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镜+番外 作者:胭脂醉红妆1(潇湘vip2014.4.1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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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九爷出行的目的明确,又怕人多手杂,妨碍了他的好事,有什么能够比两个人相处,你侬我侬的更能增进感情。九爷都想到了钱半城依偎在他怀里娇羞的模样,所以并没有带多少人过来,更别说带着打手了。这想法也不足为奇,谁出来和姑娘约会,还带着打手啊?要是阿三等人在场,他一定不动声色地示意他们,让他先把这碍眼的小子揍一顿,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打着教书先生的幌子,还不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九爷心里想着,“他九爷看上的人,也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他抢?不给点教训,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别在裤腰带上,认不出谁才是老大!”
心念一动,九爷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心想着,等你和钱本城回去分开后,保准有你好看的!
照例的,钱小姐又把她老爹搬出来说了一通事。敢情钱老爷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形象之所以在江南百姓心中屹立不倒,钱小姐也出了一份子力气的。
“诶,有船诶,布置地好华丽的一艘画舫,玄冥,我们上去坐坐吗?”身后突然传来少女活泼俏皮的声音。还来不及等人阻止,那说话的丫头就已经自行跳上了船,他身后的少爷摇着头,无奈地跟上了自家的丫鬟。还真是稀奇事了,做主子的跟着自己丫鬟的心意走。
正要喝止家丁把船上的人赶下来,那丫鬟却自来熟地和他打招呼上了:“喂,那不是茶楼里遇见的吃素食的柿子么?你也来游湖啊?”九爷听着青筋直冒,暗暗地箍紧了手上的折扇,握得扇子的骨架都若影若无地咯咯直响。很好!得罪他的人赶巧都聚集到一块儿了,想来今天还真是个黄道吉日。
这样也好,省得他再费工夫,一个个找了,干脆等下一窝蜂似得端了,一块教训。
正是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九爷这才忍着让这搅乱他好事的三人上了船。所以,也才会有了他们五人一同在船上的诡异一幕。
九爷本以为这几人不会上船,亦或是,上了船之后也会自觉,却没有想到,他们根本是把这里当做他们自己的家了,丝毫顾忌都没有,想干嘛,就干嘛。这么死皮赖脸地赖在他船上也就罢了,还这么没有危机意识。得罪了九爷还能这么逍遥自在,不是存心看不起他吗?
更可恶的要数青楼里的那群麻雀,叽叽喳喳吵个没完,他九爷难道不是全江南最帅的呢?什么眼神!
九爷愤愤不平着,愣是错过了和钱半城难得的独处时光。九爷虽然喜欢钱半城,但顶顶喜欢的还要数他自己。或许连喜欢钱半城也是因为她绝色倾国的那张脸,所以不算纯粹的喜欢,也就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喜欢,就更不用说男女之情了。自封“江南第一美男”的九爷,在一群青楼姑娘毫不掩饰的本能反应下受了挫,表情更是今天有史以来最铁青的一次。
同在一艘船上,纤阿的距离和钴夕照很近,近得不过几步的距离。他始终伏着身子在桌案上作画,神情专一,所以也就没有发现纤阿老是偷偷打眼观察他。
上一世,在他还是宇文昊天的时候,流桑雪芙是同他一起殉情而死的。为了收到她的魂魄,又不能向宇文昊天透露有关锁魂镜的任何消息,纤阿收取流桑雪芙魂魄的时候,故意幻化成孟婆支开了了他。
纤阿对他撒了一个谎,说是忘川河水的尽头,有一块三生石,如果能在上面写上心爱的人的名字,就能和她共享三生三世的美满姻缘。为了不让他疑心,她又故意说,忘川河毕竟靠近地府,若是有生魂四处晃荡,也会遭来不必要的麻烦,让他还是不要去了。
三生石是子虚乌有,还是真实存在,纤阿当时并不计较这些,只要能够争取一些时间让宇文昊天暂时离开一下,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她相信,以她对宇文昊天的了解,既然有潜在的危险,他必然是会一个人去寻找三生石的。
上一世,他和雪芙之间相守的时间太少,被迫分离的时间太多,他们之间存在了太多的遗憾。这个遗憾必须要有一个契机来弥补。
也许,他又死过了一次,再一次记起来所有,但还是放不下执着,不然也不会一次次地重新堕落轮回。总之,纤阿当时耍的调虎离山的小把戏是成功了。
她还是硬下心肠地收了流桑雪芙的魂魄,没有办法,这是她唯一的使命。没有收取锁魂镜指定人的魂魄,镜子必然得不到修复。她不知道这种事情究竟还要持续多久,被收的美人的魂魄究竟会有怎么样的命运。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庭非要留下个这么邪乎的镜子。但是,她所做的唯有奉命行事。
虽然,最近几次,她去收取美人魂魄的时候,心越来越动摇,也越来越难以下手。她像是一个凡人似得庸人自扰,有了犹豫。毕竟,她全程看完了他们的故事,从他的第一世,到这一世,刚开始的时候,她也许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渐渐地,她的心里开始难受,她想,让她难受的就是那个连续经历了六世情劫的男人。每一次在世为人,每一次就要失去一次心中所爱,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痛。
而她,却利用了他这样的心理,编出什么三生石的谎言来诓骗他,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残忍、虚伪。
她说不上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同情、是好奇,还是其他的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但是,确确实实的是,她的心乱了。她指使着宇文昊天去寻找三生石,慌慌忙忙地收了流桑雪芙的魂魄,然后落荒而逃。一方面是不想要他知道锁魂镜的秘密,另一方面,她不想当着他的面,收了她爱人的魂魄,不想让他撞见。直到决定回天庭,她都没有好好确认他是否回来了,是否有好好的投胎。照着目前的情况,他竟然是附身在了钴夕照的身上?他没有重新投胎吗?
纤阿询问着玄冥,怎么说,他都比她成仙要早,法力高强,这六界的种种,即便不是事事都了,也看的比她清楚圣明。玄冥知她所想,对着她摇了摇头。
竟然不是么?这么说,宇文昊天竟然还是去投胎了?那为何钴夕照的魂魄竟然和那人一模一样?这件事情,真的是匪夷所思。
十一 接近
船上的人本来就是毫无交集的一群人,此时都各怀心思,做着自己的事情。也许是纤阿打量钴夕照的时间太长了,让身后聚精会神作画的书生感觉到了她探究的目光。钴夕照转过身来,对着纤阿颔首,友好的一笑:“姑娘,是想要找小生有事吗?”
纤阿只觉得这一笑如沐春风,说不出的淡雅。她正看着他想着事情,却不料自己竟然被人抓了小辫子,一瞬的错愕过后,恢复了过来,回道:“我想要站在公子身边看看公子做的画,可以么?”她给自己找了一个接近他的理由。
他的身上有了太多的秘密,这一切的秘密都是在锁魂镜消失以后发生的,无法让她不在意。他身上的魂魄又是宇文昊天如出一辙的魂,这一切是巧合,还是事态已经因为锁魂镜或者什么外力偏离了轨道?或许如今发生的所有匪夷所思的一切都和锁魂镜有关,或许锁魂镜那面斑斑驳驳,看着一个触碰都要碎裂开来的镜子,此时已经落在了别有心机的人手里。正在用它布置着什么她们预料不到的阴谋。
关于锁魂镜,天界的天机阁,记录一切仙兵利器,宝贝法器的地方,都没有任何资料有所谈及。关于它的,只有万年前遗留下来的,充满桃色和迷幻色彩的古老故事,因为年代太久,甚至都没有完整的传承下来。但天界重视它却是不容辩驳和忽视的事实。它说不定真如传言一般,是上古时代,女娲补天时候遗留下来的仙石,然后吸收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被有缘人所得练成仙器。
万一要是真的,天下必然会因为锁魂镜而动荡!甚至,万一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存在能够看到镜子里的故事呢?他会不会用它收一些无关紧要的魂魄进去?毕竟天界传说的故事里,魔族的公主就曾经这么做过。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纤阿觉得自己难辞其咎。她一定要找到锁魂镜,也一定要弄明白宇文昊天和眼前这个书生为什么有相同灵魂的真相。
“当然可以。”钴夕照移步让了让,在身边给纤阿留了一个位置。
“不会打扰到公子么?”
“姑娘多虑了,不必公子公子称呼小生,小生钴夕照,直呼小生姓名便是。”吹面不寒杨柳风,平静的湖面微微荡漾开去一丝水纹,钴夕照压住被风吹起的宣纸,重新调整了镇纸。
“钴夕照。”纤阿心中默默念了几遍,俏皮地一笑,“那你便也不用姑娘姑娘地称呼我了,我叫纤阿,纤细的纤,阿房宫的阿。还有这位……呃,是我的少爷。”
玄冥手上抚琴的动作未停,仅仅只是抬起头,看了钴夕照一眼,他望向钴夕照的眼睛异常的深邃,深邃地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仿佛所有的真相,世间的百事因果都跳不过他的眼,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指掌之间。玄冥学着钴夕照方才的样子,对着他一颔首,重新拨了一下琴弦:“在下玄冥,天地玄黄的玄,冥冥之中的冥。”
钴夕照乍一眼望进了一双古潭一般幽深的眼睛中,等他重新眯了一下眼睛看向玄冥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人一片友好,并没有什么异样。他的周身有一种月华的荧光,仅仅只是中人以上的相貌,却因为这种说不出来的独特气质,添加了一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玄公子。”钴夕照也是一颔首,这便是自互通了姓名,算是认识了。
“玄……少爷,你快来看,钴公子居然把我刚才跳舞的那一段在纸上画下来了,你怎么做到的,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看湖面呐!”瞄了一眼桌案下被风扬起的画,纤阿喜不自禁地冲着玄冥喊道,止不住地惊喜,“钴公子,可以送给我吗?”
纤阿的眼中流露出期盼,真的把她画得好像哦,从来没有为她画过画,画得还是她本人。纤阿说着毛手毛脚地就要用手去接桌上的画,却忽略了画的墨迹未干。
“纤阿姑娘,慢着,这画墨迹还没有……”钴夕照眼疾手快地伸手阻止,入手却碰到了一双属于女子特有的暖玉般温润触感的肌肤,手一跳,闪电般地缩了回来,“对不起,小生不是有意唐突!”
被触碰了手,这事纤阿以前是不会在意的,她以前甚至不知道什么叫男女大防。在看了锁魂镜里的故事以后,她才知道,女子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不能随便让人碰的,不然就是被轻薄,是毁名声和清白的事情。她虽然了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被不小心碰了一下手也是不甚在意的。无非是蹭了一下,又没有中毒,也不会少块肉,做什么斤斤计较,不依不饶。
但是,此刻却有一种感觉,随着男子宽厚紧实的肌肤触感一同传到了她的身上。胸口的位置又是一跳,那种诡异莫名,像是生病的感觉重新造访了纤阿。心慌乱的,像是她的心里藏了广寒宫里嫦娥仙子的月兔,玉兔因为被锁在了心里,关闭了所有的通道,蹦跶着,不依不饶地寻找着出口。这种涨涨的,麻麻的,甚至有点痛痛的感觉,那种陌生的感觉!
“纤阿姑娘不用着急,这副画小生本来就是要找机会给姑娘的,小生本来想着,等画上的墨水干透了,装裱好了再赠与姑娘。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妨再等上小生一些时日。”尴尬后,钴夕照首先打破沉默道。
“失礼了,我家纤阿一向莽撞惯了,是我欠管教她了,玄冥在这里和钴兄赔个不是,让钴兄笑话了!”玄冥收了琴,抱在怀中,款款地走了过来,行走间,月白的衣衫飞扬,裙摆丝毫不沾地。 没有了琴声,说话的声音一下子清晰了很多。
“哼——”九爷哼哼了声,故意用钱半城可以听见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道了一声,“还真是好本事,这么一点时间,就勾搭了一个姑娘家,还真是有本事!”心里却是腹诽着:最近的姑娘都是怎么回事,喜欢这种懦弱的,只知道每天之乎者也背写狗屁诗书的穷书生?真是被屎迷了眼睛。 愚昧!
阿三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当天也不过就是叫他教训一下一个唱不好曲子的黄毛丫头,顺便把钱半城给他追回来而已,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是没有脸来见他了吗?九爷哪里知道,阿三里虽然是个有贼心的,平日里也无恶不作,却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阿三最怕鬼,那日的一吓,虽然连鬼影都没有,但是坚信有鬼的阿三却愣是被吓病了,高烧不退,卧床不起。
阿三自顾自地跑了,莫名其妙昏迷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