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龙传
待时机的到来。
水池二尉第三度短短地咋响舌头,对着虹川理事官说道。
“如果里面的人出来的话怎么办?就乖乖地让他们过去吗?”
“上面的命令是继续包围。我们只是遵照命令行事。”
“所以我才问你,如果他们突破包围的话,该怎么办?”
水池焦躁地提高声音说话时,一阵喧闹从警官队当中响起。水池坐在吉普车的座位上,虹川则挺起了靠在吉普车上的身体听着人们的喧哗。
“有年轻的女孩子求救!”
这个声音为停滞的事态注入了乱流。
“意欲管理的中央,擅自发展的现场。”这种说法也适用于警察机关。最后,四个警官抱着一死的决心,决定浴进去一探究竞。他们穿上防弹背心,从门边爬进去,压低了身体跑厂起来,最后成功地潜到了建筑物的阴暗处。
一个年轻的女人从被打破的玻璃探出脸来。她似乎显得很害怕,可是,
即使在黑夜里也可以看出是一个美女。警官们认为她可以是分室的职员,或
者是职员家属吧?
“恐怖分子在哪里?”
“刚刚爬上二楼去了。然后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有没有武器?”
“不知道。请小心一点,不过,我可以确定他们不在一楼……”
于是,警官们成功地从破碎的窗户爬了进去o
“太离谱了!”
四个警官站在大厅,谔然地环视四周。现场就像服用了被称为“天使尘”麻药的职业摔角手集体暴乱一般凄惨。美丽的女于抱着一个像是她弟弟的少年,告诉警官们。
“那边躺着一个巨大的男人。他是恐怖分子的一员,但是,他们起了内哄,有几个人被打倒了。”
警官们相对而视,点了点头。他们背对着女子和少年,把紧张的视线投向微暗的平台,手上备好了枪。当他们把注意力集中于一点,小心地前进数公分的时候,灾难从天而降。两个黑影从大厅的吊灯上朝着他们落下来。
几乎就在—瞬间,警官们被打倒了,昏倒在地上。
“对下起,虽然跟你们没有什么仇恨。”
始不带任何嘲讽地对警官们道歉。一边道歉,他们一边加快速度剥下了警官们的制服、穿上防弹背心,背起狙击用的来福枪。虽然不能说做得很完美,可是他们还知道要擦掉指纹。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了
两个警官走出厂阴暗的庭院。一个人抱着女性,另一个人则抱着孩子。
“剩下的两个人在楼梯下监视着二楼。如果他们发出信号,就需要再六个后援人员冲进去。”
“好、知道了。这两个人是?”
“我们先把这两个送到警察院去吧?借巡逻车用下。”
两个警官快速地走向一辆巡逻车。他们尽量地避开了照明。注意到这个情形的大概只有彻底保持嘲讽的观察者水池二尉。可是,当四人走近奉了指示驶过来的巡逻车,正要坐进去的时候,坐在驾驶座上的警宫和始的视线碰个正着。警官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
他想脱口问道“是什么人?”可是,立刻就没了抵抗能力,被拖出车外。打在他下巴的那一拳让警宫无法出声。警宫飞跳了起来,撞击在三公尺之外的路面上。加害者虽然尽力有所节制了,可是,被害者一定不这么想。
哇的叫声响起,混乱爆发了。门被用力地关上,巡逻车的轮胎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急速往前进。手握方向盘的是刚刚还显得精疲力尽的茉理。坐在助手座上的续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茉理,你有驾驶执照吗?”
“没有,可是还可以开啦!就交给我吧。”
“等、等一下!我来开。我们来换座位。”
“不行啦,没有时间换了。”
茉理说得没错。燃着怒火的喇叭声从四面内起,意图包围被强夺的巡逻车。茉理踩下油门,原本想要挡在他们前方的巡逻车慌忙改变方向。现场响起一片冲撞声,巡逻车的车灯破了。
“让开!”茉理大叫。她原本要踩刹车紧急刹车的,可是,却踩错了油门。又是一阵冲撞。追击的一方也因为不守秩序的被盗车的行动而陷入混乱当中,双方左往右来,不断地彼此冲撞着。
“呵!三辆巡逻车、一辆机动队的装甲车……哼哼,看来倒是挺有精神的嘛!我倒想加入他们呢!”水池半开玩笑地笑着。一边笑着,他一边把坐在驾驶坐的部下推开。自己握上了方向盘。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从原木已经非常混乱的六本木道路跑向外护城河道路的方向。
演出者可不像观众那么轻松。前宙的玻璃破了,后座左侧的门半开着。车头灯也坏了看来要甩掉巡逻车群的追击前往筑波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们去坐战车!”
余突然提议道。龙堂家的老么用力地处下已经半松开了的车门,隔着玻璃已破碎的宙于看到了停在路旁睥睨着四周的战车。
“战车?”始快速地斟酌着这个提案。
从东京到筑波研究学园都市,走直线距离也有七十公里之遥。如果是高速的战车,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了。要突破半路上的临检也比较容易。
现在还是深夜。在天亮之前要把事情都解决掉也不是不可能的。始这样想着。他原想朝理性方面的想,可是,或许龙堂一族的血总是倾向于好战的。第一,在战后的日本历史上,强夺巡逻车逃遍的人大有人在,可是,掠夺战车逃命的却还没有过。干脆就成为历史上的先例吧?事实上,始难免有这样的想法。
半报废的巡逻车把破败的车门掉在半路上,同时继续奔驰着,然后突然之间就冲撞向战车,战车上的人当然吓了一跳。战车长打开了升降口的舱口,探出上半身。
“喂!你们干什么?”
飞跳而出的续用一只手把大吼的战车长拉了出来,嘴里喃喃说着“对不起了”,然后把人抛到路上去。就在巡罗车群咆哮着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时候,四个人已经夺取了战车。
可是,在战车内的人却没有外面的人料想中的那么得意。
“对了,谁来驾驶叼?”
“不是驾驶,是操纵。”
“如果大家没意见的话,就由我来吧。”
其他三个人郑重而且迅速地婉拒了茉理的要求。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之下,只好由始来操纵了。
“让我试试好不好?”
一个声音从车体旁边响起,看来很擅于交际的脸从舱口探视四个人。始探出了脸和右手,怀疑地观察着对方。
“你是谁?”
“陆上自卫队第一师切水池二尉。我对九O式战车的操控很熟悉。”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呀!对我来说只要有趣就好了。那些伟大的人似乎都不想兴起非法武装政变哪!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姊妹,一个人轻轻松松没有负担,请让我加入这个游戏吧!”
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从常识来判断,这—番话实在不能信任。可是,他们的确需要一个会操纵战车的人,如果就这一个男人,即使他有敌对
的行为出现,也可以立刻制服他的。
“我再跟你们商量一件事吧!”
水池二尉俨然一副已成为同志的表情,环视着战车掠夺者们。他把视线停留在菜理脸上,亲切地说道。
“就让这个小姐拿着枪对着我吧!这样一来,我就必须乖乖地听你们的命令了。我的枪,哪,就这样。”
水池把自己的枪交给始。
始看着茉理的脸,荣理笑着点了点头,把在玛丽关财团分部拿到的枪对着水池。
“哪,现在请你发动战车吧!目的地是筑波研究学园都市。”
“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我没有反抗的余地。虽然遗憾,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变节听从恐怖分子的命令了。”
战车内只有四人份的空间,始便来到外面,坐在炮塔上。他把一只手放在机关枪上,把狙击用的来福枪摆在膝盖上,这种姿势看来或许像是凶恶的恐怖分子吧?
看到震天动地开始出动的战车,巡逻车群不禁吓了一大跳。
但是,勇敢的警官仍然走出巡逻车,一只手拿着手枪下令“罪犯”停止。
“罗嗦!你难道想成为被战车碾死的第一个平民吗?”
在始的恫吓之下,对方退后厂三步远的距离。巨大的战车就以时速60公里的速度从他的鼻尖飞驰而过。
履带的声音响起,陆上自卫队自豪的最新式水陆两用战车朝着常磐汽车道路前进。续用冷浚的眼光看着水池。
“虽然是我们要你帮忙的,可是,你自己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废话!”
被对方这么一驳,续反而没有第二句话好说了。这个自卫官似乎有着不落龙堂家兄弟之后的好性格。不,他的年龄大很多,有丰富的经验,而且又具有身为一个军人所该有的知识和技术,或许他比龙兄弟都还要危险。
战车右方是拱门,左方是双塔,来到了和外护城河路交叉的路口。巡逻车群的喇叭声从后方远远地传过来,左右方的汽车哑然于战车勇猛的姿态,慌忙远离这个危险至极的钢铁猛兽。因为这个缘故,六本木道路的交通越发混乱了,冲撞声不断响起,兴奋战机械狂不负责任的声援从人行道上扬起;乘客和驾驶从不幸发生引擎故障的计程车中逃了出来;因为紧急刹车而发生了一连串的冲撞,几乎就像香港动作片的再版。
而在十字路口遇上红灯的战车遵守交通统则停了下来等待绿灯。这个时候,履带的轰然响声从外护城河路的西北方逼近过来。
履带的响声也传进了战车的内部,业余的恐怖分子们坐在狭窄的座位上相对而视。
“看来我们有同伴了。”续语带嘲讽地说道,回人恐怖分子行列的自卫官笑着说。
“啊,这样才好玩哪!这一带是理想的战场哦!”
姑且不谈他们的玩笑,六本木路和外护城何路的交叉口就是贮水池交叉口。从战车上看来,十一点钟的方向有首相官邸,四点钟的方向有美国大使馆。不折不扣就在东京的正中央。难不成他们想在这里展开一场战车市街战吗?
“继续前进!”
业余恐怖分于的首领简洁地下了命令,战车遂以勇猛的速度冲过正好变成绿灯的十字路口。
守卫首相官邱的警宫们见状简直吓呆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战车往前进。虽然有人大叫“阻止他们!”可是,又该怎么阻止呢?难道要求坐在突进的战车前吗?
九O式战车以时速80公里的速度急驰着,路面上的柏油承受不了战车的重量和压力,不断地剥离。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不可能长时间奔驰的,可是为了避开对战车飞弹,从理论上而言,战车是具有充分速度的可动性。首相官邸黑压压的影子立刻从坐在炮塔上的始的眼前经过。在战车内,水池二尉对续提议道。
“怎么样?干脆顺便把一百四十米的炮弹对准首相官邸吧:战前的二。二六事件中,并没有炮击首相官邸。动了手就成了历史上的第一人了。”
“不需要。这么一来,也只是让那些差不多差劲的权力者欢欢喜喜地取而代之罢了。炮弹太可贵了,请不要随便浪费。”
这么说来,反正还是会用的罗?水池二尉自己在心中推测着,然后微微笑着。他只觉得太过骚动的血在体内沸腾着,心狂烈地跃动着,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恩议。
在首相官邸内,被称为“不经事”的刚迈人老年的政治家在办公室和阁僚会议室当中走来走去。几个传进来的报告让他感到心惊胆颠,最后,当他听到战车朝永田町方面前来的消息时,他不禁用力地吞了吞口水。
“非、非法武装政变吗?”
“不,纯粹是……”
秘书官穷于表达。纯粹是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好不容易他才想出了一个新词。
“纯粹是劫持战车的行为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自卫队已经倾全力包围当中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很快就可以解决厂。”
“是、是吗?纯粹是……”
在住嘴之后,首相有些不悦地睨视着秘书官。
“你说纯粹?光是说纯粹并不能解决问题呀!一台,不,战车应该是说一辆,一辆战车要十亿元哪,这和汽车盗贼可是不一样的啊!”
“是,我说错话了。请原谅。”
“那么,那些劫持战车的人到底想要什么?”
“不知道。可是,战车就等于是军事机密,再说,如果他们逃进苏联大使馆的话,事情就闹大了。绝对要阻止他们。”
“现在你认为是大事了吧?”
首相有些阴险地指责着秘书官,可是,他的注意力马上又转到其他的事情上了。
“很遗憾的,防卫厅长官的更换是势在必行了。继任者也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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