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之书
着失望的神情悻悻的走开了。
某处。
“已经开始了姐姐,即便是你也无法阻止。”
“……”
“不说话?没关系,那你就好好看着好了,这个游戏会按着我的意志走下去,不过你最好不要再插手,否则别怪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想做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不要在装了姐姐,收起你虚假的仁慈吧,三千年的大限已到,就让你我见证这最后的辉煌吧,哈哈……哈哈哈……”
“你这家伙!”
第三章平静生活
“咳……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过后,拉米亚醒了过来,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目光略显呆滞的注视着那算是熟悉的低矮房顶,空气中海鱼的腥味还是那么呛人。
这里是巴奇斯大叔和女儿普普的房子,而自己依旧躺在内屋的床上。
怎么会在这呢?我……
拉米亚想要起身,但没有成功,不过也是此时他才注意自己的额头上包着厚厚的止血纱布,而一旁还放在一碗已经喝了一半的黄褐色汤剂。
“又没死吗?呵呵……”拉米亚的语气里充满着自嘲的味道。
这时,隔壁房间里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拉米亚很快听出了其中一个就是普普,不过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没有听出来。并不是拉米亚有意想要偷听,而是房间过于简陋,内屋和外堂只有一道很薄的门板格着,而所谓的门就是一道简单破旧的布帘子。
这或许就是渔家的特色,或者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穷人家的无奈。
“齐多,你这次回来多久?”普普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变的和小鸡一样,这和她平时粗枝大叶的性格截然不同,此时普普正在和齐多,也就是她的未婚夫在外堂的门口说话。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百夫长,假日没有多长时间,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这个叫齐多的男子高高的个子,虽然长的不算英俊,但也还白皙,不过他的身子略显单薄,看起来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听到齐多的话,普普显得有些失望:“是嘛,是这样啊。”
“巴奇斯大叔呢,他不在吗?”齐多向内屋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院子,好象在怕什么似的,当然,他奇怪的举动也被普普所注意,普普心里很清楚,齐多很怕自己的老爹。
“老爹去交今年的税了,我想要回来还要等一阵吧”
“哦,是嘛,交税啊”
紧接着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普普总是感觉齐多和已前那个开朗爱笑的男孩子不同,而且两人之间的话题也越来越来,更多的时候两人总是无声的站在一起很久,这种感觉让普普觉得很不自在。
“对,对了,你在哪担任职务啊”普普努力想打破僵局,她认为齐多现在是百夫长,那么一定对军营的生活很感兴趣,或者说是对军队生活有抱怨一类的话,但是普普想错了,齐多似乎并不愿意谈及自己参军的事,对于普普的问题,他也总是含糊其词。
“什么,什么在哪?”
“军队啊,你不是百夫长吗?那你的军队驻地在哪,以后我有空可以去看你啊”
“驻地?”齐多似乎不太清楚的样子,他嘟囔了一阵后说道“在,在魔月森林……”
“魔月森林?!那不是红月中央军的驻地吗?原来你在那啊”普普对于军队的事也知道一些,特别是红月的军队,记得几年前红月军队来这里的时候就赶走了一帮坏贵族。
对于齐多现在所在的驻地,普普露出了一脸崇拜的神情,毕竟中央军是红月实力最坚强的部队,而且它也担负着守护红月帝都的任务。
“啊,是,是啊,我在布里斯万夫长大人手下工作,我们每天都很辛苦的训练,经常,经常的……”齐多吱呜了两声,然后像是突然想了什么:“啊对了,普普,我的钱包没带,不过我回去的时候想买点东西,你看能不能……”看到普普楞楞的看着自己,齐多的声音小了很多:“我是说,我想说……”
沉默……
“好啊”
齐多一脸惊讶,他原先认为普普不会同意,不过当他看到普普递过来两枚银币的时候,齐多呆住了,对于贵族来说两枚银币甚至还不够一杯茶饮,但对于穷人来说,这关系到好几个月的生计。
齐多犹豫了,他不知道是否该去拿。
“怎么了,拿去啊”普普抓住了齐多的手并把银币塞到了对方的手掌中,在这一过程里,普普的神情很认真:“拿去吧,不过记得要省着点花”
“……”
看到齐多愣在那里,普普连忙说道:“没关系的,不用还了”
“那,那我先走了,明天,明天我……”或许是想说将钱还回来,但齐多还是将这句话咽了下去,他不想骗普普,因为这些钱他压根还不了。
“恩,天快黑了,你小心点”站在院子的门前,普普一直注视着齐多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又站了一会后,普普转身回到了屋中,不过此时拉亚亚已经站在那了。
惊讶!
“你,你没事吧”普普看到拉米亚摇摇晃晃走出了内屋显得十分担心,她一面去扶拉米亚一面道歉:“真的很对不起,你帮我拿回了钱,我却打伤了你的头,对了,你的头……”
“没关系的,习惯了”靠着旧椅子坐了下来,拉米亚显得很虚弱,而且还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咳嗽声:“抱歉,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拉米亚此时的心境很平和,这或许和他决意当一个普通人有关。
“没关系的,习惯了”普普借用了拉米亚的话,然后傻傻的笑了起来,虽然这个金发的男子面貌丑陋,而且还有一股异味,但此时普普却并没有丝毫的厌恶感,因为他的关系,家里的钱才被拿了回来。
对于这个金发男子,普普开始对他感到了一丝兴趣,更多的则是尊敬和佩服。
“我叫普普,你呢?”说话的时候,普普在拉米亚的身边坐了下来。
“……”
“对不起,我似乎问了不该问的事”看到拉米亚没有说话,普普担心自己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这也难怪,穿着还算不错的衣服,谈吐也很有修养,想必应该是个贵族,贵族嘛,落难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字,那样会被人笑话。
这关系到贵族的尊严。
拉米亚犹豫了片刻,或许是觉得拉米亚这个名字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叫拉……不……你就叫我沙特好了”
“沙特吗?对了沙特,你为什么掉海里了呢”普普在这句话说出口后又后悔了,这样的问题还是很敏感,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普普平时就是这样,说好听点,这叫作不拘小节,说难听点,这或许应该是……
“算是意外吧”拉米亚没有在意,不过胸前的涨痛感让他再次的咳嗽起来。
“你,你怎么样?难道那药没什么效果吗?”
“药?”
“是药啊,朵拉医生开的,刚刚她还来看你了呢,你头上的伤口就是她包的”普普当时也在场,她总是感觉朵拉医生好象和这个叫沙特的男子认识似的,而且临走的时候也没有收钱。
看病不收钱,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是嘛,朵拉医生啊”
看到沙特陷入了深思,普普站了起来并拍了胸脯:“你的伤没好,现在就住在这好了,对了,今天晚上想吃些什么,我去做”一面说普普一面挽起了袖子。
“不麻烦了,随便吃点就可以,我对食物没什么要求”拉米亚同样回以傻傻的微笑然后准备站起来。
看到沙特往屋外走去,普普连忙问“你这是?”
“去海边,我想一个人静静”
“哦”目送着沙特慢慢的走出了院子,普普追了上去喊道“往南面走,过了一道小路,那里有一个小海湾,很漂亮的”
“知道了”拉米亚没有回头,不过却轻轻的挥了挥手,在逐渐西落的光辉映照下,拉米亚的身影显得很苍老,而在普普眼里,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一种永远不会在回来的感觉,好象要消失在那金色的晚霞中一样。
“记得早点回来吃饭”普普大声的喊了起来。
黄昏时分。
走过那贝壳铺砌的海边小路,此时呈现在拉米亚面前的是一幅美丽的画卷,火红的夕阳在晚霞的印衬下将海面渲染的无比金黄,成群洁白的海鸥一面低声呤叫一面乘着轻柔的海风自由飞翔。
一时间,风吹散了拉米亚心头的沉闷,海则为拉米亚带来了心胸开阔的畅快。
要是一直能这样该有多好啊。
坐在沙滩不远处的大礁石上,聆听着海浪声的拉米亚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做,一个人,静静的。
许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舞动的海风将歌声从港湾的那边传了过来,这歌声轻柔舒缓,有着少女独特的甜美质感,更如同着天籁一般,让听的人浮想联翩。
听到这歌声,拉米亚首先想到就是莉亚,不过他很快的摇了摇头然后躺了下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天空。
“喂”
“?”拉米亚愣了一下,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喂,你看,你看!”
“谁?”拉米亚慢慢的坐了起来,此时他看到沙滩上站着一位挽着白色长裙打着赤脚的少女,而她的手中正高举着一块很漂亮的贝壳,这个少女似乎在哪见过,水蓝的长发,娇美的容貌,另人倍感温暖的笑容。
很美,如果说莉亚的美丽是严寒的冰冷,那么夕阳下的沙滩上,追逐海浪的少女,她的美丽就是阳光的温暖。
很快的,少女走到了拉米亚的身边并将手中捡到的贝壳递向了拉米亚“头不疼了吧”一面说少女一面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而她带着的微笑让拉米亚感到很舒服。
“你是朵拉医生吧”拉米亚之前听普普说过,朵拉医生很漂亮,水蓝色的长发,她的微笑同样给人一种莫名的温暖。
“恩,蓝克丝。朵拉”看到拉米亚没有站起来,她于是蹲坐在了拉米亚的身旁:“这个海湾很不错哦,我很喜欢这里,看”朵拉用手指着远处的夕阳,语气充满了陶醉:“很美不是吗”
虽面对如此美景,但拉米亚的声音里有着难以言语的惆怅:“是啊,很美”
似乎是看出了拉米亚有心事,朵拉轻声的说道:“要是永远能在这里生活下去就好了,做一个普通人,那样就可以忘记所有的烦恼”说到这朵拉用奇怪的神情注视着一旁的拉米亚,似乎是在寻求答案,也或许是在向拉米亚暗示着什么。
“在这里生活吗?”看着远方的拉米亚重复了朵拉的话。
“对,平静的生活”
相互凝视……
一时间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沙特,吃饭了”远处传来了普普的喊声,听到这喊声拉米亚站了起来,并向着普普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
“对了,我叫……”当拉米亚想将自己的名字告诉朵拉的时候,却没有了想朵拉竟然亲吻了自己布满创伤的脸颊。
“我知道,你叫沙特,那,我们下次见喽”
“……”
“怎么了沙特,你在和谁说话”此时普普跑了过来,她知道沙特的身体不好,也或许是真的担心沙特不会再回去,落难的贵族通常都是这样,一旦失去了尊严,寻死或许就是他们常用的手段。
“刚刚,她……”回头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沙滩,拉米亚傻傻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没什么,回去吧。”
“恩,老爹刚刚买了一条大鱼呢,准备好好给你补补身子”
风之港,月之教教堂内某处。
和那些大城市的奢华教堂相比,这间同样是月之教的教堂就要朴实很多,而常年在这样潮湿的港湾里,教堂内粉刷过的地方很多已经开始起皮脱落,就连那些珍贵的彩绘也是一样。
这间昏暗狭小的屋子里,一盏摆在桌子上,带有复古风格的金属燃蜡灯贡献着微弱的光亮。
整个房间只有两个人,但气氛却显得极度压抑。
“大人,你说这样会不会太那个了啊”瘦瘦的男子将满满一袋子金币推了回去,看样子他很为难:“况且底下的士兵也未必全会听我的,要是他们告密,我可就死定了”
“嘿嘿,怕什么,你只要到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一位神官摸样打扮的人又将金币袋子推回到了那人面前:“放心,你的上司我们已经买通了,这几日他向帝国申请的休假已经得到批准,所以你就大胆的干,至于这些钱……”说到这,神官又拿出了一袋金币。
“这?”
“让你左右打点打点的,只要能保证这批货能顺利的过关,以后还有重谢”
“那?”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托斯克千夫长”
“知道了”瘦瘦的男子将两待沉甸甸的金币放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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