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地主婆 作者:二月花(晋江vip2014-11-11完结)
萧弦说:“科技位面就快作出可以拆卸安装的帐篷了,搬回来是一模一样的。或者等我和他们再弄点资料彻底搞清楚了长老会的派别,多一点底牌。我真觉得,叶家比那几个军方出身的更容易合作一些……”
曾二说:“你想不想和顾长老找个机会私下谈谈?我觉得我们可以到科技位面那边,找机会开个酒会什么的,表示对他们支持的感谢,然后顺便认识一下顾家的人?”
萧弦想了许久一叹气:“可以这样做。只是,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不远不近。何必让他们知道那些事情觉得也纠结呢……”
这个时候他们就到了魔法位面。
曾二把蜃珠还给那条龙。萧弦没有食言,同那龙讲了半日空间位移的关键。甚至都没有藏私。内容多的可以写本书了。只是萧弦也不算什么好货。他讲的好多东西都是科技位面才能用的……当然,萧弦的水准据说同两条龙差至少两个境界,曾二差的就更多了,所以在魔法位面他们两个用不了的,龙族或者可以用也为可知呢!
剧团就一路走走停停,行了四十天。进^入沙金王国,即将进^入都城钗钏城。
一群人和一群龙逐渐熟悉了,沿途演出,甚至能配合得差不多了。拉尔夫都跟着还改变了看法,他对萧弦说:“或者我们可以把这些龙吸收成编外成员什么的?”
萧弦说:“你先别想这个,还是先想想到了钗钏城之后,交了任务,以后这么多人是佣兵团还是剧团该怎么办吧!如果有人准备离开呢,如果有人还想加入呢,我建议你还是早点拿主意更好些。”
拉尔夫又惊又喜,一则是喜萧弦似乎没有抢夺剧团的意思,还是很尊重老同志么!二则是喜萧弦跟他商量而不是卡尔温。然后他又周密考虑了一下,犹豫,这是不是萧弦故意这么说,试探他呢。拉尔夫问:“那你们准备?”
萧弦看着他手一摊:“我们不是在森林那边就说好了么!我们就是搭车的,到站了就分开啊,你怎么又问一遍?!”
拉尔夫想起这一路上萧弦曾二准备剧本道具排练,甚至这四十多天萧弦帮着花心力训练剧团的人,越发不敢置信了:“你,你没想……你,那你怎么还……”这句话就说得三截两截的。
萧弦心说我想做的事情就得做好,那是我乐意。至于抢剧团……笑话,他抢这个做什么。萧弦懒得给拉尔夫讲什么《庄子》故事。他点点头示意拉尔夫没会错意就走开去找曾二了。心中又突然觉得,偶然做一回曾大和曾二那种看上去高姿态其实就是在吃亏的“傻事”,感觉也还是很有趣的么!
灌饼剧团进城,龙影帝游街,吸引了一半的钗钏城居民来看,后来钗钏城成了各大剧团争相游街的好地方,又后来成了著名文化名城。还有人给市政府塞钱,免费送票,就为了来钗钏城的大街上演出一场。
只是当日曾二和萧弦没去凑这个热闹。曾二和萧弦提前一日离开了。曾二和珍妮依依惜别不舍得分开,萧弦在旁边屏气凝神强忍着不耐烦地等,然后这俩姑娘惜别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萧弦听见曾二对珍妮说:“那就说定了,明儿下午,咱们在城里的原木酒馆见面哦!”
萧弦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上前去暴力把曾二抓走了。
他们就着黄昏的天色进城去。这是他们来到魔法位面之后,见到的第一座人类城市了。甚至加上科技位面和本土位面的那些城市,钗钏城,都是相当风貌不同的。
这里的街道上是一种生机勃勃的大杂烩的感觉!精灵的木屋挨着矮人的石头屋子。魔法用具店门口被打造大剑的铁匠铺占去了一半空间。炼金的学徒穿了一身光明牧师的袍子,走街串巷的药剂师,戴着龙族的土豪金头盔招揽生意。
这是各种种族的聚合。和这样的城市比起来,科技位面太过单调,曾二的本土位面又太过拘谨了。
曾二看见一个打扮鲜亮的尖耳朵精灵和一个圆耳朵的人类女子在凑近了耳鬓厮磨,还看见一个穿着破烂盔甲的人坐在街边,操着一把竖琴,自得其乐的弹奏着快活的旋律,即将落山的太阳照在他身好,好似整个城市都镀了一层金色。
这是各种文化的乐园。和这样地城市比起来,仿宋位面显得太过严肃深刻,科技位面又没有那种融合的感觉。好似一锅粥,米还是米,水还是水,并没有那种米融在水里,水包围在米周围的味道了。
萧弦和曾二都很喜欢这里。
钗钏城的风格太多了,你甚至好似一下子看不出什么才是“风格”,只觉得周围十分亲近贴切,虽然那是再显著不过的“异邦”了,可是,又好似立刻就可以成为那其中的一部分。
萧弦和曾二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萧弦转身去接过烤面包的摊子上的洒满了葡萄干的面包的时候,一个东西突然飞来。曾二意外的抱住了它!
整条街上的居民,人类或者非人类,愣了一下后,突然都热烈的鼓起掌来。
那东西飞来的方向,有一对穿着礼服的男女跑来。那女孩子看见曾二笑着拍手:“啊!你接到了!你是下一个做新娘的!”
曾二呆呆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东西,那是一束极漂亮的花。然后,她呆呆的望了望萧弦。萧弦把手里的面包抓破了包装,他自己还不知道。
这两人对视了好久,萧弦惊叫一声开始甩手。曾二连忙问他怎么了,萧弦说:“烫!”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更新的不太好,很抱歉~
第101章 遇到什么征兆我们就去结婚
萧弦和曾二告别了人群离开。他们重新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就都有些心事重重的;不像方才那般兴致勃勃了。
曾二想:想嫁给萧弦么?当然!萧弦很好;他们两个也很好!这么好,总希望更近些;再近些……可是两个人的日子;是不是和现在又会有许多许多的不同呢?两个人时时刻刻再一起;如果,如果不像想象的那样好,怎么办呢!大家都说那种甜甜蜜蜜的爱情的味道,结婚后就会都变作柴米油盐什么的……是的,他们不可能总是“未婚夫妻”;可是那个过程;总是令人憧憬,又,有些害怕啊!
一个人的天地,加上另一个人的,或者会彻底的颠覆掉。这个变化,想想就觉得畏惧。萧弦很好!可是这同萧弦无关。这好像,是所有的所有的生活翻天覆地的改变。怎么不害怕,怎么不害怕呢!
萧弦很好,可是他会像自己想的那些一模一样的好呢?有些若有若无的距离,总有一点点空间可以想象,可以令人调整。如果没有了距离,如果,如果发现他不是那样好,甚至,甚至不是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那又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曾二惯常的自信,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总也免不得犹豫忍不住拿不定主意。不能和人谈。家中祖母和朱夫人未必会理解,大哥总是男人,剩下的都是弟弟妹妹了,萧弦……当然,尤其,不能和萧弦谈。
于是只好自己想,订婚以来,忍不住每一个日夜,一遍又一遍的揣测,他……怎么想?纵然是两个人时时刻刻在一个地方,似乎都得不断的找出些什么证据来,令自己安心。
越这样想,越不敢提。越怕触及到一点点哪怕最边缘的这个话题,就显得多么急不可耐,多么……饥渴又等着人怜惜!不能多想,又忍不住想。他怎么想?今儿的他是不是比昨儿的他对我更好?轻描淡写说“不急”,怎么不急!仿佛越是自卑越高傲些,一分钟想现在也很好,感情再培养一下吧,变化的形势总是怪可怕的。又一分钟想:为什么,他还不提!
曾二偷眼看萧弦。萧弦脸上也有沉思之色。
萧弦确实是故意没再提起这件事儿的。他也在害怕。一半是拿不准曾二的态度,另一半是他对自己没有把握。
当时订婚,萧弦忙着给曾家展示自己的本领,等到事情定下来,曾二向他抱怨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太少,他才恍然想到,前面忙得都是不相干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认真观察一下曾二的想法了。
萧弦才认识曾二的时候,感觉曾二的心思浅的就好像一个碗,随便看看,里面是酸辣汤还是酒酿圆子就能看清楚。动作啊,肢体啊,各种各样的征象都是一件事儿。就算是没有记忆的他,这种天赋一样的判断能力还是相当准确。人群中他能一眼看出曾二来,曾二无论做什么,他能一眼看出对方的心情来。
然而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这碗水似乎就越来越深,成了湖,成了海。越是接触曾二的环境,对于曾二身遭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萧弦就越忍不住想: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天的?
萧弦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然而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开始怀疑。我够不够好?萧弦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然而从这一天开始矛盾被多少判断纠缠:她究竟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因为习惯经历或者什么他们位面‘从一而终’的破烂规矩,不得不如此……换句话,如果换个人,她也会喜欢上那个人?
没有用处没有意义的傻问题。空间虽然可以跨越了,可是时间依然不能后退。然而一向务实的萧弦,开始有些不够自信,开始纠结这些没有丝毫实用价值的玩意儿。她对我,是不是真的“非我不可”?她总回避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犹豫?
萧弦能做许多事。大部分的事情看一眼就能看到关节。越是这样,他对于拿不准的事情,就越是谨慎。尤其这一件,太大了,太……不愿意去出任何错误了,他只想再看看,再看看,等到真的有了彻底的把握的时候,再真的提出生活在一起……
纠结曾二之外,萧弦还在纠结自己。
他了解自己的性格。虽然记忆都是听人转述,还不完整,但是,究竟是自己,他了解。他是个有很多爱好的人。他不是个特别执着的性子。
他可以在半年之内把特工二十门以上的课程学到百分之九十五的水准。但是,再给他十年,只钻研一门课程,他最多还是百分之九十五,决不会再多出一点点。而如果是自觉自愿的环境,最多一年,他绝对会转移兴致。
自从做特工以来,第一年他学了体术和意念力,种种搏斗,第二年学黑客方面的技术,各种工具操作。第三年他就去做演员,第四年他在大本营内部上升成为行动策划人员。第五年他继续上升到了大本营委员会开始涉足旁听民生方面的内容,第六年他就对政治兴致平淡开始在私下接触各种乱七八糟的刺激。第七年遇到楚将军他做了间谍,这么刺激而危险的任务才让他收敛了性子。第八年他在军队突击组,第九年他到了后勤部,第十一年他在星际军方的间谍网完工,于是写了一本秘密教材给大本营。第十二年他闲极无聊策划了顾家的间谍案。第十三年他把两个大本营那边的间谍手下收了做学生。第十四年他一个学生决定除掉他,于是转而向星际告密说他活动诡异,可是他素来谨慎,星际怎么调查都没捉到证据,事情又闹大了,于是最后以他被调到军校为结局。第十五年他让那学生死在战场上了并且完美的没露出任何痕迹。第十六年他实在找不到事情做又因为是卧底不敢在酒色上太放肆,于是把星际这边军校相关的二十多个职业证都考了。第十七年战争结束他因为履历丰富而完备,准备离开星际逃回大本营之前,被星际政府选出……见到了曾二。
这十几年没有任何两年是做同一件事儿的。他兴趣向来极浓烈,他多才多艺,但是他不会在一件事上耽搁太久。
最初的求婚只是一种“想得到”而已,他强烈的觉得他一定得和那姑娘共度一生。接触越多,感情越浓,反而越迟疑。如果……如果我做不到怎么办。如果,如果这就是我的性格,怎么办?
他几乎从没有自我怀疑过。这自我怀疑的第一件事,便显得格外痛苦,格外难以度过。这不是又一场人生的冒险,冒险无论成败他坦然,丢了性命也无所谓。这是曾二。这是曾二。放手他断然不愿,下手又种种迟疑。
他几乎从没有这般不自信过,少小虽然有些挫折,被大本营选中做了特工他一直是人群中的杰出者。这不自信的第一件事,就令人辗转反侧,简直连自己存在的几十年,都想一同驳斥了去。然后陷入永恒的循环:“她是因为这个样子喜欢我么?”“她喜欢我是因为我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么?”
简直好像一场从内而外的艰难组合,强硬的想把自己变成不是自己那样。审判,犹豫。还得不动声色。曾二同萧弦俩人用蜃珠体验,萧弦抱着星座杂志埋怨,那也并不都是荷尔蒙的作用。
在互相在乎的这个位置上,谁不患得患失呢!
曾二觉得这气氛太难受了。她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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