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 作者:阿迟(起点女生网vip2012-07-09完结)
束手无策的南宫奕想到此处,目光一亮,求助的望向了呆愣在一旁的绮罗,轻轻地咳嗽一声,缓缓说到,“还请皇后娘娘施以援手。”
其实,自从公子御从密道里出来,到他对着回光返照的小皇帝轻声慢语,在到他目睹小皇帝薨逝的疯狂,绮罗的心绪一直在被他牵引着,一连串的真相让她一直恍惚着。
初出密道的公子御让绮罗回想起了旖旎的*梦,几乎是羞怯的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但是接着他撇着她被握着的手,那含义丰富的一眼,让绮罗心头又惶恐了起来,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被人抓个正着一样。
但是随后公子御和小皇帝之间的对话渐渐吸引了绮罗,让她咱是放开了小儿女的娇羞,认真地倾听了起来。原来,公子御与辰茂长的一样,不是偶然,而是他们本来就是一母双胞的嫡亲兄弟,他们的母妃也是被司徒嫣迫害而亡的,那公子御一直以来的行为就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随着,公子御身份的明晰,绮罗心头一涩,如今的公子御和当初的月知文何其的相似,一个是大月之主,一个是强辰之后。若说硬要找出他们之间的区别,怕就是在自己还未明了公子御身世之前,在燕山隘口的虚冥幻境中相处的时光里,自己的心已经悄悄地陷落了,为了那跳跃的银鱼,为了那蔽日的小屋,为了那成片的七色春花,为了大漠落日的壮观,为了那席温暖的外袍,为了那个精致的小鼎,为了……
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自己以为是旖旎之梦的一夜缠绵,让本就错综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理不清,剪不断。哎,绮罗在心底苦涩的叹息了一声,现在,再想到昨夜那似真似幻的梦,绮罗额角突的一疼,公子御看到自己和辰茂教握的双手时那复杂的神色一下子跳出了绮罗的脑海,无比清晰的再一次展现在了她的眼前,刺得她心割裂般的疼了起来。
罢了,这样也好,腕心得痛楚之中,绮罗下定了决心,既然以后避免不了战场相争,从现在起斩断了也好,纠缠不清,只会越来越痛苦罢了。
绮罗心头有了决定,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巧恰看到了南宫奕望来的求助的眼神。虽然没有见过公子御身边的小神医,但是绮罗却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以后昏迷的商兰还指望他来唤醒呢。
一息之间,绮罗心头转了几转,已经拿定了主意,她漆黑的眼眸转了几转,仿佛是被南宫奕唤回了思绪,缓声说道,“南宫神医太客气了,需要本宫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了。”
看着绮罗清明的眼神,无波的面容,南宫奕心头一怔,难道是自己想左了,这个大耀的公主对公子御根本无情?听着她这么平静的说听自己吩咐,南宫奕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事本不是他能教的了的,是需要关心公子御之人发乎内心的去换回他的理智,是心与心的交流,至于什么采用什么样的形式反倒是次要的了。
绮罗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南宫奕的回答,偏偏南宫奕想了想又想不知道如何的开口,可是一旁红着眼癫狂的公子御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气氛的凝滞,他推开了南宫奕之后,心中愤懑之气还是不减,他狂哮一声,“司徒嫣,我还我母妃,还我哥哥”
公子御咆哮着,眼眸中的血色更盛,几乎燃出火来,他大袖一挥,就像冲出寝宫。突然,随着他挥起的袖子,闪起一道弧形的洁白的光华,紧接着叮当一声脆响,洁白的光华落地,原来是公子御早秘道之时匆忙之中揣入袖中的那只别致的小金鱼发簪。
狂暴中的公子御竟然一怔,目光顺着洁白中泛着一丝红晕的小金鱼发簪望去,而几乎是同时绮罗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她的心狂跳不已,这枚簪子正是自己的母妃遗物,父皇郑重的交付在她手中的开启望柔台地宫的钥匙之一。自己遍寻巴郡山外不得,不知为何竟然落在了公子御的手中。
绮罗顾不上没有细想其中的牵涉,她疾步的冲了过去,想弯腰捡起属于自己的发簪。就在这时,怔愣中的公子御也动了,他回身放下了死去的辰茂,也疾步奔了过来,嘴里嘶吼道,“莫动本公子之物。”
说着,公子御也弯下身去,向着地上静卧着的别致的簪子直直的伸出了手去,青筋爆起手背恰巧掠过绮罗微凉颤抖的指尖。公子御手一抖,弯着的身子略微一顿,眼眸中的血红稍稍一褪,闪过了一丝迷茫。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三五三章 一声皇嫂名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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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三章 一声皇嫂名分定
绮罗眸中也是波光频闪,忆起了巴郡城外那个昏迷的月夜,自己短暂的清醒之时曾看到的那道清清朗朗的毫无杂质的目光,里面的明显担忧与浓浓的关切让她一时间就放下了心防,仿佛疲惫的心找到了安全的港湾。那一瞬的记忆如此的突兀又鲜明的再次呈现出来,让绮罗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正在做得事情,伸着手怔愣在了当场。
就是绮罗一楞神的功夫,眼神逐渐清明的公子御已经捡起了地上的金鱼簪子,温润的白光一闪,白玉金鱼簪子立即就没入了他的袖中,仿佛怕晚了一步就被人抢走了一般,他深深地把它藏进了自己贴身的内衣口袋里。
小金鱼簪子闪过的温润之光惊醒了怔愣的绮罗,让她想起了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她知道这个簪子的意义重大,虽然籍此她又确认了自己在巴郡城外曾经被公子御所救,但是之前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尽管心中椎心的痛着,她还是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丝丝缕缕的锐痛,让声音显得刻板无波,“御皇弟的簪子甚为特别,与本宫丢失的母妃遗物极为相似,可否借本宫一观?”
一边说着,绮罗冲着公子御收藏了簪子的袖口伸出了手来,娇嫩白皙的柔荑就这么静静的伸到了公子御眼前,他眸中的迷茫之色逐渐散去,被这双小巧的手一晃,仿佛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他猛地一紧拳头,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绮罗那声‘御皇弟’出口,公子御心头一颤,仿佛预料中的灾难降临了,他很想伸手堵住那双吐出这话的红唇,然后把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告诉她,自己不是她的御皇弟,是与她琴瑟和鸣的公子御,是早就把她放在了心底的大漠血鹰。
但是,他不能他想起了自己相依为命的血亲哥哥握着她的手笑得那么满足的样子,知道临咽气前还不忘朝着她伸出了手。现在哥哥刚刚亡故,尸骨未寒,自己怎么能对着他的皇后说那些话,既然她不记得昨夜之事,平静的唤他‘御皇弟’,那自己就扮演好这个‘御皇弟’的身份,替哥哥也是替自己好好的守护住她吧。
心中想的明白,狂躁之气也渐渐的平复了下去,公子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眸色漆黑,血色已经完全的退去了,他清明的眸中闪过一片水雾,缓缓的自心口处取出了那枚自己一直贴在心口放着的那枚别致的簪子,仿佛带出了他的鲜活红艳的心一般,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簪子递了过去,用连他自己都陌生的嘶哑声音说道,“既然皇嫂看上了它,就收着玩吧,御,御也是偶然间得到的,不值什么的。”
虽然这枚白玉金鱼簪子是绮罗做梦都想寻回的,但是伴随着公子御这声‘皇嫂’,还是让绮罗有一次失了心神,虽然她决定喊出‘御皇弟’三个字之时,痛楚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但是公子御喊出的这声‘皇嫂’,在她献血淋漓的心口上又撒上了一把盐,绮罗的泪水终于顺着她稍显凌乱的鬓角流了下来。
“你莫哭,”公子御柔柔的唤着,本能的像前一探身,就要拭去那滴搅得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的晶莹心泪,可是他不经意的一错眼,看到了躺在一旁无声无息的哥哥辰茂,公子御伸出去的手就顿在了空中,咽了差点冲口而出的安慰,手里的簪子烫手一般扔到了绮罗张开的掌心里,眼神一转,涣散的别向了一旁,嘴里也换上了生疏的口吻,客气的询问道,“不知道皇嫂何时烦心?”
绮罗在抑制不住的流泪之时,她已经意识到了不妥,如此出尔反尔的纠缠不是她的作风,她赶紧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滴,掩饰的急声说道,“陛下新去,司徒嫣在一旁虎视眈眈,宫中必定大乱,本宫身边没有得用之人,心中有些惶恐。”
“皇嫂不必惊慌,外面的事自有御来料理,陪伴的侍女也会送过来的,皇兄这里就拜托皇嫂照应了。”公子御目光微垂,快速的说完,眷恋的又瞥了一眼无声无息的哥哥,转身闪入了秘道里,玄色的袍子轻轻一闪,就没了踪迹。
怔怔的望着公子御消失的方向,绮罗紧紧的攥着失而复得的簪子,喃喃自语,“就这么走了,他,就这么走了?”
“哎,”被晾在一旁的南宫奕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起身抱起了辰茂已经渐凉的身子放在了龙榻之上,又撬开了他的嘴巴,把一颗晶莹的珠子塞了进去,转身对着明显在神游太虚的绮罗解释道,“皇后娘娘节哀,陛下新丧,为了免得引起司徒家的猜疑,还是需要在这寝宫里呆上几天的,我已经放了定颜珠,只要不是靠近了观察,外人是看不出异常的。”
南宫奕的话唤回了绮罗的思绪,她一敛身子,嘶哑着说,“有劳南宫神医了,只是司徒嫣临去之时,说是三日后要百官朝贺,到时候人多嘴杂的怕是他们看出端倪。”
“皇后娘娘放心,有三天的时间足矣,御,御他不会让司徒家逍遥太久的。”南宫奕哀伤的说着,对着绮罗躬身一礼,“南宫也要去做事了,养心殿会有人照应着的,南宫告退。”
南宫奕说着也学着公子御的样子一转身,猫腰闪入了秘道之中,随即喀吧一声轻响,多报琉璃格又缓缓地滑动,直到慢慢的掩上,平滑的再也看不出痕迹,就仿佛它本来就是这么放着,从没有移动过一般。
而绮罗也仿佛经历了一场颇折诡异的梦境,梦醒一睁眼,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心口处那撕扯不绝的痛告诉她曾经经历了怎样的艰难抉择、经历了怎样地剜心之痛。
此刻,再没有了外人,绮罗强忍着的眼泪终于簌簌的掉了下来,一串一串的滴在了手中的白玉金鱼发簪上,发出‘啪哒’‘啪哒’的声响。哭了许久,经历了几番大喜大悲折腾的绮罗终于力竭,歪在贵妃塔上迷糊的昏睡了起来。
突然,昏睡中的绮罗耳朵一动,一下子张开了眼睛,她警惕的一跃而起,扯下龙榻周围厚重的幔帐,遮住了无声无息睡着了一般的辰茂。然后,她胡乱的抹一把脸上泪渍,躲在了了寝宫内室的帘子之后。
绮罗这边刚刚处理完毕,就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到了正殿外,随即就传来小宫娥清脆的禀告声,“启禀皇上,御膳房预备了午膳,改传膳的时辰了。”
绮罗凝神细听,从轻重不一的呼吸声上的分辨,似乎是有四、五个人的样子,绮罗略一沉吟,扬声吩咐,“陛下还在歇息,莫要惊动了,你们把午膳放下吧,本宫亲自去取。”
听了绮罗的话,外面的人似乎小声地商量了一番,半晌才有小宫娥大声答道,“奴婢们奉命伺候,不敢劳动皇后娘娘大驾,奴婢这就送进去吧。”
随着话音落地,只听殿门吱嘎一声轻响,似乎是外面的人想硬闯进来,绮罗绮罗一紧,她倒是不担心外面的人硬闯,她在寝宫外面设下的八卦阵法不是那么容易闯进来的,她当初设置这个阵法是防止有人接近偷听的,让那些人自己绕来绕去,知难而退。
没想到,这次外面的人是打着送饭的幌子打算硬闯了,怕是之前不能接近寝宫,司徒嫣起了疑心,这回是派人明着试探来了。这样一来,恐怕不放人进来怕是不成了,可是南宫奕临走之时承诺的照应之人来还没到,她也只能出去,出其不意的迎了她们进来,再见机行事了。
几息之间,绮罗的脑中转了几转,已经拿定了主意,她悄悄地内室的帘子掀开了一条缝隙,专注着盯着渐渐被推开的大殿的正门,随着冬日的阳光形成一束照进了大殿,两个宫装少女端着托盘,在化成尘埃的光束中小心翼翼的迈进了大殿来。
见进来的宫娥只有两个,绮罗心头一喜,双手分别叩紧了帘子上缀着的珍珠,就要择机动手。可是先前的那个宫娥一脚踢在殿门边的凳子上,却并没有大喊出声,而是身子一缩,退回了另一个宫装少女的身边。
而那个少女的动作更加奇怪,她对着同伴轻轻的点头,然后装作站立不稳的一些身子,脚下却是趁机灵活的一动,一勾脚把正殿的大门缓缓合上了,也把阳光和外面的眼睛统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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