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
“雄!霸!天!下!”
爱菱三人夺路外逃,但土石坠落太快,封死前后通道,已经距离门口极近,却偏生困住三人进退不得。
爱菱、华扁鹊力有未逮,韩特伤重便不足力,都不能轰碎巨石而逃,眼见整座基地崩塌,三人即将被活埋,惊醒的韩特情急而呼。
“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候只能相信了。”爱菱叫道:“大家向仙得法歌大神祷告吧。”
韩特奋尽全力,竭力凝聚起金绝护体,来承受等一下的崩塌土石,一面让两名女性躲在身下,一面一口匹呼道:“这次如果得救,什么大便雪特我通通都信!”
“你亲口答应的,这次不能反悔!”
爱菱呼声未完,从基地深处传来一声震天巨响,连带轰得所有建筑崩塌,三人眼前一黑,就此被巨量土石覆盖。
地窟的封印回复,天地元气不再释出,千里之内的天气回复正常,晴空万里,地震也终于停止。
然而,地震的中心,在震动中一时震幅较小的台风眼,阿朗巴特山主峰,却在地震停止后不久,轰然一声,塌陷了半个山头。
崩塌同时,一道凄厉红影从千吨土石下裂地跃出,冲天而飞,转眼间便不见人影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几乎无人得见,除了正在对面山头,一名貌如绝世佳人的秀美青年。
放下手中横笛,青年的表情有一丝恻然,他双掌合拢,对着红影消逝的方向,默默地为已逝者祈求冥福。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牵过系在旁边树上的一头瘦灰毛驴,跨身骑上。
“老一辈的事,现在告一段落了。唉!接下来是我们这一辈的烦恼了,走吧!笨驴!”
蹄声在山道上渐行渐远,朝西北方向去了。
“找到了,他们三个在这里!”
“真的耶,我们运气好好喔,这下有面子回山交差了!”
刺眼阳光照下,得以重见天日的三人几乎睁不开眼。适才土石落下,幸而多半是土非石,数量又有限,韩特用金绝撑住,等土石崩落停止后,奋力向上开挖。
三人的位置本离出口不远,距地面也近,但精疲力尽之余,要在土石中掘行,也大非易事,最后已经气喘心跳,即将被闷毙,忽然听见右上方有敲击声,连忙开挖,终于能重返地上。
哪知,看到在上方挖掘的人,三人登时大吃一惊。
居然是大雪山的糊涂杀手,冬虫夏草姊妹档,据她们说,因为任务失败,在回山路上,接到来自教务长的传书,指示华扁鹊一行人在阿朗巴特山寻宝,要她们看情形而予以协助,事情办得好就抵销前过。
两姊妹到此已数日,却始终找不到华扁鹊,反给连串天变惊得魂飞魄散,只是畏惧门规,不敢擅回。
刚刚,她们被一阵笛声吸引到此,笛声停顿后,听见怪声,发现好像有人被埋在地下,于是着手开挖,没想到便碰个正着。当然此时此刻,没人有心情管这个,纷纷瘫在地上,大口呼吸空气。
“哎呀!”
一声惨叫,却是出自从没被听见叫痛声的华扁鹊,她遭受突袭,猝不及防下,背后给割了两刀。
“你们……”肇事的凶手搂做一团,兴奋得直流眼泪,又跳又叫。
“我们……我们终于砍到学姊了,而且还没有受伤!”
“姊姊,我们可以毕业了,我们不会被留级了,我好高兴啊!”
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去发脾气,华扁鹊闷哼一声,颓然坐倒。
另一边的两人早已躺平在地上。
“韩特先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禀告大姊头,我明天就去受洗!”
而在他们所没察觉到的不远处,两个行经山道的雪特人,交谈着最近自由都市的连串异变巨灾,忽然,一样东西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这是什么,亮晶晶的。一尊黄金打造的雕像耶,是什么呢?”
“不知道。捡回去拜吧!”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发生在自由都市地带的连串异变终止。
虽然事后有人根据种种资料,判断此次事端的源头,应该发生在阿朗巴特山,但是,由于缺乏深层情报,因此在各国史书上,本次事件也只能不清不楚地带过。
至于此次事件后来造成的重大影响,那是在不久之后才慢慢显现的。到最后,整件事也只有亲身参与而存活的韩特、爱菱、华扁鹊知晓。
然而,连他们三人都不晓得的是,在大陆各处,艾尔铁诺、武炼、雷因斯、自由都市中都有强者感应到此事发生的讯息。他们有的冷笑、有的叹息、有的静观其变,其中,也有虽然感应到,却摸不着头脑的大笨瓜。
自由都市遏罗左近的山丘上,一名壮硕青年策马来到山颠,对着东南方,手里拿着半面铁牌,伫立良久!旁边的手下们等不耐烦,上前探问。
“老大,出来的时间拖太久,妮儿小姐一定暴跳如雷了……咦?老大您的眼睛怎么红啦!您本周才第四次行抢碰壁而已,不用落泪啊!”
“混帐!我是被沙子吹进眼睛里了,谁掉眼泪了!”
一阵追打混乱,几个人策马步上归途,青年的浑厚嗓音低声说着:“这铁牌是当初死老头要我带着的,刚刚不知怎么,突然有种眼睛不舒服的感觉,害我……”
鸣雷篇完
※※※※※
风姿物语座谈会
爱菱:这场座谈会本是由我们一行五人主持……
韩特:哪有五人?这里明明只有我们两个,赤老头和华鬼婆呢?
爱菱:老爷爷在和多尔衮猜拳决定出谁代表出场,华姊姊在煮鸳鸯五毒脍,白飞哥呢?
韩特:小白说作者最后把他弄得太难看,白家人不能仪容不整的出场。但是他们家当家主跑来捣乱,想替他上场抢戏,他正忙着把人家端下后台去。
爱菱:……
韩特:别管他们了。说起这次故事,可是牺牲重大,所有压箱底的都掏了出来,现在箱子已经空了。
爱菱:你箱子装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韩特:你管我?猎人守则第二条,压箱底的东西越多越好。
爱菱:不过真是想不到,原来韩特先也不是真正的人类,难怪性格如此扭曲,风姿物语的混血异种又多了一个(哎哟!口无遮栏的傻丫头被赏了一记爆栗。)
韩特:虽然付出很多,但相对的,收获也很大。
爱菱:没错,爱菱在这次故事里也有所成长,还得到了老爷爷的手札,朝创师之路又迈进了一步。
韩特:嘿嘿,小白挂了,他的那份自然由我这个仔兄弟继承,从此我就可以过着无价一身轻的日子,哈哈哈!(后台的白飞曰:“主主日叹息:吾友……)
爱菱:……韩特:怎么不说话了?
爱菱:韩特先生,你记得最后一天睡觉前,我们把宝藏放在哪吗?
韩特:就放在洞口前的露营地上,有什么不对吗?
爱菱:当天晚上,白飞哥就开启了封印,天地之气释放出来,引起强烈地震、火山爆发、山崩地裂、雷电乱轰、狂风大作、豪雨成灾、山洪爆发、土石滑落、走出现象、山脉位移……(以下省略十个地理现象名词),整座阿朗巴特山脉跟破人翻过来一样。宝藏也……
韩特不语,脸上肌肉开始抽搐。
爱菱:根据我的估计,那些宝藏的散布区域可能有万平方公里深度从地表到地底一千公尺的范围……韩特先生?
韩特:哇:我要砍光作者全家!
挥舞着“鬼手”,韩特完全忘了自己的工作,不顾爱菱的呼唤瞬间夺门而出。
爱菱:因为韩特先生离开了,现在,就由我,爱菱代表鸣雷篇所有演员谢谢各位支持!
啪啪啪……
在掌声中,布幕放下,灯光关闭,会场恢复寂静。
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了某大爷的愤怒声音。
什么?就这样结束了?我还没上台咧!喂!你们等一下!别走那么快啊!
全篇终
请继续期待《风姿物语》续集
外传 银杏之卷 ~第一章始~
艾尔铁诺历四一八年,建国历经四百年,传国至第四代的大帝国,因瘟疫、水灾频繁袭击,国内灾民流离失所,哀鸿遍野,又遭遇境内蛮族兴兵作乱,局势动荡,开国四百年来未有之衰。
出身于白鹿洞的周公瑾元帅,率领白鹿洞子弟成军平乱,历时数月,大破蛮族于景阳岗,在即将扫荡歼敌时,蛮族进行联合,于新任盟主的统帅下,对艾尔铁诺高举叛旗。
艾尔铁诺军连续败阵,周公瑾再次奉命出击,与蛮族联军对阵沙场,爆发了其军旅生涯中最惊险的一战,死伤难以计数,重创艾尔铁诺元气甚深。
而在这场战争中,有些未记载于史册上的隐约传说,流传在少数人的耳语间。为了忠实记载这些传说,我,将与星光同在,整理所有耳语传递的故事。
雷因斯。蒂伦王立史学图书馆。宫廷诗人~天地有雪~
“公瑾,我最优秀的弟子啊!你拜入我门下,有多少年了?”
在奇寒刺骨的寒冰洞窟中,透过那层永恒冰壁所传过来的声音,听来有些模糊,正如流逝的悠悠岁月。
盘膝坐在厚重冰壁的对面,青年没有戴上他的金属面具,冰晶似的蓝色眼瞳,锐利得仿佛能够射透冰壁而入。
“从拜入白鹿洞的时候开始,到现在一共六百四十四年零三个月又九天。”
“时间不短啊!比艾尔铁诺的国历还要长……当初因为曹家是你周家的远亲,看在这一点关系上,白鹿洞扶植他建立王朝,可是……终结它的时间似乎已经到了。”
改朝换代的绝顶大事,就在这冰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寒窟中决定,但青年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知道随着这一句话的交代,目前统治艾尔铁诺帝国、声威赫赫的曹氏王朝命运已定,而自己又要开始新的工作。
“这件工作就交给你了,从即日起,为师将要进入隔绝闭关,不再与外界接触,专心钻研抵天剑阵的奥秘。你所修炼的千里神鞭尚未功成,执行工作时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一切交由宿老堂总座裁示。”
“是……一切就照恩师您的意思。”
※※※
艾尔铁诺历四一八年十一月艾尔铁诺中都
从年初开始,雄踞风之大陆西北、传国已届四百年的艾尔铁诺帝国便十分不平安,连番的蝗虫与水、旱灾袭击艾尔铁诺的国土,从北到南,这块本就未算肥沃的土地,被躁躏得体无完肤。
土石崩流、赤阳旱地,东部水深,西方火热的困境,让艾尔铁诺的粮食产地严重受创,千万亩良田化为凄惨的淤泥与干涸地,而死在连场天灾中的尸首广盈于野,几乎每一处河流都看得到腐烂的浮尸。这些腐败的东西,造成了灾后的疫病蔓延,让整个局面被弄至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粮食与饥荒方面的问题,在天气慢慢寒冷起来以后,形成了更大的压力,就连最以繁华为夸耀的帝国中都,都不可免地开始面对物价快速上涨、甚至有钱也买不到东西的窘境。
不过,中都的居民多半都颇有来头,不是皇亲贵族,就是富商巨贾,昂贵的物价还不至于对他们造成困扰,真正令他们忧心仲忡的,除了南方那些高喊要杀入首都的鬼夷蛮子,就是目前正在中部连续发生的“杀人鬼事件”。
第一个被害人是在九月上旬遇害,此后每隔两、三天,就有中都市民横尸街头,死状极惨,四分五裂的残尸,像是被某种大型野兽啃食过。到底凶手是何方神圣,维持中都治安的军警却回答不出,也不能有效阻止凶手犯案或逮捕,一个月下来,弄得中都百姓人心惶惶,每当夜晚降临,一股不安恐怖情绪便紧攫住人们的心。
“最近中部不是在闹杀人鬼吗?你一个单身女子独住,小心肝会不会怕得怦怦跳啊?”
“当然怕啊!不然怎么会被你这个轻薄无行的浪子,趁虚而入,还入到我床上呢?”
“哈,说错了一点,我不是一个浪子,是一个轻薄无行的浪女子……麻烦一下,把草递过来,让我再哈一口,然后和小心肝你再一次穿越地狱,直达快活天堂。”
“嗯……别亲了啦,唔……你怎么那么喜欢接吻啊?你这个接吻魔女!”
低声调笑的亲昵话语,在一间破旧的草房小屋中响起。十一月的中都,夜晚已经很凉,草房中就如同左近其他人家一样,烧起了取暖的火炉,但弥漫在空气中的混浊味道,却不是只有单纯的炭火味。
汗水、胭脂气味、腐败的酸气,还有一股焚烧迷幻麻药时所特有的混浊气息,在小屋里缭绕不去。
陈旧的木床上,一张单薄的床单,覆盖住两具雪白无瑕的胴体,从那亲密交缠的肢体、渐趋粗重的喘息,不难了解她们正在享受的动作,尽管裸身交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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