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
打鼓,看安妮公主花容月貌似乎与面前这个胖子一点也不挂像,怎么会是父女关系,莫不是这中间还有什么……,想到这儿,无锋不由得哑然失笑,这是什么时候,自己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无聊之事。
“这位是……”无锋把目光转向旁边得高瘦男子,目光也紧紧停留在对方脸上。
“呵呵,这位就是我的军务大臣兰蒙,想必贤侄也有所耳闻吧?”胖子笑眯眯亲热的牵着无锋的手为无锋介绍道,而高瘦男子也礼貌的行礼致敬。
“哦?久仰久仰,兰蒙公爵的大名我在帝国就久闻了,今日能相见实在是幸会。”心中也估摸到对方身份,听得艾伦大公一介绍,无锋还是心中一动,连忙与对方握手以示亲近。
“李大人的威名,兰蒙才是如雷贯耳。想当年,李大人以一己之力独挡罗卑铁骑,后又屡破罗卑大军,威震西北,平乱剿匪,西进吕宋,无一不是震古烁今之伟业,能得大人守西北,实乃帝国之大幸啊。”一连串夸奖赞誉之词从口中奔涌而出,中年高瘦男子虽是阿谀言语,但却句句点到无锋最为得意之处,饶是无锋心生警惕得同时,心中也是微微一飘,无形中对此人的好感多了几分。
“呵呵,兰蒙大人过誉了,李某不过是侥幸碰上机遇罢了,不提也罢。倒是大人呕心沥血为捷洛克公国奔波,艾伦大公有如此心腹臂助,而兰蒙大人也有如此明君信任,实在是捷洛克之福啊。”老练的无锋经历了帝都官场上的无数次磨练,脸皮也早就厚如牛皮,奉承之话滚滚而出,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
一番谦逊过后,三人把臂联袂进入喜气洋洋的墨灵顿城,巴林斯和秦风二人以及无锋手下一干大将也都紧随着一行人入城,盛大的入城欢迎仪式正式开始。
躺在宽大的玉石浴缸内,无锋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宁,捷洛克人奢华让他大感吃惊,王宫不用多说,便是墨灵顿城中王公贵族们的府邸豪华程度也让无锋咋舌不已,金壁辉煌的宫殿,千曲百回的院落,巧夺天工和和谐自然的完美结合,让见惯了大世面的无锋也不能不承认捷洛克人在享受上丝毫不亚于帝都的那些大贵族们。
晚宴上的一幕幕场景又慢慢浮现在脑海中,兰蒙这个家伙可真是老奸巨猾,自己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他居然就提出要自己帮助解凡林城之围,哼哼,麦利现在十几万大军回师,再会合尼克的几万大军,那凡林城的陷落应该是指日可待,无论自己做何努力,也无法挽回这个事实,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在花费这么大的力量再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墨灵顿已经安全了,自己的承诺也算达到了,至于其他,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任凭舒适的水浪冲刷这自己雄健的身躯,无锋慢慢闭上眼将全身浸入泉水中,清幽凉爽的感觉让无锋惬意无比,尤其是在无数天疲顿和忙碌之后,能得到这种享受,让全身疲劳一扫而空。
自己既然进来了,肯定就不会轻易退出,只是以什么借口留下,不能授人以把柄,尤其是帝国那边,倒还需要好好商榷商榷,捷洛克这边似乎也还在犹豫之中,想到这儿无锋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哼哼,不让我驻军,那就自己去面对卡曼人的刀枪吧,要我驻军,那就得好好谈谈价钱,没有其他第三条路可走。
就在无锋为把魔掌伸进捷洛克沾沾自喜时,谁也没有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阴谋向着他席卷而来,来得是如此凶猛,以至于直到局势已经无法收拾,他才反应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米丰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狠狠一掌击在案桌上,案桌上顿时起了一个深深的手印。
“大人,已经来不及了,再不采取措施,恐怕我们就只有束手就擒了。”谷良辰焦急的道。
颓然的坐回椅中,米丰以手抚额,“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吧?可恶的太平教,竟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大陆公历696年6月16日夜,一直驻扎在卢龙东部休养生息的十一万太平军突然西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整个卢龙,卢龙代理城守米丰在经过顽强的抵抗后寡不敌众,被迫撤出卢龙府城向西逃离。大陆公历6月17日,太平军大将成大猷攻克卢龙府城,6月19日,太平军完全控制了卢龙,至此,整个北原郡全部落入了太平教的手中。
然而,似乎六月的上苍一点也不照顾无锋,一个接一个的噩耗向无锋袭来。6月17日,悄悄从西康府潜行而来的太平军和来自陇东的太平军汇合后,向毫无准备的鹧鸪关发起了疯狂的冲击,好在情报系统此时充分发挥了作用,迅速发出了预警信息,得到情报的独立第二师团在付出了相当代价后才算依靠坚固的工事勉强顶住了太平军的第一浪攻势。
“奶奶的,该死的太平教,这帮兔崽子还真会挑时候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一边大骂,舍内一边愤愤的拍击着关隘上的石头。
“师团长,形势有些不妙啊,敌人来势汹汹,好像有七八万人啊,他们的目的肯定是要夺下鹧鸪关,咱们恐怕……”岳山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他脸上的忧色已经明显的表露出来了他内心的担忧。
长长吐了一口气,舍内何尝不清楚眼下的形势,敌人有备而来,肯定是要一鼓作气夺回这座关卡,自己手中仅仅只有一个才补齐的师团,本来战斗力就参差不齐,训练进行的时间也还远远不足,此时却要应对如此强弱悬殊的敌人,他心中也没有丝毫把握。
第一篇跃马中原第九章 问鼎 第二十六节 逆刺
望着黑压压如同海潮退去一般的太平军,舍内一双深凹的双眼中瞳孔闪动着幽幽的光芒,如此汹涌而至的敌军,摆明是想一口气拿下自己镇守的关卡,而这座关卡的重要性舍内自己比谁都还要清楚,大人早就说过这座关卡是他踏进中原的必经之地,费尽心机拿入手中交给自己,也是对独立第二师团的信任,若是在自己手中失去,自己怕真是无颜见西北父老乡亲了。
想到这儿,舍内不由得握紧拳头,来吧,这帮狗杂种,不怕死的就来吧,看看咱西北独立第二师团是不是纸糊的,给你三分颜色你他妈就要上大红了,舍内心中愤懑不已,一腔热血也随着额际跳动不已的青筋慢慢沸腾起来。
随手抹掉面颊上方才血战溅起的血迹,舍内一边仔细观察着关前那一眼看不到边的灯笼火把,斑斑点点,浩若群星,整个关前被双方高悬的灯火照耀得如同白昼,灯光阴影下斑驳陆离的黑影不是丢弃下的尸体便是被砸毁的攻城器械,方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碰头战不过是大餐前的一碟开胃小菜,紧接着而来的才是真正的正餐。
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嘴唇,舍内侧头问自己的副手:“投石器和强弩准备到位没有?”
“已经准备到位了,火弹和油瓶也已经全部安排到位,马上就可以发起攻击。”岳山脸上闪动着嗜血的兴奋光芒,方才虽然提前得到预警信息,但事出突然,而且太平军的来势也极为快捷,独立第二师团之来得及将人马拖上城头布置齐备,而那些平素隐藏在器械库中的秘密武器也尚未来得及派上用场,只好用拼死肉搏顶住这第一波攻击,好在太平军远来匆忙,又想借突袭之势,却没料到守军竟然能够有所准备,一阵突袭未能取得预料中的效果后不得不狼狈的先行后撤。而此时一切强力打击武器都已经备齐,这迎接太平教人第二波的攻击将会是让他们终生难忘的。
“很好,就让这帮家伙好好体会一下战争的残酷吧。”舍内咬牙切齿的盯着前方关外的平地上,太平教人已经将各类攻城武器集结起来,一个个步兵方阵开始列队,云梯、撞城车、蒙冲车都摆开了架势,只等最后的命令,第二波攻击即将拉开帷幕。
冷冷的注视着逐渐逼近的攻击方队,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满面疯狂之色的士兵们不顾一切的举着云梯推着冲城车蜂拥而上,很快就进入了预定打击区,随着各路指挥官手中的小旗猛挥,一个个硕大的油桶在一阵旋筋和机簧绷紧的咯吱声后突然爆发出嘣的一声后迅速的冲天而起,成一个扇面落向敌军阵营。
每一个油桶落地,都被摔得粉碎,四散的木桶碎片混合着油液在大地上溅起一朵朵油花,随着油桶落地,尚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一脸茫然的太平士兵正在疑惑敌军怎么会发射出这一类毫无杀伤力的东西,但少数有战斗经验的军官已经咋然变色。
没等大多数士兵反应过来,一阵接一阵的黄磷弹和火弩接踵而至,仅仅是短短的几秒种时间,整个鹧鸪关外大地顿时变成一片火海,冲天的火浪疯狂的吞噬着在它势力范围内的一切生物,如同从天而降的火魔临世,贪婪的拥抱着一切它能够接触得到的一切事物,吐出吞进的火舌像变幻无度的幽灵忽左忽右的乱窜,很快就将整个战场笼罩在自己的全部势力范围之内。
仓皇失措的太平军完全被这一记毒招打懵了,一泻千里的火势迅速蔓延,几乎一切东西都被席卷了进去,熊熊火光映照得半边天幕也变得红亮了起来,而火场里的惨呼悲鸣声更是令人毛骨悚然,然而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这种场景下,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挽转。
饶是太平军将士悍不畏死,但见到如此情形也不禁胆落心悸,一连后撤数里方才稳住阵脚,但士气已经是大受打击,战局似乎一下子就显得摇摆不定起来。
然而惨痛的打击似乎才刚刚开始,好不容易扎稳阵脚喘上一口气的太平军还未来得及睡上半个安稳觉,说半个安稳觉是因为他们从溃退中稳住兵扎好营开始休息时已经离天边发亮只有一两个小时了,然而就是这样半场觉依然让他们再次付出血的代价。
当五千精骑踏着尚有些烫脚的大地狂飙而至时,被蹄声从睡梦中惊醒的太平军士兵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梦境中还是现实,随着栅栏轰隆隆的倒塌,杀气腾腾的敌军骑兵已经蜂拥而入。这本是睡意正浓的时候,尤其是忙碌奔波了一晚的士兵们,任谁也没有想到处于数量上绝对劣势的敌人竟然敢借着清晨的时候来袭营。
疏忽大意和妄自尊大给太平军带来的是毁灭性打击,五千精骑如同一股旋风恣意放肆的十几倍于自己的敌人大营中践踏,就像一把锋利的剪刀一匹轻薄无比的绸缎上剪割,激荡起无数漩涡和浪花。
缺乏正规训练和作战经验的弱点在此时充分暴露出来,所有的太平军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搅乱了,一时间,大营内外的士兵们狼奔豕突乱成一团,将找不到长,长找不到兵,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上司下级究竟在什么地方,是命丧睡梦还是已经逃离战场,此时此刻他们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小股部队的首先溃退成为这次大溃败的源头,就像一堵沙围起来的堤坝,只要有一个缺口破损,立即蔓延扩散开来,立即引发了整个军营的山崩似的败退,恐惧害怕就像急性瘟疫一般迅速传染到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忘了平时自己的勇悍狂热,心目中只有一个目标,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农民奴隶的劣根性在此时得到了充分展现。一时间马踏人踩,争相后逃,混乱中自相践踏和争夺逃路火并造成的伤亡并不比真正被敌人造成的损失小多少。
没有给敌人任何机会,兴奋之极的岳山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率领一个大队的骑兵牢牢的锁定这前面狼狈逃窜的前面这股太平军,凭借自己的感觉,他确认前面这伙亡命狂奔的家伙绝对是太平军中一个重要人物,单凭这群家伙率领着的卫队不时给予自己反击企图延缓自己的追击就可以感觉出来,但已经丧失了战机和战意的败兵如何能够抵挡得住气势正盛的自己一方,每一次搏命反击只是白白围阎罗殿多舔了几十条冤魂屈鬼,起不到任何实际作用。
从几十股逃窜的乱军中选择中这一股,连岳山也为自己的眼力感到自豪,已经逃出五十里地,岳山率领的追军却是越逼越近,而前方的逃兵已经只剩下不足三十骑。
“前面的兄弟,你们已经跑不掉了,下马缴械投降,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运足中气,岳山沉声喝道,距离前面的逃骑只有十几丈,岳山两边的追骑已经悄悄的分开来,渐渐形成一个半弧形的包围圈,这等情况下,任是他肋生双翼也插翅难逃。
眼见得对方充耳不闻只顾夺命狂奔,岳山不由得心中火起,翁中之鳖居然还想逃脱,忍不住长啸一声,双腿猛夹马腹,利用健马吃痛前冲的那一股冲力,岳山雄健的身体冲天而起,一式鹞子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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