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疆帝月
“将军盘算虽好,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形势于贵国极为不利,贵国四边临敌,已到绝境,何来大军?将军危言耸听而已。”菲因五世丝毫不为所动。
“小女子再三晓以利害,无奈大王固执己见,就战场上见真章。”凤·花明一语说出,一场大战就要上演了。
“将军提议甚好,本王也是这般想法。在大战之前,请将军稍待片时,容本王送将军一件礼物。”菲因五世意气风发地说。
“大王厚礼,小女子不敢擅纳,还请大王体谅。”凤·花明婉拒道。
菲因五世转过身,面对着他的百万大军,双目炯炯有神,神光湛然,呛啷声中,拨刀在手,高举在头上,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
只要菲因五世一刀挥下,大战就要爆发了,所有的人都不免气为之一窒,空气骤然凝固,无不心为之一紧。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战场是可怕的,可怕的不是在冲锋陷阵,而是在漫长的等待,最痛苦的是在临战前的一刻。
菲因五世左手高举,大声道:“花儿花儿开,预备,唱!”右手的军刀挥舞起来,划着优美的曲线,左手随着节拍挥动,嘴里和着节拍唱道:“花儿花儿开……”
他的角色转变得真是快,瞬间就从指挥千军万马的帝王变成了舞台演出的指挥家——都是指挥家,此指挥家非彼指挥家。
小兵兵们练了一晚上的歌,烂熟于胸,拉开喉咙唱了起来,心里天真地想要是和敌人的歌唱比赛赢了的话,说不定就不用打仗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大好事,无不卖力地唱起来。
近百万张嘴一齐唱歌,那是何等的气势,声音之大,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声浪冲霄直上,震得天上的浮云都为之颤抖。脚下的大地就更不用说了,微微地抖动,真可以说得上惊天动地。
城头上的蓝月军队开始是不明所以,诧异之极地倾听起来,越听越惊诧,差一点从城头上摔下来了。
凤·花明美丽的凤目越来越大,嘴巴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圆圈,粉脸上越来越红,好像是美丽的朝霞。
第十二集 第三章 弓音弦乐
一轮明月高悬,月华如水,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把大地染成一片银白,是那么的美丽。只可惜,美丽的夜晚未必就是美好的,今晚,注定不是一个美好的晚上。
山岗上,正站着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高挑的身材、修长的玉腿,是那么的动人,明亮如天上繁星的双眼似是会说话一般,好像在传递出某种情感。脸上蒙了一块洁净的丝绢,一尘不染,更让这位沐浴在月光中的美丽女子更加神秘。
她背了一把形式古朴的弓,弓与箭是联系在一起的,让人奇怪的是,她身上没有箭壶,也没有箭,仿佛这把弓是拿来看的,不是拿来用作武器。
清风拂过山岗,把她的衣袂吹起,飘逸如仙,让人生出此女只应天上有的感叹。
她的一双凤目盯着不远处的一棵合抱古树,仿佛天籁般的悦耳声音脆脆地响起,“你们这些卑鄙的小人,都给本姑娘出来。”
树后转出一个老者和三个年轻人,背上背着形式古怪的刀。
老者阴恻恻地一笑,道:“舞芊芊,上次让你蒙过去了,这次看你往哪里走。”
上次交手时,他给御凰弓的威力吓破胆了,惶惶而逃,要是多坚持一会儿,就知道舞芊芊实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高手,事后用心一想,才发觉上了舞芊芊的大当。
“哼,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影刀门败类,都出来受死吧!”舞芊芊边对着一块岩石方向说话,边把御凰弓取在手里。
岩石后面站起五个中年人,一身嘿悍气,气势不凡,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舞芊芊秀眉微微一皱,道:“就连五鬼都来了,你们影刀门还真是卑鄙。”
这五人是影刀门的五大高手,号称影刀门五刀客,就连他们都出动了,不用说,影刀门对御凰弓是志在必得。
这五人都是有数的高手,舞芊芊衡量了一下实力对比,就知道自己胜算不大,虽然御凰弓威力巨大,可惜的是,自己的功力不足,不能把威力发挥到最大,要不然的话,就是再多些人也不放在眼里。
五刀客的老大眼里闪着某种光芒,道:“舞芊芊,你只要交出御凰弓,我也可以饶你不死,要是你让我爽爽的话,你会成仙的哦!”
另外四名刀客会意,眼里露出和他一样的眼神,站好方位,把舞芊芊围在中间。
舞芊芊玉颜一红,骂道:“无耻!”左手持弓,右手握在弓弦上。
五刀客脸上的笑意顿敛,拨刀出鞘,凝视着舞芊芊那只白玉般的小手,仿佛那双美丽得让人发狂的玉手操纵了他们的生死似的。
舞芊芊右手向后一拉,弓成满月,空间开始发生了波动,无边无际的能量波动开始了,汇聚到了舞芊芊的小手上。
舞芊芊把御凰弓对准了老者,老者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抖,勉力把刀竖在面前,他可是在这把御凰弓下吃过大亏的,哪有不怕的。
舞芊芊拿老者开刀,当光箭射到自己身前时,能量将大为减弱,威胁也就小了许多,有人给自己做挡箭牌,那是天大的好事,五刀客忍不住在嘴角挂起了一抹笑意。
五刀客的算盘打错了,舞芊芊迅速调换了方向,御凰弓对准他们,手一放,五枝光箭激射而出,直取他们的面门,一人一枝。
五刀客顿时明白上了舞芊芊的大当,叫声不好,催动劲力,刀身突然之间暴发出明亮的光芒,好像明月一样明亮,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明亮的刀光说明了他们修为之不凡,然而他们面对的是十大神器之一的御凰弓,依他们的修为又哪里挡得住。自从上次一战之后,舞芊芊不停地钻研御凰弓的使用,已经给她明白了不少诀窍,再一次出手,威力大了许多。
光箭拖着长长的箭尾,划着美妙的曲线,摇曳多姿,好像烟花似的好看,穿透了刀光,再穿透了五刀客的胸膛,劲力犹未衰竭,飞出好远,射中两棵合抱粗细的古树,一棵三枝,一棵两枝,拳头大小的洞孔出现在树身上,黑漆漆的不见其底。
五声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五刀客已经变成了五具尸体,胸口一个箭孔大小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中流出。铛铛之声不绝,五刀客折断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宣告这场不成比例的屠杀该终止了。
舞芊芊白玉般光滑的嘴角出现迷人的微笑,一双凤目凝视着老者,山风吹来,把她的衣袂、秀发吹起,一副凌波仙子之态,具有颠倒众生的魅力。不是老者不解风情,而是他知道舞芊芊眼中的嘲笑之意代表着死神的召唤,哪里还有心情去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人神奇的微笑,大叫一声“我的妈呀”,站立不稳,直向山岗下摔去。
三个年轻人也给适才雷霆万钧的一击吓破了胆,跟着滚了下去。
舞芊芊以御凰弓支地,娇颜一片苍白,樱桃小嘴上渗出了血丝,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老者滚下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上来得更快,舞芊芊眼前一花,老者仿佛给人掷上来的一般,飞上山岗,重重地摔在地上。
舞芊芊陡然一惊,娇喝道:“谁?”
一个白衣胜雪的中年男子像幽灵似的出现在山岗上,双手负在背后,一副悠闲之态,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盯着舞芊芊,俊俏的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容。
“舞芊芊,你还真是走运。我们影刀门算好了可以杀光你们护弓一族,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你居然带着御凰弓在外面练功,逃过了一劫。你三番五次逃过我影刀门的追杀,就凭着你手上的神器,要不是你手上的神器,你早就死了无数回,也不知道白白便宜了哪个猛男。”白衣男子一副修养不错的外表,让人万万想不到,说出来的话竟然如此地舞芊芊怒喝道:“贼子,住口!”
白衣男子无动于衷地道:“今天,你的好运走到了尽头,与其便宜那些没有品味的男人,还不如让我销魂。”
他的眼里闪着男人在某些情况下才有的眼神,右手一抬,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道无形的劲气直向舞芊芊飞去。
这是无形劲气,要很高的身手方能具有如此的力道,舞芊芊心中明白,要是自己没有受伤的话,凭着神器在手,勉力可以与他一拼,现在身受重伤,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忙把弦向后微微一拉,一道光箭飞出射在无形劲气上,稍微抵消了一点力道,速度慢了一点。这对舞芊芊来说,足够了,转身就逃。
白衣男子得意地一笑道:“看你往哪里逃!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上你。”
白衣男子还没有起步,地上的老者道:“你好毒的心肠,你怕御凰弓,才派出我们给你打前站,消耗她的功力。”
白衣男子冷笑道:“你现在才明白,太晚了。”
随即,白衣男子右手向后拍出一掌,一道凌厉的掌风飞来,老者直朝山下飞去,落下地来,已经是一堆肉泥了,血水从毛细孔中不断渗出来。
白衣男子像掸灰尘一样掸了一下衣角,道:“死人知道再多的秘密也是让人放心的。”
身形一晃数丈,朝舞芊芊追去,不几个起落就追到舞芊芊身后,笑道:“猫在捉老鼠的时侯总是喜欢逗弄逗弄,那是因为猫有十足的把握捉住你。你就是那只可怜的老鼠,而我,是那只强壮的猫。”
舞芊芊知道这个男人的嗜好,说起来就有点让人难以启齿,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落入他的手里,拼出吃奶的力气逃跑,一口气冲到一座山峰上,收势不住,一脚踏空,从山峰上摔了下去。
白衣男子万分惋惜地驻足悬崖边,听着山风吹来的舞芊芊的惨叫声,不无遗憾地道:“可惜了一顿丰盛的美餐!”
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山风吹起他的衣袂,一副飘然出尘之姿。
“吉乐哥哥,你看,小懒虫好乖哦!”敖铃儿把小懒虫抱在怀里,一双月牙眼忽闪忽闪的,打量着摆着全世界最懒的姿势睡得正香甜的小懒虫,那块强力魔晶仍然牢牢地抱在怀里。
这次的神奇旅程,吉乐是最开心的,最倒霉的就是小懒虫了。
出发没多久,敖铃儿突然记起小懒虫,缠着吉乐要和小懒虫玩。
吉乐乘机讹诈,道:“那我有什么好处啊?”
“不嘛!吉乐哥哥,人家哪有什么好东西啊!要是有的话,我给你就是了。”敖铃儿拉着吉乐的手撒娇,“金币,你有的是,给你也不要。”
一听“金币”二字,吉乐双眼放光,眼睛瞪得圆圆地盯着敖铃儿,道:“你要和小懒虫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条件。”
只要能和小懒虫玩,什么条件都无所谓,敖铃儿双手直拍,月牙眼眨得飞快,道:“好啊!好啊!吉乐哥哥,你说什么条件就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真的,不准反悔?”吉乐敲定脚跟,“我们来拉钩,反悔的是小狗。”
“好耶!来,拉钩。你拉钩,我拉钩,反悔的是老花狗。”敖铃儿欢快地笑着,伸出右手食指和吉乐拉了钩,大拇指一碰,算是划了押。
“吉乐哥哥,你要什么?你说。”敖铃儿可等不及了,直嚷着,“你说,你说,你说啊!”
吉乐想也不想地道:“你身上什么最值钱,给我就行了。”
敖铃儿歪着脑袋,眨着漂亮的月牙眼道:“没有啊!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啊!你别急,我不赖皮的,我还小,不想当老花狗的,我找找看。”
她把身上的东西掏出来,翻来翻去最值钱的还是一叠富华钱庄的金票,总共是一千两百万金币,当然是值钱得很了。
“就这个哦,给,全给你。”敖铃儿大方地往吉乐手里一塞。
吉乐一让,脸一沉道:“你骗人,这是你最值钱的?”
吉乐给敖铃儿一句话提醒了,敖铃儿身携巨款,自己正为军费发愁,要是能把敖铃儿身上的金币搞到手的话,虽然说不能全盘解决问题,至少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可庄票快到手时,他突然贪心不足,想占点敖铃儿的小便宜,要她“疼一个”,才如此表演的。
敖铃儿嘴一撇,道:“就这些。你不要脸,你要反悔,你是老花狗。老花狗,汪汪叫!汪汪叫,老花狗!”
吉乐弄巧成拙,道:“铃儿,你别乱叫,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少?没关系,我可以和你签一份合约,就说我借了你很多金币,你可以拿着借条到……你要钱的时侯,我带你到我们家去收款就是了。你不用担心,我家的钱很多,他们都是财迷,个个钱多得堆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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