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游龙
南方和凤舞同时叫道:“不!”
南方说:“不,先生,你别走!别走!”已是声带哭腔。
凤舞脸色发白:“为什么?。。。为什么要走?你要是嫌酬金低了。我。。。”
李龙摇头:“实话说了吧,我并不缺钱,我身上还有几千两银票,多得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用。我到山庄来是因为别地原因,这个原因你不必知道,但我可以保证我绝无恶意!”
凤舞心里翻起了波澜,他说来别才用意。不是为了钱,那是什么,真的是为她而来的吗?她脸色微红,低头说:“你是怪我了。。。我现在真诚地。。。留你,你别走好吗?”她这话当然是有用意的,她相信他会明白。
李龙摇头:“我只是一个过客,这一趟能够收到南方这样的学生,我也算没白跑!”
凤舞眼中已有泪水,是委屈的泪水,她一个千金大小姐都这样说了,他还要走,他想怎么样啊?
李龙没看到她的泪水,他只看着天边,云彩渐渐地褪去了金边,天边一片暗淡,已是暮色渐浓,李龙说:“走吧,该回去了!”
南方牵着李龙的手慢慢走,他还在想如何把这个他喜欢的先生留下来,凤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面,心里复杂已极,好象还有一种酸痛地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这就叫舍不得吗?平时不觉得,这时突然听到他要走,而且还不再回来,她心里好酸好酸,酸过之后就是空落落的,好象就要失去她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突然,凤舞觉得脚上突然一痛,一声轻叫,手又碰到了一个滑腻腻的东西,她心里一凉,尖听一声,回头直扑进李龙的怀抱。
李龙一把抱住:“怎么了?”
凤舞尖叫:“蛇!有蛇!”
李龙微微一惊,仔细一看,果然,前面树两边挂满了绿色的长条,就象是一条条的长藤,地上的草丛里也有,他连忙将南方一拉,后退三丈,总算脱离了蛇地包围圈。
怀里的凤舞已经有些异样了,全身发热!隔着两层衣服都感觉到火烫!李龙问她:“凤舞,怎么了?”
凤舞无力地说:“我的脚被咬了一口!”
南飞说:“别怕!姐姐,我来给你吸出来!先生说过了,蛇咬伤了,要先在伤口吸毒,然后再清洁伤口!”
李龙正淮备用生命能量来给她驱毒,但南方这么一说,他反倒不好下手了,他说过用嘴吸。南方也深信不疑,如果他不用嘴吸,岂不是对自己知识地否定?将来他肯定会对这些知识持怀疑态度,就不利于他知识的吸收了,也罢,给他现场演示一次吧!
轻轻地放下凤舞,李龙说:“小姐!我来帮你吸毒!”
凤舞脸红如火,也不知是烧红了。还是害羞,低低地“嗯”了一声,李龙解开她的裤脚,已肿得老大,也不耐烦细卷,嘶地一声,小腿撕开一道裂缝,凤舞尖叫声中,李龙俯身而下。嘴唇压在她腿上,一吸之下,毒血入口,吐在一边,再吸,一边将左手放在她腿上,生命能量输入。
在南方看来,这是先生在为他授课。如何治蛇毒!但就凤舞看来,这却太暖昧了,他的嘴唇在她肉体上吸。手还在赤裸地腿上摸,这个世界上男女授受不亲,结婚的夫妇都不能这样,他却这样对她。两人都这样了,是不是就算有了夫妇之实了?他的手好象有一层热力在流转,也不知是蛇毒发作,还是心中另有感觉。凤舞只觉得全身软绵锦地,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他细细地轻薄。
能量输入结束,凤舞还躺在地上不动,李龙轻叫一声:“小姐!好些了吗?”他感觉她并没有睡过去。
凤舞依然不说话,但眼角却泪光隐隐。
李龙已经淮备扁自己地耳光了,他又忘了这个世界上女孩子的通病,身体是不能随便碰的,一旦碰上了,就形成了某种事实。他连忙说:“你毒应该没事了!”
凤舞不看他:“你。。。你。。。怎么能。。。这样?”
李龙尴尬地说:“对不起,小姐,我在为你治蛇毒,不得不这样,你别见怪!”
良久,凤舞轻声说:“我也不是怪你!”
突然一个声音冒出来:“那路上有蛇,我们怎么回去呀?”
此声一出,凤舞“唰”地弹起,她都忘记了身边还有第三个人,尽管这个人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家伙,但她一样面红如火,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龙皱眉:“或许我们可以另找一条路下山!
凤舞皱眉:“这哪有其它的路呀?”李龙微微犯难,要是他一个人,别说是这区区几条蛇,就是满山的蛇全堆在他身上都无所谓,但这两个人在身边就有点难度,要带他们出去就必然暴露自己的武功,只要他地武功暴露,这个秘密在金凤山庄就是公开的秘密,就算凤舞不说,南方绝对做不到不说,他最爱宣扬先生的本事了,如果知道先生的武功高强,恐怕到了明天早上,连隔壁挑大粪的老头都得叫他一声“李大侠”!今后的行程也就麻烦多多!
凤舞想了半天终于说:“算了,我们还是在山上过夜算了,这边有一个山洞,我们去那里!”
红红的火烷起,烤野鸡肉的香气还在山洞中弥漫,南方在火边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当然是躺在李龙地怀抱中,凤舞还没睡觉,虽然天气不冷,但山上的气温比山下要低得多,而且又是晚上,她一件单衣,左边的裤腿虽然她细心地用一根细线系着,但里面白嫩的肌肤依然隐约可见,这种衣着状态实在不宜与男人单独相处,但偏偏没有办法,这个男人心性她全然不知道,她觉得有些不敢睡。
但无论她如何不敢,终究抵抗不了睡魔的侵袭,迷迷糊糊中,她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有一个男人在对她说着悄悄话,但说的是什么,她一点也记不得,清晨的阳光透过洞口射入,凤舞睁开了眼睛,一惊,她身上盖的不是她自已地衣服,却是一件男人的衣服,细细全身一摸,没有任何异样,她才算放下心来,打量洞的左侧,李龙正抱着南方睡得正香,他只穿一件极薄地衣服,靠在冰冷的岩石上。
凤舞突然觉得一种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宁愿自己受冷也要照顾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一向自认为意志还是比较坚定的,心也挺硬,但没想到,仅仅是一件衣服,就打动了她。
她慢慢走近睡着地两个人,轻轻将衣服盖在他们身上,突然,面前的眼睛睁开,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深不见底,突然,好象是一缕春光在这两只小小的深潭中悄悄泛起,绽开了两朵美丽的鲜花,眼睛笑了。
凤舞目光躲开,心里突然没来由地砰砰乱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清澈明亮而又深不见底地眼睛,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象花儿慢慢开放的微笑,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只这么一眼,她就得她好象被他的眼睛深深吸引,进而迷恋!
他的眼睛为什么这样让人看不懂?越看不懂越想看!
走出山洞,阳光明媚,远远地就看到几个人纵跃如飞,从半山腰上直向上蹿,李龙微笑:“山庄的人来接我们了!”
南方高兴地大叫:“哥哥!快来!”他早认出最前面的一个就是他哥哥,后面还有四、五个人,作家丁打扮。
凤舞脸如朝霞,她还没想好怎么应付这种尴尬的场景,一个山庄的千金大小姐深夜不归,和一个年轻的先生在山洞里歇了一晚上,这怎么说都说不通。
凤南飞的轻功比他妹妹的高得多,片刻间已到了他们面前,倒是那几个家丁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一鼓作气地跑上山来,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蹲在地上直喘息。
他们也顺着那条路上来的,但却好象没遇到蛇,也许这种蛇昼伏夜出吧。
凤南方跑过去,亲热地说:“哥哥!”
凤南飞冷着脸不理他,凤舞低头解释:“昨天我们遇到蛇了,下不去!”
凤南飞训斥:“和你们说过了,不淮上山!偏不听!”
李龙微微一躬身:“少庄主,不怪他们,是我先上来的,他们不放心我才来找我的!”
凤南飞盯着他,冷冷地说:“我要说的就是你,你爱上哪送死无所谓,山庄不缺你一个,但要是小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吗?”
李龙淡淡地说:“我既然敢将他带上来,自然可以保护他的安全!”
凤南飞冷笑:“一个不学无术的江湖浪子为金凤山庄的小公子作保证?笑话!你拿什么作保?你死了也是贱命一条。。。”
凤舞大叫:“哥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括?”
李龙淡淡地说:“这话也有些道理!李某自身难保,又凭什么为他人作保?就此告辞!”
凤舞踏上两步,终于停下,南方倒是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紧紧拉住李龙的手说:“先生!你别听哥哥的,你是我的先生,我不让你走,谁要是赶你走,我都不答应,哥哥都一样!”这话说得倒是豪气十足。
凤南飞瞪着他:“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懂个屁!走开!”
李龙冷冷地说:“他虽然是一个小孩子,但比你懂得多!起码他懂得尊重别人!”
凤南飞大怒:“你想死?”
李龙冷笑:“象你这种人,我没什么兴趣和你多说!”转身直入丛林。
下部 第一零九章 指追魂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你等等!”
李龙停下!
一条人影追上来,却是凤舞,她脸色苍白:“你真的要走?”
李龙点头:“对!”
凤舞低头:“我代哥哥向你。。。道歉!你别走。。。别走好吗?”以她一个山庄大小姐的身份说出这种话来也实在有些难能可贵。
李龙没有回头:“我要走不是因为他!他也够不上让我生气!”脚步不停!
凤舞大急:“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
李龙回头,面前一张脸上写满惊慌和羞涩,眼睛里满是伤痛。
李龙微微叹息:“凤姑娘,我们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又何必如此?”
远远有声音传来:“凤舞!回来!”声音中有愤怒。
凤舞身子颤抖:“你根本不在乎我。。。可我心里。。。”突然她楞住,眼前已没有人,只有一片落叶在空中翻卷,凤舞心里发紧,他真的走了,她再也看不到他了,一瞬间,她心里满是酸楚,全身的力气仿佛也一下子抽空,靠在大树上,她在心里一遍遍地说:“我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你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你之后再抛弃我?”泪水不知何时已奔流而下。
凤舞靠在树上根本不看她哥哥,理都不理他,南方走到她身边,也不说话,他小小的心里也许是第一次有了对先生的不舍。
凤南飞瞪着她:“下山!爹爹都急了!”
凤舞不理。
凤南飞训斥道:“南方不懂事也就罢了,你一个山庄大小姐,也应该懂得点规矩,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深夜不归。成何体统?”
凤舞嘶声说:“你叫爹爹杀了我好了!”
凤南飞心略软,柔声说:“别这样,妹妹,我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凤家的三个孩子都在,好!真是太好了!”声音突兀无比,好象就在耳边,但偏偏不见人影。
三人大惊,凤南飞目光一凝。厉声喝道:“谁在装神弄鬼?给少爷出来!”
一个声音阴森森地说:“出来就出来!”
大白天的,山顶突然出现六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得极其突然,就好象这些人原来一直就在山顶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隐藏了身形,这时突然撒去身上的隐身衣而显露出来一样。
凤南飞微微吃惊,这样地身法绝不寻常,但这里还是金凤山庄的地盘,离山庄也只有近千米的距离。他也无所惧,冷冷地说:“几位是何人?为何见教?”
中间的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踏上一步,淡淡地说:“凤少庄主在酒楼杀我的弟子,可曾想到本人会来报复?”
凤南飞脸上微微变色,酒楼上他杀过一个巫教弟子,心中也常有预感,巫教会不会来报复?但他向来自负,也并没有多少害怕。几个月下来,巫教的人并没有出现,他的心也早已放下。看来这个组织也是欺软怕硬,看金凤山庄势大,并不敢惹他,现在这人一开口就点明是为弟子复仇。必然是巫教地高手,他冷冷地说:“阁下是巫教中人?”
高个子阴森森地一笑:“当然是巫教中人!”
凤舞轻轻地拉过南方,退后两步,脸色微微发白。巫教中人手段她知道,她自己无所惧,但恐南方有失。
凤南飞心念电转:“听说巫教中人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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