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疆帝月
传旨官万万没有想到辛戈大公会有如此的动作,心念一动,手腕上生出一个极强的力道,把辛戈大公的手指震到一边,手腕一翻,为少见的大切脉手法。
所谓切脉手,分为大切脉手和小切脉手。小切脉手主要是让人失去行动的能力,只要稍加调养就会完好如初。大切脉手极其歹毒,中者无救,不是筋断就是骨折。传旨官下此辣手,摆明了要辛戈大公的性命。
辛戈大公冷冷一笑,施出刁手七扒向传旨官的双睛撩去,一股凌厉的劲风向传旨官的面部撞去,劲力未到,劲风如刀,刮面生疼,传旨官已是双目难睁了。就在辛戈大公快要得手的时侯,两道匹练也似的刀光耀眼生辉,向辛戈大公斩去。从出刀的部位、速度和劲力来说,绝对是使刀的好手专月封之大公吃了一惊,不得不放弃传旨官,向后飘退。
“走!”传旨官知道刺杀难成,在宫卫没有合拢之前,简单地下了撤退命令,三人合力向辛戈大公拍出一掌,飞身而遁。
“哪里走?”一声大喝传来,一个身穿侍卫服装的男子飞身而起,一掌向传旨官拍去无俦的劲风还在辛戈大公一击之上,把传旨官的退路封得死死的,很明显,这人极工心计,先断了传旨官的退路再说。
传旨官无奈之下,只得把手上的圣旨向男子砸去,在两个宫卫的掩护下脱出劲力笼罩,落到数丈之外。两名宫卫也赶到,三人像大鸟一样冲天而起,向远处落去。
“想逃,没那么容易,还是留下来吧!”男子冷笑道,说话的口气挺大,是一位绝顶好手的语气。
他飞身而起,就要追去,一枚细针无声无息地朝他的太阳穴飞来。他毕竟是绝顶好手,在细针飞离他只有一尺距离时,终于警觉,右手飞快地一抬,把细针夹住,细针上的劲力太强,震得他手指发麻,差点拿捏不住。定睛一瞧,针细如发,能够发出这种细针的人没有几个,自己就是追上去也不是对手,只好停下。
一篷密集的箭雨从对面的民房里射来,侍卫中箭者十之八九。箭簇蓝幽幽的,显是淬有剧毒,侍卫中箭,个个即时倒地,口吐白沫,气绝而逝,看来,用的是见血封喉的奇毒那名男子凭着不凡的身手,没有给箭雨伤着,眼睁睁地看着数十名侍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给人暗算,那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气得暴跳如雷,跳脚骂娘。
偶一瞥眼间,发现地上的圣旨,他捡了起来,骂道:“什么狗屁不通的圣旨。”三两下打开,上面写着“受死”二字,又怒哼一声,“敢不把我们天罗教放在眼里,天罗教绝不会放过你们!”
辛戈大公神色一动,就要阻止男子捡拾圣旨,转念一想打消了这想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男子的功力不凡,马上警觉到了,奇怪地看着辛戈大公,道:“大公,你看什么?啊!有毒,你好毒的心肠。”
等他发觉时,双手已经化为脓水了,连骨头渣都没有剩下。惊骇之下,他双臂乱甩,脓水四溅,溅得满头满脸都是。脓水比王水还要厉害,只片刻功夫,就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化为了一滩血水。
有三个侍卫躲遴不及,给脓水溅到身上,迅速化为了脓水。
辛戈大公脸上阴晴不定,恨恨地道:“好厉害的腐尸奇毒,好狠毒的心肠,我和你誓不两立。”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辛戈大公的心里闪过,但为怒火填膺的他,有两件事没有想到第一件事就是一双美丽的眼睛把整个过程看了个清楚,当他离开后,这双美丽眼睛的主人轻轻地说了一句“任务完成得很好”,一闪而逝。
另一件事情就是在辛戈大公遇刺的同时,卡洛宰相和辅政王也遇刺,都是差点身亡,命悬一线,着实把两个权倾天下的大臣吓了个半死。
第十集 危机四伏 第四章 皇宫豪赌
卡洛宰相正在为采取何种措施而伤脑筋的时侯,空气中一点异动把他惊醒,直觉告诉他有危险,运足真气,冲破车顶,飞身而出。就在他飞在空中的时侯,他的豪华马车为一个光球击中,在轰然巨响声中化为粉屑。
一众侍卫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巨变,给吓得呆了,个个像呆头鹅似的,不知所措。
身在空中的卡洛宰相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去搜查凶手。”
侍卫大梦初醒似的,四下散开,去搜寻凶手。
侍卫们才跑出几步,卡洛宰相落在地上,突然心头一动,喝道:“快回来,不要乱跑。”
侍卫们心中很不是滋味,要不是看在卡洛宰相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的份上,肯定开涮了,这也不能怪侍卫,只能怪出尔反尔的宰相大人,谁叫他做事不考虑清楚呢!
可惜的是,卡洛宰相醒悟得太退了,就在他喝声刚落之际,无数的暗器从四面八方向侍卫们飞来,只是暗器,卡洛宰相倒不放在心上,在心里不住地冷笑,遗憾的是他的冷笑僵在脸上,笑不下去了。因为,这些暗器中夹杂着不少魔法球,飞到侍卫丛中爆炸开来,把近百侍卫炸死炸伤了多半,活下来不足二十人。
望着满地的残肢断臂、粉碎的内脏,卡洛宰相心中的气可就大了,一双虎目中神光闪现,真气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想搜查出刺客的藏身之处。
卡洛宰相的真力何等深厚,可惜的是,一番努力一无所获。就在卡洛宰相准备再次努力的时侯,一片细细的树叶快速地打破空气的屏障,带着死亡的威胁向他的眉心飞来。
卡洛宰相冷哼道:“就凭一片破树叶想要老夫的命,也太小看老夫了。”
他右手一长,就向树叶抓去,心念电转之下,中途改变方向,抓住一名侍卫往身前一挡,树叶正正打在侍卫的胸口上,破胸而入,进入了体内。
这哪里是树叶,上面的力道大得出奇,卡洛宰相明显感到手臂剧震,半边身子发麻,很明显这是一个具有罕见身手的人物发出的,一脸的惊惧写在卡洛宰相的脸上。
黑血像水一样从侍卫的伤口中流出来,卡洛宰相庆幸不已,暗自高兴自己总算反应够快,捡回了一条老命!然而,就在他连高兴的念头都没有提起来的时侯,空气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以侍卫的尸体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卡洛宰相知道不妙,忙把尸体向远处扔去,脚尖一点,飞身而起,顺手抓住一名侍卫的脑袋,往身后一挡,挡住了高速飞来的尸体碎块。
卡洛宰相刚刚把尸体扔出去,尸体像是给装了炸药似的突然爆炸开来,无数的尸体碎块飞溅开来,好像下雨一样。有六个站得近的侍卫给碎尸击中,伤口中流出黑血,软倒在地上,动了几动就气绝而逝了。
卡洛宰相从政数十年,见识不可谓不广,也是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心中翻了无数个念头,就是弄不明白,为何有如此的事情,尸体怎么会爆炸?
喘着粗气,定下神来的卡洛宰相终于回过神来了,急急地道:“快走。”
随即,他飞身上了一匹侍卫让出来的战马,狠狠一掌拍在马屁上,战马悲鸣一声,飞也似的跑走了,幸存的侍卫忙策马跟了上去。
暗处,一双眼睛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满意地笑了,把手里一个奇特的物件收在怀里,转身一跃,迅速消失在视野里豹~速度之快,好像一道电光划过天际。
相比之下,辅政王的遇刺算得上非常文明的了,不过,也是绝对精彩,那种刺杀的方式让人想破脑袋也提二想不到,可以说是绝对的豪华阵容。
辅政王带着穿喉剑阿尔贝克和一大批随从,坐着豪华马车急急忙忙往皇宫赶去。好歹他也是个辅政王,不论他心里向着谁,丝城失守,对他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消息传开,人们肯定会问一个问题,他这个辅政多年的辅政王是怎么当的,怎么连这问题都想不到?就算失守了,他也要赶快拿出主意来,把丝城夺回来。要是他一无所为的话,国人的口水都可以把他淹死,至于他的威信嘛!不说大家也明白,肯定是一落千丈。因而,辅政王心中是真的有点急,至少比卡洛宰相和辛戈大公真实多了。
阿尔贝克是辅政王忠实的侍卫,和辅政王寸步不离,骑着一匹良驹,紧跟在辅政王车旁。转过一个街口,阿尔贝克的瞳孔收缩了,因为有四十二个精壮汉子和七个气度不凡的美丽女人拦在前面,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杀气让阿尔贝克的心不由自住的收缩了几下。
阿尔贝克号称帝都十大高手之一,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见识阅历不可谓不广,就是没有见过如此浓烈的杀机,就是“暗日团”的杀手也不见得能发出如此让人生畏的杀气。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辅政王的道路?赶快让开,摄政王有事,不要误了辅政王的大事。”阿尔贝克话说得冠冕堂皇,心里打的主意是不惹他们最好,以大事为由,找好了退路。
辅政王在车里听出阿尔贝克的话不对劲,探出头来,看了看阿尔贝克的眼睛,明白阿尔贝克的紧张,心里颤抖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道:“你们是不是有急事,急着赶路?我是辅政王,有要事,先让我走吧!”
“你是辅政王,最好我们等的就是你。你这误国误民的奸贼,吃着皇粮,不知道报效国家,只知道攫取自己的私利,让北方四国占领了丝城,你这卖国贼,出来领死吧!”
为首的一个美丽女人声色俱厉地骂道,瞧她那神色,绝对是个忠心为国的大忠臣。
“住口,你们这些刁民,竟敢胡言乱语,造谣惑众。丝城稳如磐石,是不落的雄关,没有人攻得下来。”辅政王不得不为了自己的清誉而舌战一下。
“好你个误国误民的奸贼,丝城明明沦陷了,你却想瞒天过海。弟兄们,为了蓝月帝国的强大,我们献出我们的鲜血和生命吧!”
为首的美丽女人演说一完,身形一晃,手中一把奇形兵刃像一道划过天际的闪电,直向辅政王攻去。这兵刃够怪,似剑非乡,似刀非刀,开有血槽和锯齿,要是给刺中了,绝对会失血过多而亡。
兵刃未到,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已经让人气都喘不过来,阿尔贝克还没有见过如此动人心魄的气势,心不住地颤抖,强打精神,身如飘风殷向她攻去,手里的长剑发出数寸长的剑芒,向她的咽喉刺去。他号称“穿喉剑”,端的不愧这个称号,一连三十多剑,每一剑从不同的方位刺来,指向为首美女的咽喉。剑上的强大气势带得周围的空气急速流转,真不愧是绝顶身手。
可惜的是,对手也非弱者,手中的奇形兵刃织成一道兵刃之墙,把他的攻势一一化解了。每一下递出,都有一股无俦的劲气从兵刃上传来,震得阿尔贝克手腕发麻,一轮快攻下来,阿尔贝克差点给震晕了,咬紧牙关站在地上调息。
就在阿尔贝克给为首女人缠住的时侯,那些侍卫正在遭受无情的屠杀。这些侍卫都是好手,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手,可惜的是他们的对手的实力比他们高强得太多了,而且,还摆出一个奇待由阵势,阵势所到之处,侍卫像割下的稻草一样倒了下来,一分为二,给阵势腰斩了。
知道情势不妙的阿尔贝克忙把辅政王背在背上,展开身法就逃,他的轻身功夫绝对够高明,像一阵风飘了出去。狂奔一阵的阿尔贝克觉得背上的辅政王在发抖,回头一瞧,辅政王脸色苍白,浑身恍若筛糠,牙关相击,发出格格的声音。
阿尔贝克慌了,急急地道:“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辅政牙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没事,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有事?”阿尔贝克转着这样的念头,把辅政王放了下来,只见辅政王的肩上衣服破开了,明显是给利器划开的,顿明其理,原来辅政王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就在阿尔贝克逃走的时侯,为首女人哪里会放过这种机会,飞身追了上来,手中的怪兵刃对准辅政王的脖子就是一下狠的,劲风刺得脖子生疼,辅政王知道不妙,危急中把脖子一扭,堪堪避过,给怪兵刃在肩头上划了一下。
辅政王哪里经过这等恐怖的惊吓,要不是顾忌辅政王的名声,当场就尿裤子了。饶是如此,也是吓得七魂去了六魂,差点晕死过去了。
“大人,都是我保护不周,请大人治罪。”阿尔贝克请罪。
“不是你的错,我能保得这条老命,全是你的功劳,你只有功,没有罪。”辅政王强打精神安慰阿尔贝克。
阿尔贝克感激涕零,要不是辅政王扶住,肯定跪下来亲吻辅政王那双王者老足了,他抹着激动的眼泪出主意,“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我们不能回去,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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