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侠仙侣
永馨如凌波仙子般飞越果老岭,发现路南只有紫芝峪了;她一心挂念无愧,于是飞身下到紫芝峪,往阴谷方向飘去。
永馨顺着溪水沟一路扫视,发现山谷中遍布药材,各色奇花争奇斗艳;心里不免暗暗称奇。
一股浓郁的花香随风飘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永馨暗道不妙,一阵晕眩使她不得不屏住了呼吸;她急忙倒了一粒避毒驱邪丹含于口中,继续往前飘去。
腥气越来越浓,永馨终于找到了倒在花丛中的无愧。
“李无愧……”
永馨停在无愧身旁,俯身一看,只见无愧的整条右臂肿得足有海碗口那么粗,手背尚流着乌血;一探鼻息,竟然没有了呼吸。
“李无愧呀李无愧,你怎么这么傻,到这荒沟里面干啥呀!李无愧,你醒醒呀;李无愧……”
永馨抱着无愧,伤心的大哭起来。
突然,永馨贴在无愧胸脯上的耳朵听见了心跳声;一搭他的左手脉门,尚有一股如丝般冲和的脉息。
永馨喜出望外,急忙掏出药瓶,倒了一粒解毒还阳丹纳入了无愧口中。她随即含了一颗丹药在口中,用口对准无愧右手背的伤口,吮吸起毒液来。
几次恶心想吐,永馨全然顾不了这许多,一心一意的为无愧吮吸着毒液。毒液很快被吸出两大滩,染黑了身畔的土壤,也毒死了一片花草。
再也吸不出毒液了,永馨嚼烂了两颗解毒丹,敷在了无愧的伤口上;继之用手绢扎了个结实。
永馨喘了几口气,背起无愧,迅速往她的居住处奔去。
原来这守护奇药的红蛇,乃山谷中最毒的蛇;人一旦被咬,三步之内必然死亡。幸亏无愧急忙闭住了心脉,阻断了血液运行,凭着自身深厚的胎息功夫活了下来;否则早就成蛇口亡魂了。群蛇均惧此红蛇之毒,故而逃之夭夭;不然,无愧又要遭群蛇围噬之难了!
无愧大难不死,被永馨救了回来,躺在了永馨的床上。
永馨给无愧洗好脸脚,并重新包扎好伤口;她脱去无愧的外衣,扶着他重新睡好。
无愧慢慢的有了轻缓的呼吸。瞧着无愧魅力四射的俊面,永馨感觉自己的脸耳阵阵发热。佩服着自己的勇气,永馨把无愧所送的玫瑰花插进了空瓶中;然后难舍难分的为无愧煎药去了。
这里也是一个山洞,这就是永馨长年居住的家。这个山洞很偏僻,处于天峰岭绝顶地段,未被旅游开发,外人绝不知晓。洞内除了一张温馨的石床外,再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剩下的空间里放着些药瓶、药罐,还有锅碗瓢盆等。这个洞的最大秘密,就是可以通往无愧所发现的地下阴宫;永馨的玄阴神功就是在地下阴宫里练就的。
篝火升起来,药罐里的水沸腾着,药香溢满洞内,火光映红了永馨的娇颜;九九女儿红,冰清玉洁,娇艳欲滴。
无愧突然醒转的翻了一个身。“蛇,蛇,红蛇……”
无愧手捂右手背,梦呓惊醒后仰身坐起;一阵无力的疲软,他又倒了下去,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药煎好了,永馨把药倒进碗里,端到了无愧身边。
“刚才还听见他惊呼‘蛇’什么的,怎么这么快又睡着了!”
永馨一声叹息,她不愿吵扰无愧,只好坐在无愧身边,给他盖好被子,耐心的等待着心上人醒来。
“眉妹,眉妹,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无愧哥终于找到你了……”
无愧睡梦呓语,他一把抓住了永馨的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眉妹,果然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无愧哥好想你,眉妹,眉妹……”
永馨窘急的羞红了脸,一把挣脱了无愧的手。
“什么眉妹?我姓玉,叫永馨。哦,你该喝药了。”
无愧迅速坐起,他眨了眨眼睛,仔细的看了起来。灯光有点儿昏暗,洞外星光模糊;无愧凭着夜视目力,还是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那位千手观音,是她救了我!”
无愧摸了摸手臂和伤口,手臂已基本复原,伤口上包了一条白色的丝绢;他想起来了,自己身中蛇毒,肯定是这位千手观音救了他。
“原来你是千手观音。感谢观音救命之恩!感谢观音救命之恩……”
无愧在床上立即给永馨作揖不止。
永馨“扑哧”一笑,红着脸立即扶起无愧。
“好了,好了,不用谢了,叫我玉姑娘,或者永馨好了;什么观音观音的,折杀小妹了!救人乃我的本分,谈不上什么恩德;还望……还望帅哥不要挂怀!”
永馨本想说“还望无愧哥不要挂怀”,怎奈初次相逢,太过亲热未免有点儿不雅。
无愧心存感激,怎么说这条命也是她救的;见这位千手观音年纪虽小,却深明大义;他立即对她钦佩起来,也就不好再多谢了。所谓大恩不言谢,只好容日后再报了。
“既然这样,你也不用叫我帅哥了;我叫李无愧,今年二十四岁,你就叫我无愧好了。咱们总算有缘,就先交个朋友如何?”
“好啊,好极了!我叫玉永馨,今年十八岁,无愧哥就叫我永馨吧。我们既然是朋友,那就尽管开怀畅谈吧。”
“我这条命反正是永馨姑娘救的,以后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就算赴汤蹈火,我无愧在所不辞,绝不皱皱眉头!”
永馨心里甜甜的,她想逗无愧一下,看他是否真的听她的话而遵守承诺。
“那好吧,你马上改口叫我馨妹;怎么样?”
无愧愣了一下,知她是在考验自己。
“哦,馨妹。还有什么吩咐?”
“哎……再叫甜一点儿,亲热一点儿。”
“馨妹,馨妹,馨……妹。这该可以了吧?”
“嗯。无愧哥,请把这碗药喝下。”
永馨满意的端过药碗,递到了无愧的嘴边。
“什么药?”
“治蛇伤的药,你不是被蛇咬过吗。”
“哦,让我自己来吧。谢谢馨妹了!”
无愧伸手想接过药碗,却被永馨阻止了;永馨吹了吹药液,再次把它递到了无愧的嘴边。
“不行,你是病人,病人就得听话;还是馨妹喂你吧,喝。”
无愧没好气,可是又不能辜负恩人的美意,只好一仰脖子把药液喝了个精光。
永馨赞许的点了点头,就像母亲瞧着孩子似的那般慈爱;竟然忘了少女的矜持。
“你这般瞧着我干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把我当成大哥哥好不好;好歹我也大你六岁,你也应该尊重我一点吧。”
无愧好象有点儿害臊,这么大的人给一个少女这般瞧着,感觉很不习惯。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大哥哥;难道小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那小妹以后就听从大哥哥的吩咐,你要小妹怎么做,小妹就怎么做。”
永馨越说越离谱了,这可是真心的;可是无愧却越来越急。他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和他接触过的少女都会情不自禁的对他过分好感?
“馨妹,你说哪里话了,无愧哥的意思不是叫你对我百依百顺;而是让馨妹自重一点。你的大恩大德,我无愧会知恩必报的!”
“谢谢无愧哥的关心!小妹一向是很自重的,我救你也谈不上什么恩德,只不过是想满足……满足自己的一点儿私心而已;所以小妹也不需要你报什么恩。小妹只想和无愧哥交个朋友,并且是知心朋友;无愧哥愿意吗?无愧哥觉得小妹这个朋友值得交往吗?请无愧哥看着小妹的眼睛。”
无愧缓缓的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永馨凝眸含情,秋波荡漾,深情频传。
无愧见她含情脉脉,不敢久视;旋即怪味百出的扭过头去。虽然永馨长得极似叶眉,无愧也很欣赏这张娇靥;可是他饱尝桃花之苦,不想遍布情网,增加自身罪孽。
无愧思悟片刻,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担心今晚肯定难熬;想到自己的忍耐力有限,于是站起身,意欲离开此地。
“怎么,无愧哥你要走;到什么地方去?难道无愧哥不想理小妹,也不想倾听小妹的身世,就这样弃小妹而不顾吗?”
“这……”
无愧不忍心,他看见永馨双眼内晶莹的泪光,太像叶眉的眼神了。突然一阵气血翻涌,无愧无力的坐回到石床上;一口乌血喷吐而出,无愧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无愧哥,无愧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永馨着急的扶起无愧,一搭脉门,方知是排毒征兆;于是才有了欣慰的一笑。永馨料想无愧体内还有余毒未能完全排尽,立即扶起无愧盘坐,双掌搭上无愧后背肩中俞穴,两股至阴至柔的真气输入了无愧体内,势欲将无愧体内的余毒完全逼出体外。
阴柔之气刚一运转,永馨顿感真气消于无形,觉得有一股浑厚的火热阳气逆流向自身;永馨骇然的急忙撤掌,全心运功驱逐火阳之气外出。
无愧体内的真气自然运转,瞬间便把永馨输入其体内的阴柔之气消于无形。突然一阵急吐,吐出两大口瘀血,无愧这才悠悠醒转。
无愧已把体内的余毒完全排尽,回头一看,见永馨正盘坐运功,气色凝重。
“馨妹,馨妹,你怎么了?”
永馨收功还神,大为不解的向无愧问起。
“无愧哥,你练的是什么功啊?刚才我替你运功驱毒,一股火热之气逆向渗透我全身,差一点儿把我的功力也给毁了!”
“哦,那馨妹练的是什么功,能否说出来让无愧哥见识见识?”
无愧来了兴趣,目不转睛的期待着永馨的回答。
“我练的是玄阴神功,乃恒山圣母所遗神功;不过我只练到了第六层。我姑姑也只练到第八层,到第九层时,由于不慎而至走火入魔,弃我而去了;那时我只有十二岁……”
想到姑姑临死时的惨状和自己的不幸,永馨再也忍不住,眼泪扑漱漱如断线的珠子往下滴落。
无愧一阵心酸,瞬间动了同病相怜的侧隐之心,他立即把永馨搂在了怀里。
“馨妹,请不要太过伤心,对你的不幸我深感同情,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啊;不过我还算有幸活了下来!你也一样啊,人只要活着,不管有多苦,总会等到转机的!如果有机会,我再把我的过去详细的讲给馨妹听吧。如果馨妹觉得哭出来会好受一点儿,不妨大哭一场吧;这样也许会泻掉积郁许久的闷气,就会轻松许多了!”
永馨一听无愧也有如此曲折的遭遇,终于遇到知音的再也抑制不住,埋藏在心底的苦怨,如洪水一般泻出,一发不可收拾。她真的遇到了知音,总算老天有眼,自己的付出总算可以云开见日了。
“哇啊啊,哇啊啊啊……”
永馨偎在无愧的怀里,她紧紧的拥抱着无愧,放声的大哭起来。
无愧再也忍不住,多年的不幸与艰辛,也一股脑儿的随着泪珠泻了出来。此时无声胜有声,男儿的铁泪润湿了少女柔柔的发丝。
也不知过了多久,泪流干了,无愧爱怜的轻拍着永馨的香肩,就像爱抚宝贝入睡一般;有大哥哥的关怀,也有慈父一般的疼爱。永馨哭过轻松,偎在无愧温暖的怀里,不知不觉香甜的进入了梦乡。
夜空星星稀了,蜡烛的泪也流干了,无愧也有点儿困了;他靠在永馨的香肩上睡去了。
月下老人搭上红线,笑着隐去了。太阳公公出来喜迎新人了,鸟儿在林间欢叫,树叶在低低的欢呼,野草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山花释放出醉人的浪漫气息。
一切都变得美好,有情人终于要从陶醉中醒过来了。
这一夜,他们就这么相依相偎的过去了。东方破晓,夏初的气息永远是那么的温暖浪漫;但浪漫之余,就将很快把人们带入火热的夏季。
永馨甜梦妙语:“……无愧哥,你真坏……嘻嘻嘻……”
永馨一把推开无愧,才发觉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她害羞的红着脸,发现无愧眼角尚有残留的泪痕,急忙掏出香手绢,替无愧轻轻的抹去泪痕;她发觉无愧并没有听清自己梦中所说的话,方才放心了许多。
无愧也看见了永馨腮边的泪痕,旋即握住永馨的手,准备夺过她手中的丝绢。
两手相握,双方均感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注视良久,永馨终于松开了手,娇面绯红的低下头去。
无愧取过丝绢,替永馨擦去了腮边的泪痕。永馨温顺的再次扑进无愧的怀里,她觉得此时太幸福了。
“无愧哥,你真好!要是能永远靠在无愧哥怀里,那该多好啊!”
“傻妹妹!馨妹,你这条丝绢连同替我扎伤口的那条丝绢,能送给无愧哥吗?”
“既然无愧哥喜欢,那小妹就送给你吧;不过,无愧哥也该送小妹一件东西吧。”
“哦,这个当然;只是无愧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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