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剑都
“殿下的意思,长生明白!”丘然长生微微一笑。“正因为这片大好的河山如此美好,所以长生一定会尽着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守护它的。”
沉枫呼地背转过身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神光暴射,紧紧地锁住了丘然长生。
面对着沉枫强大的精神和气势压力,处于极劣势的丘然长生并没有发出任何异常的举动,只是毫不躲避地将自己的目光亦迎上了沉枫。
“丘然长生啊!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沉枫缓缓道。“雁宫的殷化眉掌门,曾经告诉过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使我很是疑惑。在我以前的看法中,你丘然长生即使算不上野心勃勃之辈,至少也算得上个不安份之徒吧!但在这段关键时期内,你的举动,却使我感到了疑惑和诧异。”
“丘然成生只是一个聪明人而已!殿下明鉴!”丘然长生笑道。
“聪明人啊聪明人!你确实是聪明得让我欣赏,聪明得让我不忍将你——”沉枫突然收住了口。“聪明人,你可愿在往后一去辅助我守护这片江山么?”沉枫的一只手缓缓向丘然长生伸了出去。
丘然长生目中奇光一闪,亦伸出手臂,紧紧地握住了沉枫的手。
“丘然自当效犬马之劳!”
两人再彼此对望一眼,同时大笑起来。那笑声,是笑得那样的真诚,那样的放肆,以至它传出了很远,很远!
***
佼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的那半掩的小缝投射而入,拉出了长长的黑色影子。
沉枫盘坐在牙床之上。时间虽然已近半夜,但仍是睡不着。雪儿缠着南宫玉瑚要她陪睡,连兰雅丝也和到一块去了。此时的今夜,只有他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渡过了。
一阵甜甜的幽香自窗外缓缓飘了进来。清风中,竟似乎还带着轻轻的呜呜声。仿佛是在呼唤,仿佛是在长吟,这个寂静的夜晚,月光清澈如水,一切都笼罩着这片朦胧之中。
“谁?”沉枫蓦然惊觉,轻轻低呼了一声,手一挥,一股劲风刮开了窗户,整个人也如一溜青烟般射出。
“真是的!现在帝都的治安不好倒也罢了。但这皇宫禁院竟也成了任人自由进出的地方,也太过让人哀叹了吧!”沉枫嘴里嘀咕了一声。
转首间,月华清亮如水,将那个停留在庭院中的美丽绝伦的身影映照得清清楚楚。闻得声音,螓首蓦然回转,那熟悉的绝美容颜,简直让沉枫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云瀑般青丝,在黑夜中闪闪发亮,此时身着的紫色的宫装礼服,把玲珑浮凸的身材,完全衬托出来。美目倩兮,流盼之间,让沉枫为之心神荡漾。
“凤——瑰!这么晚了,你夜闯皇宫大内,还有什么事情?”沉枫结结巴巴地道。
“在回去之后,我终于想清楚了一件事。”凤瑰仿佛是在自言自言地轻声喃道。“所以我下了一个决定,在临走离开帝都之前,送给你一份让你终生难忘的礼物。”
“什么——礼物?”沉枫情不自禁地伸手在额头上抹了抹,却摸了个空,原来没有点滴的汗珠。
凤瑰轻笑一声,婷婷地走近沉枫身旁,伸出春葱也似的白玉纤指,在沉枫的胸口上轻轻一戳。两人的身体已经靠得很近,香泽微闻,芳香醉人,沉枫心中不由得一荡。
雪玉也似的藕臂,轻轻地勾上了沉枫的脖子,凤瑰把娇躯与沉枫的身体贴得紧紧的,嗅着那股男性的雄猛气息,轻轻地一笑,发出一串低沉诱人的磁笑声。足尖轻轻垫起,红润的樱唇骤然间堵住了沉枫的嘴唇,将他后面要说的话堵回的肚中。
只留下最后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我自己!”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着这般绝世的尤物主动投怀送抱,都会忍耐不住那正常的情绪的。沉枫不仅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当怀中不断扭动着献上香吻的美人尚是自己一直以来渴望的对象时,他以冷静与理智筑成的最后一道道德底线,终于崩溃了!
情欲,在此时终于以最直接的手段赤裸裸地爆发了出来。
忘情的娇喘,响彻整间寝室。肢体交缠,被翻红浪。窗户在清风的拂动中终于吱啦一声掩盖过来,同时也掩住一室春光。
清晨的微光终于透过那点滴的缝隙散进房内,召告着一夜的过去。
听得身旁的沉枫发出了些许的声响,仿佛是将要自沉重中醒来。凤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轻轻幽叹了一声。清晨的点点微光,照在光裸的肌肤上,勾勒出浑圆的白玉曲线,成了一副慑人心魄的艺术品。
抓起衣服披在了身上,凤瑰盈盈站起身来。看着尚处在熟睡中的那张面孔,芳心中再次泛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也许——在以后的余生中我们会永不再相见。但是——我的心中却会永远留下你的影子。那个位置,也会永远为你而留。”
最后嫣然一笑。“我发觉我现在开始竟真的有些喜欢你了。尽管仅仅是喜欢,还不是爱。但这已经促使我决心离开你了。凤瑰,是再不会被任何的男人束缚住了。”
熟睡中的沉枫,仿佛在美梦中亦听到了凤瑰的这番话,眼睫毛竟轻轻地抖动了两下。
凑下身去,在沉枫的嘴唇上最后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凤瑰喃喃地自语道:“再见了!我最后的小情人!我的大男孩。”纤足轻点,穿窗飘然离去。
只留下,那一股淡淡的幽香,尤在房内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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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就位登基
“主公!主公?”看着沉枫似乎有些恍惚的神态,东篱散人眉头一皱,轻轻唤了几声。
“呃!”沉枫此时才从迷惘的梦境中醒了过来。尽管心底仍是盘旋着凤瑰的影子,但神智毕竟已经清醒过来了。昨晚的那场美梦,似梦还真。但起来后房内的凌乱已经说明了事实的真相。只是此时伊人已去,只空留那一丝的情乱飞绪。惹得沉枫直到此时尚胡思乱想不已。
“主公对属下刚才的话可有什么意见?”东篱散人不动声色地道。
“没!呃?军师刚才说了什么?”沉枫老脸一红,连连咳嗽了几声,籍此来掩饰自己尴尬的神情。
“属下所想说的是:徐君死后,莫怀恩已经被南下的大军随同带了回来。关于该怎么处理他的事,属下不敢擅作妄断,还请主公决断。”东篱散人看着沉枫,缓缓地道。
沉枫眉头一挑。“哦?那——先把他带过来吧!”
过了半响,一个同沉枫容貌有着几分相像,畏畏缩缩的少年,在两个人的搀扶下,几乎是近似于被拖的一路拉进厅来。
这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吗?沉枫冷冷地看在在台阶下瘫作一团,连站都站立不稳,尚要人搀扶的莫怀恩,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两年前在皇宫曾与莫怀恩有过一面之缘,但印象毕竟不是很深刻。与自己,与雪儿,以及那位伟大的父亲相比,莫怀恩的性格实在是太过于软弱了。也不知道徐君究竟是怎样对他进行教育的呢?
对他太过的溺爱,想不到到头来却造成了他的这般不堪造就。这也许是徐君未能料及到的吧!
“大,大哥,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啊!一切都是徐叔叔,不,徐君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啊!”
“哼!”沉枫重重地哼了一声,眼中泛起一抹杀机。本来对于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根本未存在有任何的想法的。但此时见到莫怀恩这般无能软弱的奴颜婢骨像,只觉一阵恶心,心头竟无端地窜起了一股怒火。杀机亦应运而生。
东篱散人在一旁眯起了眼睛。
虽然莫怀恩还不知晓沉枫心里已经起了杀机。但那重重一哼中所蕴含的不悦之意,却是白痴也可以听得出来的。只吓得浑身打战,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沉枫面前。头颅不住地在地上重重地撞击着。
“大哥,不要杀我啊!求求你!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看在死去的爹的份上,看在娘,不不,看在所有亲戚的份上。求求你,就饶了我这条命吧!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莫怀恩的苦苦哀求自然是无动于能打动沉枫那冰冷的心的。但他的话,却使沉枫突然间想起了王者之剑中莫煌的剑灵和养母李萱芬离去的请求。想到这两位对他人生影响至深的人,再想到他们对自己的叮嘱关于莫怀恩的那部分。沉枫的心肠一软,高涨的杀机,也慢慢地冷却了下来。
看着蜷成一团,身躯不住颤抖着的莫怀恩,沉枫突然间感到了一阵自心底散发而出的前所未有的疲倦。手扶在额头上半响,无力地挥了挥手,“先把他——带下去吧!好好照顾,不得有所殆慢!”
“主公?”东篱散人一昂头,疑问的目光投向沉枫,语声中更是透出了几分诧异。
“带他下去吧!”沉枫淡淡道。
“斩草除根,免留后患啊!”东篱散人意味深长地道。
“散人,我的家事似乎用不着你这般操心吧!”沉枫淡然道。
“主公既为天下之君,家事即为国事。主公的一举一动都可影响着整个天下的变化。尤其是这种家事,千百年来多少王朝因此而溃。臣下只是出于自己的本份,提醒主公一句而已。决定之权,仍在于主公!”
听出东篱散人似乎又再次变化了称呼。沉枫眉头一扬,嘴角逸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正值此时,
“枫儿!枫儿!”蓝天化的大嗓门骤然如轰雷般在不远处炸响。声音才至不到半刻间,整个人便已经站到了大厅门口。“听说你叫人把怀恩带来了。他在哪儿?”
沉枫静静地看了蓝天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屈指弹出一记指风,撞在厅门上悬挂着的铜镜上,发出一声清亮悠长的回音。不多久,两名侍卫又重新将莫怀恩拖回了厅中。
“怎么,四叔,你还真怕我会对怀恩有所不利不成?一得到消息便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沉枫目无表情地道。
蓝天化摸了摸头,尴尬一笑。“呵呵,哪有这种事。枫儿,我看你只是自己误会了而已!我只是,我只是——嘿嘿,想看看你们两兄弟亲热和睦的长面而已。”
“既然如此,便让四叔好好看看吧!”沉枫一笑,走下台阶,亲热地执起莫怀恩的尚在微微颤抖的右手。“兄弟同心,齐力断金!四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恩弟的。”
“这我便就放心了!”蓝天化眼中掠过一丝欣慰之色,长长地出了口气。
“枫儿,你和怀恩都是大哥的子嗣。其实按理我是不应当厚此薄彼的。但我所以支持你,是因为你的才能远在怀恩之上,具备有着继承和治理这个帝国的能力。但我支持你,并不代表对怀恩的轻鄙。我真的希望你们两兄弟以后能相亲相爱,同舟共济。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是的,四叔,我明白!”沉枫微微垂下眼皮,轻轻答道。
蓝天化执起莫怀恩的手,正准备走出大厅扬长而去。只听这时一声暴合,东篱散人竟厉声喝道:“蓝帅留步!”
怎么了?几乎所有的人同时转过头来,惊诧地望向东篱散人,也不知他究竟有何话要说。
“蓝帅刚才之话,虽然是肺腑之言,更是明智之言。的确是显示了一位作为长辈对后辈的关怀之情。但是——这般态度,这种方式,岂是作为臣下的对未来的帝王,现今的皇子所能施为的。”
“军师,你!”沉枫面上勃然变色。“你住口!四叔身份超然,岂是——”
还未待沉枫的话说到一半,东篱散人已截住了他的话头。头颅微微一低,坐在轮椅上的身体欠了一欠,“请主公允许属下将话继续说完。蓝帅虽然是两朝老臣,更是先帝八拜之交。但他既然承认了主公作了帝国正统继承人的身份,自那时起,便因有作为臣下的觉悟。属下虽然不才,却也知哓君臣之礼,乃国体所现。故冒死向蓝帅进言。还望蓝帅三言,以后谨慎约束言行一二。”
“先生不必再说了!蓝天化受教了!”蓝天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不知此时心里究竟是何感受。拉起莫怀恩,飞也似地逃出门外去。
“军是,你——刚才也未免太过份了些”待得蓝天化离去有一阵之后,沉枫才转向东篱散人,先是叹了口气,出言责道。
“臣下之过,却牵连及主公。臣下罪该万死,还请主公责罚!”
“说这些没意义的话干什么?”沉枫叹道。“军师,你刚才说出那番话,实在是——时间地点方式都不对劲。而且很有可能让四叔误会是由我在背后指使。唉,这些你可害苦我了!”
“这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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