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道
,重新做人?”
罗秀生脸色微红,呐呐地说道:“华兄,此人杀不得。”
一听此言,虎师兄顿时精神一振,立即扬起头颅,挺起了胸膛,两眼紧盯着陈凡,似乎在说:“小子,即便被你抓住,也奈何我不得。”
“杀不得?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陈凡一脸惊讶,不由责问道:“此人与韦宁生合谋罗门,致使你们差点灭门,如此行径即便杀一百倍也是罪有应得,华某历经九死一生,好容易才将他拿下,怎么又杀不得?”
“这……?”罗秀生颇为尴尬,欲言又止,结结巴巴地说道:“华…华兄,此人身…身份特殊,不…不能轻易杀他。”
“哈哈!”陈凡大笑不已,好半天方才平静下来,指着虎师兄说道:“华某知道,他就是赤荒殿殿主赤霞子的二弟子娰虎生。”
“你…你怎么知道他…他是娰虎生?”罗秀生张大了嘴巴,娰虎生的心脏更是剧烈跳动。
“简单之至!”陈凡轻笑道:“谁敢在南疆这么嚣张?只有赤荒殿的那些鸟人,你曾经讲过这几位爷,嘿嘿!大狗熊最好认了。”
“那…那华兄为何还敢杀他?”罗秀生张口结舌,有些不可思议。
“为何不敢?”陈凡不屑一顾,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砍下他的脑袋一了百了。”说着又举起了短剑准备砍过去,娰虎生神色大变。
“华兄,杀不得!”罗秀生连忙按住他的手,心中的话脱口而出:“若是被赤霞子知道,罗门将大祸临头,灭门在即!”
“嘻!既然杀不得,罗兄是否想放虎归山?还是想好生供养于罗门?整天当作一位爷侍候着?”陈凡似笑非笑。
“这…?”罗秀生一下子愣住了,娰虎生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更是一个巨大的祸害,无论怎么处理罗门都承担不起。
“杀不得,又放不得,如何是好?”收起了短剑,伸了伸懒腰,陈凡心念转动,迅速连点娰虎生十几处穴道,然后说道:“既然罗兄左右为难,此人就交于华某处理,嘿!保证死不了也跑不掉,罗兄就当没见过这个人,如何?”
“行!行!行!”罗秀生不假思索,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仗打完了,天也快亮了,哈哈!罗兄,华某去看看韦老儿!”说完拎起娰虎生转身而去,罗秀生拣起地上的巨剑随后跟上。
回到刚才的战场,将娰虎生“叭!”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陈凡与罗秀生同时蹲下察看韦宁生的情况,却见他满嘴污血、内脏俱裂,已是气息全无,身旁还摆放着韦万生与辛卫生两人的头颅。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心怀叵测,用心恶毒,死不足惜。”陈凡暗叹一声,随即搜出一长一短两个剑鞘,将短剑插于腰间,匕首收入怀中。
撇了撇两件宝器,罗秀生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然后站起身来,神情肃穆,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华兄连败几大高手,修为高深、功力盖世,修至丹道指日可待,罗某大开眼界,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是惭愧难当,以往不敬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咱们是盟友,也是好搭档,罗兄见外了!”陈凡知道经此一役,他已心存惧意,不敢再起异心,连忙起身笑道:“罗兄,恭喜,恭喜!从今天开始,五湖已经一统,罗门独霸五河,复兴指日可待,罗兄可以尽情施展拳脚,大展宏图,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剿灭三湖,生擒娰虎生,击毙韦宁生、庆成生,华兄功居至伟,罗某感激不尽。”罗秀生心中依然不安,重新抱拳说道:“方才因救助陆师弟与尘师弟,启动阵法稍迟,致使华兄陷入困境,罗某内心难安,还望华兄恕罪。”
“罗兄此言差矣!事急从权,先重后轻,智者所为,华某岂是心地狭隘之人。”陈凡摆了摆手,制止罗秀生再辩,轻笑道:“华某已经拜在夏前辈门下,师父吩咐,华某虽非罗门弟子,但必须心系罗门,若是认真追究起来,咱们现在应该是一家人。”
“恭贺华兄!”罗秀生一怔,虽说心中早就知道,但还是泛起一股浓浓的酸意,表情复杂,连变数色,又惊又喜,不一会呐呐地说道:“那…那…华兄…?”
“罗兄不要想得太多!”陈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道:“华某拜的是夏后子,并非罗羽子,所以咱们的关系一如从前,没有长幼之分,更没有辈分之说,况且墓中既无功法,也无六艺,只是让华某帮助他老人家完成几件未竟之志而已。”
“什么?”罗秀生心中一惊,两眼圆瞪,觉得不可思议。
“师父乃神人也,岂有此等俗举?华某接下来的只是一副重担。”陈凡连连感叹,片刻之后问道:“罗兄,不知幻树阵中有几名弟子生还?”
“唉!”罗秀生神色黯然,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缓缓地说道:“幻树阵中十五人,只生了还五人,其余十名弟子均当场功竭而亡。”
陈凡安慰道:“罗兄不要过于悲伤,此乃不幸中的大幸,两阵毁天灭地,威力惊人,能够生还七人已经算是奇迹,他们日后都是罗门复兴的中坚分子,应该高兴才是。”
罗秀生抹去眼泪,连连点头:“华兄所言极是,罗某失态了。”
看了看满眼狼藉的岛岸,陈凡说道:“罗门还有十余名弟子在十丈林,另有三十七名原庆门弟子,罗兄赶紧通知他们回来打扫战场,重建家园。快去快回,否则迟则生变。”
“华兄提醒的是,罗某去也!”罗秀生递过巨剑,抱拳告别。
“哈!华某前去渔湾调息,罗兄万万不要打搅。”接过巨剑,拎起娰虎生,陈凡飘然远去。
来到渔湾,先将娰虎生与巨剑扔在沙滩上,随后跃至灭仙大阵一根石柱的顶部,忽觉嗓门一热,大片鲜血脱口而出,精神顿时萎靡不振,双腿一软,差点跌下石柱。
“不好!”立即盘坐下来,紧接着掏出几枚丹药纳入口中,然后入定调息。
韦宁生与娰虎生两大高手联手的威力确实惊人,他第一次逃脱两人夹攻时,已经被剑气重创,虽说得到阴阳双气的治疗,但是并没有痊愈,接下来的战斗只是凭借两气交替使用勉强支撑,打得异常艰苦,伤势也渐渐加重,最后一招更是拼尽余力,两气合击方才将娰虎生击倒,可内伤已经全面暴发,只是在罗秀生面前强行支撑罢了。当然,娰虎生在他的连续不断的打击下也是伤势愈重,韦宁生死后更是斗志全无,如果他顽抗到底、拼死反击,鹿死谁手上尚未可知,最后的胜负也许就截然不同。(第四集完)
第五集 五湖风平 第一节 罗门监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凡睁开眼睛,但见东方彩云翻滚、霞光四射,太阳即将出山,湖面上金光闪闪、碧波粼粼,已经没有了往常驱之不散的薄雾,眼前的沙滩金黄耀眼,两边的山丘格外苍翠,微风吹过,只觉神清气爽,心情舒畅,精神抖擞。
察看体内,真气奔腾不息,阴阳两气同时运转,流畅无比,没有一丝迟滞之感,伤势已经痊愈,顿时又喜又惊,咋舌不已:“原以为如此重伤最起码需要调息几个月方能愈合,没想到竟然一次性大功告成。”思索良久,忽然展颜一笑,心中已有明悟。
回忆起这次血战,更是暗自高兴,虽说险象环生、两败俱伤,但历经九死一生、战胜两个合气后期高手之后收获甚多,在强大的压力下,原本生疏的“御”字初诀越打越熟练,其它技艺也开始有所领悟,更重要的是,大战前夕拜得第一奇人夏后子为师,得传“心”道,虽说是初创,目前只能局限于千米范围内,可其神奇妙用已经显现无遗,今后若能逐步领悟其中的奥秘,不仅实力大增,飞升仙界也是指日可待。
想到这儿,心中对未来充满了强烈的自信,万丈豪气充斥于胸膛:“哈哈!今天就回庆湖,埋头研习六艺,争取早日修至丹道,其它的事件先放在一边。嘿!再好好调教那几个徒弟,争取早日跨入先天之境。”仰天长啸一声,随即跃下石柱。
“嘿嘿!大狗熊只剩下半条命了。”娰虎生依旧像死狗一样躺在原地,气息微弱,陈凡略一思索,顺手给他喂下一枚丹药,紧接着搜遍全身,将七瓶丹药与一块玉牌纳入怀中,然后起身看着远处急驰而来的啊?br /> “哈哈!听到啸声,罗某就知道华兄已经醒来。”片刻之后,罗秀生出现在眼前。
“华某心情舒畅,一时间控制不住,让罗兄受惊了。”陈凡微一拱手,看到他手中的道袍,猛然一愣,再摸摸身上破烂不堪的旧袍,特别是背后的大洞,不由大笑道:“还是罗兄考虑周全,华某糊涂了。”身形一闪,消失在石阵之中。
“多谢罗兄,大小正合适!”不一会儿,陈凡走出石阵,焕然一新,喜笑颜开。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罗秀生也是笑容满面,指着冉冉升起的太阳问道:“华兄可知自己已经入定了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陈凡略一思考,说道:“大概有三天三夜吧!”
罗秀生大笑一声,竖起五根指头说道:“五天五夜!”
“什么?”陈凡有些吃惊。
罗秀生叹道:“唉!五日虽短,罗某却是不休不眠,忙得四脚朝天,一刻也没有停歇,就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今天早晨方才有机会喘口气。”
“来,咱们坐下来说话。”沙滩上有两块巨石,陈凡首先坐下,然后拉着罗秀生坐上另一块,抬头看到他脸色疲惫,眼中布满血丝,不由关心道:“以罗兄之能,战后诸事应该都已经安排妥当。”
“事务繁多,千头万绪,只能说初步理顺。”罗秀生苦笑连连,缓缓地说道:“为七位师弟疗伤、原庆门弟子的安置、打扫战场、罗湖禁区的重建、收编韦湖与辛湖弟子,甚至于重新布置师父的灵堂,每一件都是迫在眉睫,而且均需事必亲躬,唉!罗门的老弟子人丁凋零,死的死、伤的伤,罗某手下现在已是无人可用。”
“有喜必有忧,这场大战虽说损失惨重,但罗门已经今非昔比,形势一片大好,不仅包揽了五湖,三湖新入门弟子也是人数众多,这几日的事务当然繁重,罗兄辛苦了。” 陈凡含笑道:“万事开头难,日后走上正轨,众弟子归心,人人各司其职、按章办事,罗兄居中指挥即可,况且罗门日益兴旺,罗兄越是忙碌心中越是高兴。”
“嘿嘿!当然高兴。”罗秀生的眼中露出一丝喜悦,说道:“这几日最值得庆幸的是,七位师弟的伤势前两日开始大有好转,特别是陆师弟与尘师弟,现在已经恢复了五、六成功力,可以协助罗某处理大部分具体事务。”
“好!好!”陈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两人对罗门忠心耿耿,才智出众,可堪大用,罗兄有此左膀右臂应该心满意足了。”
“两位师弟确是难得的人才。”罗秀生连连点头,满脸笑容:“罗某三日前已经将韦湖与辛湖完全接收,新增加三十八名弟子,虽说只有引气期修为,但他们资质俱佳,若是细心调教,日后均有所成,甚至于能够修出一、两位先天高手。”
“恭喜!恭喜!”陈凡拱手庆贺,“罗门如今弟子近百,一跃成为中型门派,人气之旺远超从前,假以时日,罗门必将名扬天下。”
“多谢华兄吉言!”罗秀生拱手致谢,然后说道:“华兄,咱们到议事堂说话如何?”
“哈哈!客随主便,华某早就想看看罗门的议事堂。”陈凡大笑一声,看了看地上的娰虎生与巨剑,眉头一皱,拎起他们并随手扔到一根石柱的顶部。罗秀生顿时瞠目结舌:“华兄厉害,赤荒殿的二爷在你眼里还不如一条狗。”陈凡冷笑道:“不就是一只大狗熊吗?别看他平日那么嚣张,其实胆小得很,若是回到庆湖调教一段时间,肯定会服服帖帖,比狗还听话。”罗秀生却对赤荒殿极为忌惮:“娰虎生是赤荒殿一霸,除了已经修至丹道的大师兄娰龙生外,修为仅次于二师兄娰腾生,而且深得赤霞子宠爱,整个南疆无人敢惹,即便是普通丹师也会让他三分,华兄需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走露风声。”陈凡轻笑道:“大家不敢惹,华某却不惧赤荒殿。嘿嘿!况且娰虎生肯定是私自出山帮助韦宁生,赤霞子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栽在华某手上。”罗秀生有些尴尬:“华兄言之有理,但罗某得为罗门考虑,还望华兄见谅。”“华某光棍一条,罗兄却身系罗门,绝对理解。”陈凡哈哈大笑,轻喝一声:“走!”两人连襟而去。
在罗秀生的带领下,两人穿越中部的森林,因为敌人并没有深入罗岛内部,只有北岸与罗湖的四周湖畔受到严重破坏,所以罗岛基本上安然无恙,这一路景色依旧秀丽迷人,看不到丝毫战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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