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剑都
李思波深吸了口气:“我最担心的还并不是这些,而是玉瑚她——唉,到了现在,她还是不肯,难道那个人对她就真有这么大的魔力么?”
伊达正航拍了拍李思波的肩膀。“天下间,没有我们思波配不起的女子。那小妞竟还敢如此自傲,算什么!到时候,反正到了新婚之夜你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包保第二天,她就对你服服贴贴了。女人啦,其实很贱得很。呃,要不要我下令去把那个小子给解决掉。”
李思波摇了摇头:“多谢将军好意。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今天他一定会出现在这里。我到时会亲自出手击杀他。我要堂堂正正地把玉瑚抢过来,让她从此死心。”
“呵呵…”伊达正航笑道。“没想到你早有打算啦,在这方面也有一手?那好吧!你现在还不赶往前堂去应付一下宾客们,这对你以后的前途也大有帮助的。去吧!”
看着李思波业已消失的身影,伊达正航的脸色突然变得如冰似铁,眼中冷芒一闪,将手上那枝花顺手扔下,身子却一动不动,冷冷道:“何方高人,竟敢冲着伊达前来?
还不下来送死!”
一身彩衣飘飘,头上插着一根赤羽的赤族族主立时现身墙头。明眸中愤恨的杀机闪闪。
“伊达正航你这奸贼,几次无故率军入侵我族领地,毁我圣物,杀我族人不知其数。
今日就要以你之血,以祭我死去族人在天之灵!”
伊达正航微微冷笑。“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然也敢趁此时机来张牙舞爪。既然你这么看重你的那些死族人,那本将就成全你,送你下去见——他们!”
话音未落,强烈的拳风已滚滚袭去。
※※※
在这重要的婚礼即将举行之时,负责整个过程守卫工作的帝都禁卫军副统领吴逍荣却显得异常的紧张。据属下自早晨起就不断传来的信息。西郊别院周围附近无数行踪身份不定的神秘人物频频出现,这场婚礼若想要平安的渡过完成,只怕是难比登天了。
偏偏这次又有无数达官贵族前来参加这场隆重的婚礼,连女皇都亲至祝福,可见是给足了伊达正航和李思波的面子。若是这次婚礼只要稍微闹出那么一点乱子,伤到哪位权贵一点的油皮,自己将来的仕途,恐怕也就算完了。更严重的是,恐怕连性命也难保。
苦笑着摇了摇头,帝都禁卫军副统领?权力是够大了,但危险性也随之相应增加呀。
若想要这次婚礼不出乱子,那是不可能的!现下唯一可作的,就是抢在乱党发动之前,主动出击扫荡,将危险系数降至最低点。
“月兄,职责所在,不得不得罪一二了,还望见谅。”即使是大敌当前机将出手,吴绡荣也照样保持着礼节性的问语,只是不免有些予人示弱之感。至于这究竟是示弱还是用于轻敌,就只有吴逍荣本人心里才清楚了。
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爱刃妖刀莎曼萝娜,月容神那英俊得毫无一丝瑕纰的脸上,微微泛出一丝笑意,语声也是那样的柔和,竟丝毫不带半点杀意。
“吴兄客气了,谁不知吴兄乃是雁宫目下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若非身怀真才实学,又岂能登任帝都禁卫军副统领这一高位。别的不说,仅凭吴兄敢不带一人单枪匹马来闯我方巢穴,就凭这份胆气豪情,已使月某对吴兄的估计更上一层了。”
吴逍荣轻松一笑道:“倘若月容神真的连脸都不要,竟会下令属下齐出群殴吴某,那吴某即算是死了,又还有什么话说?”
月容神哈哈大笑,道:“还得多谢吴兄这么看得起月某人了。不过,月某倒可以悄悄透露给吴兄一个重要消息。早在吴兄赶到的数个时辰之前,月某的那批手下,就出去散心活动筋骨去了。即使是舍妹那种不懂丝毫武功的弱女子,也早已被月某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呵,吴兄,你赶来的恰是不巧啊,现在尚留下月某一个在此陪你玩玩了。”
吴逍荣心神微震,先前保持平静无波的无懈可击心境也因此荡出了一丝裂痕。月容神轻轻一句,就将他逼到了下风的死角。
抓住此重要机会,匹练也似的雪亮刀光,划开了身前的整道空间。
平静的眼神由此而变得炽热,血液因此而沸腾,杀戮的欲望不断上涨,喉咙里也发出了丝丝的咆哮低吼。
我就是神!我就是魔!
若是其他熟悉月容神的人看到,是实在很难把现在这个状若疯狂的月容神同他们印象中那个温文尔雅的月容神联系起来的。至于月容神为什么要修练这样一门与他性格全然不相符合的武功,则是谁也不知道的了。
※※※
眼见着这股猛烈摧人心肺的拳风袭至身前,赤族族主却一动也不动,蒙面面纱下的美目露出了一道嘲弄的神色。
一道火光闪逝之后,赤族族主借着火系的三重魔法,连续消去了伊达正航那一拳的三重气劲,但仍被逼得连退了三步。心知盛名之下无虚,目下的伊达正航的确不是自己所能力拼的。心下暗叹一声,如仙子凌风般飘飘重新飞上墙头。纤掌轻轻三击,一道黑影掠上墙头来。
伊达正航大骇,刚才在墙下竟然还有高手潜伏,虽说是刚才自己与赤族族主拼上一招分了些许心神,但识觉也不该迟钝到这种地步。来者定是绝不逊于自己的绝世高手。
伊达正航的脸色首次凝重起来,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住这后来掠上墙头的破衣猥状老者。眼中爆射出激动的炽热光芒,连带阴森森的语声也加上了一丝人气。
“魔教第一高手厉铭,也只有你,才陪得上作本将的对手!”
※※※
已失先手,甚至连兵器都还未来得及拔出,就已身处猛烈的刀风范围之下,吴逍荣一时只有被逼得退、退、退!
望着刀下尚处于不断挣扎的猎物,月容神眼中终于掠过一丝杀机。
妖刀莎曼萝娜幻起重重的波纹,层层的杀气延此随之荡漾开来。
刀光一变,吴逍荣已被逼到到墙角之处,锋利的刀锋就要就此落下。
朦胧的剑随之卷来。分明看得清楚是剑,但实际却又不是。那是有形而无质的,剑!
剑罡!
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划落了这个杀机四溢的空间。一条曼妙的倩影盈然落于庭院之中。
纵使是早已闻名已久,且真面目也藏在那层轻纱之下。但月容神仍是不禁为那朦胧而惊心动魄的美而震得暂时停止了呼吸。
在蒙面的轻纱下虽仅露出一双眼睛,但其中风采各异已经美得让人转不开眼,一双美眸像笼罩在一层迷雾中,叫人看不真切,且又带抹勾魂的邪魅,轻笑浅嫣,美妙的声音足以使天下任何男人魂为之授,滑至手肘处的云袖露出大半幼滑白皙的皮肤。一身白衣纱裙随着摇曳而散发淡淡的幽香。虽然还看不清那雾里藏花的玉容,但也可以确定的是可祸国殃民的绝色尤物。
月容神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口水,睁大一双眼睛,恶虎般地紧盯着梦盈影凹凸有致的身材,虽然脸上覆着一层黑纱,但是还是可以隐隐看出其内秀致的轮廓,只是更增加一点神秘感。男性的特征不自觉中逐渐膨胀,欲火一经引发更是不可收拾。看着眼前那绝世尤物,只是恨不得能马上前去把她搂在怀里好好施虐一番。
突然,如一盆冰雪水自头上灌顶而下,月容神骇然惊醒过来。刚才自己怎么会那样冲动,虽然眼前这女子的是令自己动心不已的尤物,但自己妹妹,也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月倾悠,也是当世绝色。相处已久,对绝色美女再怎么也该有些抵抗力,更何况自己绝非好色贪花之人。自己怎么会突然间面对这女人而失去了控制,险些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可不是雁宫的武学啊!这分明是一种魔功媚术。这女人——吴逍荣大喜,伸长脖子叫道:“梦小姐,你来的是正好。请快助我一臂之力,拿下这叛逆之首。”即使再激动,他也没忘了加上个最重要的“请”字。
梦盈影轻盈地飘落到吴逍荣身旁,身中古剑在阳光下反射着班澜的色彩。就算是在这种时刻,她的语气依然慵懒闲适,“哦,可是这位公子似乎并没有得罪我呀,我何苦由来要去惹他呢?”
吴逍荣肚中暗骂这女人竟在此关键时候拿架子。不过心中也有些凛然她为何会赶得如此及时之事。陪着笑脸道:“月氏遗族乃是乱党之源,是动摇帝国基业的未来隐患。
梦小姐想必亦是应该出身帝国名门望族,万一——”以下的话就没说出了,但语意则是不言而知。
“哦,是吗?”梦盈影嫣然一笑。“那么,好吧!”
剑光暴涨,伴随着血红的飞花。
只感觉胸口一凉,低头望下,狭长的古剑剑身上隐隐间镀上了一层暗红色的血芒,先前的暗绿色已为血色所遮盖。
梦盈影略一伸手,不知如何究竟,古剑已经重新跳回了她的纤手之中。她小心翼翼地自怀中掏出一张雪白色丝绢,拂弑着剑身的血迹。
“为什么?”吴逍荣瞪大了一双无神的眼睛,死不暝目的问道。
梦盈影再次嫣然一笑,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还是那样悦耳动听。只是这次不仅是吴逍荣,就是月容神听在耳中都有些发寒。
“想知道为什么,还是下地狱去问你那些好兄弟吧!”
“什么,什么意思?”吴逍荣嘴角不断冒出一个个血泡,现在只是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才支撑着没有倒下。
“雁宫驻帝都,据我所知的三十多个弟子,除了丘然长生和另外特殊的两三个之外。
其余的在刚才都被我逐一屠尽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来得这么晚。”梦盈影轻松地道。
“贱人…妖女…咳咳…贱人,我,我雁宫和你究竟有什么冤仇,你…你竟要如此——”
“无冤,无仇!”梦盈影轻摇螓首。
“可是,在今天,他们很有可能会阻挡我的计划步骤,所以我也不得不狠下心来。”
梦盈影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怜恤的神色。“其实我也不想杀他们。毕竟,他们对我来说还是可以利用的对象。只是,目前帝都的局势变化节奏之快已经超出了我所能预料范围,为了防止雁宫这股隐患,无奈之下,我也不得不如此了。”
“他…咳…咳…你这贱人,不知道是以什…什么手段欺骗了掌门,但,但掌门他,他一定会…会替我们报仇…报仇的!”
吴逍荣终于倒下来。
他或许是可以与梦盈影和月容神堪一战的高手,只可惜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梦盈影刚才的话已经大大震摄住了月容神。“雁宫的人已经死绝了?这梦盈影不是雁宫的人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从她刚才的那番话语,对今天的变故似乎了解还不浅,她现在在这里的出现,会给这场事件带来什么变数呢?“月容神心下盘算着,但怎么算来算去都对己方不利,不由有些凛然。
“月公子在想什么?”
月容神眯起眼睛,望向身前的美人,笑道:“难得梦小姐如此关照月某。想必是梦小姐一见月某长得英俊潇洒,就此动心了。才会冒着与雁宫反目的风险出手援助。”
梦盈影啐了一口,笑意盈然道:“人说月氏月容神乃是方今后起之秀,极有希望重振莲源之威,但今日一见,却也不过是个口花花的无赖子弟罢了。要想调戏本小姐,等到你真能重建莲源帝国的那一天再说吧!”
月容神眼中光芒亮起。“小姐此话可是当真!月某若真得祖先佑护,重建莲源帝国,小姐可肯屈就月某后宫贵妃?”
梦盈影噗哧一笑,话中微有愠意。“贵妃?怎么,难道凭我的容貌及武学,难道竟连帝后之位亦不能一求么?”
月容神甚是尴尬,解释道:“这是先父遗命,亦是我月氏一向传统。帝后须得由近亲——舍妹…”
梦盈影一敛笑意,淡淡道:“我明白了!只是不知月公子今日之话,可是对小女子是发自真心。万一若月公子真身登大宝之位,那时天下绝色因取尽取,说不定就会将贱妾弃如草履。”
“怎么会?”月容神脱口而出道。“在我心中,小姐始终是最重的。小姐那超然迷人的风姿,使月某——”
“那么,一言为定!”梦盈影伸出雪白的纤掌,做势欲击道。
与心中玉人肌肤相接,只感觉到玉掌滑腻柔和,柔若无骨,月容神不由心中一荡。
突然,一股寒气自掌心“劳宫穴”直破而入。月容神心中大骇,连忙缩回手掌,低头一看,掌心已多了个针尖大的小孔。
梦盈影轻飘飘飞掠上墙头,笑意盈盈道:“月公子,现下你已中了我的‘寒魅真气’,伤势并不重,倘若及时疗治的话,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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