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
但在日常侦察、保卫工作中,这种单兵攻防能力极佳的功夫则相当有用,因为在这些工作中往往遇到的是突发性的事件,需要个人能力相当出众的人来担当。
二女由于大运动量的原因,双颊都红如苹果,丰满的胸脯也随着呼吸急剧的起伏,让人心动神摇。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二女,两女都有些嗔怒,但碍于我的身份,又不好发着,只得轻轻的哼了一声。
还是秦霜影首先反应过来,“大人起得早啊。”
我也笑着回答:“二位起得更早啊。”
“我们练武之人,每天都要保持最佳的状态,所以每天都要练习练习,大人好象昨晚一夜未睡,应该好生歇息一下才对啊。”声音平淡柔和,却又带着一丝关心。
但我的兴致却又被她的好意所打消了,是啊,昨夜一晚未眠,可归德和博南的形势变化莫测,令人难以琢磨啊。
看见我的心思好象又在想什么问题,二女也知道我肯定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否则,依我的性格,肯定早就油腔滑调的逗二女调笑了。
就在我望着东边若有所思的时候,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归德府境内已经掀起了滔天的战火。
“老木,你看这一仗该怎么打?”梁崇信一边仔细的察看着归德府西部的军用地形明细图,一边问刚从前线了解情况回来的木力格,紧跟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两个师团的副师团长赫连勃和山柱。
“看来这伙乱军看来还不是一点军事知识都不懂啊,还知道抢占有利地形固守待援,他们现在占据着这里的高地,居高临下,况且数量也不少,要想速战速决可能还真有点麻烦。”木力格指着地图上的一点,一边思索,一边慢慢的分析着,“可就算天气帮我们,图博克的援军最迟在后天就能到达,到时候两股乱军合为一处,数量已经大大超过了我们,到那时,要想歼灭他们将更加困难。”
“是啊,图博克的乱军不但在数量上超过申屠化的乱军,而且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战斗力也远远强于申屠化的乱军,真让他们汇合了,再想歼灭他们难度可将大了。”梁崇信也赞成木力格的看法。
“二位师团长,我对申屠化这个人倒有些了解,这个人做事谨慎,但没有多大魄力,胆子也比较小,而且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反映,他的军队并没有多少粮草。假如我们能将他围困在这里一段时间,再辅之以攻心手段,我想他这一股乱军不难解决。”赫连勃进帐后也思考了好一阵,才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由于我在军队中大力推行民主,鼓励各级军官和士兵发表自己的看法,所以在我的军队中各抒己见的风气十分浓厚。
“哦?那你对图博克这股乱军怎样应付呢?”梁崇信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副手,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图博克这支乱军的力量要比申屠化的乱军强得多,要想轻而易举的把他拿下,恐怕不容易,我想如果我们能够趁目前天气恶劣的时机,派一部分军队昼夜急行军,抢在图博克乱军到来之前将他们牢牢的阻截在这里,喜峰口,”赫连勃指着地图上的一点,他对西北地区的地理情况十分熟悉,“拖上一段时间,我们就可先解决掉申屠化的问题,然后再集中优势兵力来消灭图博克,到那时,我们的阻截部队可以死死的拖住他们,不让他们逃跑,剩下的部队采取包抄的方法,从两翼绕过这里,一举将他围歼在这里。”
“可李大人临行前要求我们速战速决,按这个意图,恐怕半个月能解决这里的问题都算是相当顺利的了。”木力格对赫连勃的想法十分支持,但考虑到整个西北的战略意图,他也有些犹豫了。
赫连勃也沉默了,涉及到整个西北战局的问题,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二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没有开腔的梁崇信。
梁崇信半天没有说话,显然是在考虑赫连勃的建议。赫连勃的建议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的确是很切合实际的,但却与李大人的总体规划有所矛盾。梁崇信是知道自己上司的想法的,现在各地势力都在加紧发展壮大自己,时不我待,若不能尽早统一西北,很可能会为人所趁。但摆在面前的形势就是这样,即使按赫连勃的计划进行,中间都还有一些难处,首先就是要阻截图博克的增援乱军,前去堵截的部队数量肯定不会太多,与图博克近四万人的乱军相比就显得更加悬殊,要牢牢的将敌人沾在那儿,既不能让他绝望干脆后撤一跑了之,也不能让他突破战线形成夹击,这一点十分考验指挥官的指挥艺术;第二,围歼固守的敌人,主要看能否准确掌握敌人的突围方向,以自己一方现有的军队数量,再抽出一部去阻截敌人的援军,要想死死的困住乱军,就得看自己一方的内线能否充分发挥作用了。总之,时间拖得越长,解决申屠化的乱军难度就越小,当然阻截的军队压力也越大。
松木火把燃烧发出的光芒将坐在帐内的几人的身影映得有些模糊,但几人的面部神态却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啊。
但这是否会违背李大人的战略意图呢?可严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如果不这样,恐怕会事与愿违,离大人心中的愿望更远,大人也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真的有什么责任就让自己来承担吧。
慢慢抬起头,梁崇信的连上已经露出了决断的神色,“我已经决定了,就按赫连勃的意见行动,兵贵神速,今天晚上就行动。老木,你和山柱将军率领第二师团的一个重步兵联队、一个轻步兵联队和一个投枪兵联队马上赶往喜峰口,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并布好防,要牢牢的把图博克的乱军卡在那里,这边,我和赫连将军力争在十天之内解决申屠化的乱军。”
“你这里力量会不会太单薄了一些,申屠化的乱军战斗力虽然不是很强,可毕竟有三万人啊,要不把投枪兵联队留下?”木力格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倒是你们那边可要多加小心,此次图博克不顾一切前来增援,其中必有奥妙,我估计中间肯定有人在操纵,敌众我寡,你们可一定要谨慎从事啊。”梁崇信对自己这一边充满信心,反倒是对阻截部队有些担忧,但自己也不敢再抽各个多的人,毕竟这边才是主战场,如果这边未能竟全功,阻截的意义也就失去了,“还有,喜峰口离这儿还有两百多里地,天气情况也不好,一定要抓紧时间。”
“梁大人放心,相信我们第二师团绝不会让敌人踏过喜峰口一步!”一直没有说话的山柱斩钉截铁的立下了军令状,他对由自己族人组成的队伍充满了自信。
望着趁着夜幕迅速消失在眼帘中的三个联队,可以想象得到,他们面临的肯定将会是一场敌我力量悬殊的血战,唯一的优势就是能抢在敌人前面占领喜峰口的有利地形,利用地形来阻击敌人,梁崇信的心里犹如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
第一篇跃马中原第五章 扩张 第三十六节 进军
兵分两路的军队迅速的投入了各自的任务当中,梁崇信的主力在木力格率领三个联队的步兵消失在也色中后也立即行动起来,借助夜色的掩护,分成几部,悄悄的向申屠化乱军驻扎的高地运动,并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相当大的包围圈。但这个包围圈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因为从数量上来说,梁崇信的军队仅仅比申屠化的乱军多一万多人,要想形成数量上的绝对优势,还远远不足。
就在南边博南府的战局出现令人心悬的情况时,北边归德府的战局却显得格外“平静”。
11月9 日,在侦察部队搜寻了几乎整个归德西部依然未发现敌踪后,崔文秀和卡马波夫与他们的副手桑生、舍内经过研究,决定再次兵分两路,从南北两个方向进行扫荡,以清剿有可能遗留下来的小股乱军,并商定五日后在归德府城会合。
11月10日,崔文秀率北线庆阳第二警备师团进驻归德府西北重镇马家集,遭遇小股乱军,一举将其歼灭,俘获263 人。
11月12日,卡马波夫率领南线庆阳第一警备师团收复归德南部重镇十里铺,受到了当地居民热烈欢迎。
天气依然恶劣,这进入冬季的第一场雪已经时断时续的下了好几天了,但恶劣的天气并未阻挡当地人民对安定和平的幸福生活的渴望。
行进在宽敞的大街上,军队的步伐却明显慢了许多,望着顶风冒雪簇拥在街头巷尾的人们,卡马波夫深有感触的对旁边自己的副手桑生说道:“看来对幸福生活的渴望足以让一切困难怯步啊,从这里的老百姓的欢迎程度就可以知晓乱军令人厌恶的程度,这也注定了这些乱军必遭失败的下场。”
“大人您恐怕对乡下人的生活并不太清楚吧,真正的农民要真能有一口饭吃,又有谁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参加什么乱军,那都是逼得没有办法才走上这条路啊。卑职就是出身在农民家庭,我就很清楚这些情况。在我的老家燕云郡,几乎年年都有许多农户交不起赋税而家破人亡的,若遇天灾人祸,那不是坐以待毙,就是落草为寇,要不就是杀官造饭,活得一天算得一天。”顿了下,骑在马上的副师团长桑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若天下都象李大人治理下的庆阳金州一般,我想哪里还有什么造反的乱军啊。”
说起这些造反起义的乱军,桑生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自己是深深了解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们的心境的,有谁愿意打家劫舍沦为贼匪呢,又有谁愿意甘冒千刀万剐的酷刑危险去与政府为敌呢?那不过是无奈的选择罢了。
卡马波夫虽然与自己这个副手相当熟悉了,但却并不知道桑生的家庭出身情况,连忙问道:“那你是怎么参加军队的呢?”
“我家家境还算是好的,但家中人口多,后来也越来越难以维持,还好我跟着邻居的私塾先生读了几年书,这才投军入伍,混口饭吃。”桑生仍然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语音也低沉了许多。
卡马波夫也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现在帝国各级官府日益腐败无能,官吏们也趁机巧取豪夺,老百姓更是无法生存,所谓苛政猛于虎,官逼民反,一点也不假。”
又向四周仔细环顾了一下,卡马波夫有些惊讶,四周的房屋建筑依然比较完整,没有想象中的断壁残垣,欢迎的百姓气色也还算过得去,看来情报组织反映的情况还真是准确的,说有一支义兵队伍活跃在归德的南部,几次打败了乱军,使得乱军始终无法完全控制归德府南部。自己的军队既然已经进驻了十里铺,到时候倒要去见识见识这支队伍的真正模样。
心里正这样想着,突然听见桑生惊讶的声音:“师团长,您看,那是谁的部队?”
抬起头来,顺着桑生的眼光望过去,已经到了十里铺的镇中心了,这里有一个还算象样的广场,在集镇一级有这样规模的广场已经算相当不错的了,广场上除了一些官员士绅模样的人还整齐的排列着几列士兵,只不过服装有些零乱,但气势却很盛,莫非这群人就是那些义兵?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前来迎接的一群人的面貌形象也逐渐清晰起来。当先一人是一个士绅模样的胖子,左边则是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右边的两人的形象立即吸引了卡马波夫和桑生的注意力。靠左一人约三十来岁,个子中等,面目清瘦,皮肤焦黄,一双眼睛却十分灵动,颌下短须,背负双手,神态自若;靠右一人不过二十来岁,个头高大,眉宇间一股傲人的气势,金黄色的头发梳一个马尾巴,随意甩在背后,看起来很是新潮,双手却将一把连鞘巨剑杵在面前的泥土中,冷冷的望着面向而来的卡马波夫一行。
“二位大人,下官乃十里铺镇首季高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当卡马波夫和桑生错鞍下马,走上前时,当先那个士绅模样的胖子热情的迎上前来,并作了自我介绍。
“这位是咱们十里铺商会的会长,也是咱们归德府南边最大的葡萄酒商人褚觉之先生。”在介绍了左边商人模样的人后,这个季高明又介绍了他右边的两人,“这位是咱们十里铺的义兵首领龙自行先生,这位是他的副手希尔曼。”
紧接着季高明便感激涕零的作了一番对政府军队前来救民于水火之中的行动的感谢讲话,一番寒喧后,桑生离开前去安排部队的宿营,卡马波夫则与几人共同走进了镇公署。
早在临行前,李无锋就专门就与当地政府机关官员搞好关系,以最大限度的减少阻力,赢得他们的支持作过个别谈话,卡马波夫也不例外。
一边热情的与几位官员们交谈,一边也了解到十里铺的基本情况。十里铺是归德南部最重要也是最大的集镇,这里地处交通要道,土地肥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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