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魔传
四方游走地祭司们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安飞跟在布祖雷亚诺身后跳下了马车,先是四下扫视了一圈。随后目光转到了士兰贝热身上,突然,一点黄色的东西引起了安飞的注意,与自然之心融合之后,他的视力变得非常锐利了,纵使没有触发那种玄妙的感应,他也能看清极远处的东西,此刻他就清晰的看到那孩子脚后跟上长着一层茧,而且是老茧!
心念电转之间,安飞地身形已经向前扑了出去,怒喝道:“小心!”话音未落,空气元素以极快的速度安飞在掌心中凝聚,随后安飞奋力把手中的元素枪投射出去。
士兰贝热虽然是一名不擅长近战的光明祭司,但他地反应速度也快到了极点,听到了安飞的示警声,士兰贝热毫不犹豫地扬臂把怀抱中的孩子扔了出去,可就在同时,那孩子脸上露出了成年人才能拥有的狡猾而得意的笑容,一点寒光划开了黑麻布,刺向了士兰贝热的心窝。
血花飞溅,士兰贝热已然受创,他蹡踉着向后退去,而那古怪的孩子居然悬浮在空中,试图追击士兰贝热,划破长空、尖啸而至的元素枪为士兰贝热争取到了一点时间,而这一点时间已经足够了,一层光盾凭空出现把士兰贝热笼罩在里面,在他身前,还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藤蔓植物,一部分藤蔓摇晃着卷向那个孩子,另一部分则纠缠在一起组成了一道绿色的防护网,这是布祖雷亚诺释放出的魔法。
“怎么会这样?你……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那个贵族突然跳了起来。
那个孩子身形一绕,绕开了藤蔓植物的缠绕,从那贵族身边穿过,手中的寒光一带,那贵族的头颅已冲天而起。
送葬的农夫们都看傻了眼,只是他们了解的东西都很有限,那个孩子也懒得对他们下手,漂浮在空中的身形一晃,迅速直窜上半空,再一次躲开藤蔓植物的缠绕,向远方逃去。可他的身形刚刚启动,又一缕锐风激射而至,那孩子转身挥动手中的匕首一挡,正好格住了闪电一般射到的箭矢,箭矢上附着的风刃却透了过去,射中了那孩子的身体,淡青色的光芒
一层朦朦胧胧的东西瓦解了风刃的攻击。
那个孩子吃亏在身材太小了,质量有限,风刃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却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空中翻滚起来,等到重新稳住身形时,正看到十几米开外的安飞和安飞手中已经再次拉开的长弓。
“留下吧。”安飞淡漠的说道。
那个孩子的身形僵住了,这个时候谁先动谁就占据了劣势,安飞先射,那个孩子有可能避开箭矢然后逃之夭夭,那个孩子先动,追击的箭矢有可能给他造成重创,魔法盾在刚才的攻击中被摧毁了,他已经没有了凭仗。
此刻,裹夹在斗气里的苏珊娜从侧面逼了上去,而布祖雷亚诺冷冷的站在了安飞身后,他不屑于围攻,所以从始至终他只释放了一次魔法。那个孩子眼中闪过妖异的锐芒,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波动扫向了安飞。安飞纹丝不动,搭在弦上的箭矢依然牢牢的指向了那孩子的胸口,这种程度的精神攻击根本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效果。
—
那个孩子眼中露出了痛苦之色,身形晃了晃,不由自主的向地面栽落,精神反噬的痛苦让他暂时失去了自控的能力,就在这时,苏珊娜的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形的轨迹,直刺向那孩子的肩膀,安飞也松开了手,箭矢激射而出。
那个孩子发出了不甘的尖叫声,可惜这种声音没办法当成武器去伤害对手,苏珊娜的长剑已经从那孩子的左肩刺入,强横的力量使长剑贯穿了对方的身体,又从右肩穿出,而安飞的箭矢也射中了那孩子的胸口,在左胸上制造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我们走,顺着原路退回去,马上走!”安飞把长弓收回到空间戒指里,转身喝道。
“等等……把他的武器拿过来。”士兰贝热用一种低沉而压抑的声音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小心一点。”
安飞一愣,随后走上前从苏珊娜手中夺过长剑,挥剑下劈,把那孩子的手臂给砍了下来,剑尖在一点,刺穿了那孩子的右手。既然士兰贝热说要小心点,那就绝对不能大意,而这种残忍的事情让苏珊娜做不太合适。
四个随行的德鲁伊已经冲了上去,左右扶住了士兰贝热,可惜士兰贝热却不领情,推开了那几个德鲁伊,倔强的挺立在那里,身为一个巅峰强者,他有自己的骄傲,纵使受了伤,他也不愿意依靠别人的帮助。胸前被破开的祭司长袍露出了缝隙,能隐约看到士兰贝热那保养得很好的肌肉,诡异的是,伤口处的肌肉在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时而变得乌黑、时而又变得苍白。
安飞举着长剑走了过去,士兰贝热默默取下了那尸体手上的匕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是安娜西塔,这是她的报复。”
“是诅咒之牙!?”布祖雷亚诺也认出了那柄匕首。
“怪我太大意了。”士兰贝热苦笑着说道:“只想到亡灵法师,却忘了那些甘愿与魔鬼为伍的刺客。”
“大人,时间不多了,我们应该马上回去!”安飞轻声说道,如果与亡灵法师做战,士兰贝热绝对是主力中的主力,在佣兵之国,安飞曾亲眼看到无数僵尸在士兰贝热的魔法覆盖下化成灰烬,现在士兰贝热受了伤,前景堪忧,安飞不想去冒险。
“不。”士兰贝热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安娜西塔,我们现在是回不去的,只能向前走。”
“向前?”安飞的目光转向了布祖雷亚诺。
“老神棍说得没错。”布祖雷亚诺淡淡的说道。
“怎么?安飞,你害怕了?”士兰贝热露出了微笑:“放心吧,这样的诅咒是影响不了我的。”
安飞轻吁了一口气,他能看出士兰贝热胸前的伤口大约有七、八厘米长,伤口入肉不深但也不浅,只不过士兰贝热应该施展了某种光明系的魔法,血液流出的速度很缓慢。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伤势也不算轻了,但士兰贝热在意的不是伤势,而是诅咒,可想而知那种诅咒有多么厉害。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天资成为巅峰强者的人是数不胜数的,但绝大部分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是错误而倒在了强者之路上,幸存下来站在金字塔顶尖上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经历过的艰难和危险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欺骗、圈套、受创等等负面因素不但不会影响他们的状态,反而会激发出如长虹般的战意,此刻士兰贝热和布祖雷亚诺就表现出了真正强者才能拥有的骄傲。
正文 第二六四章 传说中的武圣
辆马车在大路上疾驰着,也许是拉车的马儿脚力不一间的距离已经被拉开了二十余米远,而那四个德鲁伊都跳到了后面的马车上,其中一个德鲁伊把原来的车夫赶了下去,由他来亲自驾驭马车。
其实后面的马车是空的,安飞等人都聚在了前面的马车上,这是士兰贝热的主意,受创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智。如果亡灵法师试图用魔法进行攻击的话,后面的马车无疑是他们的首选,两架马车都在疾驰,攻击了前面的马车,后面的也差不多赶到了,自然会提供支援,如果先攻击后面,在攻击中前面的马车又驰出了一段距离,想转身支援那就鞭长莫及了。而那几个德鲁伊当然都是死士,宗教和狂热以及布祖雷亚诺的威望由此可见一斑了,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的站到了后面,哪里危险哪里相对比较安全,对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宗教精锐来说,是很容易就可以理解的。
幸好黑色十一准备的马车足够大,众人聚在一辆马车里也没有太挤的感觉,而诅咒的威力看起来已经彻底发作了,士兰贝热的脸色很不好,只是他依然把微笑挂在脸上:“布祖雷亚诺,这一次要辛苦你了。”
布祖雷亚诺缓缓回道:“放心,你不会倒在我前面的。”
“真的?你的友情太让我感动了。”士兰贝热呵呵笑了起来。
“少废话,我可不愿意面对威廉那张死人脸,如果一定要解释。还是你去和他解释吧。”
布祖雷亚诺做出这样的承诺。并不仅仅因为他们是朋友,两个宗教能相互缔结了盟约,那是双方上层经过长时间仔细考虑研究后才拟定下来的。而宗教盟约地约束力要比国家之间那种盟约强得多,他们是神地代言人,是神圣、荣耀的化身,不遇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或者是千载难逢地好机会,谁都不会撕破脸皮。从信徒的层面来说,今年告诉他们要与对方的信徒们保持友善的关系。明年又说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会造成很坏的影响,甚至可能让信徒们产生疑惑。
所以双方上层都会努力维持盟约,有人做出了破坏友谊地事情,必将遭到两方面的惩罚,这也是布祖雷亚诺那么郑重的原因,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他宁愿选择自己战死。也不愿意去面对现任教皇威廉。
当然,友谊是要保持的,利益更是要争取的,在双方私自划定的特别区域外。双方都有权力设立教会和神庙,并都有义务打压其他宗教。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矛盾,只不过严重地矛盾都被隐瞒或者化解了而已。布祖雷亚诺和士兰贝热又都是各自宗教在复杂区域活动的代言人,这就养成了一种非常复杂的关系,相互之间能争的他们都争过,能帮地也都帮了,说他们是朋友吧,却又经常吵得不可开交,说他们是对手把,却又彼此有着深深的信任。
安飞很安静地坐在那里,意态悠闲而懒淡,这种天塌下来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着实让克里斯等人感到头疼,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他们都很紧张,以往遇到事情时,安飞总是摆出自己的判断,并且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现在却什么都不说,而克里斯他们已经养成了习惯,不听到安飞用肯定的语气说些什么,他们就象缺了一些必须的东西一样坐立不安。
布祖雷亚诺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突然开始说道:“老神棍,你还能释放禁咒吗?”
“如果有人能为我争取一些时间的话……”士兰贝热笑了笑,用很果断的口气说道:“我还可以释放几个禁咒。”
“哈,那就好!”布祖雷亚诺大笑起来,实际上他心里却叹了口气,老神棍啊老神棍,你就吹吧,还释放几个禁咒……不过他的目地已经在士兰贝热的配合下达到了,没有必要去拆穿谎言。
曲折艰险的经历告诉他,能在绝境中生存下来的人都是最后关头也不放弃希望的勇者,所以布祖雷亚诺希望这些孩子都能做到这点,没有希望可以让他们看到希望,哪怕是虚幻的谎言也好。
尼雅的眉头第一个舒展开来,用敬佩的目光看向了士兰贝热,她虽然不会魔法,但是从索尔身上得到了足够的魔法常识,她知道释放禁咒对一个大魔法师来说意味着什么。黑色十一和阿帕也先后露出了喜色,三大类型魔法师之间的关系就象孩童们玩的石头、剪子、布的游戏一样,水、火等元素魔法师遇到了光明祭司,往往能轻易占据优势,因为元素的杀伤力要比光的杀伤力强大得多。而元素魔法师遇到了亡灵法师,却处于束手束脚的劣势,亡灵法师们掌握着繁多的完全瞬发负面状态性魔法,而且还可以召唤出骷髅、僵尸、甚至是死亡骑士参战,一群打一个,后果可想而知。而光明祭司却是亡灵法师的天敌,就象自然界的生物链无法逆转一样,两者相逢亡灵法师必败无疑,除非是等阶相差悬殊,哪怕是最简单的治疗术也可以给亡灵法师留下恐惧的回忆,当然,如果他有机会回忆的话。
既然士兰贝热依然可以释放魔法,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苏珊娜低头把玩着自己的剑柄,对剑士来说,他们
自己,自己就是自己的神灵,十载磨一剑,磨练的不剑术,还有那无畏的勇气。
突然,一个沙哑而又清晰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我的祭司大人,诅咒之牙的味道好不好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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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兰贝热愣了愣,随后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用更加沙哑的声音回道:“安娜西塔,你……你太卑鄙了,不要得意!威廉陛下会替我报仇的!!”就在尼雅等人露出惊讶地表情时。士兰贝热却又微笑着向他们眨了眨眼睛。
“是吗?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哈哈。”远处地安娜西塔又发出了大笑声。
安飞一笑,他从安娜西塔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犹疑的味道,如果士兰贝热极力证明自己没事。那个安娜西塔也许已经冲上来了,相反用期望别人替自己报仇地绝望来示弱,反而动摇了对方的信心,这个士兰贝热倒是很会玩虚虚实实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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