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
时间自己训练自己,以期能够早日加入军队,这些连我们都十分感动,对于他们来说加入了李大人的军队,就好比进入了一个神圣无比的群体,这是一个既光荣又充满风险的所在,对他们来说,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衣锦还乡,没有其他第三条路可走。”
熊道元这番声情并茂的话在无锋心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是啊,自己手下这一帮弟兄跟着自己征战拼搏,究竟图的是什么呢?如果和所有人都谈什么治国安民民族大义的道理,也许有一些人会真的感兴趣,但绝大多数最基层的官兵恐怕就很难长久维持,要想把他们的思想牢牢的扭成一股绳,只有依靠严格的管理树立他们的责任心和荣誉感,赏罚分明的制度来促使他们奋勇当先,还有一点就是优厚完备的后勤保障抚恤机制以消除他们的后顾之忧,只有做到这几点才能真正使他们誓死效命,一往无前。
没有其他多余的话语,无锋站起身,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眼中满是期待鼓励之意,看得二人心中一热,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也只是再行了一个标准的帝国军礼,默默目送无锋离开。
关西郡如燎原之势的叛乱让少女很是烦恼,李无锋以及他手下几个主力师团的去向自然就明确了,但帝国传来的情报却是让她要办法让李无锋安分老是的呆在西北,不要参与帝国中央镇压关西战乱的事务,这让少女感到苦恼之极。自己这位未婚夫婿早在好几天前就已经消失无踪,根本没办法找到他,即使找到他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就凭自己就能阻止他的行动,那李无锋就不叫李无锋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少女站起身来到窗边,羡慕的望着窗外一派爽目的秋色,作为一名刚满十六岁的少女,若是生在其他富贵人家,正是戏耍消闲的好时光,可自己却因为生在了人人羡慕的帝王之家,却不得不远涉千里来到这无亲无故的地方,被人家当作摆设一般供在这儿,整天无所事事,想做的却又有心无力,毫无任何欢乐可言。
李无锋是肯定不会放弃介入关西战事的机会的,在博南那边布置了三个师团的军队绝不会仅仅是摆个架势(她还不知道独立第三师团的进驻和鹧鸪关的易手),他肯定知道帝国不会授权与他出兵关西,那他还在等什么呢?
对帝国由于怀有强烈戒心而一味防范李无锋势力的扩张,这在整个帝国朝中已经不算是一个秘密了,这大半年来明是安抚要其休养身体暗是幽居帝京的生活让朝中许多老到的大臣都看出了这一点,虽然迫于西北的紧急形势被迫让李无锋返回其老巢,但按理说也应该会做军事上的一些针对性布置,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太平教起义将所有事情搅的一团遭,而且其蒸蒸日上的架势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李无锋的危险性,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但看帝国中央现在的态度似乎仍然没有什么变化,想到这儿,少女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在她看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李无锋率军出征,而且要命令他竭尽所能全力以赴,二虎相斗,观者得利,就犹如古人卞庄刺虎就是这个道理,可以父皇和何大人的智慧怎么就看不透这么简单的道理呢?她委实不明白。眼下还要让自己尽一切力量阻止李无锋东进的步伐,难道帝国真有绝对把握能够轻松解决太平教的问题?
她内心十分怀疑,一路自帝都来到西北,其间她也检阅了沿途各府的地方警备部队,不用说真正的战斗力,就连摆设出来装门面的军队气势也是给人一种散漫缺乏必要训练的感觉,这些部队一看上去就知道根本无法应对真正的战斗,更不用说期望他们去赢得一场战争的胜利了。相比之下,自己暗中观察西北各府的警备部队却与关西各府情况大相径庭,无论其训练度、编制数、士兵士气都根本不在一个水准,这令她也不得不佩服李无锋在治军方面的确有一套,想一想也是,若没有这些强大的军队作后盾,他凭什么敢于嚣张不可一世的罗卑人硬碰硬的交锋,又凭什么敢只身率领部队进军当时在那里他还毫无根基的北吕宋?
太平教一涌而起,关西各地短时间内顿告沦陷,这并不出乎她的意料。以有备之军对无备之师,不赢才怪,何况那些警备部队根本无法发挥起作用。没有地方警备部队的配合,单凭帝国已显捉襟见肘的正规陆军,能够剿灭那些太平乱党吗?少女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可惜却无人能够为其解答。
就在西北的两位男女都还在各自为着各自的任务而奔波时,帝国北方两大郡的绝大多数府的各级官员们这时候才惊慌失措的突然发现,一向逆来顺受的辖区百姓似乎态度一下子翻了个个儿,三句话不对路便拔刀相向,以往收租讨税无往不利的各级官吏似乎都遭遇到了麻烦,还未等这些官员们反应过来,席卷帝国整个北方的太平教大起义已经正式拉开了帷幕。
大陆历695年11月12日,在太平教大少师许文哲的策划下,起义首先在北原郡的平陆府中部打响。当天,在许文哲的率领下五万太平军民一举伏击了得到消息准备前来镇压抗税农民的一个联队的警备军,随即又一举包围了前来增援的三个联队的警备士兵,战斗进行得空前激烈,最后三个联队的警备部队被全歼,其中近三千深受上级军官盘剥之苦的士兵阵前反正加入了太平军,太平军气势高涨。
11月14日,许文哲指挥十万太平军民向防御空虚的平陆府进军,平陆府主要帝国官员惊慌失措,在太平军进攻前夜全体逃亡,太平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占领了北原郡仅次于首府安原府的大府平陆府城,随后两天里,全府内帝国各级基层机构迅速土崩瓦解,太平军开始接手地方管理。
第一篇跃马中原第八章 风起云涌 第五十一节 变色
与此同时,大陆历695年11月13日凌晨,燕云郡西南大府──沧州府府城被在此坐镇的太平教宗师尤道方的亲自统率下,近十万的城市贫民和无地农民在几千太平教徒的煽动指使和策划鼓动下突然涌上府城街头,围攻城守府,沧州府城守霍进昌狼狈逃窜,一夜狂奔三百余里至燕云郡首府北平府方才醒过神来,而此时驻扎城内的警备部队在其中太平教暗线的唆使下全军倒戈,在这次倒戈中有三名忠于帝国的联队长被杀,其余尽皆投降反叛。
11月14日,北原郡清河府内政署长屠一飞称有要事相商将清河府城守及行政署长二人诱至自家府中,将二人斩杀,并宣布接管整个清合府,接受太平教的领导,而该府警备部队也于当日宣布接受太平教的管理领导,有不服从者立斩不赦,清河全府立即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11月16日,北原郡包括首府在内的安原府、卢龙府、榆林府相继发生了大规模的太平教起义,这三府发生起义更是来势凶猛,尤其是安原和榆林两府更是规模空前,起义军穿镇过集,前来镇压的警备部队不是一触即溃,便是临阵脱逃,其状况惨不忍睹。
11月18日,安原府城在毫无抵抗能力之下陷落,此前,一个师团的警备部队已经有三个联队在战斗中覆灭,剩余两个联队的士兵在太平教大军兵临城下时倒戈投降,自北原郡郡守唐德贵以下近千名帝国官员投降。同日,帝国榆林府城守向千秋率部向迅速推进的太平军于志永部投降。至此,北原郡五府仅有西端最偏远的卢龙府尚未完全陷落,在那里警备部队和太平军战事激烈,战局成胶着状态。
11月19日,到达安原府城的太平教大宗师尤道方在安原城内最大的安原广场宣告太平圣国正式成立,暂时定都安原,自命为太平圣王,定太平教为国教,军队正式命名为圣教军,尤道方还宣布将以解救帝国境内所有受苦受难的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为己任,发誓要让圣国的子民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就首先必须推翻帝国司徒家族腐朽没落的统治。
当日,太平圣国的政权机构也随之建立,圣王下设文武二相,文相主管政务,武相主管军务,文相一职由尤道方的密友原太平教负责经济财务的缪名昆担任,尤道方的二弟子蓝百林担任副文相,武相一职自然是由薄近尘担任,副手则由尤道方的大弟子许文哲担任,文相下设几部,分别承担行政、财政、内政、经济、外交等事务,武相下设几个大将军,负责统帅圣教军,由于薄近尘在关西指挥,武相府的责任主要就由许文哲来承担,他还兼任圣教军的安东大将军一职,手中掌握着圣教军中最精锐的十万大军。至此,太平圣国的中央政权已略显雏形。
11月20日,燕云郡另一大府──靠近安原府的云中府的太平教起义军在与从安原增援而来的圣教军汇合后,里应外合攻克云中府城,云中府大小官员全部投降。
在控制的区域内,太平圣国也效仿帝国任命了一大批地方官吏,逐步完善各级政权机构,为了维护地区内的稳定,尤道方还破例任命了几名帝国投诚官员担任重要职务,特别是原帝国榆林城守向千秋被任命为榆林府府尊(相当于帝国的城守一职),引起了教内不少争议,但都被尤道方以个人威信压了下去。这一任命也在整个太平教控制区引起了轰动,部分地主士绅心中都在暗暗考虑这太平圣国存在并发展下去的究竟会不会真的有取代帝国的可能呢?
在这之前,普尔王国几乎抽调全国所有精锐部队,共五个兵团三十六万大军兵压帝国北部边境,迫使帝国第一、第二军团以及几个独立师团都聚集在北部边境与普尔王国大军对峙,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直到北原郡和燕云境内的太平教起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开来时,帝国北部军区的指挥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太平教和普尔王国联手玩了一套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把戏,但虽然是个把戏,却也是以实力为代价的,若是帝国第一、第二军团和其他从属部队不迅速压上,普尔王国的大军大可突破帝国边境防线长驱直下,到时候究竟会怎样谁也说不清。但这却给了太平教起事极大的方便,整个被北原郡无一个正规陆军师团驻扎,而燕云郡也仅有一个独立陆军师团驻扎在首府北平府,根本无力应对这一日几变的局势。
而当太平军完全控制了整个北原郡尤其是榆林和安原两府后,帝国第二军团事实上已经面临圣教军和普尔大军前后夹击的危险境地,更让人焦心的是在甫一控制了两府后,帝国第二军团便失去了后勤补给,这让十多万正与普尔大军对峙的帝国军队如何维持?迫不得已,在得知了安原和榆林失守以及云中府危急的确切情报后,帝国第二军团迅速向东穿越云中府移至北平府境内驻防,完全放弃了北原郡防线。不出所料,普尔军队并未趁势南下,而是尾随东移,继续在边境保持着对帝国的巨大军事压力。
一眨眼间,千里江山转瞬易帜,太平教乌云顿时弥漫在帝国北部和西部广大地区,而处于中间夹缝位置的河朔郡受此影响,领地内形势也越发严峻起来,不少农民自发的组织起来抗捐抗税,抵制劳役,甚至发展到赶走地方官吏,杀死当地恶霸地主,抢劫当地大户财物。凡此种种,不一而终。而各地采取的应对方式也不尽相同,有的地方官员担心会引发矛盾激化,甚至酿成更大的祸端,采取宣抚教化手段,息事宁人;有的则害怕姑息迁就会使暴民更加猖獗,采取强力镇压;亦或是先第一种,不行,才换为第二种,上下官员无不担心事情闹大,与南边和北边的太平教遥相呼应,那才是真正是大事不妙了。
太平教在北方起事之事几乎在几天之内变传遍帝国上下,无论是朝中野里,还是屋前楼后,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乡村野夫,无不见面便谈北方形势是如何糟糕,叛乱军队是如何悍不畏死,帝国军队又是如何不堪一击一触即溃,几乎所有人一时间都成了政治军事评论家,谈起国事来无不头头是道口若悬河,但内心里的忧虑恐慌倒都是难以隐藏。
帝都内的气氛更见紧张,大街小巷行走的路人不但比往日少了很多脚步也快了许多,裹在身上的衣服也更加紧实,来去匆匆,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帝国宪兵和禁卫军巡逻走过,商铺也是早早打烊,商人们都特别关心起前线的战事来,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叛军控制的地区最近距离帝都不足三百里,似乎一夜就可打到帝都城下。城内到处是人心惶惶,不少富贵人家已经在考虑是否该将资产转移到江南或者东海,毕竟那里距离北边和西边都还远,稍有风吹草动,便可立刻起身逃走。不少外地有亲有戚的,也开始联络,以备不时之需。
帝国皇宫勤政殿,高坐御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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