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责





滤毡救耍俊薄?br />   “不!”黄长羽坚决地说道:“让日本人当局长,我这张脸往哪里搁?虽说是个虚名,但是这也是我们自己人的队伍。” 
  “可是局座,大介洋三能同意吗?”张旭担心地问道。 
  “我不管!反正日本人要当了局长,老子就不敢了,回乡下去。娘西皮的。你们两个,得给我想出办法来,明天告诉我。”黄长羽赌气般地说完,气乎乎地转身出去了。 
  张旭、肖彦梁赶紧追出去,却被黄长羽转身拦住:“你们憋送了,好好给我像个法子出来,老子就不信他大介洋三干把我怎么样。” 
  望着黄长羽离去的身影,肖彦梁对着张旭苦笑了一下。黄长羽突然的到来,又突然的离去,对两个人而言,似乎是一场奇怪的梦。 
  黄长羽真的放不下“局长”这个虚名吗?尽管日本人也的确是欺人太甚了。 
  带着疑惑,在焦急与烦躁相互交替的心情下,两个人在院子里度过了整个下午。 
  傍晚的时候,德贵再次来到了院子。 
  “大哥,我找到了那两个畜生。”进来后德贵开口就说。 
  “哪两个畜生?”肖彦梁话刚出口,就明白了德贵是指带着日本人进屋强奸的那两个侦缉队的人。 
  “人在哪里?”他尴尬的笑了笑,问道。 
  “其中一个进了一间屋子,我让雷浩跟着呢。我来就是想问一下,是不是现在就下手?”德贵问道。 
  “哪个屋子?”张旭问道。 
  “以前翠红楼老鸨的院子。那院子很大,日本人来了,周围很多人都跑了。我们如果小心点,保证没事。”德贵立刻回答道。 
  “那地方我知道,德贵说得对,要是动手的话,相对安全得多。你看……”张旭想了想,对肖彦梁说道。 
  “妈的,干,为什么不干?老子现在心里正憋着火呢。”肖彦梁吧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恶狠狠的说道。 
  踩灭了烟头,肖彦梁想了想,说道:“我们还要再等等,等天黑了再行动。德贵,你去找你翠儿嫂子要三块蒙面用的布,大哥,你耳朵有伤,包扎过的,这次就不要去了,再家里等文川大哥回来。妈的,反正还有一个,到时让你来下手。” 
  德贵答应了一声,面带喜色往里屋跑去。一旁的张旭点点头,说道:“妈的,运气不好。行,就按你说的办,我在家里等文川。还有,你也要小心一点,我看你今天火气挺大,可千万憋误了事。”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只是想到被人当面骂成是汉奸,心里不好受。”肖彦梁脸红了一下,慢慢说道。 
  这话也触动了张旭的心事,他长叹一声,没有答话…… 
  当肖彦梁跟着德贵东绕西拐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雷浩领着两个人来到隐蔽的地方,略带兴奋地小声问道:“你们可终于来了。急死我了。队长,要下手吗?” 
  肖彦梁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样?这周围安全吗?” 
  “安全。”雷浩仔细回答道:“你们来之前,我把这里好好观察了一番。打日本人来了以后,这里的人跑的跑,死的死,基本上没几个人了。也不知道这老鸨子怎么想的,会躲到这里。那个王八蛋下午鬼鬼祟祟地跑到这里来,不知道是不是相好的。” 
  “院子里有几个人?”肖彦梁问道。 
  “就两个人,那个老鸨和一个年轻的女人。”雷浩肯定地说道。 
  “是这样。好,把脸遮住,我们这就进去。雷浩,前面带路。”肖彦梁率先把脸蒙上,命令道。 
  三个人顺着墙角快速移动到了目标院子前。 
  雷浩熟练地用匕首撬开院门的门闩,一点一点把门挤开,闪身进了院子。 
  三个人小心地靠近还亮着灯的正厅,里面一个男子似乎正在训斥着谁。 
  难道里面出了什么事?相互看了一眼,肖彦梁一咬牙,手一挥,雷浩举起枪猛地一脚揣开门,冲了进去后面两个人也紧跟着冲进了屋子。 
  冲进去的肖彦梁正好看到雷浩一拳把一个男子打翻在地,再一脚把地上的枪踢在了一边。 
  与此同时,在那个中年女人张开嘴还没叫出声来的时候,德贵已经把手里的枪顶在她的头上,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同时低声喝道:“闭嘴!” 
  在墙的角落处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嘴角的鲜血似乎说明她在不久前还挨过打。她显然也是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呆了,睁大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三个蒙面的男人。 
  肖彦梁看到那个女人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件暗绿色的旗袍,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凌乱的头发依然掩不住她俏丽的容貌。 
  肖彦梁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感到很奇怪,甚至于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女人居然穿着旗袍!” 
  这年头,那些日本人看见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无一不是象苍蝇一样扑上去,所以旗袍,这个在中国城市经常见到的服饰已经变成了稀罕物! 
  年轻的女人,穿着旗袍、高跟鞋,和老鸨住在一起……种种迹象,似乎都在说明着这个女人的身份! 
  肖彦梁心里叹了一声。 
  “好……汉,好汉饶命……” 
  那边那个被雷浩打翻在地的男人因为恐惧而有些结巴的讨饶声,把肖彦梁的注意力从年轻女子身上吸引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肖彦梁走了两步对那人说道。 
  “好……好汉饶命。小的叫‘许阿根’。”肖彦梁和气的声音让那个叫“许阿根”男人平静了一些。 
  肖彦梁抬头往德贵看去。那边德贵已经把捂住老鸨嘴的手放下来,老鸨早已吓得坐在凳子上瑟瑟发抖。 
  看见德贵点头示意目标正是这个人后,肖彦梁的脸沉了下去,他冷冷地问道:“你们刚才在吵什么?” 
  “啊?没……没吵什么。”许阿根没料到肖彦梁会问这个问题,一时显得有些迟疑。 
  “他妈的不识抬举!”雷浩骂了一声,顺手在许阿根头上敲了一下。 
  “我来说!”原本坐在墙角的那个女人这是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语气中显现出那么一种异常的坚定。 
  肖彦梁有些惊讶,这是这个女人的第二次让他感到吃惊。他往边上挪了挪,让了一条道。 
  “噔噔噔~”那个女人几步来到许阿根面前,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弯下腰,伸手“啪啪啪啪”来回抽了许阿根几个耳光! 
  忽然的举动让满屋的人都吃了一惊,雷浩更是把枪一下死死顶在许阿根的下巴上,而许阿根在枪的威胁下,只能生生地接受女人的怒火。 
  “喂喂喂,干什么呢。”肖彦梁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开了女人。在拉开的瞬间,肖彦梁看到两行泪水正顺着女人的眼角流下来。 
  “他妈的,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雷浩也看见女人哭了,伸出手狠狠拍在许阿根头上,又用手枪在他头上比划了一下。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许阿根吓得脸色发白,举着双手哀求道。 
  “说,是不是欺负人家了?”雷浩又问了一遍。 
  “好汉,好汉,我冤枉啊。她,她,她本来就是个婊子,哪有婊子冲着嫖客发火的道理!那边就是她的妈妈,不信你可以问问。”许阿根叫起屈来。 
  “哐啷!哗啦!”那女人一听许阿根这么说,象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推开肖彦梁,抓起桌上的茶壶用力就往许阿根身上砸去! 
  肖彦梁正要拦住那个女人,但接下来女人说的话,让他伸出一半的手僵在那里,又慢慢缩了回来。 
  “对,我是婊子,婊子又怎么样了?至少我是中国人,我的身子只给中国人睡,你一个狗汉奸,日本人的狗,凭什么要我去侍侯日本人?你怎么不把你妈送过去?”把东西砸在许阿大身上,女人指着许阿大,撕声骂道,骂到后来,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我那么多的姐妹都是被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整死的。要不是我躲在水井里,我这条命也早完了。要我去侍侯日本人?门都没有!我……我……打你这个王八蛋!”抽泣着的女人说着说着又抓起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 
  见她的情绪有些失控,肖彦梁一把按住她的手,低声喝道:“坐下!” 
  那女人一愣,似乎回到了现实。她咬了咬嘴唇,还是把手里的茶杯扔了过去,这才就近坐在桌子边上。 
  “好汉,好汉,”许阿根已经从当初的惊慌中缓过劲来了。“你们评评理,当婊子嘛,侍侯谁不是侍侯?却在老子……我面前装清高。哼。各位好汉,你们是求财的吧?开个价,一切好说。” 
  “侍侯日本人?这日本人什么时候转了性,要你来替他们找姑娘?”肖彦梁听着听着,有些不明白了。 
  “喂,这位是妈妈吧?说,这是怎么回事。” 
  肖彦梁指着老鸨问道。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棒杀汉奸
 
  突然被肖彦梁指着问话,老鸨一个激灵,竟愣宰了那里,直到德贵推了她一把,这才回过神来,掏出夹在衣襟上的手帕擦了擦嘴,以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 
  “哎哟,这可不管我的事。”放下手帕,老鸨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起屈来。 
  “你要是再这么哭哭闹闹,老子也懒得听了。”肖彦梁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鸨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这句话里的含义那会体会不到,立刻放下手帕,老老实实地交待说: 
  “这位客人找到我,说要找一些姑娘到日本人那里去,价格还不错。据他说,日本人准备在军营里开一家叫什么‘慰安所’的东西,缺少姑娘。您知道,日本人来以前,我是翠红楼的妈妈,这日本人一来,生意就没法做了,所以现在这个赚钱的生意我自然是想做的。正好红袖就一直在我身边,我叫她出来试试,没想到她一听说要到日本人那里去,就大发脾气,结果,结果那个客人就打了红袖,再后来你们就进来了。” 
  显然老鸨所说的那个叫“红袖”的女人就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肖彦梁有些诧异地看了红袖一眼。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窑姐儿也会那么恨日本人。 
  “说,那个‘慰安所’是怎么回事。”肖彦梁走到许阿根面前问道。 
  许阿根迟疑了一下。这个时候他突然非常怀疑自己一开始把对方当成强盗的判断了。“他们是谁呢?怎么还对慰安所那么感兴趣?”陷入沉思的他没有马上回答肖彦梁的问话。 
  “喂,问你话呢。他妈的,装死啊?”见许阿根没有什么反应,雷浩伸手又在许阿根头上拍了一下。 
  “我说,我说。”许阿根想了想,说道:“各位好汉,不瞒你们说,兄弟我是城里侦缉队的,知道侦缉队是干什么的吗?那是替日本人办事的。你们想想,日本人多厉害,几十万国军都被几万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从上海一路败退下去。我看几位身手不错,不如我介绍你们加入侦缉队,大家一起发财,也好过这样提心吊胆的好。” 
  许阿根并不甘心放弃对方是图财的“强盗”的幻想,仍然没有回答关于“慰安所”的问题,反而画了一个大饼想引诱对方。 
  “侦缉队?大哥,他说他是侦缉队的,还要介绍我们加入。妈呀,吓死我了。侦缉队的人!”许阿根港说完,雷浩已经怪叫起来。 
  “不要胡闹。”肖彦梁适时阻止了雷浩的表演,对许阿根说道: 
  “原来你是侦缉队的人。失敬失敬。”虽然说着“失敬”,客肖彦梁并没有上前和好的表示,许阿根不由得一阵失望。 
  “那你们加入的事,考虑一下如何?”许阿根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可是你至少要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不然我怎么考虑?”肖彦梁没有理会许阿根的诱惑,坚持问道。 
  “我……我……”许阿根犹豫着,他恶狠狠地瞪了老鸨一眼,却碰上肖彦梁两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又心虚地地下了头。 
  “怎么不说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肖彦梁提了根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嘲笑道。 
  “不不不,我说,我说。”许阿根吓了一跳,赶紧说道: 
  “下午我们赵队长找到我,说皇军准备开一所‘慰安所’,需要招一些姑娘进去为皇军服务,我以前认识这个妈妈,所以赵队长和我一说,我就找到了这里。你想,我们男的为皇军卖命,女的为皇军服务,登将来皇军得了天下,我们也算是有功之人。没想到红袖居然给我装清高,他妈的不识抬举的裱……” 
  许阿根最后一个“子”字还没有出口,肖彦梁已经站起来一脚揣在他的身上。 
  这一脚的力量事那么大,许阿根的身子直直地飞了出去,头狠狠地撞在墙上,等到雷浩上去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