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梦飘香曲
天琼风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觉四周光秃秃的,草木非常稀少,能够见到的都是一些林立错乱的岩石,但距这里不远的地方却有一座树木极其茂盛的小山。
天琼风暗想,那言厘的功夫虽然不错,但单以飞行术而论,未必会是出身月影世家的小秀的对手,既然小秀是在这里把他们追丢的,那么他们很可能还躲在这周围一带,而那边的小山离这里太远,若是他们是跑到那里去的话,就一定躲不开小秀的视线。如今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藏在这里的某个石缝里面了,而且这块山地石崖纵横交错,正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哼!你们既然想跟我捉迷藏,那我就陪你们捉个够。
天琼风打定主意,突然大声地对楼琴和月影秀道:“小琴,小秀,你们两个先到刚才的那个小水塘边去等着我,我去把燕鸿找回来!”
天琼风自那个从睡梦中醒来之后并没有把自己功力增加的事告诉楼琴和月影秀她们,所以楼琴一听,马上就反对道:“不行!风哥,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去能应付的过来吗?再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月影秀也是一脸的不赞成。
天琼风笑道:“你们就放心吧!我已经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了!”
“真的吗?那……”楼琴和月影秀几乎同时惊喜的叫了出来,但还没等她们把话全部说完,就觉得眼前天琼风的身体好象突然轻微晃动了一下,顿时一丝轻风拂面而过,原地已不见了天琼风的身影,他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
两人转目一看,只见对面那座小山的边缘正有一条人影一闪而逝!
楼琴和月影秀对视了一眼,好一会儿,楼琴才满脸难以置信的道:“月影,风哥的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月影秀也上震惊的道:“是呀,风哥的那飞行术才和我学不久,可看起来比我爷爷都还要高明,只这么一晃的功夫就跑到那山上去了,风哥的飞行术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提升了这么多呢?”
楼琴忽然道:“我们现在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还是等他回来我们再向他问个清楚吧!不过既然风哥的功夫有这么高的话,我想他应该能够对付得了那几个人,月影,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到那水塘边去等他吧,如果硬是跟了去可能反而会碍事!“
月影秀同意地点了点头,和楼琴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开了这片石地,进入了那森林,顺着原路返回去了。
就在她们两人消失后不久,果然从一块隐秘的岩石后面冒出了一双眼睛,接着又传来一声冷笑:“嘿嘿!这几个笨蛋!不过那小子的飞行术倒是还可以的。”声音落后,那双眼睛很快又缩了回去。
天琼风一直躲在那坐小山的最高处注视着前方那块方圆约有一里左右的石地,居高临下,只要石地里面一有什么动静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可天琼风等了好些时候,都不见那里有什么人影出现。照理说,如果他们想要把燕鸿移走,现在也该有一点动静了吧,难不成他们还想在里面躲上几天?
天琼风耐着性子再等了一段时间,还是不见那边有什么动静。他不禁有些焦急起来,莫非自己一开始就猜错了不成,他们根本就没躲在那里,而是早就走了!可是那也不太可能呀,小秀的飞行术可要比那叫言厘的家伙强上许多,如果他们那时就早了,应该逃不出小秀的眼睛的。可他们要在那里的话,为什么又这么久都不出来呢?
天琼风想来想去,还是认定那些人就躲在那里。“既然你们龟缩着不出来,那我就把你们揪出来!”天琼风哼了一声,又向那片石地飘去。
燕鸿悠悠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却发觉自己被绳子紧紧地绑在了一根柱子上。燕鸿使劲挣扎了几下,但越挣那绳子好象捆得越紧。她生气地跺了一下地板,向四周一看,就见自己正处在一个宽敞的石室里面,四周都被堵得严严实实,连一扇门、一个窗子也没有,而且这石室只在顶上安了一座无线电灯,看上去十分的幽暗,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呀,那些人为什么把自己抓到这里来呢?不知道月影和楼琴有没有被他们抓走?哼!这些无耻的狗东西,竟敢偷袭,要是被我知道你们是谁,以后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不可!
燕鸿心中正在咒骂的当儿,突然听到自己左侧的那堵石壁传来一阵“咂咂”的声音。燕鸿转头一看,只见那块石壁正在缓缓地上升,慢慢地从外面射入几丝朦胧的光线,接着便听到几声脚步传来。
由于石室内光线不是很强,那人走进了石室之后,燕鸿见到的只是一团黑糊糊的影子,连那人的面孔都没有看清楚。
燕鸿一见有人来了,马上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声怒喊道:“喂,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麒麟武院附近胡乱抓人!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把我放了,这样我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人嘿嘿笑道:“嘿嘿……燕小姐,把你放了?你想的可太天真了!”
“哼!你们究竟想怎么样?”燕鸿冷哼道。她觉得这声音十分的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嘿嘿,想怎么样?这得问你家那死老头子。哼,给他脸他不要,太不识时务了!”那人阴笑道。
燕鸿心中一惊,这怎么又跟我父亲扯上关系了,看来他们抓自己的理由并不那么简单。燕鸿当下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嘿嘿!我是什么人?没想到燕小姐这么健忘,只几天不见竟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但是也不要紧,嘿嘿,你等一下自然会知道的!不过,现在嘛……”那人突然怪声大笑着向燕鸿身前走来。
燕鸿听得毛骨悚然,意识到那人可能对自己不怀好心。她又急又怒的叫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哼!你说我想干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一路将你送来麒麟武院,可你倒好,没几天就跟那白头发的臭小子勾搭上了!既然你对我不仁,你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人忽然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燕鸿心中一震,她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她冷冷的道:“哼!荒情!你别自作多情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德性,我会喜欢上你?呸,做梦去吧!哼!你对我好?你别以为不知道你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要不是看在我叔叔和你父亲的交情上,你就是来求我,我也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的。“
荒情被燕鸿臭骂了一番,谁知不但没有立即发怒,反而拍了拍手掌,道:“好!骂得好!我就是这副癞蛤蟆的德性!但是今天我这癞蛤蟆就要尝尝你这天鹅肉到底是什么滋味!哈哈、哈哈……”说完,荒情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燕鸿惊怒道:“荒情,你这个卑鄙小人!”
荒情嘿嘿淫笑道:“你骂吧,我今天就让你骂个够!嘿嘿!到时候,只要我们两个生米煮熟饭,我成了你家的女婿,你爸那个死老鬼不想支持我爸当炎黄区域的主席都不成了!”荒情说着说着,一只手突然伸上了燕鸿的娇脸,慢慢地摩挲起来。
燕鸿又慌又怒,她使劲一摇头,摆脱了脸上那荒情的手掌,一口唾沫就朝荒情的脸上吐去:“呸!荒情!你别做白日梦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荒情把脸上的唾沫抹去,冷笑道:“哼!到那时,你就是想不答应也由不得你了!”说完他,突然一下就把燕鸿抱住了,一张嘴往燕鸿的脸上吻去。
燕鸿心内极为羞愤,只是全身上下都被绳子紧紧缠住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头来躲避荒情的侮辱。但燕鸿挣扎了一会,忽然之间竟然停了下来。
荒情在燕鸿的脸上、颈上强吻了几下,突然感觉到燕鸿那一直在扭动的身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荒情大感奇怪,不由得停止了对燕鸿的侵犯,讶然地看了燕鸿一眼,嘿嘿笑道:“燕小姐,你怎么不动了呀?”
燕鸿的眼中突然射出两丝冰冷的光芒。
荒情被她那目光一射,突地打了一个寒噤,不自禁地松开了燕鸿。
燕鸿冷冷地道:“你要是用这种下流的方式得到我的话,你就等着娶我的尸体吧!“
荒情被她这么一说,倒不禁有点犹豫起来,燕鸿性子刚烈,要是事后她真的自杀了那自己不就白忙了一场吗?
“好!燕小姐,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等一下我就给你松绑,你要是能赢了我,我就放你走!如果你输了的话,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的!”荒情道。他这样说其实是有恃无恐的,燕鸿就是功力再高,也不会是自己“寒冰流的对手,更何况外面还有十几个人在守着。
燕鸿心中一喜,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声了荒情,荒情就会放自己离开,但至少也为自己赢得了些许的时间。燕鸿心中虽十欣喜若狂,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冰冷的颜色哼了一声。
荒情伸出两根手指在捆绑着燕鸿的绳子上轻轻一划,绳子应手而落,一截截的掉落在地面。荒情截断绳子之后走到离燕鸿约一丈远的地方,似很随意地站在那里看着燕鸿。
燕鸿活动了一下已经酸麻不堪的手脚,心里暗自寻思,荒情修练过“寒冰流”,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要怎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呢?燕鸿想着不禁向那敞开着的石门看了一眼。
荒情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嘿嘿笑道:“燕小姐,你可别打逃走的主意,就算你能逃出这间石室,外面那间石室还有十多人在等着你呢!”他话音一落,言厘等人便出现在了石室门口。
燕鸿一看,心渐渐地凉了,如今看来就只有一拼了!她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如果自己真的败了,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到荒情这个卑鄙小人的手里。
既然下定了决心,燕鸿慢慢变得冷静下来,一股阴柔的真气开始在全身运转起来,她的周身渐渐地笼罩了一层洁莹的光辉,冷厉地杀气透体而出,直逼向一丈开外的荒情。
荒情感受到了燕鸿的那股气息,逐渐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态,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看来燕鸿也并不如原先所想地那般容易手到擒来。他运起了丹田中的“寒冰流”真气,那张布满虚假笑容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周围的空气似乎受他心境的影响迅速地冷却,瞬间,这个宽敞的石室就如同一个冰窖般得阴寒刺骨。
燕鸿身在石室之内,十分清楚周围空气所发生的变化,她心神一紧,“寒冰流”果然不同凡响,还未出手就有如此强盛的威力!燕鸿在麒麟武院生长多年,从小就听说过麒麟武院的绝学“寒冰流”的威力如何如何,但以前也仅仅是听周围的人说过罢了,并没有真正见识过。在天鹰号的时候,虽然曾见原青云中过荒情的“寒冰流”而被冻僵,但因到底未曾身受,所以对它也不是很在意,如今一旦身处其中,才明白为什么有许多人都谈“寒冰流”而色变!燕鸿暗暗想到,若是等荒情把全身的真气都运集起来,那自己就惟有失败一途了,看来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行出手!
燕鸿想到这里,倏地娇叱一声,左腿在地用力一蹬,右腿突然临空弹起,只见人影一闪,燕鸿已身在半空之中,她的两腿就似一把锋利而巨大的剪刀,带起一阵迅猛的寒风向荒情的脖子叉去。
荒情依旧站在原地一丝不动,在燕鸿双腿就要临头之时,忽然冷笑一声,那只原本平贴在大腿上边侧的左手突地凭空出现在燕鸿双腿的前方,五根手指如鹰爪般硬生生的就往燕鸿的玉腿抓去,寒风顿起,燕鸿那双腿相隔还远,竟然就感到脚底生出了丝丝寒意。而且荒情这一抓之势已经完全将燕鸿双腿的来路封住,只要燕鸿继续踢向荒情的脖子,那就等于把自己的腿往荒情的手里送去。
燕鸿临变不惊,右脚尖在左脚背上轻轻一点,身子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整个人升得更高之后,就如鸿雁翩飞,在空中迅疾一旋,连续两个翻滚,一下子就头下脚上地到了荒情的头顶正上方。
燕鸿的身子在空中越转越极快,一阵阵的旋风在她的身体周围盘旋。
荒情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中燕鸿那盘旋高飞地身影,一动不动,脸色竟变得前所未有的郑重,两手缓慢地提到胸前,更加冷烈地寒气从他的手指处散发出来。一会儿,他那双手的颜色竟愈来愈淡,最后竟逐渐地变成了一种透明之色,里面隐隐可见森森白骨,那些血肉却似乎变成了两块极其雪白的冰块将那些白骨一根根地包裹起来,这情形要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而且荒情的那双眼睛也似乎蒙上了一层蒙蒙的白雾,那看向燕鸿的眼光竟如实质一般,像是由一丝丝细小的白线组成的两个蜘蛛网,而眼睛里面的黑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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