所以比较贴身……”
曾六说:“我们后勤肯定有多的,姐姐你觉得好,咱们明儿打个电话,问问就是了!”
这姐妹三个就说着衣服进门了。萧弦一进门就回屋去了。他虽然对于很多事情感兴趣,可是对于怎么裁剪还是兴趣有限的。而可以想象的是,这三姐妹说话,必然还得会谈到大段的……裁剪之类的东西。
曾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色,觉得可以一会儿上去,叫他下来吃冰激凌。顺便看看曾大。
曾五脱鞋,扯腰带,问曾二:“怎么突然来了?晚上能过夜不?”
曾六把外面的衣服解了露出里面鹅黄色的小褂来:“对啊对啊!上次二姐你说朝堂又争起来了,现在好了么?”
曾二后退两步看脱下来的鞋有没有摆的横平竖直——她自从结婚之后,对这些事情一下子琐细起来了。然后才回答曾六:“听说是吵完了。大哥也来了——在楼上睡觉呢。”又答曾五:“我们这次过来,是打算住几天的。如果待的好,以后每年夏天来度个假什么的。”
曾六小小的欢呼了一声,曾五都脸上绽出笑来。曾二觉得,妹妹们好像比在曾家的时候,更活泼些了。她正想到这个,曾六已经跑到厨屋里了:“二姐你看看我做的解暑汤!你肯定猜不出我是用什么做的!”
曾五在后面吐槽她:“蔫儿的快不成的破叶子三十根,谁能吃出来这个啊!”听着话音,大约曾六做好后就让曾五猜过一次,曾五可能猜得比较离谱,于是果断含恨剧透。
曾二也想起来了:“顺便把冰箱第五层的那个盒子拿出来,西街上那家卖蜜饯点心的,最近的多了个酸梅!做的非常好!”
她们很闹了一会儿才坐下来接着说话。
曾五先问八卦:“朝廷上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二姐仔细说说呗!”
曾二说精简版的:“一开始是比哪边儿人多势众。后面就互相爆*了,南宫先生拖了大家后退,这边就没赢。”
曾五和曾六赶紧接着打听。又唏嘘了半日。曾五说:“真没想到!南宫先生二十年文名,人称‘六一风神’,只可学习不能超越,又大力提拔后进,居然也有这样的事情!太不体面了!”曾六说:“听说他写文章极谨慎,这些年还在改从前的文章。南宫夫人问他这把年纪这么努力做什么,难道还怕先生骂?南宫先生说‘不怕先生骂怕后生笑’。这都是传为佳话的。南宫夫人遇到这种事……真是太恶心了!”
曾二问他们:“上次来的急,没细问。你们住的可还习惯?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恰好他们来日会再谈判一次,正好根这边提一提!”
曾五答的很正经:“已经很好了!这样的地方,看一看都觉得是大福气,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遇到了咱们哪边派来的第三批学徒,人家一般是从那边来的,据说比我俩辛苦多了……”
曾六说:“哎哟姐姐你问的正好!我们没啥觉得不好的。不过正有个实践的活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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