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疆帝月
,因此并没有将作乱的余党一网打尽,不想却埋下了祸根。相比前次,此次叛乱时逢帝国战事连连,兵源紧张,所以造成的影响与危害更大。
一天后,勃英特北方不远的达凯镇也乱事迭起,镇长谢里曼纠集当地民团,及米尔侯爵的余党,对附近小镇发动偷袭,并打劫了由帝国运往丝城的补给。
与此同时,蓝月帝国境内很多来历不明的魔法师和武士忽然在帝国的许多地区制造混乱,他们用非凡的技艺不断袭击工会组织,惨杀当地民兵与预备役人员,甚至暗杀当地的政府要员。
蓝月帝国的局势,一时更加混乱起来。
女王看着纪雪妃送来的情报,神情阴晴不定,在寝宫中不停地踱步:“狸终于露出尾巴了!辛戈大公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卖国投敌!唉,这样也好,他将手中之牌都打了出来,让朕可以有的放矢。”
纪雪妃看了女王一眼,恭声道:“佩蒙公爵府内传来的消息应该不假。此次活动频繁的魔法师和武士,许多都是天罗教教徒。由此可见,天罗教显然是休卡王国掩埋于帝国的势力。”
“休卡小国,如此处心积虑,其行可诛!待解决了这些事,看朕怎么收拾它。告诉奥森军团长,让他平复叛乱的同时,顺便将天罗教在帝国的所有势力,连根拨起。”女王眼中发出阵阵寒光。
在旁的唐昭娴不担忧地说道:“陛下,让豹影军团离开勃英特平定叛乱,是不是太危险了?目前勃英特局势不定,而对方此举的目的显然是要分散陛下的兵力,再者佩蒙公爵府中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如果……”
“朕明白。”女王摆手打断她,叹道:“可是帝国眼下风雨飘摇,如果对这些暴动不闻不问,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有费要多罗元帅坐镇前方,朕可以安心处理这些事情。不过有一点是朕疏忽了,早就应该把佳木郡的余孽杀个干净。还有达凯镇,那可恶的家伙,居然给朕留下这个祸害如果朕早早出手,怎会让他们如此嚣张?!”
唐昭娴明白女王口中可恶的家伙是指吉乐,轻叹口气。她不理解女王为什么最近对吉乐的意见越来越大。她心知肚明,吉乐所做的一切其实正合女王所想,但陛下为什么还要如此?是故意口是心非,不愿承认吉乐真得她心,还是她真的厌烦吉乐自作主张的行为,又或者欲盖弥彰,明明已经对他动了感情,却不愿受到感情的牵引?唐昭娴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严密注意宰相以及辅政王的动静。他们如果也闹出什么事来,局面就更加难以收拾了。”女王没有注意到唐昭娴的神态变化,沉吟了片刻,继续道。
※ ※ ※
女王看到纪雪妃送来的情报时,卡洛宰相正在精致的小花园里,悠闲地修剪着一盆花栽,达桑·卡洛则恭敬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看着卡洛宰相精细地操作。修花是他们父子俩共同的爱好,但达桑深感自己可能水远无法将花修剪得像父亲一样漂亮,正如在事业上,自己一直无法超越他一样。
“我们的女王陛下一定被弄得焦头烂额了。”卡洛宰相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
达桑诡秘地笑道:“她将辛戈那个老家伙逼得狗急跳墙,也该自食其果。”
“这其中,少不了你推波助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卡洛宰相将剪刀递到达桑的手中,道:“不过你要小心,那女娃远比你想像的厉害。贸然行事,只会将自己带入危险之中。”
“您是说,辛戈那个老家伙铁定会输?”
“不尽然。那老家伙现在只是敌方手中的一颗棋子,输赢都与他毫不相关。现在对局的是我们的女王与北方四国。”
“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渔人得利。在此之前,我们什么也不要做。”卡洛宰相凝神品味自己修花的成果,一抹飘忽的笑容出现在他的眼角。
“那辅政王那边呢?他会和您一样,安心地等待时机,还是别有动作?”
“你越来越长进了,懂得把握全局。很好!”卡洛宰相递过一个赞赏的眼神,说道。
他走到达桑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你要明白,费浦是辅政王手中的王牌。费要多罗如果在丝城会战中取胜,费浦在军中的威信将会急速下跌,而夏华在北方战绩赫赫,女王为了培育亲信,一定会将他安插在军中重要的位置,那时候,费浦的地位更会受到威胁。辅政王不会看不到这一点,更不会白白让自己的实力受损,所以他一定会有所动作,而且会很大。但不管他怎么动,结果都是鱼死网破,所以形势会对我们更加有利。”
“我明白了,父亲。”达桑现出一付恍然的神情,眼中顿时亮光闪闪。
※ ※ ※
卡洛宰相的猜测不错,此刻在王府的书房里,辅政王将一封信交到阿尔贝克的手中,说道:“命人快马加鞭,将这封信交给费浦元帅。阿尔贝克迟疑了一下,问道:“大人,您不觉得这么做,可能会使帝国万劫不复?北方四国狼子野心,局面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阿尔贝克第一次反驳辅政王的意见,辅政王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我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做,但多亏了那个夏华伯爵帮忙。北方四国乱作一团,哪还有余力继续派兵前来?只要费浦把握适度,我蓝月大军就不至惨败,实力依存。而我趁机上言,女王迫于压力,一定会解除费要多罗的主帅之位。那时候不仅继续保证费浦在军中的影响力,还能有效打击女王的威信,只不过便宜夏华那小子了……”
“您不是说他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吗?”阿尔贝克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逐渐隐去,转而问道。
“是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只不过运气好得惊人。”辅政王抬头望了望天,喃喃地道:“他也许是唯一的变数。”
“如果女王不同意罢免费要多罗,或者不启用费浦元帅这个名义上的主帅,反而要加罪于他呢?”
“这样最好!她赏罚不分、是非不明,到时候在将士或是百姓心中的威信扫地,最终将由我来收拾残局。到那时,我大权在握,最是理想不过了!”
“费浦元帅会同意这么做吗份”阿尔贝克心中又起疑惑。
“会的,如果他想保住今时今日的地位,就一定会这么做。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绝无他选。”辅政王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第十六集 第九章 无力回天
费浦元帅反覆翻弄着手中的密信,天人交战:
随着战局步步好转,军中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对那个神秘的幕后指挥产生了信赖之心,有什么军情需要禀报或商议,诸人都是直接找上费要多罗。可他才是大军的主帅,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但大多数军官现已不把他当一回事,自己完全被架空,这让他无法容忍。虽然对费要多罗也是敬佩有加,而随着自己在军中的地位越来越不稳固,他心中的不忿之情早已越积越深,只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一直隐而不发,但辅政王信中的一番话却撩动了他的心神。
如依辅政王所言,故意露出些许破绽,使蓝月大军败于北方联军,以此来打击真正的大军统帅,使其威信扫地,从而挽回自己在军中的地位,这无不是绝妙之举。
纵观全局,如果此战得胜,女王如此重用费要多罗,自会把他推上高位。而自己是辅政王的人,女王即使会赏赐不菲,但肯定也是实升暗降,再加上费要多罗重归军队,自己的威望会倍受威胁。反之,丝城会战中蓝月大军败北,作为主帅(虽然是名义上的),他也将要承担主要的责任,总之是两不讨好。再加上还有一个深受女王宠信,在北方战功赫赫的夏华伯爵,哪还有自己的利益可言?不甘于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将要到手的一切要功亏一筹,但费浦却甚苦于无计可施,此时辅政王的密计无疑成为了雪中之炭。
兴奋之余,他心中仍有种种顾虑。首先,自己的良心就是一道鸿沟。作为一名军人,这种近乎通敌的耻辱行为是他无法容忍的。再者,对方主帅的威名直追费要多罗,暗露军机要很有技巧,多一分则会置本军于万劫不复(这样的后果让他不寒而栗),少一分则又达不到预计的效果。
费浦还在暗自沉思,亲兵恭敬的声音却在帐外响起,“元帅,诸位将军请您前去主帐议事。”
“知道了。”费浦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把密信小心地藏入贴身的铠甲之中,整理了一下情绪,径直向主帐走去。
主帐门外,就听到了费要多罗商议军事的声音,他不由的心中大怒:费要多罗居然不等他前来就开始议事,实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身为主帅(虽是挂名的),不仅不能安营在主帐之内,军中议事之时,还要他人通知,这倒也罢了,可现在费要多罗也欺人太甚!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窝囊的主帅?此事传扬出去,岂不成了笑柄?!费浦越想越恨,怒气腾腾地走进帐内,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落坐于费要多罗左边的偏位。
众将领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满脸愕然,不明白主帅为什么会突然发起了脾气。
费要多罗咳嗽了几声,四周立马安静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费浦,表情严肃地道:“费元帅姗姗来迟不知自省,还要给诸将脸色看,作为一军统帅,费元帅本应自受军法,以正军纪。但目前形势危急,暂且记下,以后如若再犯,一并刑罚。”
“你──!”费要多罗居然当着众将官公然批评他,费浦不禁勃然大怒,强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把火气压了下来。
“本来这话我不该说,但是费元帅很有必要加强自身修养。”费要多罗把费浦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冷地说了这话,接着又把头转向诸位将领,道:“前面讲到,我军与敌军相持了数月之久,人困马乏,情况相当不妙。方才我又收到消息,帝国运往前线的物资被达凯乱军所夺,想要重新调度完成,起码要半月之久,形势相当不妙。”
费浦向费要多罗暗投了一个怨毒的眼神后,便坐在位上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阴晴不定,不知在思索什么。
费要多罗是个天才的军事家,但其作风独断,为人又极为刻板,心直口快,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他这种敢说敢做的真性情,一直深受麾下众将士所喜,但在无形之中,却也得罪了不少人。费浦的威名虽比不上他,却也是蓝月军中响当当的人物,何曾被人如此训斥过?!且他为人又极要面子,此刻早已对费要多罗恨之入骨。两人的矛盾已经激化,这为今后的战局,埋下了祸根。
众人笼罩在不利情况的阴霆气氛中,自然没人去注意费浦的神情变化。
而费要多罗出山后,张跖就离开了九门提督府,作为费要多罗的老部下,他更喜欢跟随费要多罗,在战场快意厮杀的生活,他看了看众人,分析道:“敌人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情况甚至比我们还要槽。他们深入帝国境内已有三、四个月,军队人数远远超过了百万,补给一直是其最大的难题。如今夏华伯爵在北方战绩不凡,四国民乱不断,卡琳克尔帝国的内乱更是进一步升级。他们国内都已自顾不暇,根本无法给予敌军更多的援助,加上各国形势不妙,将士肯定也是人心浮动。基于此,我们人数虽少,全局来看,却要比敌人有利得多。”
提到夏华伯爵,张跖不由的想起了琴心美丽的面容。看了费要多罗一眼,虽然明白将军对他很是看重,甚至想极力撮合他与琴心。虽然至今仍深爱着她,但他颇为自知,琴心对他毫无男女之情──当年与古斯一同追求她时,他就已经明白了这点。
到底谁才是琴心理想的归宿?又有何人能有幸照顾她一生一世呢?望着一脸深思的费要多罗,他不禁想道。
赫连辛、卡普与风天狼等在座的诸多将领连连点头,显然对张跖的一番分析非常赞同。
费要多罗也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的形势远比敌军有利,但此次战役,我们不能再拖下去。女王陛下已经传来密诏,眼下帝国的局势危急,只有消灭了眼前之敌,陛下才能安心解决国内的矛盾。更重要的是,我们眼下已经具备了大败敌军的时机。”
这时帐中有人惊叫道:“大败敌军的时机?我军眼下只有防守之力,所谓的时机,难道就是张将军刚才所说的,我军有些许有利情况吗?”
“我所说的时机,远不止这些。”费要多罗摆了摆手,道:“敌军人数虽有百万之众,但其中矛盾重重。这些在获得大胜的时候或许会掩盖下来,但一旦遭遇危局,就会全部显露出来,甚至影响整个战局。”
“矛盾?北方四国向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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