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责
搅司殖さ拇罅Ρ硌铮奔瓷簿《映ぁ!?br /> 南京劫难,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保留了下来。
车老板明显迟疑了一下:“栖霞寺还在,听说那里的和尚也还在。不过……”车夫欲言又止的表情引起了肖彦梁的注意。
在这个警察咄咄逼人的目光的注视下,车夫只好继续说道:“因为皇军进入这里以后,很多人跑到了栖霞寺,皇军对寺里面的和尚们好象很生气。所以,虽然现在那些人都离开了,但还是都没有几个人敢去那里。”
“放心,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是不会去那里的。”肖彦梁拍了拍车夫的肩膀。他心里一阵阵堵得慌。车夫的话很明显,当时不知有多少难民向着栖霞寺跑去,希望佛组能够保佑自己,因为大家都听说日本人也是信佛的。
而当时象自己所在的下关,什么庙也没有,只好四处逃散了。只是听车夫的意思,好象日本人还是到庙里面干了坏事,只是不象其他地方干得那么绝,那么彻底而已。
这小鬼子也太没人性了吧,竟然还到寺庙里施暴。
当初南京失陷,作为他个人,并不知道其他的情况,以为只是自己倒霉。可是现在想起来,当时整个南京城都是陷入了地狱一般,在哪里都不安全,都面临着鬼子们的屠刀。
那是一场真正的劫难,一场为落后所付出的巨大代价!
“中山陵呢?还在不在?”肖彦梁换了一个话题。他认为做为中华民国的“国父”孙中山先生的陵墓怕是早就被小鬼子毁掉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
“中山陵也在。”车夫的话有些出乎肖彦梁的意料!
“还在?皇军没有……”肖彦梁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还在。”车夫肯定地点点头:“听说是因为中山先生是在日本留过学,是日本的好朋友,日本人很尊重中山先生,所以中山陵被保留下来。只是同样没有人敢去拜祭。”
“原来是这样。”肖彦梁算是有点明白了。
肖彦梁不想再逛下去了,他告诉车夫直接拉到下关江边。
到了目的地,给了车夫三块大洋,车夫千恩万谢地离开了。肖彦梁缓缓地走上一个小斜坡,远远眺望那不堪回首的江边。
宽阔的空地上,当年曾经有几万人挤在这里,现在只剩下江水在拍打岸边。宽阔的江面上,往来的船只星落密布,又有谁知道这江水,曾经变成血水?
刹那间,四周安静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烧杀戮掠的镜头,无数的凄惨悲呛的呼喊,铺天盖地地向着肖彦梁涌过来。
抬头望着天空,天空中慈祥的双亲,曾经的同事们那熟悉的面容一个一个在他眼前出现,他们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自己。
“爸、妈,伙计们,我回来了,你在天堂还好吗?”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流下,瞬间又被猛烈的江风吹得无影无踪。
“兄弟,鬼子要杀掉我们。”耳边似乎又飘过来熟悉的警告。
眼前出现了那个中年国军的身影。宽阔的肩背是那么的亲切和温暖。中年国军似乎向肖彦梁笑了笑,仿佛在夸奖他一年半以来的所作所为。
“大哥,大哥,我梁子杀鬼子的时候他看见了吗?”肖彦梁喃喃地说道。
没有人回答,除了一股股风!
肖彦梁如雕塑般站在那里,望着当年惨案的发生地,望着自己曾经死里逃生的绝地,竟是痴了!
日本人虚造的繁华,遮不住已有的残暴与兽性;日本人扶持的傀儡,只能更加突出他们的贪婪和无耻。
滔滔的长江水,一拍一拍,一波一波,一年一年,带得走鲜血,带得走尸体,可是带不走仇恨,那种刻骨铭心、伤筋动骨的仇恨;带不走冤魂,那些尚待复仇的,无数惨死在日军手里的冤魂!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调整情绪
从南京回来,肖彦梁的心情一好一坏,坏的方面,时整整一个南京城,一个曾经繁华无比的城市,已经变得完全不认识了。虽然已经过了快两年,但是日军的罪行不是短时间可以掩盖的。他甚至就在草丛里面就很随意地就看见了一根根的白骨!
从南京的死人堆里逃出来,肖彦梁对于南京城的苦难还仅仅停留在下关的基础上,这一次总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不过此行对于肖彦梁来说,最大的收获,竟然是和龟边户太郎联队长成为了好朋友。这位联队长对于肖彦梁很是欣赏,时不时地感叹这样的支那人太少了。前些天甚至还鼓励肖彦梁跟那个翻译官学习日语。
虽然肖彦梁明白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也是一种机遇,可是就在回去的路上,他却不得不忍受拼命压制干掉联队长念头所带来的痛苦。
杀人、抢劫、强奸等等恶行,在龟边户太郎联队长的脑子里,是极为好玩的事情。一路上他说的最多的,就是非常遗憾当年机会到南京城。对于其他当时进入南京城的日军表现出极为羡慕的表情。尤其是在说到同为千叶县老乡的两个日军军官从上海一直到南京的一系列壮举时,充满了得意:
“我的这两位老乡,第16师团步兵19旅团第9联队第3大队野田毅、向井敏明两个少尉军官,在从上海向南京进攻的途中展开了杀人比赛。
《东京日日新闻》(即现在的《每日新闻》――作者),连续刊登该报随军记者浅海、光本、安田、铃木等4人分别从江苏常州、丹阳、句容、南京发回的现场报道,详细报道了向井、野田两人在无锡横林镇,常州车站,丹阳奔牛镇、吕城镇、陵口镇,句容县城,南京紫金山等地刀劈百人的经过。
在东京,除了《东京日日新闻》,《大阪日日新闻》《大阪朝日新闻》等许多报纸,也都刊发了他们的消息。可以说他们是因为这场‘百人斩’比赛而成为明星的。他们可是成了日本家喻户晓的‘英雄’,也是我们千叶县的骄傲。”
这个时刻,这个瞬间,是肖彦梁最忍不住快要动手的时刻。这世间还有比这个更没人性的事情吗?这两个凶残的日本军官,哪里还配做人,就是两个畜生,两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车窗外田野上,郁郁葱葱,已经看不出战火的影子了,可是在这广阔大地的下面,在那棵歪着脖子的槐树下面,是不是也曾经是日军杀人取乐的地方?
“百人斩”的恐怖,已经大大冲淡了联队长继续讲述的那些内容堆肖彦梁的刺激。龟边户太郎是以一种饭后茶余的闲聊方式讲述的他在南京所打听到的一切。比如日军官兵如何避开“南京安全区”的外国人,偷偷翻入诸如金陵女子学校等难民营抢女人的消息。
他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那些外国人实在是多管闲事。进化论出至西方国家,可是这些人却不明白支那人是低等种群,保护他们不久是违背进化论了吗?
什么叫“进化论”,肖彦梁并不懂,但是南京还有外国人设置的难民保护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词语。那些外国人平日里看着不怎么样,想不到还真有菩萨心肠。平生第一次,肖彦梁对那些以前经常见到的外国人产生了感激之情。
进了城,肖彦梁“依依不舍”地和龟边户太郎分手了。
把在南京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戴安平,对关于进化论的疑问,戴安平猛地一拍桌子,语气极为愤怒:“进化论?一个杀人恶魔竟然还会谈什么进化论?一个没有人性的民族居然想得出用进化论来做自己的遮羞布?……”
在戴安平的愤怒中,肖彦梁总算是弄懂了什么叫“进化论”。弄懂了意思,他却没有象戴安平那样愤怒。比起一路上龟边户太郎对他的折磨,这只能算是小儿科了。
“安平兄,我准备把‘大和赌场’给他做了。”肖彦梁等戴安平发泄晚了,平静地提出提议。
“‘大和赌场’?”想了想,戴安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听说那个叫‘龟边户太郎’的残废鬼子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不仅把这间赌场开大了,而且还当上了码头洋行的经理,能力可是不小。”
“还不是因为他和横边浅的关系极好的缘故?要不然,那日本人的码头,谁还敢开洋行?”肖彦梁撇撇嘴,不屑一顾。
“我看还是缓缓。”看着对方惊讶的目光,戴安平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你如今表面上和龟边户太郎关系非常好,他一个残废又在干洋行,或许可以利用他搞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再说了,一个小小的赌场,你砸一家他开一家,反正是不要本钱的买卖,起不到警告敌人、振奋民众的作用。再说,当初为了表示支持横边浅,你还派了人替他看场子,这个你又怎么回避?我的意思,这件事先防一放。”
低头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肖彦梁打消了对赌场的念头。眼下,他还有很多事要做,首当其冲的,便是如何加强和巩固与龟边户太郎的关系。
转眼到了8月间。两个多月了,姜佑行等人依旧还没有回来。在肖彦梁等得心急的时候,高翠儿终于生产了。
张旭做父亲了,他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大胖小子。
一整天,在警察局里,一提到自己的儿子,张旭的嘴就一直没有合拢过。按照风俗,儿子没有满百天,亲朋好友是不能去看望的,所以一干警察就在办公室不停地向张旭贺喜,倒把肖彦梁看得心里酸酸的。许小菇不死,现在自己也该做父亲了吧。
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戴安平就在他的身边,见他没有说话,有些诧异。蓦地地想起一件事,低声说道:“彦梁老弟,我那里有一份《扫荡报》,待会你过去看看。”
肖彦梁的心思暂时被拉了回来,抬头看了戴安平一眼:“《扫荡报》?这是什么报纸?我怎么没听说过这里有报纸卖?”
扭头看了看四周,戴安平小声说道:“是大后方国军的报纸。说起来这还是一个日军病人看病时包点心用的。我一看时间是7月底的,就设法留了下来。”
“哦?”肖彦梁眼睛一亮。两个多月,听中央社的新闻都是些坏消息,什么日军占领了这里,占领了那里,总之就是国土沦陷的消息,却极少有收复国土的消息。抗战以来,第一次有大后方的报纸可以阅读,倒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唉。”看着这个兄弟眉宇之间兴奋的神情,戴安平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报纸上说,国军向共产党下手了。”
“什么?!”肖彦梁惊讶地看着戴安平高声喊了出来。
肖彦梁惊讶的喊声让充满喜气的屋子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
“对不起,对不起。”戴安平尴尬地看着大家,对肖彦梁责怪道:“我的大局长,我不就说了一句生儿子的秘诀,你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都笑了,肖彦梁也明白这是在为自己解围,匆匆向张旭拱了拱手,拉着戴安平出了警察局。
“走慢点。”一把拉住心急火燎的肖彦梁,戴安平低着声严肃地警告了一句。肖彦梁心里一震,暗自责怪了一下自己,放缓了脚步,象平时散步一样,往同济药房的方向走过去。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
街上,一队身穿土黄色军服,头戴大檐帽的伪军,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在三个日军教官的指挥下,由远而近,从肖彦梁等人的眼前经过。
“这大概就是所谓南京维新政府的军队了吧?”戴安平有些忧心地看着这支无论从装备还是士气上都还不错的伪军。
“不是,这就是几个月前我和你说过的那支国军。他妈的,现在叫警备队了,由日军直接指挥。这里是日军的重要物资周转地,南京维新政府那帮汉奸,还不敢把爪子伸到这里来。”肖彦梁苦涩地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解释道。
“是不是横边浅出院回来了?”看着那支警备队朝宪兵队方向走去,戴安平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声。
“咦,有这个可能。”肖彦梁也一下子反应过来。
仿佛是在印证他们的推断,一个警察匆匆跑过来告诉肖彦梁,宪兵队来了电话,横边浅出院了,现在正在往回赶的路上。晚上他将在宪兵队设宴感谢在他生病期间帮助过他的人。包括警备队和警察局以及驻军的官员。
“大概是告诉我们一切平安无事吧。”打发走报信的警察,肖彦梁猜测道。
两个人回到同济药房,肖彦梁迫不及待地接过《扫荡报》,打开一看,赫然写着:
“查湖南平江嘉义镇旧土匪潜在谋乱,在地方四出抢劫,枪杀国军来往官兵,灭尸缴械,危害地方,实属目无国法。国军第二十七集团军杨森司令多次警告无效后,派特务营前往剿办,维持后方治安。该匪主力当即起猛烈抵抗,双方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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