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疆帝月
敖铃儿每说一个‘真是臭”,刀疤脸就是说一声“对不起,小妹妹”,想起自己的一时耍子,居然让这个小妹妹难受,万分地过意不去。哪里想得到,敖铃儿最后居然骂他的嘴比狗屎还要臭,他的陪笑僵在脸上,狠狠地瞪了敖铃儿一眼,好感一扫而光。
当然,那些当看白戏的死囚犯又是一片爆笑声。
敖铃儿眨着月牙眼,望着屠轮道:“屠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屠轮淦释道:“他们是来坐牢的,不是来享受的。要是监狱里的设施太好的话,他们就不是坐牢,而是享福。那些没人供养的老人,就可以以犯罪为名,收颐养天年之实。”
第十一集 第四章 校场轶事
吉乐一番耍猴,居然具有神奇的功效,让他始料不及,心情大好,忍不住就要仿效古之名将,与士卒同甘共苦,食同器,衣同服。当开饭时,吉乐一时兴起,不和魏莽他们这些高级将领用餐,而是去和小兵兵争食。
吉乐这次与小兵兵争食,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半块肉的故事”。
吉乐心情大好,和一个小兵兵在一个碗里吃饭,碗里只有一块红烧肉了。吉乐本来不喜欢吃红烧肉,今天心情大好,对红烧肉也有了兴趣,一定要吃。
那个小兵兵也太不识趣了,居然不让他吃,理由很充分,“你是伯爵大人,锦衣玉食惯了,不能和我这个小兵兵争一块小小的红烧肉。红烧肉只有一块,你吃了,我吃什么?”
吉乐吞了一口口水,摆起伯爵大人的架子,道:“你知道我是伯爵大人就好,孝敬官长是你们小兵兵的义务,这块红烧肉还是我吃比较好。”
“不行。”小兵兵想也没想,断然拒绝,道:“我们的训练量那么大,要是不吃肉,没有足够的营养,还不把我的身体拖垮啊!这肉,我一定要吃。”
“就你苦,我不苦?你知道我的训练量有多大吗?比你大好多倍,这肉还是我吃。”吉乐嘴上说得振振有词,心里暗忖:“我夜驭四女,训练量能不大吗?是该好好补充营养。”
吉乐和小兵兵为了一块红烧肉大逞口舌之能,各自讲出自己的理由,说白了就是想吃独食。他们两人争得不可开交,早惊动了不少人,包括魏莽他们也来了。看到二人争得面红耳赤,吉乐把肉碗抱在怀里,小兵兵拉住他的手不放,两人摆起了一副饿狗争食的架势。
魏莽他们不由得暗暗好笑,心想这个伯爵大人真是奇言异行太多,居然为了一块小小的红烧肉向小兵兵摆出了疯狗打架的架势,实在让人想不到,忍不住好言相劝。哪里想得到,两人争得窝火,都不听,到了最后,两人居然找魏莽给评理。
小兵兵说:“体恤部下,是长官的美德,肉该我吃。魏将军,你说,是不是这理?”
吉乐一口否决:“这里的规矩由我定,我说你们这种小兵兵应该孝敬长官,把肉给我吃。”
魏莽莞尔一笑,和稀泥道:“好了,好了,我们那里还有不少红烧肉,就给你们吃。不要争了,不要争了。”
小兵兵和吉乐同声否决:“不行,我就要吃这一块。”
要是小兵兵这么说,魏莽还可以摆摆长官架子压下去!吉乐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总不能给他脸色看吧!无奈的魏莽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道:“你们看,拈阉怎么样?”
小兵兵和吉乐想想,觉得这办法也不错,就道:“就这样。”
魏莽在一张纸上写下“吃肉”二字,捏成一个团,另一个纸团上什么也没有。两个纸团放在一起,摇了几摇,要他们拈。
麻烦事又来了,究竟谁先拈又成了大问题,两人寸步不让。还是魏莽想出主意,要两人剪刀石头布,一局定输赢。
在魏莽和一帮高级将领的公正之下,还有帮子小兵兵的见证之下,两人开始剪刀石头布定输赢。吉乐自诩运气好得不得了,还真不是盖的,一个剪刀就把小兵兵的布给绞碎了。
小兵兵脸拉得老长,搭拉着脸,一副死爹嫁娘的模样。吉乐神气活现,手一伸就拈起一个纸团,打开一看,是“吃肉”二字。
吉乐哈哈一笑,把纸团在小兵兵面前一晃,得意洋洋地道:“服了吧?我早就说过,我的运气好得不得了,你不信,这下相信了吧!”
小兵兵没好气地道:“算你走狗运。”气哼哼地坐了下来。
吉乐用筷子把红烧肉夹成两块,一块放在自己碗里,一块放在小兵兵的碗里,道:“来,兄弟,我们一起吃。有仗,我们一起打,有肉,当然是我们一起吃。”
小兵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地道:“你真的给我吃?我没听错吧?”
吉乐指着红烧肉道:“你看看,这是不是肉?”
“是,是。”
“是,就快吃。”
“谢谢大人。”小兵兵坐了下来,幸福地吃着红烧肉。
瞧他那模样,小小一块红烧肉仿佛是无上美味似的。要不是吉乐灰扑扑的臭脚太臭的话,说不定小兵兵会跪下来亲吻他的臭脚。
吉乐吃完肉,完全不顾伯爵大人的威严,横过袖子把油嘴一抹,大声道:“从今以后,红烧肉管够,你们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军队的伙食是有规定的,要是管够的话,就成了无节制,会成无底布同,给财政增加压力,魏莽想阻止,叫道。“大人。。。。。。”
吉乐打断他的话道:“这里的规矩由我定,我说了管够就管够你们,尽管放开肚就是了。”
“大人,万岁。”吉乐的话音一落,一片叫声响起,小兵兵们冲上来把吉乐抬起来抛上天,落下来接住,再抛上去,仿佛是打了一个很大的胜仗似的。
有人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不尽然。吉乐改善伙食的消息飞快地传出去,个兵兵们知道了,无不大喜,冲过去把吉乐抛上天,接住,再抛,一路抛下去。不一会儿功夫,吉乐就给抛了老远。
被小兵兵的热情淹没的吉乐总算回过神来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和吉乐争红烧肉的小兵乓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大大,我叫小李子。”
“有人克扣伙食,你来给我说。”吉乐随口说道。
“知道了,大人。”小李子荣宠之极地答道。
“半块肉的故事”因小兵兵叫小李子,又称为“帝君与小李子的故事”,这是个流传千古的故事,充满溢美之词。赞扬的理由很多,主要有两条:一、帝君真的是体恤下属,和士兵打成一片。要不然,小李子有那胆和吉乐争一块肉吗?正因为他们的关系太融洽,小李子才敢和吉乐争肉吃。二、这是个影响深远的事件,自此以后,吉乐统帅下的军队的待遇远远高于其他的军队,就是伙食也是其他军队所不能企及的。吉乐在军队里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而突破口就是伙食。改革之后,士卒用命,军队的战斗力空前提高,这是吉乐统帅的军队能够纵横大陆,无敌于天下,最终统一大陆的一个重要原因。
此时的吉乐还认识不到这一事件的深远意义,沉浸在喜悦之中。
更让吉乐想不到的是,女王的一道诏令让他原本有望吃一万年的金币化为乌有,他要是不做出这样的承诺的话,他可省出很多金币的,让他肉疼了好一阵子。
“哦,我明白了,他们是故意折磨你们,不把你们当人看,是不是?”敖铃儿恍然大悟发表高见,“他们肯定把你们当牛当马看了,你们那个样子真像关在圈里的牛马。”
敖铃儿一句“不把你们当人看”说到死囚的心里去了,无不对她好感大增。可是,敖铃儿接下来的“你们那个样子真像关在圈里的牛马”,又让一众死囚心里一疼,对敖铃儿的好感一扫光,只觉她是个狰狞无比的恶魔,让人心生厌僧,无不恶狠狠地瞪着敖铃儿。
“你们瞪着我,我就不敢说了?我就说,就说,偏就说。你们这些牛马去增援吉乐肯定一点用处也没有,会吃败仗的,给敌人杀得一个不剩,死的时侯一定像牛吼。”敖铃儿一双月牙眼瞪得溜圆,口无遮拦地胡说起来。
死囚虽是必死的,但是,在心里对死字还是挺忌讳的,上刑场时不会说去领死,而是说走了之类的话。敖铃儿直言必死,着实让一众死囚心生怒气,无不愤怒满脸,恨不得把敖铃儿给生吞活剥了。
敖铃儿的预言却没有成为现实,一众死囚里面固然有人战死沙场,不过,大多数人活了下来,还在战场上建立了功勋,位在封侯之列,成为了帝月王朝的名将宿老。
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会闹个群情激愤,那就难以收场了,屠轮忙喝止敖铃儿道:“铃儿,不要乱说。”
“哼,我就要说,就要说。”敖铃儿才不管那一套,接着发表高见,“屠大哥,他们有没有名字?要是没有的话,我给他们取,就叫牛一号、牛二号,一直排下去,排到一百号。猪一号、猪二号,一直排到一百号。羊一号、羊二号,一直到一百号。是猪,是牛,是羊,是马,是一群畜牲,就叫这支军队为‘畜牲军团,屠大哥,你说这名字好不好听?好耶,好耶,太好听了。”
敖铃儿一个人自问自答,拍手而笑,开心之极。可她这一番戏言,无异于捅了马蜂窝,就是在狱中,那些折磨人的狱卒也没有说得如此尖酸刻薄,敖铃儿的话比狱卒骂他们的话更加刻薄,一众死囚能不生气吗?
再说了,他们是死囚犯,退早难免一死,做事是不会顾忌后果的,一听这话,群情激愤起来,眼里射出饿狼尸样的眼光,向敖铃儿走去,准备把敖铃儿给做了。
“你们要干什么?来人,给我围起来!”屠轮的头可就大了,大声喝道,心里真的后悔得不得了,早知如此,自己不该一时无策而把敖铃儿带来了。
三百多手执利刃的军卒开过去,把一众死囚围在中间。望着明晃晃的武器,死囚心里还是怕了,撂下几句不干不净的骂人话,退了回去。
敖铃儿意气风发,丝毫不以为戒,一下蹦过去,指着一个大个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大个子囚犯瞪了敖铃儿一眼,不理睬她。
敖铃儿瑶鼻里哼了一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打在大个子囚犯的身上,把大个子烧得黑糊糊的,呼爹叫娘地喊疼。
敖铃儿得理不饶人,指着大个子的鼻子问道:“说,你是干什么的?”
“小的,小的是杀猪的。杀猪杀溜了,把和我老婆通奸的奸夫当猪一样给宰了,还开膛破肚来的,就给官老爷关早起来,判成了死刑。”他给敖铃儿的电系魔法电得怕了,不敢不实话实说。
敖铃儿一双小手在大个子的脸上轻拍两下,道:“算你老实。”接着指着一个瘦得像根竹竿的汉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小的是养马的。法螺是吹的,小人的马养得就不是吹的,真的是好得没话说。一个王八蛋,看中了我的马,暗中来偷,给我做了,哪里想得到,他竟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你说是不是很冤?”瘦子说起往事,一腔的酸楚,哭道:“天啊!我好冤啊!娘啊!您老人家再也看不见儿了啊!呜呜!”哭得天愁地惨。
官贪而吏虐,横征暴敛,造成不少冤狱,这些死囚中就有不少是冤枉的,一听瘦子哭得挺惨的,触动了心事,默默垂泪,一时间,校场上尽是哀号之声。
敖铃儿是个调皮蛋,没有为民申冤的好意,正要再问,一个女人的声音蓦然响起。
“哭什么哭?没用的男人,你们的胯下有没有那玩意儿?本姑娘比你们还冤,本姑娘都还没有哭呢!你们这些臭男人倒先哭起来了。你们知道本姑娘有多冤吗?”
“县里的捕快头儿看中了本姑娘的姿色,把本姑娘给强暴了。说起这捕快头儿,还真他妈的变态,吃了那么多的春药,变着姿势折磨本姑娘,弄得本姑娘下不了床。这事过后,本姑娘决定要报复,准备好药物,去勾引这个好色的捕快头子。这色狼当然是欣喜不已,吃了不少的春药,发泄在本姑娘的肚皮上。他哪里想得到,本姑娘是有备而来的,把他吸光了,弄得他脱阳,死在本姑娘的肚皮上。”
“你们说这当官的是不是人?明明是这色狼强暴本姑娘在先,又是自愿上本姑娘的肚皮,居然判了本姑娘一个强奸罪。这年月,只有男人强暴女人,哪有女人强暴男人的?男人想那事了,没有女人,只有用手自己解决。我们女人就方便多了,可以用假货处理,一定要你们这些臭男人吗?哼,真没见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接迸三十岁的女人,颇有几分姿色,修长的玉腿、高耸而坚挺的双峰、隆起的丰臀、细细的细月眉、丹朱似的樱唇,极为性感,虽然囚衣肮脏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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