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霄录 作者:桓僧(17k文学网2013.9.20完结)
巨大的甬道四通八达,没有人会怀疑在那传说中的远古时代,这里曾经有过传奇般的故事发生,只可惜如今只剩下漆黑一片和静谧无声。
一个神秘的圆形洞穴里,一个人,平躺在内,**着上身,全身伤痕累累,只是胸口处的皮肤,却似新生般光滑细嫩。
格勒,格勒——轻微的震动开始出现,一粒粒沙石从洞穴顶上落下,而躺在洞穴中的那人却并无任何动作,震动越发的厉害,整个洞穴似乎就要崩塌般,一道光从那人的身上发出,两道,十道。光很快将漆黑的洞穴照得明亮,一声声灵力在空气中摩擦发出的暴虐声不绝于耳。
地上那平躺的身躯慢慢的飘起,直至飘到洞穴的圆心,一声大喊突兀的从那人的口中传出——毫无征兆的,那人睁开了眼睛,在他睁眼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找到了源头般,疯狂的涌入他的双眼,自此,这洞穴再次迎来了黑暗。
培元后期——沈天缓缓落到地上,感受着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力量,心脏已经变成原来的两倍大小,夹杂在灵力中的绝冰无时无刻都在发出欢呼雀跃的声音,而身体经络内的灵力亦是越发的精纯。
“这…是哪里。”沈天拍出一颗灵力球照亮四周。
沈天环顾四望——圆形的洞穴四周都是泥土,顶部有一个通道口,似乎是通向外面的路,而沈天的身后,颓然立着一个墓碑。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沈天自语,但是无人回应。
摇头苦笑——这里只有沈天一人,这又是与谁诉说呢,只是刚才那个梦,却很奇怪,为何自己的重生会是在自己的脑海世界中呢?
沈天转身走向那个墓碑,借着灵力的光,观察着这个残破的墓碑——它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残破不堪,那一道道裂纹似乎在炫耀着自己在岁月中走过的路,而那原本应该写在墓碑上的墓主之名,业已模糊不清。
沈天轻抚着残破的墓碑,一股悲凉的气息传入沈天的心中,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的身影实在太过模糊,依稀就只能辨别出,只是一个人。
嗡嗡嗡——一阵熟悉的话语声在沈天心中响起,这声音沈天非常熟悉——非山地下通道!
当时自己费劲千辛万苦都没能找到这个入口,直至被那黑色的小飞剑穿胸而过,饮恨当场。但是当自己醒来时,居然身处其中?沈天尝试着呼唤堕天罗来询问,但是却并无应答。
无法,眼下无法搞清楚状况,唯有先从这个巨大的坟墓中出去再说,念及至此,沈天飞起,试图从圆形洞穴顶部的那个通道出去,但是结果却令人失望——有一股柔和的轻风,轻轻的将沈天推开,似乎沈天不被允许从此处出去。
沈天运起目力,向那个通道望去,很明显,这是一个下落的通道,但是即使沈天将目力运到极致,依然望不到通道的尽头。许是山体的震动,偶尔会有一两粒碎石从那通道中落下来,只是按照这个通道的长度,这要落多久?
沈天皱眉,望着那望不到尽头的通道,心中生出无力感——即使是达到了培元后期,沈天也无法冲破那层轻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包括使用霜风攻击那通道,但是结果都是一样。
沈天索性再次落在地上,盘膝而坐——既然无法出去,沈天就看看自己达到培元后期后有什么变化。
蔚蓝的阳光,柔和的轻风——沈天再次来到了自己的脑海世界中,只是这一次却大不一样,沈天的脑海世界比培元中期之时,大了数倍,只是那一片片地方,都是荒无人烟的树林,尚未开垦。
沈天飞在空中,呆呆的望着自己脑海世界的变化——这意味着,自己的识念已经比之以前要强太多了,但是非常奇怪的是,修士的脑海世界扩大,应该是大的修真期变动才会,比如培元到化虚,能够使脑海世界进行一次变化,而化虚到下一个阶段亦是如此,而沈天只不过是从培元中期达到培元后期,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呢?难道这也是非山和这神秘墓穴的原因?
一切都是迷,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为何修为会突然提升到培元后期,为何脑海世界会变大,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操控着。
沈天皱眉——自己的命运怎可被人操控,但是就目前来说,这一切都还未清晰,似乎只是自己的好运。
沈天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太过遥远的问题,飞回云龙寨,沈天凭着直觉,走向自己的房舍——毕竟每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都是在其中。
果不其然,推开房门进去后,一名白衣人背对着沈天,站在屋内。
“在下沈天,阁下是否是救我性命之人?”沈天作揖道。
白衣人并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微笑的看着自己。
沈天看见眼前人之后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眼前之人就是屡次在玄火派传授基本**时出现的那名白衣老者,自己的霜风便是由那老者的**中悟出来的。
“原来是前辈,前辈多次相助,沈天无以为报,请受沈天一拜。”沈天想要跪下,但是却有一股大力将沈天托起。
沈天狐疑的看着老者,而老者则是微笑的摇了摇头。
“前辈…前辈可是玄火派的开派祖师,玄火真人?”
老者依然微笑着摇了摇头。
沈天内心不禁打鼓,但是脸上依然平静,抱拳道:“无论如何,前辈对沈天的大恩大德,沈天无以为报,日后若有用得到沈天的地方,前辈但说无妨。”
老者微笑点了点头。
沈天感觉非常奇怪,这个老者居然一言不发,不禁问道:“还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死人。”白衣老者依然微笑,毫无感情的道。
沈天皱眉,莫非,这白衣老者便是那墓中人?
“沈天打扰了前辈清修,实在罪不可恕。”沈天试探性的问道。
白衣老者微笑摇了摇头,却出手一点沈天的额头,一阵眩晕,沈天离开了自己的脑海世界。
哗啦啦——地数洲的雨再次下了起来,滋润着大地,清新的泥土气息传入沈天的鼻子中。
我——出来了?
沈天摇了摇头,望着四周那熟悉的森林。
这里——是我当时身陨的地方吧?
熟悉的景物,沈天记忆犹新,当时就是在此地,被一把利剑洞穿了胸口,失去了意识。
“无论如何,总算是回来了。”尽管满肚子的疑问,尽管很多事情无法得到答案,但是沈天依然露出一抹冷笑。
沈天抬头望天,任由那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再次感受到了新生的喜悦,沈天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留恋这个世界。
的确——蝼蚁尚且偷生,有些东西,是要失去了,才会觉得对自己有多重要。
沈天深吸口气,御空而起。
有些事情,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将他做完,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沈天如是,在心里说,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
轰隆——闪电划破天空,这,注定不是安宁的天气了。
魔影卷 第七章 第三节 一梦十年
更新时间:2012…12…10 18:51:20 本章字数:3741
魔影卷
魔影卷第七章第三节一梦十年'1/1页'
雨持续的下着,倾盆大雨。
沈天沐浴在雨夜中,快速的飞行,此去目的地——阳夹门。
感受着自己身上培元后期那蓬勃的灵力波动,沈天再次认识到,修为,对于修士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这也是沈天从未有过的想要快速提升修为。
强者生存,弱者只能被强者虐杀。
正想着,突然沈天感应到前方有修士正朝自己的方向飞来,而对方的修为只有培元中期,显然无法感知到沈天的存在,沈天心念急转,隐蔽气息,落到下方一座矮山上,静静等待。
不多时,一名修士出现在了沈天的视野中,飞得很急,滂沱的大雨丝毫不能给其带来一点阻碍,沈天双手在胸前圆转,几缕霜风刮起,那名培元中期的修士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冻僵,从天空中掉了下来。
沈天缓缓落到那名修士身边,轻轻一脚踢去,将那修士踢得翻了几个跟斗,也顺便踢碎了附在修士身上的冰霜。
“是你?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来人是一名长相很普通的修士,看见沈天后,开始求饶。
沈天眉头一皱,此人自己并不认识。
“你如何识得我?”
“我…我十年前曾…曾参加过那次围捕。”那修士战战兢兢。
沈天皱眉,那一次来剿杀沈天的修士实在太多,沈天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你说,十年前?”沈天面无表情。
“对…对的,你不知道?”那修士的情绪似乎平稳了一些。
沈天内心暗叹——十年,已经过去了十年,你们还好吗?
“说吧,都给我说说,这十年里发生了什么。”沈天伸出手指在空中轻点记下,一阵霜风柔和的将那名修士包裹起来。
晨曦伴雨。
雷雨交加的夜晚,很快过去,轰鸣的雷电已经不再肆虐,而如珠帘般的大雨也渐渐变成了牛毛小雨。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已经都告诉你了。”那名修士心情忐忑,毕竟沈天问完了要知道的东西后,自己对于沈天已经没有价值。
沈天皱眉,思索着方才眼前修士所说的话——十年的时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首先是当年那场围剿,沈天,终于知道了当时自己被小飞剑穿心而过之后发生的事情,据修士所说,沈天被那黑色的飞剑穿胸而过之后,一团奇异的光便突然出现,将沈天包裹在内,消失在了原地。而事实上,那场战斗的主角并不是沈天,而是那三名化虚期的老头和瞿如,那场战斗真可谓打得天昏地暗,拼到最后,双方都是各尽所能,但是结果却是两败俱伤而归,谁都没有杀死谁,不过地数洲三名修士中,除了玉笙子外,其余两名皆受了很重的伤,当然,瞿如也伤得不轻。至此之后,瞿如召集了所有的血兽,聚集在沈天那一次被苍玄等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森林里,似乎在谋划着什么,现在那片地方因为被血兽以及瞿如占据,修士们都称其为浴血林。
深吸一口气——瞿如的事情,自己并不了解,也不想去理会,沈天只想解决自己的事情。
瞟了一眼那名忐忑的修士——沈天并没有下杀手,到了今时今日,沈天依然不会滥杀无辜,原因无它,沈天很清楚那种被人不明不白就追杀的感觉,沈天与他们无冤无仇,虽然很恨当年追杀自己的行为,但是毕竟眼前的只是一个小角色,并非始作俑者,沈天实在不能痛下杀手。
目的地——西北方!
沈天御空而起,径直向着阳夹门的方向飞去。
而那名修士,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飞离而去的沈天,不明所以——这与传说中嗜杀成性的魔头沈天并不符合,而事实上,数千追杀沈天的修士中,谁又是亲眼见到沈天嗜杀的呢?
人类,往往容易被虚幻的表象和谣言所迷惑。
一晃数日。
飞行在空中的时候,时间往往过得特别快,眼下沈天已经看到了前方的布山城。
见到布山城,沈天不禁想起了蓝易——在墓穴中醒来之后,蓝易也没了反应。如今沈天再次尝试着呼唤,但是却依然没有声响。
沈天暗暗摇头,落在地上,徒步走向布山城。
城门的卫兵似乎换了一批,但是依然改不了那慵懒的本性,得过且过的接受完卫兵的盘查,沈天从对方奇怪的眼神中才意识到——自己还是**着上身。
内心暗暗苦笑,进城后第一件事便是稍稍向一些为富不仁的商贾借了些钱,置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布衣。
十年的时间,对于一座城市来说,变化并不太大,来去只不过是些许小店铺的更替罢了。
沈天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布山城街道,沈天有种久违的感觉,毕竟,上一次享受如此闲暇的时光,已经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哥哥,哥哥,能不能给我买一窜冰糖葫芦?”一名吐字不清的小娃娃,毛发稀疏,满脸脏兮兮,身穿破烂的衣服,扯着沈天的衣角,可怜巴巴的望着沈天。
沈天望着他,不禁心中一酸——人世疾苦,辛酸的人生是大多数百姓所要面对的,为的,只是那少数人的荣华富贵。
“小朋友,你该叫我叔叔了。”沈天微笑着摸了摸小娃娃的头,心中感慨万千——的确,如今的沈天,已经三十多岁了,只是由于修真的缘故,相貌与十年前并不太大差别。
“哦,那叔叔叔叔,能不能给我买根冰糖葫芦呀?”小娃娃很听话。
“狗子,快过来,对不住了,这位官人,小孩子不懂事,弄脏了你的衣服实在对不住。”一名老人蹒跚的走过来,略微喘着气,同样是衣衫破烂,满面污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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