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侠仙侣
“对,无疚哥,这可是我们武馆的一间雅室。”
钱玉霜紧接欧阳银杏之后说起,对欧阳银杏的安排感到满意。
无愧与永馨四顾这里的环境,只见小屋四围青翠,空气清新;而且居于整个北岳武馆的中南部。靠北面是训练大厅,南面是厨房餐厅,东西两边则是住宿的地方。东面住着女教练和女学员,西面则住着男教练和男学员等男性。钱实一家则紧挨办公楼,居于训练大厅和这间雅室之间。
小屋周围乃林荫环形跑道,大概是学员们早上晨跑的场所。欧阳银杏和谢倩的居室在雅室的东面,正对雅室;只是略被林荫遮挡,显得较为模糊而已。
打开小屋之门,只见屋内有一张单人床,壁画四贴,还有两盆塑胶花陪衬,使得这间略显狭窄的房间变得宽敞雅致。小屋的四面均开有小窗,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
无愧四下看看,感觉不错,觉得在此处睡觉与练功还算适合。
“小蛾,我觉得这里不错,你就暂且同欧阳姑娘一块儿住吧。咱们来日方长,英雄又何必气短呢;你说是吗?太麻烦欧阳姑娘了,谢谢欧阳姑娘!那咱们就这样晚安吧,希望大家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明日再见。”
永馨点头暗允,她深深的望了无愧一眼,总觉得有点儿放心不下;倒不是担心她自己,而是担心无愧。
无愧下了逐客令,欧阳银杏一行四人只好经过一番道别后离开了小屋,领着永馨前去休息了。
欧阳银杏的居室布置得相当雅致,屋内还弥散着淡淡的清香。谢倩的卧室紧挨着银杏的房间,受了银杏的熏陶,室内也香气弥漫。其她女学员的住宿稍微隔了段距离,所以银杏这里还算清静。
欧阳银杏安排好永馨,便随钱玉霜见陶纯去了。谢倩回到房间,立刻仰面躺在了床上;她舒心的吐出几口浊气,感觉摆脱困境似的很快睡去了。
“妈咪,我回来了。”
“霜儿回来了,欧阳教练来了吗?嘘,轻点儿,你爸睡觉了,请不要打扰他。”
陶纯从卧室里溜了出来,她轻轻的关上房门,害怕将钱实吵醒般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客厅。
“欧阳姑娘来了,请坐。”
“谢谢!不知师母叫银杏来有什么吩咐?”
欧阳银杏慢慢坐下,很是礼貌的问起。
“哦,你且慢慢听我道来。吩咐倒没有,只是有几个问题老身弄不明白,想和银杏姑娘一起商讨商讨。”
“什么事弄不明白?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无不俱实相告;请师母问话吧。”
“嘘,银杏姑娘,你坐过来一点;咱们尽量轻一点儿说话。”
欧阳银杏于是靠近陶纯坐下。钱玉霜感觉好奇,也坐得近近的,倾听起二人的谈话。
“银杏呀,你觉得你的两个朋友奇怪吗?”
“怎么怪?我倒不觉得,他们是我的好友无愧哥的大哥大嫂呀;我看他们挺老实的,倒是我可能怠慢了他们。难道师母瞧出了什么破绽?”
欧阳银杏开始对这位平日里非常细心的师母信任起来。
“我倒是留意了几个疑点,希望你仔细回忆并斟酌一下。第一,你的那位自称叫李无疚的大哥,他初进北岳武馆时,在门卫室里说过他叫李无愧的话;这是老身亲耳所听的。第二……”
“无愧哥!难道他真的是无愧哥?那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老,难道他在故弄玄虚?”
欧阳银杏有点儿情不自禁了,她脑子里迅速闪过诸多阴影。
“欧阳姑娘,你可别想岔道了,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你听说过千手观音和护花使者的名号吗?在今年的恒山庙会上。”
“没有听过,我不知道谁是千手观音和护花使者;好象今晚在餐席上我听过,好象是无疚大哥说过他叫护花使者的话。那千手观音又是谁呢?”
“对了,破绽就在这里。听人说千手观音是弹琴的,而护花使者有一支铜笛,两人均擅长音律。两人在恒山庙会上大出风头,令众多游人念念不忘;传说他们是非常洒脱的金童玉女,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近况如何。在我看来,你的二位朋友均是乔装打扮,他们的实际年龄也绝对没有这么大。你觉得呢?”
银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变得越来越亮。
“琴,铜笛!我是觉得他很像无愧哥,他的胡子难道是假的;赵姐姐看上去也很年轻漂亮,难道她也是化过妆的;那她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欧阳银杏满腹疑问,心里既喜且忧。喜的是,如果他真是无愧的话,她们就可以漫叙久别了;忧的是,无愧现在已经有了心上人,还会不会理睬她呢。
钱玉霜听出了其中道理,努力想着无愧取下胡须时的俊面,立感阵阵心荡,脸泛红潮。这位北岳武馆的娇小姐性格相当急辣,凡是她喜欢的事,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于是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在欧阳银杏和谢倩之前抢占无愧。
“银杏姑娘,老身就说到这里啦。还请你顺便打听一下,赵姑娘是否真是赵飞蛾的侄女;如能打听到赵飞蛾的下落,请你马上告诉我,师母定会感谢你的。”
“师母说哪里话,这是银杏分内之事,我也想了结师母这桩心愿。那,银杏就此告辞了,师母请好好休息吧。晚安。”
“呃,晚安,银杏姑娘。”
欧阳银杏再向钱玉霜道了晚安,便火速回房了。
一路上欧阳银杏都想着永馨肩上背的那个袋子,里面就好象是一把琴,显得很沉的样子。
一会儿功夫,银杏便回到了卧室。永馨已经睡去,那个袋子放在她的头侧;一阵好奇,银杏向布袋走了过去。
“欧阳教练,你回来了;我先睡了,没有等你,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先睡吧;我等会儿还有事,你就不用管我了。对了,请问赵姐姐,你这布袋里装的是什么呀?好象很沉的。在此冒昧一问,还望赵姐姐谅解!”
永馨已然警觉的先打招呼,使得银杏不得不小心说话。
“哦,你是问这个吗?这里面是一具古琴和一支笛子。”
永馨坐起身,边说边打开袋口,一支铜笛露了出来。
“铜笛!我……我很喜欢,我……能不能看一看?”
“可以呀,来,给你。”
银杏捧着铜笛,赌物思人。“此笛与无愧哥的笛子一模一样,难道他真的是无愧哥?”想至此,往昔的情感潮涌心头,她有些支持不住了。
“还给你,谢谢!姐姐,没想到你会弹琴,还会吹笛子;小妹真羡慕你呀!”
“我只会弹琴,这笛子吗,是无疚大哥的;有空我叫无疚哥吹两曲给你听听。”
永馨无所隐瞒的说了起来。她见银杏有好奇心,本想给她讲讲无愧的故事,突然间发现银杏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与忧伤,便将挤到嗓门的话生吞了回去。
“赵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心里有许多事,需要独自静一静,等会儿我还得出去耽误半天时间。我现在可以关灯了吗?”
“可以,你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银杏将笛子还给了永馨,她关掉电灯,继之打开了窗户;她坐在沙发上,散发着胸中的闷气,集中心力的苦思冥想。
话说钱玉霜,自欧阳银杏离开一会儿,便告辞母亲出了门。她撒谎说去欧阳银杏和谢倩那里玩,骗过了向来心细的陶纯。这个“瑶台玉凤”不甘寂寞,非要把事情弄得风风雨雨,她才甘心。
钱玉霜直奔无愧的寝室,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房门。
“咋咋,咋咋。”
一阵礼貌的轻微敲门声惊醒了警觉的无愧。
“谁?”
“我,小蛾,你忘了我啦;这么多日的感情,这么快就扔下我不管了!”
“你是永馨?”
“嗯,是我。”
钱玉霜装作永馨的声音骗过了无愧。无愧有些迷糊,也没有详细分辨声音;他还以为是永馨耐不住寂寞前来与他一块儿住呢。
“请不要开灯。”
钱玉霜装腔作势的立即提示。里面有了轻微的脚步声,门轻轻的开了。
轻轻的,无愧正欲转身返回,却被正面闯入的钱玉霜抱了个结实;一张火烫的少女蜜唇,紧紧的印在了无愧毫无准备的惊唇上。
“唰”的一声,一只玉手撕掉了无愧唇上的假胡须。
“馨妹,你怎么啦?天天见面,还这么狂!你把我的胡须扔到哪里去了?”
无愧懒懒的闭着眼睛,他松开热吻,有点儿惊奇的问道。
没有回答,热吻又告印了上来,一双玉手开始在无愧的身上乱摸。
无愧感觉有异,立即暗中视物,目芒如电。这一瞧不打紧,差点儿就把无愧气晕过去。他还以为是永馨,原来是北岳武馆的“瑶台玉凤”钱玉霜。
“钱姑娘,你快松开,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快松开。”
“嗯……人家爱你嘛!我不是钱姑娘,我是你的女朋友嘛。”
钱玉霜哪知无愧有黑夜视物的功能,欲火未敛的想继续欺骗。
无愧一把推开钱玉霜,气愤的变得声色俱厉。
“你真无耻!你分明是钱玉霜,还竟敢冒充我的女朋友,欺骗我的感情;你马上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无愧真的发怒了,他又气又恨。突然他打开了电灯,怒目圆睁。
这下倒还真把胆大的钱玉霜给吓退了几步,她惊讶无愧有黑夜视物的功能。灯光下一张除去了假胡须的脱俗俊面,更令情窦初开的玉霜目瞪口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迷人性感的白马王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瑶台玉凤”,烈火焚心般再次向无愧步步进逼。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难道我十八岁的黄花闺女也不配爱你吗?现在你最好是依了我,否则我将你的一切透露出去,看你这个护花使者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你就是李无愧,你想欺骗众人吗?你侮辱了北岳武馆小姐的清白,此仇北岳武馆上下将与你不共戴天。你想一生背负这个不清不白的冤名吗?如果你放聪明一点,本姑娘就一切保密;否则……你过来,过来。”
“无耻之极!无耻之极!这哪像一个少女所能启齿的话,呀……真是气煞我也!我李无愧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威胁;哼!你给我站住,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无愧步步后退,眼看就要被床阻住退路了。
“宝贝,你忍心对我下手吗?我看你再退就要退到床上去了,先关上灯,轻点儿声,别让这一切搅扰了别人的清梦。”
钱玉霜迅速关掉电灯,猛地提气一纵,往无愧的身上扑去。
真是令人齿冷,想不到一时的情爱竟如淫荡一般,实在不是少女固有的美德!
眼看无愧就要被压在床上,气极的无愧终于忍无可忍了。出手逾闪电,无愧一手接住飞来的钱玉霜,一手点了她的僵穴和哑穴;就这样,钱玉霜这个娇横的玉凤,瞬间便如僵尸一般,就此哑口无言了。
无愧放下钱玉霜,他立即打开电灯,并关上了房门。他咬牙切齿的指着钱玉霜,想骂个痛快,却又骂不出口。他立刻决定,迅捷的把钱玉霜移到屋外,放置在环形大道上。
“你自己回去吧,至少你要为你的父母争口气,不要只顾自己的私欲;我是不想再理你了!大姑娘的清白很重要,侮辱我一介武夫不打紧,想想还是你的清名为重;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也不多说了。哎!孽债!”
无愧解开玉霜的穴位,迅速回屋紧闭房门,气恼的蒙头便睡;他想尽快忘掉刚才的一切。
钱玉霜很快的复原清醒,私欲未逞,好似遭受奇耻大辱一般,猛然啼哭起来。
一阵哭声把武馆内的有心人惊醒。
欧阳银杏沉思了半天,听到外面的声音有点儿不对,急忙靠着窗户往无愧住所望来;可什么也看不清。
“欧阳教练,怎么还不睡觉,发生什么事了?”
永馨总觉睡不着,好象听见了无愧的声音;于是警觉的问起。
“哦,无疚大哥那边好象有哭声。”
这下永馨再也睡不住了,她迅速起了床。
谢倩也呆不住了,她一直在注视着动静,此时听见哭声,便迅速开了房门出来。
“谢姑娘,你也起来了;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永馨立即向谢倩问起。
“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好象是无疚大哥那边传来的哭声。”
“那咱们一道过去看看吧。”
欧阳银杏立即发出邀请,三人随即向无愧的住所行去。
“玉霜妹妹,你在哭什么呀,谁欺侮你啦?深夜守在这里哭泣,是不是今天来的那个小子欺侮你啦;告诉我,我白聪今生与他势不两立!玉霜妹妹,玉霜……”
白聪仿佛从地底冒出似的站在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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