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魔传
“好了,老神棍,先想办法把我的人找回来,一会再谈你们的事!”布祖雷亚诺急道。
“你刚才还在夸自己聪明……”士兰贝热摇了摇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这种事情用找我吗?”
“不找你找谁?”布祖雷亚诺怒道。
“你忘了自然之心了?”
安飞如遭雷劈,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扑上去把士兰贝热的嘴撕烂,什么话不能说偏偏说什么!
“我真是糊涂了!”布祖雷亚诺的声音里露出了喜色,他从后面拍上了安飞的肩膀:“安飞!”
安飞见再没有装傻地余地,只好转了过去。很恭敬地弯下腰:“大人。很多天没有见到您了,我心里真是……”
“别说废话,快点把自然之心给我!”布祖雷亚诺急道。
安飞无可奈何的解开了胸扣。他心里可算是恨意滔天了,为什么索尔和欧内斯特不在这里?如果在的话,他肯定要想办法赖上一下,现在就象一个小学生遇到了一群劫匪一样,那点东西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没有必要让人暴打一顿再乖乖就范。
安飞拎出自然之心,从脖子上把整条项链摘下去递给了布祖雷亚诺,心里酸酸地,初中时看到自己暗恋的女孩子跟别的男孩子一起走,也不过是这种感觉罢了。
布祖雷亚诺一把抢过去,把自然之心平放在胸口,身体里陡然散发出一种堪称风暴般的魔力波动,可就在眨眼之间。魔力波动又消失了,布祖雷亚诺愕然举起了手中的项链,项链还是那条项链,但自然之心却消失不见了。
“自然之心呢?”布祖雷亚诺暴喝了一声。
“啊?我刚才可是交给您了。”安飞急忙解释道。这什么意思?不是要敲诈自己吧?
“自然之心呢?!”布祖雷亚诺情急之下,胸中燃起了滔天怒火。而站在身前的安飞正好成了他地发泄对象。自然女神教本来就已经势微了,每一个德鲁伊都是宝贵的财富,就算那几个德鲁伊已经遭到了毒手,只要能及时找到他们,他还是有一定把握进行救治,时间拖的越久希望越渺茫。
一股如暴风般的威压从布祖雷亚诺身上散发出来,屋内的东西无风自动,在激烈的战斗中躲过一劫的吊灯此刻剧烈的摇晃着,半开半合地窗户猛然向外荡去,撞在外墙上发出了重重的撞击声和玻璃的破损声,苏珊娜身不由己的退了两步,不得不运起斗气来保持平衡,虽然她和布祖雷亚诺只差了一阶,但真正地实力却相差甚远,仅仅是威压就需要她运起斗气去抵抗了。
安飞的神色也变了,脸上地恭敬和谦卑不翼而飞,身体变得挺直,表情只剩下两种,一个是冷,一个便是静,这才是安飞的真正面目。当一切手段都变得无济于事、当一切语言都变得没有必要,安飞总会自然的袒露出真正的自己,不管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哪怕是最珍惜的花在面前凋落,哪怕是他的生命就此终结,都不会让他有半点动容。
士兰贝热愣住了,虽然他能感应到安飞的力量还不足以让他重视,但在安飞挺直身体的那一瞬间,他分明产生了一种高山仰止、不可动摇的恍惚,不错,实力确实不足以被重视,可是那种气度却带着巅峰强者面对劲敌时的决然。
也许是始终没有把安飞放在眼里,也许是心中并没有敌意,布祖雷亚诺没有什么反应,喝道:“说啊,自然之心呢?!”
其实是安飞多疑了,他
祖雷亚诺感应到了自己与自然之心的转变,后悔把自了自己,所以用这种办法要回自然之心,还顺便栽赃于他,可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多疑是多智者的通病,他们习惯把对方看得更厉害些、更聪明些,把事情想得更复杂些、更严重些,这样才能在意外出现的时候有力挽狂澜的资格。布祖雷亚诺虽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但他与索尔的关系和欧内斯特与索尔一样,那是生死之交,就算想玩花招也不会用在安飞身上,可惜安飞无从知道老一辈的过往,他做事只是基于自己的判断。
安飞依然冷冷的、静静的看着布祖雷亚诺,不做任何回答。
“布祖雷亚诺,别吓坏了孩子!”士兰贝热轻拍了拍布祖雷亚诺:“你没有感应到吗?自然之心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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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祖雷亚诺和安飞都是一愣,布祖雷亚诺是因为受到了提醒,感应到自然之心的波动点果然还在这里,而安飞惊愕却是感觉到了胸口的那股暖意,在布祖雷亚诺的威压下半步不让,除了保留内力这个秘密外,他已经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如果再坚持一段时间,不用布祖雷亚诺动手,他自己就会力疲而倒,就在这时候,胸口中升起的暖意却赶走了那种入骨的疲惫,而这种暖意又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安飞缓缓拉开了衣襟,露出健硕的胸膛,一片绿叶正覆盖在他的胸膛左侧,玲珑透体的叶脉清晰可见,还有华光顺着叶脉缓缓流淌,在安飞拿出来时,自然之心只是一片绿叶,现在却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融合?怎么会这样??”布祖雷亚诺差一点跳了起来,做为自然女神遗留在人间的宝物,万千年来自然之心始终在精灵与德鲁伊守护者中间辗转流传,除了幸运的第一代精灵女王,再没有人能让自然之心拥有生命,安飞既不是精灵,也不是德鲁伊,这样的现象已经推翻了自然女神的基本教义。
安飞心念电转,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还带着几分怯意:“我也不知道啊,大人,能把它拿走吗?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布祖雷亚诺看了看安飞,又看了看华光闪烁的自然之心,过了好半晌,才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也许……这是神的旨意吧!”
“大人,能把它拿走吗?”安飞追问了一句,其实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已经与你融合了……”布祖雷亚诺摇了摇头,又发出一声长叹:“我是罪人啊!”
“话说的太早了,也许你会成为载入史册的启蒙者。”士兰贝热淡淡的说道,他知道布祖雷亚诺是什么意思,自然之心是属于精灵和德鲁伊的神器,安飞只是一个外人,自然之心与安飞融合,布祖雷亚诺等于丢失了族中的圣物,所以才自称罪人。士兰贝热更清楚,如果有可能的话,布祖雷亚诺会毫不犹豫的用击杀安飞的办法夺回圣物,但一是因为索尔的缘故,他难以下手,二是因为传承的教规,与自然之心融合的生命就是当然的神之使者,伤害安飞与弑神无异。如果教皇把天使之杖交给了一个继承者,那怕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只要不修炼亡灵魔法,他士兰贝特也只能选择忍耐,绝不能去伤害对方,两者的规则是一样的。
“哦?”布祖雷亚诺听到‘启蒙者’这三个字,眼睛陡然又亮了起来。
安飞松了口气,脸上虽然带着无可奈何的神色,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安飞,马上用自然之心感应一下,那几个德鲁伊现在在什么地方。”士兰贝热轻声说道。对一个巅峰强者来说,心境是很不容易混乱的,可一旦混乱了,便很难在短时间内让心境恢复原状,布祖雷亚诺在这几天中遇到了一个又一个意外,心境大乱,以至于顾此失彼,不过士兰贝热却没有忘。
“怎么样使用自然之心啊?”安飞惊讶的问道,他还想套出传承的经验’。
“很容易,用你的心灵去感受吧。”布祖雷亚诺轻声说道,他的笑容变得很和蔼了,士兰贝热的提醒让他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那几个德鲁伊是珍贵的,但是和一个与自然之心融合的大德鲁伊来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虽然他还是很想马上找到那几个德鲁伊,但态度已经发生了根本上的转变。
正文 第二五七章 先天不足
真的找不到吗?”布祖雷亚诺眼中渗出了悲色。
“找不到,也许是我的能力还不够吧。”安飞摇了摇头,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布祖雷亚诺,说起如何收心入定、领悟天人合一的境界,他的家传武学里有严整的一整套功法,刚才布祖雷亚诺教给他的方法太粗陋、太简单了。怪不得布祖雷亚诺一直到把自然之心交出去,也没能与自然之心发生过交流,否则与自然之心融合的应该是布祖雷亚诺,而不是他安飞了。
布祖雷亚诺的目光又转向了士兰贝热,士兰贝热轻叹了口气:“还是马上通知你的神庙吧,有他们帮忙应该会好一些。”说完士兰贝热一偏头,正好看到了那具无头的干瘪尸体,不由一愣,快步走了上去。
布祖雷亚诺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释放出一个自然魔法,一道地藤在布祖雷亚诺的手中出现,贴着地板向窗户爬去,又穿过窗户顺着外墙爬到了地面上,如长蛇一般蜿蜒远去了。
“这个人是你杀的?”士兰贝热一边指着地上的无头尸体,一边转身问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
“是我。”
“你用什么方法杀了他?”
“他太大意了。”安飞耸了耸肩膀。
“是那个疯子?”布祖雷亚诺也注意到了那根白骨法杖。
“没错。”士兰贝热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吟唱了一句咒语,神圣之焰再一次出现。正笼罩在那根白骨法杖的上方。在神圣之焰的烧灼下,白骨法杖剧烈颤抖了片刻,化成无数粉尘。
布祖雷亚诺也露出了苦笑。他口中地疯子虽然在实力上与他和士兰贝热有着相当大地差距,但在安飞等人面前,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存在了,按照常理,安飞等人绝无可能在不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下轻松击杀这个疯子,不过既然自然女神教地基本教义也可以被安飞推翻。常理被颠覆自不算什么了。
“两位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安飞轻声说道。
士兰贝热和布祖雷亚诺对视了一眼:“安飞,没关系的,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如果只是为了找出奸细和杀掉南纳,两位大人不用费这么大力气,如果是为了更快、更多的清除世界上的污秽,我们刚才应该故意放他们逃走。”
士兰贝热错愕片刻,叹道:“一时气愤。我没有想那么多,倒是你这个孩子,思虑缜密,真是让人惊叹。”
“你说他叫南纳?”布祖雷亚诺指着那具破碎不堪的尸体问道。
“是的。他就是朋克城地城主。”安飞点了点头:“我想,如果我们现在到他的城主府上去转一转。也许会得到一些收获。”
“不错,走、我们现在就走!”士兰贝热一下子来了精神,看起来他对这种结果也很不满意。
“大人,现在朋克城已经失去了城主,我怕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在暗中制造谣言,这样很可能会出现混乱的!布祖雷亚诺大人身为大德鲁伊,有着崇高的声望和威信,城里还有自然女神的神庙以及大批信徒,如果布祖雷亚诺大人能出面整顿城市的秩序,那些人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老了、老了,现在这点事还需要小孩子来提醒。”布祖雷亚诺笑道:“好吧,你们跟着士兰贝热走,这里就交给我了。”
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但街上还有巡逻的士兵,随便找了一队,不用多说什么,士兰贝热身上那被神圣气息所围绕地祭司长袍已经证明了他的身份,巡逻兵们很恭敬的把安飞等人一直送到了城主府门前。
在城主府的大门两侧,几个值夜地士兵见状面带迟疑的迎上前,先是仔细打量着士兰贝热那华光围绕地祭司长袍,确认之后才恭敬的说道:“大人,您有事吗?”
“废话。”安飞晃了晃黑色十一给他留下的腰牌,冷冷的说道。
实际上那几个士兵根本不知道安飞手中的腰牌代表着什么,只是能感觉到来头肯定小不了,不由都陪出了笑脸:“大人,您几位稍等一下,我们这就去通知城主大人。”
“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就可以。”
“可是……”
“让开!”安飞不耐烦的说道。
几个值夜的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了苦笑,不管是面前的几个人还是府里的城主,他们都得罪不起,不由感到进退两难。倒是有一个聪明人想通了关键的地方,主动跑到门口,把大门推开了,得
前几个人,也许马上就要承受后果,天知道会怎么样城主怪罪下来,至多是换一个工作罢了,死不了人的。
有人做出榜样,或者说有了一个替罪羊,其他士兵也跟着乖乖退到了一边,这里的是事情与他们无关了。
城主府中的摆设干净而简洁,看得出南纳不是一个喜欢奢华的人,至少有一大半房间都空着,剩下的房间里则住着管家、侍女、厨娘之类的仆人,还有十几个侍卫,安飞不知道如何判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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