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地主婆 作者:二月花(晋江vip2014-11-11完结)
曾二翻了个白眼。在场的姑娘们闪避了。这时候曾大气喘着赶回来了,萧弦也到了,只是听说没什么事,就没进院子,在门口略站了站听着里面的动静。曾二拉着妹妹退场。曾六倒胆子又大了些,听说这就是先前那拍着翅膀的活壁虎,还好奇的回头看了两眼。
这天晚上,曾十穿着中衣从床上爬起来,潜行半条街,去找萧弦。他岁数虽然不大,一向循规蹈矩,十分自律。这一日是因为准备做的谈话十分关键,不得不破例一回。
萧弦惊讶的接待了不到十岁的小舅子。这个脸上还有婴儿肥的男孩子一本正经的看着萧弦说:“我知道你很有本领,文武通才,更有神仙手段。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以后你胆敢伤害我姐姐,或者让她伤心,我不管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够,天上地下,我一定会用任何方法让你这辈子都不开心!谁也不能伤害我们曾家的人!”
萧弦的眼神很怪。
曾十却相当严肃,他板着脸看坐在凳子上还比他高了一头的能拔柳树的人,问:“我说的就是这个,你有什么问题么?”
萧弦咳嗽一声回了神:“没什么问题。”他说。然后他觉得自己应该鼓励一下这个看表情即将被吓哭都不知道怎么鼓着勇气走到这里的曾二的弟弟。然后解释一下,别给小孩儿留下什么心理创伤。萧弦说:“你,那个……说的,说的很好。只是,我今儿晚上已经听见这段话整整三遍啦……”
第109章
这天夜里很多人都很忙。
朱夫人是夜半睡的。曾家下面一个雇佣的人都没有;这样的场面那真是格外的忙。朱夫人只好又安慰自己曾二嫁出去以后就有个帮手了;等曾大再娶了亲;这几个岁数大的都定了人家;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做做老封君;享享让媳妇们伺候的福气了。
来日的场子;仪式太大。预计整个院子得塞进几百号人,这几乎就得叠罗汉了。什么人站在什么位置观礼;什么人站在什么地方传话递东西,什么人负责突发事情。倒时候不能互相挡了,也不能找不到人。
还有酒宴的事情格外麻烦。菜多了不怕可以散出去送给隔壁住着的这些。菜少了那就热闹了。其实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早就吩咐下去了。朱夫人这也是临事抱佛脚;期待再能描得漂亮些。
但朱夫人半夜还在忙,这还是因为皇家送礼的那件事儿。
皇家送礼;曾家就注定已经被京城人观察了。朱夫人就有点强迫症。她不太在乎人家说她欺压小辈不舍得请佣人。这种事儿时间久了清者自清。可是这样的大场面办砸了;太显得她没有才干了。
朱夫人还有些略为同皇家较真的。上午皇后派人送礼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那个排场啊!两个太监一排,引路的六排,举东西的两排,后面又有四排摆着好看的。十二排太监,看着人不多,可是架不住人家衣冠特别。走路又相当慢相当有韵律。二十多个人,走得一条街鸦雀无声,多少人退避到旁边拜服,都说这真真是天家威严!
曾家只有朱夫人领着曾大曾二两个出来行礼了。纵是穿着并不显得寒酸,可是那排场……真是一下子被甩到暴发人家的行列了。
一交谈,更是这个感觉了。
朱夫人于是暗恨。她觉得皇家就算是有心“求和”,可是这个事情的“主题”还是在嘲笑曾家是小门脸儿,比不得他们大气。
不错,宫中赏赐都是用太监,可是用多少太监,做出如沐春风的姿态,还是昂然在上的姿态,那都是大有讲究的。这些人决不会领会错误了。朱夫人也不是不懂事儿的。她都看朝廷柢报,也问过曾大实情,知道现在天下赋税,四分之一和曾家有关了。皇家还摆着臭架子下马威。朱夫人就对皇家就有些不爽。
曾大并不在乎。曾大读了多少年书就捉摸了多少年怎样忠君。除非皇帝太过分,否则大部分时间,他的定位都是“在庙堂忧民,在江湖忧君”的。皇家有威严,正常!
曾二更不在乎。曾二姑娘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帮人穿得再华丽,不都是来给她送礼的。送礼的是好人啊。好人派的送礼的人说话走路慢,或者是人家腿脚喉咙脑子不方便呢,得体谅!
于是只有朱夫人一个人使劲跟自己较劲。虽然来日那仪式,大面儿上不能改了,可是细微的地方,该炫耀就炫耀一下。
比如这个地方加一对琉璃灯笼,白日虽然看不见,晚上也……看不清。可是说不定有闲得长毛又眼神好的,看见了,辗转传到外面去,最好传到皇宫里,就报了这个皇后送礼的时候被蔑视了一下的仇。朱夫人相信大部分的如她一般智慧的人都会心中有数的!
再比如这个菜单,数目当然不能改变了,这个也是有讲究的。但是,这个清炒萝卜丝这道菜,可以把炒菜的油炒两只鸡然后滤出来。虽然这天的饭都是大油大肉估计谁也吃不出来了。可是说不定有舌头灵活的恬出来了呢?张三传给李四,李四继续向下传,辗转传到外面去,最好传到皇宫里,就报了这个皇后送礼的时候被蔑视了一下的仇。朱夫人相信大部分的如她一般智慧的人都会心中有数的!
这是一件关系到曾家在权贵中分量的大事。如何不得罪皇家的前提下,不卑不亢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低调炫耀而有内涵,一举扭转曾家形象……这是一个相当难度的话题!朱夫人考虑了一下午,一共找出这么四五个可以展示报仇的地方来。一直考虑到入夜。好容易把几百个人和好几个“内涵”充分而有层次的安排好了。
然后她在回屋路上遇到曾六。曾六咳嗽了一声问朱夫人:“我记得还有天上的那二十多条龙,不能让他们下来,也不能不让人吃饭,是不是在郊外什么地方单独摆一桌?还有材料够不够吃啊!”
朱夫人只好又重头排。于是忙到半夜才忙好。
萧弦和曾二也是夜半睡的。
曾十放了狠话把自己吓跑了。萧弦不知道是不是和曾二说一声她几个弟弟的事情。正好,曾二那边找他。
萧弦同曾二这两人虽然乖乖的听从了曾家长辈们的说法,没再见面,可是私下,没有哪天不花个仨俩小时煲电话粥。曾二趴在贴了隔音材料的床上,一边和萧弦说话,一边看书。
这一小叠书册是用布包裹起来的,朱夫人送过来的时候让曾二晚上务必看了,然后立刻藏到箱子底下去,可不能让她妹妹们发现。曾二心有所动,等朱夫人离开后一翻,可不就是春宫图。
曾二趴在床上一边看春宫图,一边跟男朋友打电话说读后感:“画得太抽象了!”曾二姑娘评价:“有的时候分不清脑袋和脖子是怎么折的,还有的时候忍不住就想数一下是不是两个人四条腿,总觉得画多了。好几个人的更没法看了!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姿势怎么可能做到么!这都得什么水准的柔韧感啊!”
萧弦听曾二跟他详细描述姿势之类的事情,不禁暗暗的叹了口气。然后他翻身起来,给自己打了盆冷水。
曾二姑娘看了一会儿就把那小册子翻完了。然后这姑娘又开始奇谈怪论。曾二说:“我觉得,你们男人,这么一个弱点,其实是十分显著的!如果是防狼的话,就算力气不足,也可以智取么!比如在手上摸一手辣椒面儿什么的,遇到坏人就抹他一裤子。还可以摸点闻上去特别不好闻比如炸臭豆腐什么的,让坏人一走在大街上,大家都觉得他可能拉到裤子里了……”
萧弦哭笑不得。萧弦问曾二:“那你就打算天天摸了辣椒臭豆腐在手上预备着?今儿想抹就抹吧,以后嫁给我就不能了哦!”
曾二很怅然:“不知道为啥,前俩月我还特别兴奋的,这等着等着,就觉得嫁过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曾六下午好像看上那土豪龙了,我大哥跑的好几日都没见照面儿了。你说这日子为什么都在变呢?不变不好么?”
萧弦吓了一跳。这语气是准备悔婚是怎么着?可不敢这样啊!咱盼了多久好容易等到这天了。萧弦最近那是参照了多少位面结婚手册的,对于这个话题特别熟悉。所谓胸有成竹啊。萧弦上本土攻略,诱^惑曾二:“嫁给我,以后当然不一样啊!咱们春看桃花秋看稻田,夏观大潮冬观雪。熏香窗前赏书画,岁月随影步苍苔。早上起来打两只鸟,晚上一起看春宫图动作戏……”后面这是说秃噜嘴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于是萧弦赶紧就停了话茬。
曾二倒注意力都在前面,什么风花雪月的,听着很美,想一想就感觉特别……饿。曾二不感兴趣。曾二说:“我大哥才爱好这个呢,我可不这么过日子,有毛病。”
萧弦自己也不喜欢这个。萧弦只是觉得曾二毕竟在这边长了十几年了,说不定呢?曾二不喜欢那是最好了。萧弦觉得自己很幸运。当然,不如未婚妻没有在婚礼前一^夜搞婚前恐惧症的兄弟更幸运,但是,也不错啦!
萧弦上魔法位面的攻略,这俩月他看见曾二和珍妮已经商量婚礼的事情好几次了,想法被影响是十分合理合情以及可能的。萧弦说:“咱们住在独门独院儿的乡下,弄一漂亮华贵的马车。雇赶车的做饭的整理衣服的,养一只大猫,生一打孩子。你每天就坐在起居室里做手工,给帽子上坠蕾^丝……我每天骑个马出去打猎收庄子,冬天咱们进城参加社交季,睡到中午起来,喝一晚上酒凌晨回家……”
曾二说:“别!我还想多活几年来着。手工活?杜太守可能喜欢每天干这个……”曾二诧异问萧弦:“你居然喜欢过这种日子?”萧弦怎么可能喜欢!萧弦是每隔一年就得奋力作死一次的蛇精病,平淡俩字简直是他天敌。萧弦说实话:“我不喜欢。我不是以为你喜欢么……”
曾二于是进行感叹:“嫁人好没意思好没意思啊!嫁了人之后有什么好呢!我真是不想这么嫁啊!”
萧弦想想科技位面那边据说婚姻率连年在跌,可能也就是这么个想法。萧弦很沮丧。感觉自己好没用啊!萧弦无奈。其实他知道怎么诱^惑曾二的,比如告诉这姑娘她从此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内外什么事情都不用烦心,想买多少地就能买多少地……曾二八成就对这日子憧憬了。可是这是一种生活状态,这不是与“自己”本人有关。临到结婚了,未婚妻居然不觉得婚姻很期待。萧弦觉得自己很没用
萧弦自暴自弃:“那你看吧,你想结就结,你不想结咱们就等等以后再说,我出去跟他们说一声。这些人打麻将打的开心,估计也不会太得罪了……”
曾二横眉倒竖,立刻坐起来了。曾二说:“你说什么?!你居然不想结婚?!我有什么不好?你居然想反悔!你这个没良心的哎呀喂!”曾二哭开了。
萧弦花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半个晚上的功夫劝曾二,表示自己没有一点点不想结婚的念头,更不可能不想和她结婚,所以立刻马上就结婚……等到终于合上电话的时候,萧弦感觉耳朵都嗡嗡的。他心说这半晚上究竟是在折腾啥啊。虽然这么想,可是后半夜他嘴角一直翘着没能放平:总算,总算到了这一天了。
第110章 迎亲
第二日寅时;天色还黑,南宫夫人已经起来洗漱梳妆。南宫先生听着旁边细碎的动静;迷迷糊糊的问了句:“卯时宵禁才解;起这么早做什么?”
南宫夫人端坐在镜子前面,借着烛光看铜镜;铜镜里一个巧手丫环正在帮她盘头。南宫夫人一面冲镜里又摇了摇头,示意丫鬟这个造型还不成,还得重新换一个;一面没好气地回复她丈夫:“还不是去曾家帮忙!你以为女人出门和你们一样啊;随便把头上那两根^毛一扎;就能见人啦?我说最近人家街上的儿郎都在时行敷粉,你那张老橘子皮脸,也早就该敷一敷了……”
南宫先生被念叨的生生吓醒了。他心说我都多大岁数了,门生弟子上千,自己抹得跟个老妖怪一样,我又不是女人!可是这话他可不敢说。
南宫先生转移话题:“打扮好……那你今儿就是帮着女家去抬礼去?”
这个话题又没选好,南宫夫人一听就抱怨开了:“他们家一个下人都没有,就敢招待五百客人,这里面还有皇亲国戚!还有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他们家的那些稀罕东西!我准备今儿把府里的一半人带过去帮忙,谁敢眼皮子浅就整家发落出去……”
南宫先生在床^上趴了会儿,发觉着实睡不着了,只好也起来,让人给他梳妆束冠。他是女方的媒人,今儿出场的场合也许多呢,还是早些过去更好些。
南街的一队鼓乐手天不亮就冲着萧弦的新屋子出发。他们准备先到男方家认了地方,汇合卜师,男方亲戚,在男方媒人的带领下一同出发,跟着新郎去迎亲,再把新娘接回这栋屋子。吹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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