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兵器
“我不同意!”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我要求召开元老会,坚决否绝这次行动。”
大卫无奈地摇摇头,劝道:“你真的不考虑了?”
“不用考虑了!”卡迪夫的气喘得更粗了,继续说:“我还要提议更换IGSM的领导人,绝不能让私自行动的斯莱尔再坐这个位置了。”
“老板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大卫惋惜地说道:“他托我带话给你,他说你年纪大了,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卡迪夫看着大卫缓缓举起的右手,惊骇地喊道:“你不能……”
他的话来不及喊完,大卫的右手就爆发出让人无法正视的强光,强光迅速扩张,丝毫不受阻碍地穿过途经的一切,在它路线上的一切都被其中蕴藏的高温迅速焚尽,彻底从世界上消失。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卡迪夫本人……
等到这片强光彻底消失,原本屹立着豪宅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空旷的死地,原本存在在这里的一切全部彻底消失,无论是豪华的建筑,还是随处可见的植物,甚至四处走动的人,还有那个曾经索求签名的小男孩……
站在这片空地上,大卫的脸上似乎也有些惆怅,他抬头看着同样蔚蓝如洗的天空,喃喃道:“对不起,我接到的命令是把一切都蒸发……”
~第三乐章逆变(中)~
查理斯是一名特工,不过和其他特工不太一样的是,他擅长的不是种种搏击技巧,也不是各门各类的枪械,他最擅长的是电脑。
所以当他和其他杰出的特工一起调到W。P的时候,他分配到工作就是——负责整个W。P的监控系统。
这是个意义重大的任务,因为在无所不在的监控器前,任何破坏行为都无法遁形,这也是整个保安工作的最重要一道关卡;但是,这也是个枯燥无比的任务,因为他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四处转转,只能坐在监控萤幕前看着那不断切换的监视画面,而且还不能有片刻的放松。
今天和平时一样,是一个普通的开放日。查理斯和平常一样按动着手中的滑鼠,切换着画面上的监看位置,看着画面上偶尔出现的美女,查理斯不时吹出几声口哨,这也是他乏味工作中的唯一消遣了。
当画面切换到花园位置的时候,本来瘫倒在电脑椅上的查理斯一下子坐了起来。
看着萤幕上和他的同事特里交谈的黑人女子,他又羡又妒,成天这样坐在监控室里,什么时候才能像特里那般好运气地遇到绝色美女呢?
不知哪里爬来的植物叶片挡住了监控器的镜头,眼红的查理斯连忙切换到附近的监控器,可是居然还是一样被叶片挡住看不到。
真是奇怪,查理斯连连按动滑鼠,每一个监控器位置的选择都是经过选择的,没道理被植物挡住啊,看来今天工作结束后要向上面反应,该修剪花园的植物了。
终于当他切换到一个位于楼顶的监控器时,镜头前不再是一片绿色,他急忙调整监控器的角度,照向花园方向。可是他看到的只有那个美丽的黑人女子站在花园里,特里却不知所踪。
这个王八蛋,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他不想要的话介绍给我啊!查理斯心里恨恨地想着,一边操纵监控器追踪着黑人女子的踪迹。
就在他气愤地看到这女子又一次遇到了他的另外一个同事时,他的背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她真的那么好看吗?”
这是一个低沉悦耳的女声……听到这个声音,查理斯心中直觉地反应;紧接着,他意识到不对,这里是戒备最严密的监控室,除了自己以外还有谁能闯进来?
他下意识地回头,果然吓了一跳。不过倒不是身后的女子长相太可怕,相反地,他是为这女子的美丽所震惊。
美丽分很多种,但是用哪种标准来衡量,眼前的黑衣女子都算得上是美丽出众。
一头俐落的短发,非但没有让她变得男性化,反而和她的脸型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和谐的柔媚。更让人口乾舌燥的是她一身紧身打扮,把那峰峦起伏的美好身段都展示在查理斯面前,让他不由得失神片刻。
“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黑衣美女还是淡淡地开口,不过问出的话却像是在质问自己的情人。
“你……你……”查理斯吞咽着口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算你有眼光。”美女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可惜太快,查理斯无法看清,不过她下面的话倒是让查理斯听得一清二楚:“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接下来就不用查理斯再去听什么了,因为就在美女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查理斯的咽喉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小洞,恰好贯穿声带上方的气管,让他只能发出几不可闻的哑哑声,无法求救。而查理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没有痛苦太久,下一刻在他眉心也出现了同样的小洞,这一次带走的是他的生命。
黑衣美女走到他死不瞑目的尸体前,伸手合上他的眼睛,低声道:“我叫Lee,去冥国之前别忘记说出杀死你的人的名字,不然,你可是无法渡过冥河的……”
Lee的手离开查理斯已经僵硬的脸,纤纤素指飞快地落在电脑键盘上,旁边仪器上的一个又一个绿灯熄灭,取代的是闪着红光的“WARNING”字样。等到全部绿灯熄灭,Lee才如释重负地直起腰来,在脑海中向另外一个同伴送出“任务完成”的资讯……
尽管西方人大都身材高大,但是夹杂在游客群中的高大身影,还是鹤立鸡群般,吸引了在W。P开放区内进行警戒工作的特工们的注意。
只看那魁梧异常的高大男人脸上那道骇人刀疤,经验丰富的特工们就知道他绝非善类。只是他既然通过了门口的武器检测,又一直规规矩矩地在游客允许停留的地方驻足,他们也没有理由上前驱逐他,难道让他们这样和那男人说:“对不起,因为你长得太具有危险性了,所以请离开W。P吧!”
且不说这样会有损W。P的形象,就算是平时的处事也不能使用这样的方法吧!特工们简单交换一下眼神,确定心中所想完全相同——密切注意,一旦目标有异常举动,立刻制伏,或者击毙。
刚刚这样想,魁梧巨汉就有了异常举动——他先是停住脚步,侧头似乎倾听着什么,然后脱离游客的行列,向不远处的一名特工走去。
尽管手已经伸到了腰后握住手枪,特工还是露出训练有素的笑容:“先生,我能帮你什么?”
男人也回应了一个笑容,脸上疤痕扭曲得让他面前的特工几乎笑不出来,等到笑容停歇,他才开口道:“我叫泽特,我要开始杀死你们了!”
不只是他面前的特工,透过对讲机,所有在场的特工都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一起拔出手枪,指向这个口出狂言的危险分子。
面对泽特的特工无疑是反应最快的一个,因为他肯定是泽特第一个攻击的目标。
就在泽特的话刚刚听入耳中,他就已经飞快地把枪拔在手中,对准目标扣下扳机。
可是他快,泽特比他还要快!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速度下,泽特抢到他身前,在他扣下扳机前扭转了他枪口的方向,让它对准了它主人的心脏……
这倒楣的家伙手指来不及收回扣下的动作,惯性地扣下扳机,一记沉闷的枪声,接着又是一声……
所有特工看着同伴的身体随着枪声震颤,就像是为这死亡的节拍伴舞,直到枪内所有子弹打光,那具早已多了数十弹孔的尸体才倒在地上……
泽特缓缓回过身来面对特工们,刚刚杀死之人溅出的鲜血在他胸前画出了凄丽的图画,配上他凶狠的表情,真的像是一只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为首的特工再也顾不得控制事态不被游客知道,大喊一声:“开火!”
特工们不愧是百中选一的菁英,一声令下,所有食指几乎在同一时间扣下扳机,于是撞针也几乎在同时撞击在枪膛中的子弹尾部,让它们沿着一条肉眼难见的轨迹向泽特飞去。
泽特根本就没有躲闪,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肌肉纠结的身体上忽然淡淡浮出一层红光,连钢板也能射穿的子弹打在上面就像被巨力阻挡,无法再前进分毫,只能无奈地被向前的冲力挤压成扁扁的泥状。
在密集的弹雨中,泽特右手挥到背后,再挥出的时候,已经握着一把本应是安装在直升机上的重型机炮。
机炮少说也有上千斤的重量,拿在他手上居然像拿着小孩子的玩具上下挥洒自如,随着喀的一声上膛声,从那粗如儿臂的枪口喷射出愤怒的火舌,火舌在地面上绘出舞动的图案,挡在它前面的特工就像割草一样倒下一大片,他们身后远处的游客们也被波及,不少人被打得血肉横飞,一时哭叫声四起。
为首的特工狼狈地躲到一面墙后,感受着身后墙壁因为子弹的洗礼,而不停颤动,好在W。P的建筑结构本身就有防弹设计,勉强能让躲在墙后的他们躲过此劫。
“他妈的!”他气得破口大骂:“门口安全检查的那群白痴,这种重型武器也能让人带进来!一定是有内应,等事件了结了一定要对所有人进行清查!”
话音未落,身边的一名特工忽然呃的一声,胸前血柱喷得老远,身体却向地面软去。为首特工根本来不及判断情况,伴着清脆悠长的枪声,身边的弟兄们就一个个倒了下去。
看着他们身上似曾相似的弹孔,听着无比熟悉的枪声,为首特工的冷汗终于流了下来。不用再怀疑,只有最强力的狙击枪,才能在这种距离,视防弹墙体为无物地任意杀死目标,只是那男人到底带了多少武器进来,为什么他们没有看到他手中带有任何东西呢?
就在略一思索间,他身边最后一名特工也倒在了地上,为首特工知道在墙壁后躲着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冲出去决一死战。他咬牙握紧手中的手枪,从墙壁后跃出,半空中枪口横挥,寻找着他的目标。
当枪口真的寻找到目标的时候,他却惊讶地瞪大双目,手指一瞬间变得无比僵硬,根本无法扣下扳机……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名叫泽特的暴徒扛在肩上的……分明是一枝火箭筒。
泽特用事实证明为首特工的判断并没有失误,他按下发射钮,肩上的火箭筒先是后端喷出夹着火星的气流,接着前端飞出的火箭弹,带着尾烟画出的轨迹,准确命中为首特工尚在半空的身体,把他挟带飞离了很远一段距离,才爆成破坏力惊人的“焰火”,顺便把周围炸塌好一大片。
泽特就像拿着塑胶质地的玩具一样轻松地,单手把肩上火箭筒移近嘴边,吹去发射口散出的青烟,闲着的左手半举空中,先握紧再迅速张开,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嘴里不忘发出“BOMB
“的声音来增加音响效果。
看着眼前尸横狼藉的惨景,泽特视若无睹地伸了个懒腰,把手中火箭筒丢在身边一位尚存一丝气息的特工身上,帮助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任务完成……”他喃喃道,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什么人听……
来W。P参观的游客想必从来也不曾想过,在这里会发生这样血腥的事件,所以当他们之中有人倒在扫来的火舌下时,还有人疑惑地四处张望。
这一看带来的是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无尽的恐慌,在远处那名暴徒面前,W。P内的特工好像脆弱的草人一样不堪一击,这样谁来保证他们的安全呢?
面临这样的危险处境,几乎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逃跑、逃跑,逃出这个鬼地方!
于是他们无须导游的指挥,便自觉地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可是当他们真的看到了门口,不少人绝望地哭泣起来。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他们进来时还是畅通无阻的大门,此刻被不知何处来的巨大藤蔓封得严严实实,连钻出去的缝隙都没有。最惨的是不只是大门如此,这座建筑可以看到的每一个出口都是同样的命运。
几个人疯狂地扑上去,用手去撕扯拦路的藤蔓,其他人正想跟上,那几人的遭遇却又让他们止步——数不清的藤蔓好像有意识似的从四周伸展而来,勒住正在攻击它们的那几个人,把他们举到半空,接着收紧,半空中传来骨胳被挤碎的声音……
一位女性游客已经受不了这恶心的场面,加上从刚才开始一直受到强烈的刺激,终于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走楼上!从楼上冲出去!”原本陷入茫然的游客们像忽然清醒过来一样,慌乱地向楼上逃去,就连正弯腰呕吐的女性游客被他们撞倒,踩在脚下都不知道。
逃命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只一会儿,刚才还挤满人的门口,就只剩被踩得遍体鳞伤的女性游客独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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