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
都想来这里只是每次都被香莹那婆娘给破坏了,这次总该没问题了吧。”
烈风致摇头笑道:“真是搞不懂你,又不是找不到美丽的姐儿对你投怀送抱,怎么老是爱来这种地方呢?”
麦和人道“这你就不懂啦,男人本性风流,本公子就好此道逢场作戏笑谈风月,你又忘了不成,醉卧美人怀,醒尝帝王宴才是公子本色。”
烈风致笑骂道:“我看是公子好色才是吧!”
“哈哈哈……”
嘻闹中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入了醉玉楼大门。守门的大汉见两人衣衫华丽,看起来便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那敢怠慢连忙打躬作揖地将两人迎人会客大堂内。
烈风致虽是甚少涉足于风月场所,但麦和人倒是老马识途,对开始的几个步骤十分熟识,随手打赏后才在一组椅子坐下,醉玉楼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数名美丽可人的俏婢如蝴蝶般穿梭在众寻芳客之中,巧笑倩兮,调笑不禁,春意盎然。
一名打扮花枝招展的鸨母,笑脸如花地迎向两人。侍候两人的是这位名叫如姨的鸨母,虽是半老徐娘,但仍是颇有姿色,光看她的风姿就知道,醉玉楼被称作是斗南城第一流的妓院,绝对是名副其实。
如姨见两人身型俊伟,各有千秋,烈风致气宇轩昂,麦和人风流洒脱,如此人材可是十分少见。一对美目射出热情欲焰,朝着两人福了一福媚笑道:“两位公子好面生,是否是刚来斗南城参加天朝比武大会的英雄好汉,否则怎么会今晚才头遭来敝醉玉楼哩。”
麦和人接过一旁美婢送上的香茗笑道:“什么事都有头一遭,就如同今天本公子来此,没想到头一次就遇到如姨这般千娇百媚的美人,说不定我们前生是对夫妻,今夜再次相逢哩。”
如姨听得半掩笑口,花枝乱颤地娇笑道:“公子真懂得哄人家开心,小心奴家就缠上你哩,不给女儿们机会。”
烈风致一旁含笑不语,见麦和人如此口花花的调笑鸨母,心中觉得有趣。
不过如姨那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一对含情的美目扫了过来,道:“这位公子比你文静的多了,不过一样地让奴家倾心啊。”
“哈哈哈!倾心才好,不然若是让这个家伙爬到如姨床上,他那还能装成这一副严酷模样。”烈风致没想到玩笑怎么会开到自己身上了,顿时胀红了脸。
如姨看的更是高兴,伸手拍拍麦和人的大腿道:“现在公子就逗得人家受不了了,如果到了床上岂不要了奴家的命。”
麦和人一副纵横情场无敌手的模样,也伸手轻拍如姨的手背道:“如姨啊,这醉玉楼最红的几位姑娘是那些?”
如姨欣然道:“咱们醉玉楼最高身价的三大美人,都给人订去了,不过若是两位公子想要见的话,奴家倒是可以破例安排她们过来打个转,先见个面,然后再约时间后会如何?”
“是这样子吗…”麦和人两眼一转,忽然绽开笑容又从怀里拿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放在如姨的手里道:“耶…不是吧。如姨我记得醉玉楼好像不只有三大名花而已,今天我才听人家说除了三大名花外,还有一个色艺仍在三人之上的花魁,琴操呀。”
“哎呀~”如姨半掩口笑道:“没想到公子消息这么灵通,咱醉玉楼确实是有一个新来的花魁。不过她呀只卖艺不卖身,如果两位公子想见她,奴家到是可以为两位公子引见。”
麦和人笑道:“那就有劳如姨了。”
~第十六章一剑天成~
两人跟着如姨穿过大堂,来到后门,门口是一条宽敞的石板路,两旁各是一处修剪整齐的花园,沿着石板路直走又是一座华宅,这一座华宅其规模虽比大堂主宅小了许多,但其富丽堂皇的程度远远超过数倍。
抬头一看门匾上写了四个字‘悠闲雅叙’,笔法苍劲有力显是出至名家之手。
跨入门槛,厅里是以红木家具为主,古意盎然,四面的墙壁上挂满名画,六盏八角宫灯依序悬挂在梁上,富丽典雅。
几名颇有姿色的乐师,坐在厅旁一角弹奏着悦耳而挑情的盈耳笙歌。
大厅里已有十数个人坐在两旁的几组椅子上,溜目四望,众人中只有两人有过一面之缘,正是今日曾在飞花楼见过的那一对为自己一行人结帐的公子,那名魁梧的随后同样还是站在两人身后。
较年轻的那位公子还奉起酒杯朝两人示好,麦和人装作没看见而烈风致则微点头回应,没想到真又见到这两人了。
而右边的座位上有另两人不论外表打扮皆是十分陌生却很显眼,年龄看起来都在五十岁以上,烈风致心想:看来逛妓院可不是年青人的才会干的事。麦和人则是冷笑一声心道:老色狼。
这两位年长者一人身材有若一根瘦竹杆,枯瘦修长,鹰目勾鼻,神情古瞿,发鬓霜白,眼露寒光,放在扶手上的一双手十指枯瘦形如枯爪,头戴鹰首银冠,身穿白色锦衣长衫。
另一人身高六尺瘦长文弱,脸色苍白,剑眉蛇目相貌和善脸带笑容,头戴儒冠,鬓须花白,身披一件熊皮大衣,双眼无神略有病态。
两人看了一眼便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一旁侍候的婢女立即满盈着笑脸走上来,不但奉上香茗糕点,又为烈麦二人除下外衣,体贴周到,而且玲珑有致的胴体更不住地往两人身上挨挨碰碰的。
麦和人早就习以为常,就是烈风致的脸又胀红了。
待侍女退去后烈风致低声道:“二哥,在场这些人你有没有认识的人?”
麦和人再望两眼摇头道:“没有,离开斗南城不过一年,没想到就多了这么多的生面孔出来,一些常见面的熟人全不见了,我想可能斗南城出了不小的变化。”
除二人外,在场众人皆在交头接耳低声私语,还有几个人一副急燥的模样,看来这位花魁琴操,深明男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劣根本性,让这些先来的人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琴声忽起,切断了众寻芳客的低语声。那琴音美妙之极,起伏顿挫变化无常,在众乐师弹奏的音乐间中忽隐忽现,最厉害的地方竟是琴音没有一定的节奏拍子,仿佛是随意所至信手拈来的兴起之作。
但更令人佩服的是琴音浑融在乐师弹奏的笙歌之中,只简单的几个音符,便使音乐加倍地迷人悦耳,水乳交融的琴笙之乐,化为一阵阵强可裂人胸忆,柔则化钢铁为绕指柔的天籁,激荡在大堂之中。
琴操的琴艺火候造诣,的确已经晋升登峰造极的琴道化境。随着琴音的带领,众乐师的笙歌也跟着忽而慷慨高昴,忽然低鸣幽泣;高至无穷低化无垠。琴音由似断若续的高峰悬谷化为纠缠不休的潺潺水流,但却转轻转柔,充盈在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堂每一寸空间里,却又有一种来自天外无垠遥远的某一缥缈无定之处。
而让人心醉神迷的乐曲就如同一曲天籁在幽遥无涯的另一空间回转孤行,勾起在场里每一个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欢喜与悲伤,涌起一段又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伤痛,可歌可泣。琴音忽转,另一种明亮轻快的音符奔放绽开,像一阵和徐的凉风轻拂在每一个人的内心,低诉着心内的故事。
琴音结束但大厅里众人仍深醉在绕梁盈耳的音乐余韵里,久久不能自拔,没有人能够说得出话来。
那名较年轻的公子轻抚手掌高声曰道:“好,好,真是好呀!云遥左能闻琴操姑娘此绝美音曲,怕以后再也听不下其他佳音入耳了,琴操姑娘琴艺已至登峰造,云遥左佩服。”
坐在云遥左身旁的那名红发公子亦是朗声道:“在下兵家堡‘天衣将’柴临,没想到琴姑娘琴艺远超传闻,若能见得佳人一面,柴临虽死无憾。”
其他众人也是一人一句赞不绝口,夸奖着琴操的琴艺如何惊人。
听着其他人纷纷报上自己的大名,烈麦二人才大略知道大厅里这些人的来头,里头名号最大的应该就属这位‘天衣将’柴临,兵家堡五姓分为席、米、异、左、柴。
席如典为席家嫡系子孙,是下任家主的后选人之一,但这位‘天衣将’柴临可是柴家下任家主的唯一人选,十四岁便随其父参与南北十年征战。立下无数功劳,与其父并例柴家七衣将之一,且是最年轻的一位。一身武功尽得其父真传,在兵家堡少一辈之中就是以‘天衣将’柴临为第一人。
而他的父亲‘青衣将’柴青门,十年征战之时只是一名兵卫,手下不过两千,但战场上出生入死毫不畏惧,短时间之中便跃升为将军,现今兵家堡大半的将领都在他的帐下效过命,虽然现在还是将军衔,但曾受北皇朝今上赏府赐金,进京面圣不用下马解剑、领的是诸君一级的薪奉,在绝龙府里除了‘百战上君’卫云鹏之外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就连兵家堡五姓家老也不例外。本身武功更是兵家堡第一人,已是宗师级高手。
而云遥左的身份便是江湖上最令拥有神兵利器之人头疼的百兵门使者人称‘七绝剑使’,虽不明为何云遥左竟能让柴临亲身来招待他,但光凭这一层关系就知道云遥左绝非一般人物。
另外,还有那两名老者也非寻常角色,头戴鹰冠的老人,是近半年来斗南城里名声沸腾腾的人物,黑道五王盟之一鹰王派大执法‘赤凶鹰’曹逸凡。而另一人身披熊皮的也是五王盟里的重要角色,熊王寨二当家‘笑面鬼熊’万甫洛。前者以袖中七尺九节炼镖及凶鹰爪闻名,而后者则是以两柄二尺半长的半月炼斧为兵器。但两人皆是以行事凶残不留活口,而在绝龙府里恶名昭彰。
这四个人显然在斗南城名气极大,且是恶名显赫但报上名号之后,大厅里数十个人竟然跑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他们四人及烈风致、麦和人两个。
曹逸凡显然对烈、麦二人没有被其名气吓跑而感到意外,一对冷冽的眼神直射而来。麦和人则也是冷然以对,不把曹逸凡放在眼里。
一旁的‘笑面鬼熊’低头在曹逸凡耳边低语,不知在说些什么,之后曹逸凡便回头看向云遥左及柴临二人,似乎这二人比之麦和人更须值得注意。
一声轻叹,由阁楼上响起,只听见一丝轻柔地没有人能够形容的女声,传入了众人的耳里:“微薄技艺不入众公子耳,请公子恕罪。琴操身份低贱,与众公子见面本是份内之事何须公子如此重视。”
随着说话声一个国色天香,有沉鱼落雁的美丽女子款款地步下楼梯,她的鹅蛋俏脸上,嵌了对乌溜溜秀气之极的美眸,双目秋水盈盈,眸子若泣若诉,予人一种惊心动魄的幽怨和沉郁。肤色胜雪可比无瑕白玉,一身湖水蓝色的宫装礼服,把她腰腿美妙的线条表现出来地恰到好处,举手投足之间随便一个动作就把女姓优雅迷人的丰姿美态表现的淋漓尽致,娇小玲珑的动人胴体,更使在的众寻芳客莫不色迷神授,涌起一股想要她压在身下尽情驰骋的欲念。
琴操步下阶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迎着佳人入座。
云遥左洒然一笑,神情姿态竟是非常好看微一欠身道:“琴操姑娘说笑了,斗南城众人皆知琴操姑娘卖艺不卖身,今天能听琴姑娘一曲已是邀天之幸,没想到琴姑娘更愿现身一见,琴操姑娘国色天香更胜传言千百倍,令云遥左能一偿宿愿感激不尽。”
琴操似乎被云遥左动人风采所吸引,俏脸微红道:“公子过奖了。”
众人坐下后,云遥左与琴操大谈音艺风月,几乎要把其他的人忘了似的。但身为主角的琴操,并没有太过于冷落其他人,仍是将话题引诱到其他的地方,让众人也加入畅谈。
不过烈风致对于他们所谈论的音艺方面可说是一无所知,几乎都是静静地没有插话,但是麦和人与曹逸凡似乎和云遥左杠上了,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断他的话。而云遥左反倒是不引以为意,仍是微笑以对,相较之下倒是显得麦子和曹逸凡小家子气了。
就在众人聊天交谈的正愉快之际,外面忽然有吵杂的声音响起。只听见外头如姨讲话的声音传进大厅里头,显然是有人要硬闯进来。
众人只听见如姨的声音道:“大爷,琴操她人有些不舒服,今天不能见客,而且琴操只是卖艺不卖身,不接客的呀!大爷您别硬闯啊!”
接着是一名大汉的声音响起,就只听见一把粗重的嗓门道:“谁听你在放屁啊!身体不舒服不能见客?刚才老子就听见琴操她弹的琴音。你这个老鸨是想要骗谁呀?”
再来又是几声惨叫,显然是醉玉楼的保镖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声音。
一位显然与先前大汉同伙的人说话道:“大哥,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阻头阻尾,琴操卖艺不卖身,没关系,大哥你把她玩一玩后不给钱琴操她就不算卖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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