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就是说这个死人是被自己人牺牲的,那就和我善良伟大的中国人民无关了。这个对手还够狠。充分利用了每一种资源,和杨幕友真像啊,不愧是狼狈为奸的。”万里从窗子往外看。见警车已经到了,“他这是一举三得。第一,让那个失败者意思洗刷耻辱,然后他们大家从此对失败避而不见,要知道自我欺骗是一种很好的心理调节;第二,他们可以摆脱一个伤重的累赘,还保持着对我们的秘密优势。说不定这个失败者被打得从此无法恢复、再也没有用处了也不一定;第三,让小鬼吸食失败者的式神和他本身的精神力以疗伤,用弱者保护强者。说起来日本人的社会观念还真有动物性,弱者去死,强者生存,也怪不得他们还修的外表下的个性那么凶悍了。”
阮瞻也踱到窗边来,看着楼下不远处的闪烁的警灯和忙乱的人群,“这是一举四得!最重要的事你忘了,对手这样做可是成功的把我们拖在这儿了阿!”
“不让我们回a市?”
“不错。”阮瞻点点头,不过看起来并不见怎么担心,“我说了。那个地下室有镇灵咒从墙里面透出来,这房子和小鬼的来历关系那么密切,它又出现的那么突然,很可能是一切秘密的来源。你知道,如果魂体不好抓住的话,那么找到他的尸身是引他回来并消灭他的最佳方式。我猜那小鬼就是死在那房子附近甚至是房子里面的,虽然他为什么死在那,为什么那么变态。为什么是那个形状我们还无从得知,但解决问题是应该从事发的房子下手的,我本来想明天一早就回a市办这件事,但现在看来,对手当然比我们清楚小鬼的来历,也就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把我们拖再这里,自己先去找到小鬼的尸体。你想,这山村里无缘无故死个外国游客,而且死状凄惨,像被一百辆马车从身上硬压过去一样,当地警方能不重视吗?回来他们再弄个领事馆施压什么的,这里的人一个也先走不了。”
“对啊,等我们能离开时,黄花菜都凉了!”
“还会上演一出秋后算账的好戏。”
“那怎么办?秋后算账那么恐怖?”万里弱弱的说,但神情也不见怎么担心。
“听说你念过大学,”阮瞻忽然笑了一下,“那么你应该懂得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死者被证实是报案人松井石根的儿子松井茂德。根据报案人称,他们一家三口是趁儿子难得的假期来中国旅行的。因为父亲松井石根比较迷信,所以在前一天晚上听到怪声后,决定连夜逃下山去,没时间通知任何人。他们冒冒失失的跑到后山。在那里无意间找到了一座空弃的护林人的小屋,因为松井石根年纪大了,所以他们决定休息片刻,此时松井茂德想出去找点干柴来取暖,结果一去不回,松井石根和儿媳贺子在第二天傍晚才走出大山,来到镇上报了案,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在小王村里找到了松井茂德的尸体。
“编的可真圆!”万里又一次伸出拇指,不过这次是真心赞扬,“除了会觉得他们有些古怪外,几乎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哈——在这种节气来这里旅行,然后深夜逃跑,找到护林小屋,大雪天里孝顺的儿子竟然跑出去拾柴,而且经过这么一折腾,那老家伙居然没死!可是怎么解释这鬼儿子的尸体平白无故被挪到了村子里呢?还一直被放到主街的正中央?什么样的仇日分子有这等功力!”
“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他们把迷题抛给中国警方来解释,以退为进,真是高端!”阮瞻说着看向窗外。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果然不出所料的,他们被困在了这村子里配合调查,好在他之前为山庄里的人做了些深度催眠和心理暗示,所以他们才可以用普通旅行者的身份蒙混过关,不用太麻烦。相信通过这一次,对手会明白他有消除他人近期记忆的能耐,汇兑他更有三分提防吧!
“他们拖住了我们,一样走不了哦!他们不会还有后备吧?”万里问。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么多阴阳师和修道人!再说,这事情这么隐藏,应该是越少人越好,我想不会有其它人了。”
“你不是说要提防由第四人吗?”
“那是谨慎的想法,不过至少目前这第四人还没在附近,因为我刚刚打听到,松井石根因为儿子去世倍受打击,心脏除了重大问题,要回到市区的大医院看病。”
“真好的金蝉脱壳!”万里又是赞叹一声,有点敌我不分的味道,但下一句又马上表明了态度,“不然说成——好一招乌龟脱壳?”
阮瞻笑了起来,“好吧,让他们乌龟脱壳,我们来金蝉脱壳。”
第四部 鬼影 第二十一章 雪手印
在警方所得到的消息里,村子里的人众口一词地说是闹狐狸精事件,患有几个惊吓的语无伦次的女人和一具凭空而降的尸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而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山区,并没有医院有保存尸体的设备以待检验,所以只好简单勘验了一下现场,就把尸体送到A市的公安医院去,然后再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于是,松井石根、松井贺子、松井茂德的尸体一起被送回了市区,一起进了公安医院,不过一个是在高级病房接受治疗,一个在太平间静悄悄的安息。只有一个漂亮的日本少妇,又要照顾公爹,又要安排一切丈夫的身后事宜,赚取了多少善良中国人同情的眼泪。
但是,没人注意到她对公爹那种谦恭中带着崇拜的态度,还有在停尸房趁人不备时,在她死去丈夫的嘴里安放了一枚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
午夜来临的时候,公安医院也彻底安静下来。一个急诊区的护士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直奔走廊尽头的厕所。
‘咔哒咔哒’的响声随着护士的脚步声回荡着,更衬得空间的空旷,可是那护士并不在意,在医院呆的习惯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人一走动,这种音效无时不在,她已经不再有刚工作时那种惊吓和不安的感觉。
她用脚踢了一下厕所的门,平时很松动的门竟然没有打开。再用力蹬,门纹丝未动。她犹豫了一下,怕门把手上有细菌。只好用一张软纸垫着。握住把手用力推,可是厕所地门仍然像一堵墙一样在她面前紧闭。
不会有人从里面把门锁上吧?她这样想着,短促地敲了几下门上地麻玻璃。“有人在里面吗?”她觉得自己只是轻轻的敲几下,可那声音却脆的象把夜敲碎一样,她问话的声音也有点突兀感,让她地心莫名其妙地紧了一紧。
“门坏了?!”她小声嘟囔,有点懊恼,但正要离开时,却见麻波咯后面闪过了一条模糊的影子。她才要开口说话。叫里面的人开门,但影子一闪却又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眼花?还是…………
她有点害怕了,在医院总是有点这样那样的传说,大家平时也不怎么在意,当笑话说说,可这时不禁全部涌上心头。
‘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由于她的手还握在门把手上,差点被向里开的门带的摔倒,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美丽的日本少妇。
这日本少妇不是她们急诊区地病人家属,但因为是外宾,人又长的特别美丽,下午她上班时正巧看到这少妇去位于急诊区不远的停尸房,为她的亡夫做日本式祈祷,所以从医护人员的议论里知道了这个人。
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高级病房区的家属要跑到急诊区来上厕所,难道和已死去的丈夫那么难分难舍,又要去看看他的样子?可是按中国的民俗,总是和去世的人脸对脸地看来看去是不好的。看来要劝导她一下才行。
她心思善良地这么想着,才一抬头却看到那日本少妇正在对她微笑。
她笑起来那么美丽,又那么甜蜜,虽然很讨人喜欢,可是却和她新寡的身份不符。而且她的脸色不大对,或许是光线的原因,脸上有着重重的阴影,看起来
“!@#%&*()^*()_”日本少妇以柔美的女中音吐出一个句子,不过护士没有听懂,只疑惑的‘嗯?’了一声。
可日本少妇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眼睛望着护士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突然恭敬地鞠了一躬,并对着护士身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身后有人?!
护士从疑惑变成了惊恐,同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骇然转过身去。
原来的走廊虽然安静却也明亮,但此刻却如同有一阵浓雾突然飘了进来,使周围变得昏暗且混沌。迷雾中,仿佛有什么在其中走动,挑得那白雾不断如沸水一样翻滚,同时‘咚’的一声从迷雾中沉重地传来。
那声音如此有震动感,如同重锤砸在人的心上,让那护士吓傻了,只呆呆的瞪着前方。
咚——咚——咚——
那声音越来越近,渐渐的,一条直挺挺的灰白物体姿态诡异地闯出了雾气!
裹尸袋还包在身上,象衣服一样的盖住了身体,因此也看不到四肢,中间拉链上的牌牌标明了死者的身份。此时随着他的跳动一甩一甩,象是向人招手。
尸袋的上方,露出了死者的头……脸色青青的,眼睛下两个重重的阴影,头发和脸上有冰雪的痕迹,嘴里突出了一颗兽牙,象是从极寒之地挖出来的古老僵尸,正一顿一顿地跳了过来!
在尸冷柜中的死人!
这时护士的第一意识,然后还没来得及做出跑的反应,就被身后的日本女人猛得一推,直摔到那僵尸的身上。
“对不起,不想伤害你,可是我丈夫冷啊,只好对不起啦!”身后的日本女人甜甜地说。
‘嘎’的一声,就像小鸡被杀时的惨叫,并不高大的僵尸一把抓过护士,把她拎了过来,一手抓住她的脖颈,一手扯开她的衣服,鬼手一下子印在她的前胸上。
护士只感觉到身上的热气和体力随着印在心脏部位的手不断外流,好像全身的能量便成了一条细丝被生生抽走,然后又被一种说不出的寒气所替代。她被吸附在那只鬼手上,无力反抗也无力叫喊,只企盼着这折磨快点结束。直到渐渐地没了意识。像破布一样软垂在地上。
“您不一次用完吧?还是不合口味?”松井贺子疑惑地说,好像主妇问丈夫自己做的菜如何一样。
僵尸不说话,只贪婪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五指虚空一抓,那护士就突然僵直地立了起来。
她牵线木偶一样走进僵尸,任它在自额头上画着隐形地符咒。几秒钟后,地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主人……”她对着僵尸喃喃地叫了一声。
松井贺子见状,很感兴趣的走上前来,拉开护士的衣服。只见她地胸口正中,赫然出现了一个雪手印。本来温热的不能存住冰冷的胸前,竟然有一个雪花堆砌的男人手印!
“是啊,雪女没了,可以收几个雪骷髅嘛!反正这里的女人多得是!”她捂着嘴,装腔作势的笑,向后退了一步,看那护士机械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和散乱地头发,施施然穿过白雾,回到工作站去了。
“可是松井君,请您快点恢复起来。老师说,虽然犬鬼大人在盯着那个中国人,但怕是不能长久困住他,所以请您三天之内动手。”
僵尸还是不说话,但冷哼了一声,嘴里突出的兽牙狰狞地动着。
“您当然不怕他。”松井贺子献媚地说,“可是老师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夜长梦多。前天被那个姓岳的女人一搅和,弄得我们措手不及。老师目前不能亲自动手,务必拜托您要完成任务。这可是个百年难遇的修炼式神的好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手,顺便了结了那个中国人,以后有机会再找姓罗的师傅算账!”
僵尸面色木然。只眨了一下眼镜,然后突然跳转身离开了,但那团白雾却始终不散地围绕着他。
她站在那里不动,可僵尸却在黑夜中不断地潜行,借黑夜和白雾的保护,借着寂静无人地环境,整整在医院游荡了一夜。天快亮时,才回到停尸房。
“你气色好多了。”松井贺子望着僵尸死气沉沉的脸,“再修炼一天一夜,功力一定会大增。放心,不会让你被解剖尸检的,作为你的家属,我不能同意这样做。好好睡吧,松井君。”她说着把她的‘丈夫’又重新装回到冷柜中,然后悄然隐身,消失不见。
这一夜,谁知道又多少女人被印上那可怕的雪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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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你的内线怎么说?”万里一边吃苹果一边问。
他们目前还在小王村里,因为从日本人离开后,他们被要求停留三天配合警方调查。没什么人权的问题,人家警察可是客客气气地请求他们尽公民义务地,甚至为小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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