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坟 作者:斋子88(晋江vip2013-05-31完结,盗墓)
听说有方法可以治她,我很高兴,只是“气门穴”这么高深的医学知识,我肯定是搞不清楚它究竟在身体的哪个位置,所以着急地反问着,“那这气门穴它在哪儿?”
“头顶。”小念念很是鄙夷地冲我一撇嘴,拿手在他头顶靠额前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得意地告诉我。
“是不是按了气门穴就可以了,那我去吧!小念念你在四周护守着别让她跑了,刘遇,你负责去救你妹妹,我们分工合作,千万不要乱了手脚。”叶刚自告奋勇地安排着我们的行动,我是真的不得不佩服他的头脑,什么东西一点就透,只是这么聪明的他,为什么要跟着我这个随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笨蛋一起在这里耗着。
一切进行地都很顺利,叶刚轻易地就摸到了刘金山的后边,我也成功地倒拖着甜甜退到了安全位置,眼看就要成功最终却还是惊扰了她,她张开白闪闪的血盆大口向我们攻来,我一把将甜甜向后丢去,提着匕首就先冲了上去,我不知道小念念是不是也能暗中视物,但我肯定叶刚他是看不见,最终来做这件事的人还是我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会这般受制于人,冲上去与她撕打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可恶的头颅竟然将刘金山的脖子都快啃断了,参差不齐疙疙瘩瘩的牙痕里没有一丝血迹渗出,于是我爆发了。
有人曾说我是个猛子,就是一发起狂来不顾一切的人,但我觉得我不像,多年的文化学习,将我的情操提升到很有水平的高度,我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傻傻地一打起架来就将人家给踩在脚底下,然而,这次地下之行将我隐藏多年的蛮劲还是彻底地激发了出来,我终于明白:不管书读得多与少,我还是一样的生猛。
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双手死死地抱住刘金山,即使那颗头颅她闪得飞快,但我还是抱着追不上我撞上的原则,一次一次地倒贴上去。尽管那颗头颅支使着刘金山将我甩丢了很多次,但我也不能放弃。最痛的一次是将我以倒栽冲的姿势摔下,让我的下巴狠狠地磕在石地板上,估计我那几颗蛀牙是不保了,血灌注了一嘴巴,但我还是像离弦的箭一样,快而狠地将自己射向目标,怎么着我也不能放任刘金山受害而不管。
“刘遇,你没事吧!”叶刚扑过来将我捞起,但被我一把给推开了。
“死巫婆,老娘我今天跟你拗定了,敢动我的人,还动得那么的惨不忍睹。”我啐一口血水,操刀马上又不怕死地冲了上去。
事情演变成如今这样,那颗头也没多少心情去享受美食了,一心想要先解决我们再说,所以下手也越来越毒辣,打得我都快挺不住了。
终于,叶刚靠近了她,他的个子比刘金山要高得多,只要他轻而易举地将手一盖,事情就结束了,我躺在地上屏息以待着。小念念他不是说过她死活都吃嘛,现在我装一回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活人,看她有没有兴趣,不过我觉得我好歹也是细皮嫩肉的,应该比刘金山那具千年老尸有吸引力吧!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跟叶刚的合作,以那颗头颅倒咬叶刚一口而告破,本来我想趁机冲上去直接按了她的气门穴,无奈,她实在是速度太快,我这才刚起身,叶刚就被她甩了出去,于是,我只好改而去捞叶刚,看看他有没有被甩死。
“刘遇……”暗沉的嗓音急急地喊了我一声,开始我以为是叶刚,可看他倒趴着不像是刚开口叫过我的样子,飘乎乎地一转头,才知道原来决定尽快收拾我的头颅大娘等不及了,她直接贴在我的肩膀上张着血盆大口打算下嘴,没想到她竟然还知道咬哪里人会死得更快些,白森森的牙口直冲我脖上大动脉而来,现在,我敢肯定刚刚那声呼喊是刘金山本人的声音,他一定是想提醒我,危险!
既然这么好的机会来了,我怎么能失手错过,暂且不管她是不是马上要咬我了,先按下再说,要知道这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送上门的好果子,不吃白不吃。
哪知,她也狡猾得很,居然先我一步伸出双手死死地将我的双肩箍住,完了,我想。
缩着脖子等了一秒俩秒三秒,心想,咬个人要这么长时间么?“咚……”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我的束缚也随之一松,不可置信地睁开眼,血溅了一地,正中央一堆银烂烂的乱白发丝里包着一砣萎靡的肉团,而刘金山就这样向天躺在一旁。
“谁下的手?”我不解地问着向我走来的小念念。他也不答,用嘴一努倒地的刘金山,转而向叶刚走去。
“喂,刘金山醒醒……哎,小念念,这事完了没有啊?他不会有事吧!”我手足无措地趴在看不出一丝生命迹象的刘金山身边,回头抖着声线问小念念。眼神瞟乎不忍再看一眼他那像被狗咬去的半边肩膀,双手伸伸缩缩也不知道该摇他哪里。
犯众怒
“醒醒……怎么办?我害怕;好害怕;怎么办?你醒醒啊……”我像个娃娃一样嚎啕大哭着;双手改而重重地推着他那穿着脏乱灰布裤的大腿,希望就这样一直摇能让他马上醒过来跟我说话。
小念念蹲在侧躺在地上的叶刚身边冲我招手着,“先别摇他,过来看看这边这位吧!”不会吧!那边比这边更危险?不就摔了一下,咬了一口么?应该不会就这样给挂了吧!
闻言我赶紧颤抖着心肝转身飞奔过去;“严重不?……怎么这么多血?……啊……”趴倒在叶刚一脸血迹的脑袋上方,我傻傻地问着。
“你说呢;你以为他和你一样;可以任打任摔的;内脏可能都有些移位了;我刚给他喂了点我的血;先等等看吧!”小念念冲我嘟着嘴说道,见我没反应,直接自己贴了上来,在我的脏脸上印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偷香,我白了他一眼,在心里腹诽着。
“放心,他们俩个人都暂时死不了……”小念念亲昵地蹭着我的胳膊,“算他命好,遇上了我,虽说我杀敌能力不怎么样,但是救人还是有一套的……”他边絮叨着边努力地往我怀里钻,我没心情管他,只是放开双臂任他自己攀爬着。
“没事就好……”我长舒了一口气,扯起衣角想帮叶刚擦一下脸上的血,“我可以将他扶平躺下不?”叶刚侧着的姿势让他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而且让我也不好动手,但我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扒拉着小念念的脑袋,征求着他的意见。
小念念知道我问他的意图,直接小手乱点地指导着我,“先让他这样,等他缓过气来,你再帮他擦也是一样的。”
“哦。”我含糊的地应了一声,摸着阵阵酸痛的胸口苦笑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叶刚这张惨白的俊脸,想当初他是那么的温文尔雅,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都好好的呢?
收起沮丧的心情,我看了眼不远处的刘金山和斜靠在冰冷五彩石墙脚下的甜甜问着小念念,“现在怎么办?三个人都变成这样了,我们俩个人怎么扛得动他们?”
小念念费力地抱住我的脖子找到个舒服的位置站好,抬头正对着我的鼻子一脸不在乎地说道,“你们不是还有三个同伙吗?叫他们来背也是一样的啊?”
“他们现在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叫他们来背啊,而且,刚刚这么凶险,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逃脱胎换骨呢?”我说着起身将甜甜拖得离这二人近了些,轻轻放平她的脑袋后,侧坐在刘金山身边,“还好刘金山说过他不怕痛,否则的话,那么大的一个洞,我真得不敢想像……本来他没有头就够另类了,现在还少了半个肩膀,更是让人揪心地不敢再看一眼……”
“你怎么这么爱喜新厌旧,我就是被人咬一口,你就不要我了……”刘金山独有的飘渺的声音传来。惊得我一哚嗦赶紧转身过去看他。
刘金山边说边坐了起来,“那东西死了没,竟然敢找我下手,我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番……”双手更是先一步紧紧地掳起他身上少得可怜的布料,想要盖住那可怖的□。
我用下巴指了下那团杂乱的白发,“在那……”又将目光扭到了他身上,心想他倒底知不知道他身上的洞有多可怕。“你这个还会不会长好?”虽说我真得是想关心他,但我这个人就是直,藏不住话,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又说起了人家的伤心事。
半晌,刘金山都没有放下手来,也没拿那个干涸的只剩下乱发的头颅撒气,更没有回答我,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低垂着微微颤抖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关系,我有办法让它重新长好,虽然我不能让他再长出一个头来,但是只是他吃点苦头,肉还是能长好的,这难不倒我。”小念念好像也看不过去刘金山的失落在意,信心满满地担保着。
我闻言起身,高兴得围着刘金山来回直打圈,“真的,那个刘金山,他说他有办法,你不用担心了,我们要相信他。”
突然,我看到对面石墙上一晃一晃的人影被拉得长长的再折成俩截,“灯怎么又亮了?”我感到很诧异,惊呼脱口而出的同时,马上抬头去看头顶上的那些八角油灯,真是怪哉!只见,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就好像从来没有熄灭过来一样,但我敢肯定,刚刚明明一直都没有影子出现,可这一瞬间灯怎么就亮了呢?
“不用看了,这是长明灯,从来都没有熄灭过来,刚刚只是我们入了别人的障眼法而己,现在罪魁祸首都消失了,我们自然就能看到光亮。”刘金山没好气地解释着,看来,他对自己中招的事很是不爽,只是我不明白,之前,我明明有用刀帮他恢复过来的,他怎么还是被盯住了呢?
“刘遇,你去那个地方捧一些水来,我来帮他生肌。”小念念溜出我的怀里,小手指着五彩石街主干道对我说。
“水?哪里,远不远?我用什么捧啊?”我边说边起身将叶刚也拖得离他们近一些,然后,伸手打开背包找寻着可以用得上的东西,哪怕是个木糖醇盒子也好。
小念念将刘金山捂着伤的手一把拉开,头也不抬地嘱咐着我,“要用的水不多,你拿手捧就行,顺着这条道直走,尽头会有个小水沟,那里的水就是,你只捧一些过来就好,记住,你千万不能喝!”
“什么水,这么神秘?”我小声嘀咕着,谨慎地扫视着他们呆着的这块地方,前有石堆堵塞,后是一片结实石墙,如果我走了,他们拖着俩伤员能安全不?
在小念念的忙活中,我一步三回头地爬出这些石堆,站在这条我们来时的需要转角的主干道上,说实话,虽说一切都没变,路还是那条路,且我的孤军奋战经验也不少,但还是有些胆怯,我觉得我现在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们。也不知道其他三人是不是从这条道上离开了。
“吱咔,吱咔……”伴随着我的脚步只有布鞋与光洁青石地板的磨擦声,和一晃一晃的长条黑影,还好在这条五彩石街上有这么一面是青色,要都是流光溢彩的话,我会以为自己正处于异时空里,而搞不清楚状况。
“尽头,水,生肌,这中间难道有什么联系?”我边走边念唠着,双眼时不时扫瞄着俩旁一排排紧闭着石雕门却支开着石雕窗的红色闺房,心想既然有窗大大洞开却关上门又有什么用?人家要进去的话比用手开门更省事,直接跳进去不就得了?
一路走过去我发现这些石屋不只是门窗情况相同,里面的摆设也都是一个样,正中间一套五彩石圆礅桌椅,石桌左边靠门那面墙脚排着看不出实质的一个淡青色小书阁和一个带褐色的大花架,而石桌右边靠窗这边则竖放着一扇山水泼墨图的屏风,将右面靠墙的石制女子梳妆台与石桌椅隔离开来,梳妆台的左手边又是一扇挂着长帘子的小拱形门,因为被摭住,也就不知道内里风光如何,但估摸着在质地上想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一间不落一间地看过去,我总想看到帘子后面的情景,有时候人的好奇心不是说你不想就会不来的,就跟大姨妈似的,即便我是个不怎么爱管闲事的人。
红影?之前灯灭时看到的那抹淡红色身影,刚刚竟然在帘子后边闪动着出现了,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凌厉的气场我还是感觉到了,“没死,那刚刚死得那只头是谁的?”我想到此不敢再看,发足狂奔起来,希望尽快赶到尽头取回水来。
可是,跑了这么久,尽头还是没有出现,明明是在不远的一个地方,可怎么跑就是跑不完,同样的景色和地点让我分不清我是动了还是在原地踏步。
明知道是这些石屋造成了我现在的境地,但我仍是忍不住地在这些闺房里搜寻着,想要找出些什么不同地方,或者说是想证实那道身影的存在,不然就这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