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神奇宝箓
“好的,娘。”江铭又搂住药娘的肩膀,说道,“一个星期后,儿子再来接你。”
望着江铭和高雄壮远去的背影,药娘心潮起伏,难以平静。或许是老天可怜吧,丢了一个儿子,现在又送了一个儿子给她。
“老哥,你买铩羽木和金焙箔这些东西干什么用呢?”路上江铭问高雄壮道,这可是逛了一个通宵的战果啊。
高雄壮气道:“你小子在流云阁看了那么多天书,居然还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啊,我知道了,老哥是想造机关法宝,可是我们人手不够哦,你别妄想拿我当苦力使啊!”江铭回头一想:对啊,这些东西正是《鲁工密鲁》中炼制机关法宝的材料,可惜到目前为止自己也只是看到了3个7Z公社的人,真觉得不像是一个门派。
高雄壮八字胡一撇道:“刚刚还说什么一定尽全力帮老哥我,哎,这年头,说大话的人多啊!”语气酸溜溜的,也有些捉弄人的感觉。
突然,高雄壮的手中冒出一颗蓝色的粉石,亮光闪过,就听见一声脆响“啪”,应声碎裂。高雄壮大喊:“不好,贼婆有麻烦!”
第一章 再遇叛徒
南大陆总共有十面通缉令,风云会占了三面,法王的南督军府和明王的东督军府各占了两面,其它的德氏家族占了一面,章步吉的家族也占了一面,还有一面是被一个神秘的行会所占。十大通缉令是有排名坐次的,排名的依据由每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决定,黑玉通牒虽然只排在末位,但仍是不可小觑的一张王牌。
所谓“黑玉断续往生路,一招索命不留情”,十张通缉令不仅是拥有者实力的象征,更难得的它们都是珍稀的鬼域法宝。除了黑玉通牒是一件下品的鬼器,而其它九张通缉令,五个是中品鬼器,三个是上品鬼器,还有一个是极为希罕的阴器,都比黑玉通牒要厉害许多。
“这是贼公前辈给我的,黑玉通牒乃是黑烽堂的镇山至宝,黑烽堂也算是风云会的八大分舵之一,我想或许我们能来个引蛇出洞,借刀杀人……”九吟妃说得很轻,怕是泄漏了半点风声,但是说话的语气又有些冷,这个女子对于杀戮其实一点也不陌生,从她进入督军府的那刻起,她就被扔进了一个由淫荡、死亡交织的污水潭。长期接受这种场面的洗脑,对生死早已麻木。
“九妹,你的意思是——用明王来挑拨风云会和法王之间的矛盾?嗯,好计谋,这些都不是什么好善类,哈哈,这场狗咬狗的战斗,可有戏看咯!”说着,暗月摇了摇手中折扇,心情大好。
九吟妃却是黯然道:“暗月,我明天就要被送往明王府了,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能否成功,万一失败的话,请你要好好活下去,我想贼公前辈还有他那个小兄弟,肯定会帮你的。”
暗月一挥衣袖,烛光飘忽了一下,既而熄灭。暗月深情地拥住九吟妃,道:“九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今晚,就让我拥有你吧!”
不久,闺房中响起了欲仙欲死的合欢声,窗外的食肉菊疯狂地绽放开来,闪着忽明忽暗的蓝光。春宵一刻值千金,暗月和九吟妃就在分别前的黎明,释放出了彼此心底那汹涌彭湃的爱,灵肉交织,一鬼一人,化作绵绵春雨。
…………
“快来看哪,快来看哪,提供7Z公社贼公下落者,赏晶石五块,刀币三十万枚呀!”热闹的铜梁镇街头,人潮涌动,大批镇民挤在一块公告牌上指指点点地大喊着。
“老哥,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7Z公社啊?”江铭奇怪地问道。
“哼,”高雄壮轻轻拍了一下江铭的脑袋,道:“不止听到了,而且说的就是我,什么找到我的下落,就可以拿三十万刀币,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有那么好找吗?不过——想不到老子还值那么多钱啊,哈哈!”
江铭撇撇嘴,心里道:“切,值钱?三十万很多吗?我随便拿出几块上品晶石就能抵上这些。”当然口上是没说,他可不想到时候坌砂没着落,毕竟来冥界就是为了给阎云找坌砂,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难过,不知道倚红和阎云现在怎么样了。忽然,脑袋一疼,条件反射地叫道:“哎哟——”
高雄壮看江铭愣在那里,好一会没反应,所以重重地敲了江铭一下脑壳,道:“小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不会是想老婆了吧。”
江铭白了一眼高雄壮道:“我在想怎么回去跟摩珂姐姐说。”
高雄壮自然地接口道:“说什么?”
“说你在督军府里,见异思迁,色胆包天啊!”
高雄壮八胡子一翘,臭骂道:“你有种!”没办法,谁叫他天生怕老婆呢。
“老哥,你说这督军府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快?我们的行踪不可能泄漏啊!难道是九吟妃他们?”江铭疑惑不解道。江铭虽然生性善良,但并不是傻子,并且一开始就对九吟妃存有疑虑。
“你小子用点脑子好不好?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九吟妃她不可能放弃跟暗月在一起的唯一机会,这布告想必是风云会那帮杂种搞的,哼哼,走着瞧!”高雄壮恨恨的噿了一口,继续说道,“你别看风云会和督军府走得那么近,那是表面上做做样子的,其实风云会早在几年前就独立出来了,不过它之所以能成功脱离督军府,那是因为风云会有了更强的后台老板。督军府现在能驱动风云会,那是风云会看在晶石和过去交情的份上才勉强迎合的,呵呵,我们要做的就是挑起风云会和督军府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更好。”
“老哥,看你说的,你们跟风云会结的仇,我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不过风云会真不是什么好货,不管能不能找到坌砂,小弟我都会尽全力帮助老哥的。”江铭言辞恳切地说道,心里却想:想不到晶石那么宝贵,自己手中还有不少留存,以后可要节省着用了,嘿嘿。
高雄壮感激地看了一眼江铭,露出一个酸涩的笑容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那当然,老哥,我们还要去买什么?这鬼域的人也真够奇怪的,白天黑夜,街上的人好像一样多。”江铭已经陪高雄壮逛了一个晚上的大街,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还兼做马夫,幸好有储物腰带。江铭一向讨厌逛商场,读大学时,经常是被室友拉着去,往往走到半路,就偷偷溜了回去。
“你小子话真多,不就是多走点路吗?我倒不信,你们修真之人走这点路就会累!”高雄壮不满的说道。
“老哥你听我说,地球上,百分之八十的男人厌恶逛街,百分之十的男人不爱逛街,百分之五的男人愿意逛街,还有百分之五的男人才喜欢逛街,我顶多算是不爱逛街,你还没碰到高手呢。”江铭无奈的解释道。要是高雄壮带自己去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倒也罢了,偏偏买些什么不起眼的黄纸、朱砂、檀香什么的,虽然跟地球上有些差别,但也大同小异,所以才会感到索然无味。
“嗯,差不多了,还有两样就可以了。”高雄壮点点头道。
江铭只好唉声叹气地跟上。
“两位老板,买些什么?本店是远近闻名的奇货居,要啥有啥,欢迎选购!”老板是位牙齿都掉光的老妇人,不过精神却相当健硕,似乎有点对不起她的年龄。
“什么都有?有晶石吗?”江铭知道晶石在鬼域是被牢牢控制的,故此刁难老妇人。
“嗯,老板开玩笑了,珍贵无比的晶石,我们这种小店怎么会有呢?”说话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老妇人估计也想到了自己刚才的话语有毛病,爬满皱纹的脸忽而一红。
“大娘,我跟你开玩笑的呢!”江铭笑着对老妇人说道。
“谢谢小伙子看得起老妇人,我是个魈纳人,地位卑微啊!”老妇人一脸虔诚地说道,她也很惊讶,第一次有人这样尊称她,一般人都叫她“太姥”。老妇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江铭,发现眼前的小伙子仪表堂堂,绝非凡人。
“大娘,不管是魈纳人还是冥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万物皆有灵性,众生亦是平等!”江铭说这话时,也是同样的真诚和自然,没有半点做作。
这次不仅老妇人心里一震,高雄壮也惊讶了眨了下眼睛,虽然高雄壮自己也收了个魈纳人做干儿子,不过心里面,还是会有高低贵贱得想法。
“小伙子,我看你仪表堂堂,不是一般的修冥者,我这里的东西可能上不了你的眼啊!”老妇人用抱歉的眼神看着江铭说道。
江铭微微一笑,说道:“大娘,不是我要东西,是我这位老哥要!”
老妇人这才对了高雄壮一眼,不过态度仍然相当虔诚,问道:“哦,那不知,这位大老板要点什么?”
高雄壮回过神来,道:“拿一些最好的铩羽木和金焙箔过来。”
老妇人缓了一口气,生怕他也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说道:“好的,本店刚刚进了一批品质上好的铩羽木,是从东大陆的楼兰木场运来的,金焙箔却没有好的,只有一些普通的了。”
高雄壮心里盘算了一下,道:“那好的,给我10盒木料,20枚金焙箔。”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进里面的柜台,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暗红色的玉盒,跟米萨老爹的那个差不多。红光一闪,盒盖翻开,老妇人从盒子中,抽出十八根洁白如雪的铩羽木,木头长约五寸,粗只有三根手指大小,一截截横在柜台上,让江铭想起了家乡的年糕。
老妇人停下手说道:“老板挑十根吧,这些都是最好的铩羽木。”
高雄壮点点头,也没见怎么细看,手指轻轻地从铩羽木上滑过,十根小木头早已被他收没了影,说道:“加上二十枚金焙箔,一共多少刀币?”
“五万三千,收你五万吧。”老妇人满脸笑容地答道,现在生意难做,今天也算遇到了一个大客户了。老妇人又从玉盒中拿出几十片叶子形状的金箔,这些金箔大小不一,上面冒着或明或暗的金色光芒。
高雄壮依旧手指滑过,二十枚金焙箔瞬间被收进了他的手臂中,这次江铭看清楚了,原来是个宽三寸的大手镯,想来应该和他储物手镯类似。不过这次高雄壮作了解释,说道:“金焙箔的好坏主要看它们的色泽,越是金亮,品质越高。”然后又拿出一长串刀币,递给老妇人道:“这是五万三的刀币,你做生意也不容易。”
老妇人心花怒放,连连道谢,想是今天遇到贵人了。
江铭也笑着说道:“大娘不要客气,小本买卖,别蚀了老本。”
老妇人笑着说道:“你们心肠真好,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就好了。”说着忽然红了眼圈。
江铭心想自己可能触及了老人的伤痛,连忙说道:“大娘的孩子不在身边吗?”
老妇人眼神游离,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的儿子如果现在还在的话,应该有你这么大了吧,可惜他一出生就被强盗掠走了。”说着抽咽起来。
“大娘,你儿子身上有什么特征,如果哪天我遇见的话,可以带他来见你。”江铭安慰道。
“我已经找了十多年了,头发也白了,牙齿也掉光了,想来是没什么希望了,谢谢公子爷了。”老妇人悲伤地说道,“他的后背心上有颗三角形的胎记……”
“大娘,人海茫茫,我遇见你也算是缘分,如果你不嫌弃,就认我做你干儿子吧。”江铭离乡背井,心中何尝不挂念自己的父母,他完全理解一个做母亲的感受。
旁边的高雄壮身子一震,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眼前的小老弟了。
老妇人神情激动,她不敢相信,一个冥人怎么可能低下高贵的头颅,喊一个魈纳老妇作娘呢?
“大娘,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离乡背井,父母亦不在身边,我也是夜夜想着他们,念着他们啊!”江铭的眼圈也红了,泛着泪光。
“孩子,你父母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应该感谢上苍啊。”老妇人慈祥地说道。
“这么说,你肯认我这个儿子了?娘!”江铭欣喜地喊道,虽然这位老妇人的容貌若是在地球上足以当他的外婆,不过照老妇人的话推算,她的年龄并不大,可能是思念儿子所致。
老妇人被江铭的这一声“娘”叫得内心激动不已,说道:“孩子,你真的肯要我这个老太婆做你娘,我是万般的开心啊。”说着又落下了眼泪。
“娘,孩儿没什么送给你,这一颗葫顶玉露果和三粒紫玉兰花珠,你收下服用,先服白玉果,再服花珠,隔七天服一次,或许可以助你恢复青春。”江铭说着从瑕疵中拿出来,放在老妇人的手中。
老妇人颤抖地接过,惊喜地说道:“孩子,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灵果,但我可以肯定这些都是上等的炼丹材料,谢谢你了,我心里开心,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江铭亲昵地搂着老妇人的肩膀说道:“我叫江铭,这位是我的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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