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侠仙侣
“怎么,怕了,不敢挖了;你没眼珠了,还有我帮助你嘛。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永馨偷眼瞧了一下躺在大石上的无愧,心里甜甜的暗暗一笑,旋即又一本正经起来。
无愧朝天一瞪,眼珠滴溜溜一转,立刻计上心来。
“看来我真要舍掉眼珠了!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馨妹高兴,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你听好了,我数一二三,数到三,你再回头;到时我的眼珠就已经挖出来了,我一定双手奉上。
“哼!”永馨觉得好玩,兀自不停的点着头,心里暗笑不止。
“一、二……”
“三。”“扑哧”一声,接着响起无愧难受的大叫声。
“哇啊,哇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无愧哥,你真的挖出眼珠了?啊!你真傻,你真傻!我只不过是逗逗你而已……”
永馨急忙回转身,双手迅速阻住无愧的双手;看见无愧双手紧捂眼眶,“哇啊”之声令她惊颤不已。永馨疼惜的想拉开无愧的手,她想看看究竟伤成什么样了。
“哇!不能动,不能动,千万不要动;我的眼珠已在手上,你把手伸开,我把眼珠给你。我现在必须用手堵住伤口,不敢放手;否则将鲜血直涌,那我可就完了!”
“你真的挖出眼珠了!”
“真的,不信你伸出手,我把眼珠给你。”
“哇……无愧哥,小妹哪里要你的眼珠呀,我只不过是说着玩而已;小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嗯嗯嗯……”
永馨抱住无愧,心痛万分的痛哭起来。
一对软软如小球的东西塞在了永馨的手中,永馨哭得更厉害了。
“这下我可把眼珠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我马上照办。”
“嗯……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一个完整的你,健康的你啊!你这个没心肝的,你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嗯……”
永馨没有看她手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还道真的是眼珠子;于是哭得更加伤心了。
无愧知道永馨是舍不得牺牲他的,心里很是欣慰。看到事态被他弄得严重,看着永馨伤心的样子,不免有点儿哭笑不得;他油然而生爱怜,立即劝慰起来。
“馨妹,馨妹,你起来看看我,看看我的眼眶怎么样了。”
“我不要看,我不要看;嗯……”
“那你应该看看手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吧?那,不是我的眼珠。”
扑在无愧怀里哭得极伤心的永馨,一听此话,立刻抬起头来,把手中之物移到了自己眼前。
这哪里是什么眼珠啊,只不过是两块丝绢揉结而成的两颗假眼珠而已;永馨惊喜的破涕为笑,旋即转头瞧向无愧的眼眶。
一对俊目完好的嵌在一双剑眉之下,眉清目秀,好不神俊;无愧正瞧着她傻笑呢。
“你真坏!你真坏!竟敢骗我,我绝不饶你!”
一双柔夷立即不停的捶打起无愧全身。无愧倒在大石上滚来滚去,就象是在替他按摩一般;那份舒服与甜美,也就不言而喻了。
“好了,好了;馨妹,你该把眼珠还给我了吧。”
“什么眼珠,我才不希罕呢;还给你。”
“对对对,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嘛!你可别忘了,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竟敢用它来欺骗我;那我可要收回了,我不送给你了。”
永馨立即伸手去抢,可手绢已经落在了无愧的手中,她怎么能抢得回呢。
“呃,干吗耍起赖皮来了,送给人家的东西岂有要回去的道理;这不成了小孩子的脾气吗!”
“哼!就是小孩子又怎么样,你以后可得提防一点;不然我小孩子的顽皮性格一上来,那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啦。”
“好了,好了,我以后可不敢惹你啰;你就饶过无愧哥吧。”
无愧求饶的用丝绢拭去了永馨脸上残留的泪迹,看着她娇艳的面庞,无愧甜醉般吁了一口长气。
“馨妹,如今你还君明珠双泪垂,真是楚楚飘香,太动人、太动人了!”
无愧收好手绢,又把永馨揽在了自己博大温暖的怀中。
“哼!臭美!尽喜欢说些好话!什么还君明珠双泪垂,一副书呆子气,我听不懂。”
永馨幸福的偎在无愧的怀中,不忘风趣的骂俏起来。
“你会不明白,别骗我了;那我还是发表一下我的意见吧。这句话有双重语意,第一,你刚才还给了我一对眼珠,这是还君明珠;第二,你为我流了泪珠,我替你收藏了泪珠,这也是还君明珠;所以我说你还君明珠双泪垂,并没有说错吧。”
“好了,大文豪,别在这里卖弄了;还是谈谈别的吧。”
“好吧,那我们就继续未完的话题吧;先续上我的故事,然后再听听你的故事。”
伤感风趣了大半天,终于又谈到了正题。无愧吼出三声闷气,感觉轻松多了。
“无愧哥,你又想干吗?快说呀,这下可不许哭鼻子了。”
“哦,我吐吐闷气,我不会再哭鼻子了。你听好了,我现在开始正式回忆了。”
永馨掐了一下无愧的大腿,无愧全身惊了一下。
“喂,馨妹,你又在搞什么鬼呀?你不安静的听,我可不讲了。”
“还是有反应嘛,我早就耐不住了;干吗这么多废话!”
“好吧,你听好了。”
无愧一手搂着永馨,一手抚着她的柔丝,并用柔丝在自己的脸上揉来揉去。
“我十六岁高中毕业,由于我与叶眉双双落榜,未能考上大学,我便有了先强自身的决心,准备以强健的体魄挑战二十一世纪;父母曾多次劝我继续念书,或者跟父亲一道学医;我考虑到如今大学生也是择业困难,国有企业也不景气的诸多变端,毅然决定全心习武;于是在严冬之际,独自一人去了湖南新化的南北少林武术院。”
“无愧哥,你当时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继续考大学,而要固执的选择习武呢?”
“馨妹,你问得好;且听我慢慢说来。”
永馨感到无愧越来越伟大了,他的奇志抱负,她越来越崇拜;她听得入神,神往的目放异彩。
“我觉得,到了二十一世纪,肯定是一个人才竞争,学习革命的时代。中国在二十世纪末,必然会出现工人下岗与重新择业,农村困顿,天灾迭起,失业人数增多等诸多逆境;有可能这些都是短暂的。但不管怎么变化,也不管历史怎么推进,拥有强盛的生命力和自信,将不会畏惧任何挑战。当然,我们更要不断的学习,因为知识就是力量;但身体更是革命的本钱,所以我选择了先强自身这条路。学习是任何时候都可以的,不在学校,自学也是一种很有效的方法,人活一生就要学习一生;所以在学校学习也并非主要。人将一天天长大,骨骼也将老化;少不锻炼老多病,这是客观规律;中国人曾被外国人称为‘东亚病夫’,这让人难以忍受!我打算将武医融合,创造一条让人类活得更灿烂的新路;也就觉得一生无愧,也就对得起我的名字了!自古自学成才的例子不乏少数,为什么非要在一条绳上吊死呢!随着年岁的增长,就会大大延误自己,损了自己的兴趣与爱好;所以我不顾一切的选择了这条路。”
无愧望了望远方,继续着未完的描述。
“我从小就爱好武术,每每看到影视戏中的打斗场面和武星们的功夫表演,都会情不自禁的舞弄起来,心里自然向往崇拜之极;我走这条路是志在必得的!”
“啊!想不到无愧哥还有这么深刻的预知和见解,奇志,奇志啊!小妹深感佩服,佩服!奇才,奇才啊!”
永馨竖起大拇指一连串赞叹,她仰面瞧着无愧,既佩服又深情,更增添了几分蜜意。
“你倒是幸运的,学了不少知识;而我只不过上个小学而已,还是姑姑教给了我一些知识!无愧哥以后可要多教教小妹啰。”
“好的,馨妹这般冰雪聪明,不论学什么都会很快的。你也不要给我戴什么高帽子啦,其实我也是够不幸的!”
“你还有多少不幸,都说来听听。所谓不幸是幸运的老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哦,馨妹也知道这么深的道理,还文绉绉的;不简单,不简单啊!”
“无愧哥见笑了,小妹比你可就差远了!”
“哼,你真谦虚!”
无愧轻掐永馨的小瑶鼻,永馨却装成小羊般“咩咩”的叫个不停;逗得无愧大笑不禁,永馨也随之甜笑不止。这种快乐风趣只有二人世界才有,多好啊!
“不错,一个人的一生总是不幸与幸运交互相伴,只是看谁多一点儿而已!我去了南北少林武术院学习,叶眉留在家乡继续高考,她想圆她做一名优秀教师的梦;做一名教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洒向人间都是爱;多美的心灵啊!第二年,叶眉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云南昆明的师范大学,成就了她的愿望;我在院长及师兄弟姐妹们的帮助下,也取得了诸多可喜的成绩;那段时间是多么美好啊!我们互相鼓励,进步很快;她的鼓励使我取得了诸多成就,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我获得过诸多武术表演比赛奖,医学上也取得了大专文凭。两年多来,咱们遥祝传音,日子过得很快……”
说到此,无愧顿显凝重起来,脸上露出沉痛之色。他怕永馨瞧见,立即转向眺远的沉默了一会儿。
“好景不长,在我即将毕业的第三个年头,不幸的消息终于传来了;叶眉她身患重病,生命垂危,迫切要求见我一面;父亲打电话把我催了回去,经过化验,方知叶眉是由于输血而感染了艾滋病毒。这个恶讯给我当头棒喝,我几乎麻木了一段时间;凭着我的医学知识,我不认输的重振精神,在广获艾滋病有关知识的同时,我利用多种方式结合治疗,终于把这‘世界上最危险的瘟疫’控制了下来;一个月后,我又返回了武校。半年后,噩耗突然传来;叶眉由于感染上了肝炎病毒而致艾滋病毒卷土重来,带着她未能实现的余愿,撇下我独自遨游太空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
无愧鼻子一酸,没法再说下去。
“呃,怎么不说了;可不许哭鼻子,咱们是说好的,不许再哭鼻子哦。”
永馨目不转睛的瞧着无愧,无愧只好硬将眼泪往肚里咽去,未使其流将下来。
“嗯,这才是好样的!无愧哥,你说的艾滋病,它是什么病啊;我可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吗?”
“馨妹,听人们议论你医术非常高明,怎么连艾滋病是什么病都还不知道?”
“小妹哪有无愧哥博学多才,我只不过随姑姑学了许多传统医术而已;医术高明实不敢妄言!祖国医学上好象未有此病的记载呀。”
“不错,这下你总算说对了;这个艾滋病本来就不是在中国境内产生的病,它是世界上最新出现的奇特病种,祖国医学又怎会有记载呢。它是流行于西方各国的一种传染性瘟疫,如今在中国也有流行趋势;可能全世界以后都难逃劫难也!”
“真有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世界卫生组织不想法控制住它呢?”
“哎!这谈何容易啊!据有关书籍介绍,此病先从海地的同性恋者引起流行,继之传入美国,以后就很快传向世界。也有一说,说此病先起源于美国;现在美国患此病的很多。哎!本来此病先只传染同性恋者,现在连异性恋者也传播开了;还可由母亲传给婴儿,也可通过带有艾滋病病毒的血液传播,输血不慎者或共用针头吸毒者也难逃劫数。中国自一九八五年八月报道此病在北京和上海出现以来,神州大地上就孳生了许多孽魔,很快以多种途径传播开来。此病被世人称为‘最危险的瘟疫’和‘超级癌症’,染上者就只好听天由命了;因为世界上至今还无法完全治愈它,只能靠患者自身免疫力的旺衰来决定他的生存期限。”
“啊!照你这么说,染上此病的人,不就死定了!无愧哥,你能告诉我海地在什么地方,还有同性恋是怎么一回事,艾滋病毒又是一种什么病毒吗?”
“哎!馨妹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好吧,我就尽其所晓逐个回答你吧。”
无愧清了清嗓子,抚着永馨一本正经的讲解起来。永馨斜靠在无愧的臂弯里,目不转睛的瞧着无愧,静心以盼。
“海地就是地中海地区。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好象看过世界地图上有个地中海,是不是那个地方?”
“对对,就是地中海沿岸的扎伊尔地区。同性恋吧,这怎么说呢……”
无愧有点儿脸红脖子粗,有点儿难为情的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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