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魔传
在千钧一发之际,安飞非常及时的缩了下头,对方的腿从他的头顶上疾扫而过,奔涌的水浪使得安飞的耳朵发出了怪异的耳鸣声,同时他感到头皮一阵刺痛,安飞知道,他最少有几百根头发被水浪硬生生拔掉了!
安飞大惊失色,从这一腿蕴含的强横力道中,他体会到了对方的强大,迅速向后窜去,拉开了距离,同时右臂连晃了几圈,把皮筋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此刻,对方也明白不把安飞撂倒,她是不可能逃出这让她感到窒息的环境了,索性继续向安飞冲来,兜头就是一拳,潭水中再一次发出了如闷雷般的声音。
在水中搏斗,安飞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要知道他的击刺术就是在水中练出来的,安飞一矮身、一偏头,不退反进,让过了对方的拳头,旋身一翻,借着对方的冲势把对方按在了潭底,随后一只手牢牢的抓着对方的头发,把对方的脑袋往淤泥里按,另一只手不间断的击向了对方的头部,这造型和传说中的武松打虎差不太多……
在水中挥动拳头,阻力是非常大的,不过安飞有经验,他的拳头都是直线击出,而且手指是呈插沙形,等到手指接近对方的身体的时候,才突然变成了拳,如果用武学上的名词来说,这就是寸拳了。别以为寸拳没有力量,在平地上,安飞的寸拳足以把一个体重超过一百公斤的大汉击飞出几米远!
安飞攻击的部位也有技巧,对一个有斗气保护的剑师来说,攻击其他部位无疑是在挠痒痒,大脑则不同,大脑受到震荡,有可能使神经传递发生错乱,而在这水底只要呛了一口水,就代表着彻底失败!
对方用双手撑住潭底,猛地抬起身来,这股力道奇大无比,安飞感觉按不住对方了,急忙改变策略,改击打为缠绕,左臂牢牢扣住了对方的脖颈,右手环箍着对方的前胸,这样就切断了对方双肘的攻击线路,在从后制敌的情况下,最可怕的是遭受肘击,安飞的搏击经验可是无比丰富的。
而安飞的双腿则环绕在对方的双腿上,这等于废掉了对方的双腿,除非那腿能象绳子一样甩动,否则是无法再攻击到安飞了。
不过让安飞惊讶的是,他的对手有着非常顽强的斗志,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犹然奋力挣扎着,先是用头向后甩动,试图攻击安飞,可安飞已经把头贴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这种攻击是无效的;接着对方用双手掰着安飞的胳膊,下巴也在极力向回收,安飞只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掰得痛楚难当,可他不敢松手,如果力道稍微松了些,让对方低下了头,一口咬在胳膊上……那后果就严重了!人的牙齿是非常可怕的,只要能狠下心,完全可以撕咬下一整块肌肉!
在紧张的僵持中,安飞现在自己竟然处在了下风,胳膊的角度被逐渐拉大,眼见危险就要发生,安飞急中生智,张开嘴抢先一步重重的咬上了对方的肩膀。
“嗯……”虽然是在水中,但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安飞还是听到了对方发出痛楚的闷哼声,随后他感觉到对方挣扎的力量小了些,安飞得势不饶人,胳膊使出了全力,压住了对方的颈动脉。
很快,对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了,身体也软了下来,安飞等了片刻,才甩手把对方抛开,就在这时,他看到对方的侧脸,那双隐隐约约抿着的嘴让安飞陡然产生了警觉,安飞迅速后退,接着便看到迎面而来的一拳,安飞虽然避开了拳头,可是双眼却被水花冲得疼痛难忍,但他不敢闭上眼睛,看准对方的腿势,双手及时架在了胸前。
砰地一声,安飞的双臂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前胸上,他感到胸中气血翻滚不已,挡在前面的右臂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安飞知道,自己的右臂可能被踢得轻微骨裂了!
不过在这时候,安飞的对手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挣扎着向水面上浮去,很显然,她的忍耐力已经超过了极限,接近崩溃了!
可惜这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安飞伸出左手拉住了右臂前的皮筋,向下一拉,很轻松的就把她笔直的拉了下来。
安飞这一次再不敢冲动了,始终和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而对方的双臂却在徒劳的划动着,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软软倒在了潭底。
安飞静等了片刻,上前试探性的踢了两脚,见对方始终没有反应,这才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向水面上浮去。他的闭息术都快到极限了,一个突然之间被拉下深水的人自然更是远不如自己,而且对方最后的动作很明显是无意识的,证明她确实已经昏迷了过去。
很艰难的走到了浅水处,安飞随手把那女人扔在了岸边,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这一战可把他累坏了,右臂传来的痛楚在告诉他,如果当时慢了一点,让对方一脚踢中自己的胸膛,那么现在垂死的人应该换成自己了!
安飞杀死过不少难缠的对手,可象这样坚韧的女人还是第一次碰到,刚才在水底缠斗时,他已经感觉到了对方前胸的柔软,那时就知道对手确实是个女人了。
想到这里,安飞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随后便愣住了。
正文 第六十章 无话可说
安飞进入战斗状态之后,眼神是没有焦点的,看起来很茫然,好似什么也看不清一样,实际上他却在观察着对方任何一个动作,每当他感觉有危险出现时,他的眼神就在瞬息之间凝聚在那一点上,从战斗到现在,安飞观察的都是对方的动作,而不是容貌。按照常理说,战斗力这样顽强的女人大都长得很粗壮,至少也要带些类似男子般的英气,可这女人的长相却让人感到意外。
月光不会感叹人间的悲欢离合、生死搏杀,不管人间发生了什么,光芒依旧如水一般洒落在地面上,把四周照得一片通亮,那女人静静的躺在潭边,一头黑色的长发混乱披散在肩上、胸口,她的眼睫毛很长也很精致,一双眼睛紧紧闭拢,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嘴边和脸颊上都带着血迹,那应该是安飞强行把她的头往潭底按时产生的擦伤。
她的骨架并不大,双肩无力的摊开来,前胸么……安飞倒不想去观察这种地方,他的目光很快滑落到那女人的双腿上,她的双腿修长而柔弱,不是那种布满了肌肉的健腿,小脚丰满带有肉感,很难相信,就是这双腿差点给自己造成致命的伤害!
整体来说,这个女人带着种柔美的味道,起码在她昏迷中是显得很柔弱的,至于醒来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安飞站了起来,走到那女人身边,扣住那女人的肘关节,咔嚓、咔嚓两声,他已经先后把那女人的肘关节卸了下来,不错,这女人确是很美,但就算是那传说中极美的自然女神来到安飞面前,他第一件事情也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安飞只把敌人按照威胁性的大小而区分,对性别美丑他是漠视的,敌人就是敌人,再美的敌人也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再丑的朋友也是朋友,而在面对着敌人或者敌我未分的人时,安飞不会有任何同情心。
随后安飞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掐住那女人的双颌,用力掰开,随后把药丸放了进去。
这些做完,安飞再次休息了片刻,走到那女人的衣物旁翻找着,接着从地上拾起了一柄长剑,剑鞘是一种黑色的兽皮所制,质地非常好,在月光下反射着青蓝色的彩光,剑柄制作得精美,上面还雕刻着一些安飞所不理解的图案,安飞握住剑柄,感觉很适手,随后他拔出了半截剑锋。
一股耀眼的白光在剑锋上向四外散开,安飞一惊,马上把剑重新送到剑鞘中,仔细观察着那个女人,对方依然静静的躺在地上,只有胸膛还在轻微的起伏着。
安飞走到那女人身边,双手伸到对方的腋下,一用力,把那女人头朝后扛在了肩膀上,他的另一只手则按住了那女人的双腿,接着用脚挑起地上的衣物,转身向已经看好的一棵参天古树走去。
这个场面……安飞就象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强盗,不但抢到了一些东西,还抢到一个美人,只是强盗在这种时候应该享用自己的战利品了,安飞的人格虽不像强盗那样龌龊,但他的动作完全可以用‘大煞风景’这几个字来形容了!
安飞把那女人的双手双腿都反拧过来,以一种非常‘恶毒’的角度固定捆绑好,随后把那女人吊在了树上,这种吊法有个专门的称呼:倒悬蹄!纵使对方是一个大剑师,在双肘关节都被摘下来反吊在树上的情况下,也没办法暴起反抗了,何况安飞又不是个死人,只要唯有异动,他绝不会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
一切都准备好了,安飞围着那女人转了几圈,检查自己是否留下了漏洞,随后沉吟片刻,又从地上捡起衣物,胡乱披在那女人的身上,这种做法就有些不必要了……以如此姿势被反吊在树上,安飞又绕着人转了几圈,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得明明白白了。当然安飞也有自己的顾虑,他希望这个女人清醒之后还能保持一定的理智,不要歇斯底里,那就没什么好谈了。在不明白对方是否怀有恶意的情况下,他还不想拔剑见红,否则也不会这样费力气了。
随后,安飞托起了那女人的双腿,用左手在那女人的后背拍打起来,欧内斯特的体质怎么样,安飞心知肚明,都是剑士,凭这女人的实力没那么容易被呛死。果然,拍打了十几下,那女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并且接连吐出了几口水,安飞又在那女人的人中上掐了片刻,对方发出了低微的呻吟声,接着便没有了声息。
“既然醒了,我们就好好谈谈吧,别装模作样了,我又不是傻子。”安飞淡淡的说道。
那女人忿然抬头,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看向安飞,随后又把头低了下去,这一低头不要紧,她看到了自己悬垂的双乳,一下子明白自己处于什么境地,接着便发出了一声尖锐到了极点的叫声。
“虽然很老套,但我还是想说……在这里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认命吧。”安飞的神色却显得很淡漠:“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说服我!”
醒悟到自己依旧赤身裸体之后,那股针锋相对、绝不服输的气势转眼便消失了,那女人把头转到一边,不看安飞,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眼中的眼泪却不停的低落在地上。
“不想说话?好,我等你。”安飞淡淡的一笑:“不过我先警告你一下,你已经吃下了毒药,现在是不是感觉到肚子里有些发痒?如果你拖得时间过长,就算我给你解毒,你也没救了!”
其实安飞喂给对方的并不是毒药,但他可以把药效解释成毒药发作时的症状,这样即使对方用自己意想不到的方法挣脱出去,也要心存顾忌,安飞做事情喜欢保险,不是必要,他不想让自己处于险境之中。
等了片刻,见对方依旧没有说话,安飞索性坐在了地上,这下子那女人开始极力挣扎起来,从下往上看,安飞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隐秘的地方,那女人的眼泪越留越多、越留越快,身体也在奋力扭动着。虽然安飞不想让她的双臂造成永久性的损害,在她的脖子上也绕上了一圈绳子,这样使得她的脖子分担了很多拉力,但在奋力挣扎的情况下,她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常人难以忍耐的痛楚,挣扎的力道越大这份痛楚就越大,只短短的几息时间,她的头上就布满了汗水,拌合着泪水一起滴落下来。
终于,她放弃挣扎了,认命似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只是她的双眼牢牢的钉在了安飞身上,眼中充满了滔天样的恨意。
“还是不想说么?”安飞眼中闪动着寒芒,他感觉到一个人正在蹑手蹑脚向自己摸来,虽然对方已经很小心了,但依然无法瞒过安飞的感应!只是……如此微弱的魔力波动,并不比他安飞强到那里去。
吊在半空的女人露出了惊惧的神色,而安飞一个后滚翻,如闪电一般直向后方冲去,一个十四、五岁、穿着淡绿色长裙的小女孩呆立在那里,她的咒语尚没有念完,安飞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小丫头,很危险的,懂么?”安飞神色依然很淡漠,但心中却产生了犹疑,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暂时又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放开她!!”吊在空中的女人突然尖叫起来:“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放开她!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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