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魔传
行巳ぃ皇锹饭选!?br /> 从清晨一直到正午,安飞就象那追日的夸父一样,在天地之间畅快淋漓的冲刺着,只不过他的神色要比夸父轻松多了,强横地内息在体内奔腾流转,丝毫没有枯竭的迹象。
吐纳是内功法门中最基本也是最主要的,所谓吐纳,不过是吐故纳新,排除体内浊气,吸纳天地山川之灵气为己用,与自然之心融合后的安飞,可以随时随地感受到自然的气息向他体内聚集,其实质效果要比单纯地吐纳强许多倍,所以他的心境虽然一直停止不前,但内息却一日比一日雄浑。以往的战斗中,他总是只利用自己地技巧和力量与敌人作战,因为内息是他最大的秘密,不过现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再不用顾忌什么了。
“快看,地行龙!竟然是地行龙!!”午后的阳光下,一个站在树梢上的精灵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经过大半天的飞驰,安飞已经冲入了横断山区,因为距离比较远,那个精灵没看到安飞的身影,只看到一排排古树接连剧烈颤抖起来,气势惊人,除了能感应到一股并不算很剧烈的魔法波动外,还能感应到一种让人压抑的奇特波动,极富想象力的精灵得出了一个可算‘神奇’的答案。
“什么?横断山谷里有地行龙??”几个身影分别跳上了树梢,其中有精灵也有德鲁伊,他们隶属一个搜索队,一直在横断山谷中搜寻着自己失踪的同伴和那不知去向的敌人,谁想到现在没发现同伴和敌人的踪影,却发现了一只地行龙。
古树的颤抖突然停止了,一道人影飞掠上半空,随后向他们这个方向折转过来。
“哪是地行龙啊,明明是一个人!”一个精灵叫道。
话,大家都看到了!”一个德鲁伊急道:“大家先别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眨眼之间,那人影落在了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树梢上,扫视了一圈,突然说道:“德鲁伊么……布祖雷亚诺?曼诛斯利?还是芒恕?”
此刻搜索小队才看清面前那人影的模样,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对方太年轻了,至多是二十出头,而且对方竟然直称布祖雷亚诺等人的名字,再联想到刚才那惊人的气势,对方极有可能是同等阶的巅峰强者。
“大人,我们是狼王曼诛斯利的部下。”一个德鲁伊毕恭毕敬的弯下了腰。
“曼诛斯利?很好。”那人影突然笑了起来,随后身形一闪,出现在那尚弯着腰的德鲁伊身前,一拳轰下。
那德鲁伊只来得及抬起头,对方的拳已轰击在他的额头正中,在刺耳的骨折声中。他的身体一下子矮了一截,那是因为他地颈骨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已经向里坍缩进去。
站在那德鲁伊身边的精灵尖叫一声,飞起一脚踢向那人影,对方的行动速度太快了。想退是退不了的,只能吸引对方地注意力,为同伴创造一个反击的机会。
安飞伸臂一架,架住了那精灵的腿,脚尖点出,踢向对方另一条腿,那精灵感觉自己的腿象被飞射的巨石砸中了一样,再无法踩在树枝上了。不由自主的向后甩了过去,两条腿硬生生扭成一字型,腿根处更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安飞胳膊一抬,顶着对方的腿挥击那张因痛楚而变得苍白地脸。腿被强行劈开的人大都会向前弯腰,这样会让他们的痛楚稍微减弱一些,结果被安飞击了个正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传来,让她在瞬间昏迷过去,而她的身体象炮弹一般飞出去老远。
一个精灵射手拉开长弓,可箭还没等射出。安飞已出现在她面前,一片足以让人短暂失明的光幕出现了,把她地身体连同手中的长弓、箭矢都变成了燃烧的火团。
“安飞!”看到火剑,一个德鲁伊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狂吼声,可他地身形却不进反退。从树梢一掠而下,眨眼之间,四个同伴已经被杀掉了三个。他哪里还有勇气和安飞做战?只想着尽快逃走把消息传递出去。
可惜他的动作和安飞相比,简直是慢如蜗牛,安飞脚尖一点,已出现在他所在的树梢上,火剑向下一捞,他想跳到地面上的愿望只实现了一大半,落下的只是他地身体,他的脑袋却凭空飞了起来,无巧不巧的卡在了一根树杈上,而他地双眼还不解的眨动了一下,好似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不动了。
只有一个精灵能及时落在地面上,纵高窜低,拼命向远处逃去。安飞没有追赶,反而慢吞吞把火剑插入密闭的剑鞘中,之后在他手中出现的,是一张有着血红色弓弦的长弓,而在这时,第一个头破血流的德鲁伊才刚刚落在地面上,溅起了一片雪块。
安飞缓缓拉开长弓,一只暗青色的箭矢出现在弓弦上,随后手指一松,箭矢无声无息的射了出去。
那正在疾驰的精灵刚想绕过面前的古树,突然感到颈部传来一阵剧痛,所有的力气一下子消失了,身不由己的扑到了古树上,或者说,是被钉在了古树上,她的双手无力的在树皮上蹭动着,也不知道是想抱紧古树还是要推开古树,挣扎了片刻,她的双眼缓缓合拢,生命的气息也逐渐消失了。
安飞眼中露出了残忍而冰冷的笑意,并指如刀,在树干上写下了几个字,喃喃的说道:“曼诛斯利,这只是开始呵……”
他在树干上留下的字无异于向曼诛斯利发出了战书,自成人以来,他从没有象此刻一样痛恨着一个人,就算曼诛斯利是巅峰强者,就算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他也要和曼诛斯利拼下去,不死不休的拼下去。
而曼诛斯利也绝没有想到,在他眼中锋芒毕露的安飞一直在藏拙,当安飞彻底爆发的时候,将成为一个噩梦般的对手,虽然他的实力要比安飞强,但有些时候,单纯的实力并不能决定所有的一切,何况,实力是可以改变的。
正文 第三八九章 相逢
那一只巨鹰和一团奔射的金色雷光冲入安飞感应范围猛地睁开了双眼,不是因为那只巨鹰难以想象的飞行速度,也不是因为那一道道如彩虹般飞扬的剑芒,而是因为那条熟悉的人影。
安飞见过欧内斯特全力与人战斗时的场面,浓郁到实质般的斗气把欧内斯特的身体笼罩在里面,很难看清他的面孔,那团金色雷光也一样,只能勉强看清金色雷光中的人有着一头长发,身材比较娇小,而且那个人释放出的剑芒极为犀利,可以轻易撕裂几十米的长空,每一道剑芒都给上方的巨鹰带去了致命的威胁,显然,这是两个巅峰强者之间的对决。
最让安飞起疑心的是那个人身穿的软甲和蔚蓝战袍的式样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蔚蓝色的,而一个是亮金色的,几个巧合综合在一起,让安飞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只是安飞的自制力一向很强,他没有急于迎上去看个究竟,反而屏住自己的气息,悄悄向着前方掩去,可是只走了几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撞在一棵古树上,因为他看到一只小独角兽冲进了自己的感应范围。
一股巨大的喜悦浮上了安飞的脑海,再不可能有别的如果了,那个与巨鹰战斗的剑士肯定是苏珊娜,而且她已经成功进阶,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大剑师!听欧内斯特简单说过,这道屏障极难突破,具体事例因人而异,有的是长时间累积之后的爆发,有的是死而后生的体验,有的是在醉生梦死、浑浑噩噩地生活中因某种媒介突然产生的觉醒。他真没想到,苏珊娜已经突破了这道难关。
除了喜悦之外,安飞还有一点遗憾,倒不是嫉妒苏珊娜的成就,他一直认为。他将陪伴着苏珊娜一起经历这场让人终生难忘的蜕变,可惜现实总与希望背道而驰,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他错过了。
安飞地身形飘了起来,无声无息的向前方射去,他不急于和苏珊娜相会,首先,要解决掉那个家伙再说!
一边感应着战团移动的方向。一边寻找着最佳的伏击地点,当那只巨鹰和苏珊娜距离自己已不足千米时,安飞找到了一棵高大的古树,如灵蛇般窜上树梢,钻入一丛茂密的枝叶中。
那只巨鹰应该就是鹰王芒恕了,开始安飞还有些怀疑。既然芒恕能变形成飞翔的巨鹰,为什么不干脆脱离战斗。而宁愿处于被动的局面呢?但马上他得出了一个答案,那芒恕很可能是想消耗苏珊娜地斗气,然后展开致命的攻击。他相信,芒恕是等不到那个机会了。
安飞的判断没有错,那只巨鹰确实是芒恕,但他忽略了芒恕为什么被人称为‘洞察者’,芒恕的感应能力虽然不如与自然之心融合后的安飞。但能识破一切伪装、全天候释放的鹰眼术不容小窥,做为一个巅峰强者,芒恕不只能识破伪装。甚至能敏锐地分辨出生命的各种情绪波动,千米之内,正是鹰眼术的笼罩范围,在安飞潜入树梢的时候,芒恕已经看到安飞了。
大如拳头地鹰瞳露出了一种捉狭的神色,双翅一展,快速向着安飞的方向飞来,但在距离安飞藏身的树梢不足五十米时,一股极其微弱的魔法波动引起了芒恕地注意,凭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芒恕几乎是本能的扇动双翅,突然向斜刺里掠下。
安飞地身影突然出现在巨鹰身后,手中的火剑在空中扫出一片光幕,可惜芒恕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又是突然启动,安飞自以为必中的一剑劈了个空,连一根羽毛都没刮到。
那巨鹰直掠上高空,还留下了一串尖锐的嘶叫声,好似在咒骂什么。
安飞的身形笔直的落了下去,一根地刺从地下穿出来,在安飞的脚上一顶,随后又变成了游离的土元素消失了,接着又是一根地刺,象梯子一样稳稳当当的把安飞送到了地面上。其实他现在已经可以释放漂浮术了,但面对着芒恕的威胁,只靠着风元素控制自己的身形,太过危险了,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一次,轮到苏珊娜变得僵硬了,她呆呆的看着安飞的后背,浓郁的金光正一点一点淡去,逐渐露出了那柔弱的身影。自从离开圣城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这个男人,因为除了莎丽尔之外,安飞是她最后的亲人了,遇到袭击、身处绝境的时候,思念变得更为浓烈,她本来有千言万语要说,但真的看到了这个男人,却又感到头脑发晕、喉头哽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飞转过身,用清澈而充满温
光看向苏珊娜,随后又转了过去,紧紧追踪着于高空恕,与他相比,苏珊娜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警惕,好似天地之间只剩下安飞一个人,也许,这就是理性与感性的区别了。
终于,苏珊娜猛地冲了过来,从后一把抱住了安飞,就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伸到安飞胸前的双手紧紧抓住安飞的长袍,撕扯着、扭动着,脸颊也贴在了安飞厚实的肩膀上。
安飞却没有动,直到芒恕越飞越远,已经很难对他们造成威胁,他才收起了火剑,同时发出一声轻叹,他知道苏珊娜为什么回圣城,也知道丧亲之痛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在另一个世界他品尝过那种痛苦。
丝丝凉意从肩头传了过来,安飞还听到了苏珊娜压抑的抽泣声,他拍了拍苏珊娜的手,然后缓缓把苏珊娜的手掰开,转身把苏珊娜搂在了怀里。刚才还凌厉逼人的苏珊娜此刻已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孩子,浑身松软,任由安飞摆布着,她的双眼紧闭,泪水如清泉般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打湿了安飞的胸襟。
与苏珊娜相识、相恋以来,安飞是第一次看到苏珊娜哭泣,以苏珊娜那种坚韧、顽强的性格,如果不是痛到了极点,她不会在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就算是暴露了,也仅限于安飞一个人而已。
安飞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搂紧了苏珊娜,因为经历过太多的磨难,他的儿女情长早已被无穷无尽的凶险磨光了,这也造成了他冷漠的性格,纵使心中爱极了苏珊娜,他也不会说一些肉麻的情话,再说他从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与其勉强自己,他宁愿用动作告诉苏珊娜他的紧张,就像他昨天用杀戮去表达自己的仇恨一样。
不可否认,大多数女人都需要情话的滋润,纵使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深爱着她,她也需要男人把爱讲出来,讲个明明白白,象安飞这样纯粹的酷男也许开始能吸引女人的目光,但真的走到了一起,结果怎么样就很难说了。幸运的是,苏珊娜的经历让她不会生出太多的奢望,就象此刻,能感受安飞的温暖,她已经很满足了,这点从她逐渐平缓的抽泣声可以看的出来。
茫茫的林海中,两个人相拥而立,如果不是有风儿吹过,时间好似在此刻凝固了一样。
小家伙一步一步蹭了过来,好奇的仰起头观察片刻,随后又跑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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