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
样。”
蒋天起指着平趟在地上的一具浑身是血的男尸道:“这就是那位村民,不过就在他说完话之后,就浑身喷血而亡,死因属下看不出来。”
骆雨田蹲下身子检查尸体,一旁的横天虹及蒋天起则是安静地等待。
片刻后,骆雨田双眉微皱道:“此人竟是因不耐欲火自焚,继而鲜液狂喷失血过多才致命。奇怪的是…这人却没有中毒的迹象。”
一旁的横天虹道:“大人,会是春药吗?”
骆雨田摇了摇头道:“不像,我尚未听闻过有那一种的春药有这等威力。就像是天下第一淫毒,极淫和合散也未有此种效力。”
蒋天方抱拳恭敬地问道:“大人,属下有个想法…”
“说吧。”骆雨田手一举示意道:“有想法就说我不会见怪。”
蒋大起朗声道:“是,大人!整条村子的人虽都是死在刀剑之下,但也每人都有纵欲的现象,且其中有不少村民是先于精尽后又被刀剑所杀,属下斗胆猜想,否会是有人拿这些无辜的村民作试验品。”
骆雨田微点头道:“这也有可能…只是需要如此作吗?一口气死了这么多人这人难道不怕被追查?还是存心挑衅?”
“去招些人手过来,在我检查完后就把这条村子的人好好安葬。”语罢骆雨田便不再说话,开始检查着每一具尸体的伤口,搜索着其他可能线索。
“是,大人!”蒋天起领命而去,奔出村外。
一个时辰后,蒋天起带了数十名代战盟属下回到川尾村。此时骆雨田仍在检查尸体,横天虹便道:“先在一旁候着等大人忙完后再说。”
“是。”众人齐声呼诺各自散开守在骆雨田四周。
又过片刻骆雨田终是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伸手示意蒋天起道:“你们可以动手了。”
就在骆雨田命令刚下达的同时,三条人影匆忙地由村口处跑来。
其中一人还大声嚷嚷着道:“且慢!请大人稍等一下!在下江子龄有事欲告知大人。”
“江子龄?!”骆雨田闻言微愕显然是对这个名字熟识,伸手示意众人暂停动作。
江子龄来至骆雨田身前,朝着骆雨田微微欠身行了个礼道:“在下江子龄,见过二品总巡察使骆大人。”
这人身高约在六尺左右,体形修长,长眉如剑凤目明亮,额头有淡淡赤金符纹,玉脸丹唇脸上常挂着浅浅笑容,令人感觉舒服,相貌俊俏气质儒雅,两眼不时闪露着一种顽童般神光,身穿着一件青衣银边儒袍,手里持着一柄温玉红折扇。
在他的身后跟二名随从打扮的人,一名是一位身材魁梧健硕,面部和身上都布满疤痕的狰狞大汉,背上斜背了一只巨大的长条形木匣,看起来十分沉重。
而另一名随则是一位身材瘦弱,穿着一袭青衣素袍的青年,一双大眼秀眉,相貌十分清秀,一脸童稚未泯的样子,手棒着一个有银虎花纹的墨黑铁匣。
骆雨田手一拱回礼道:“请了,请问江兄是否便是一品巡察卫大人的好友,也是铸兵名家这一代的传人,人称‘铸兵妙手’江妙手的江子龄。”
“百晓神通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子龄佩服。”江子龄轻摇红玉扇长笑道:“能让骆大人记得住,江子龄这些年就不算白混了。”
铸兵名家是北皇朝数一数二的铸造世家,虽没有兵家堡名声显赫,但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声望。比起百剑门及兵家堡,铸兵名家较受江湖武林各人士的欢迎,原因是铸兵名家会将打造出来的神兵利器赠送给人,不论是武林人物或是朝廷都有不少人受其恩惠。
创立七十余年的铸兵名家,先后至少送出了百余件兵器,骆雨田的苍竹剑便是受赠于铸兵名家,打造出君子十七兵的江不群便是江家第三代传人。
“客气了,请问江兄有何事要告诉骆雨田,在下洗耳恭听。”
江子龄轻轻地摇着头道:“耶~骆大人别这么见外,家叔与你有赠剑之情,我们也能攀得上一点关系,赏脸的就叫我一声子龄便成。”
骆雨田也微笑回应道:“那你也称呼我雨田吧,子龄。有事请说吧。”
“其实…”江子龄望了望四周直言道:“我知道杀光这条村子的凶手是谁。”
骆雨田闻言连忙道:“嗯!请说仔细一些。”
江子龄道:“凶手是一个人…不,严格来说是一把魔刀!这一把魔刀能够引发人性心底最深处的欲念,不光是持有者会受魔刀的操纵,成为一个嗜杀嗜淫的人魔,就连接近的人也会被魔刀所影响,男的会成为淫魔,女的会变成荡妇。受影响的人不是精尽人亡就是喷血丧命。”
骆雨田心里想,江子龄说得没错,这条村子里的村民模样就如同他所形容的一般。
“子龄,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江子龄道:“其实我已经注意这把魔刀许久,半年前这把魔刀就出现在绝龙府境内,只是先前他每次出现都只是杀了几个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涛,所以无人注意到他。”接着拍了拍随后身上的木匣道:“我带的这个木匣就是专程用来封印那一把魔刀所准备的。”
骆雨田大感惊异,不敢置信地道:“没想到铸兵名家竟然如此神通广大,天视地听堂不知道的事,子龄你是如何得知的?”
“并非天视地听堂不如铸兵名家,而是我江家对这把魔刀早已寻找多年,所以才能早一步知晓魔刀的出现。”
“寻找多年?”骆雨田疑惑着问道:“子龄,这把魔刀不是才在半年前现世,那你怎么会寻找他多年?”
“唉…其实…这把刀…”江子龄有些难为情地合起折扇微挡着嘴唇道:“是我祖父所打造的。”
江子龄叹了口气道:“曾祖父生平铸兵逾千,其中又酷爱铸造具有特色的兵器,这一把魔刀便是他得意作品之一。曾祖父死后他所铸造的兵器除了已经赠送他人的之外,剩下的全陪葬在曾祖父的坟墓里,但四十年前不知是何人得知此消息,竟挖坟盗墓所有陪葬的兵器皆被盗走。那时祖父便立誓要把所有的兵器给寻回,寻回失窃的兵器亦是江家众传人的使命。”
“原来如此…”骆雨田忽然道:“子龄,铸兵名家四处赠剑广结善缘,是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魔刀现世时,能得到这些人受赠者的助力呢?”
江子龄淡笑道:“哈哈哈…雨田你这句话这是坦白呀!铸兵赠人,仍是为了使所铸之兵器有一归宿,发挥其所长,受赠者是否回馈于江家并不重要。且赠兵之惯例仍是自曾祖父之时就留下。”
“也是。”骆雨田微欠身道:“子龄莫要见怪是雨田失言了。”
“哈哈…子龄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江子龄自怀里掏出一只画轴道:“对了!此次子龄前来是专为雨田送来一副画像的,请雨田笑纳。”
“画像?”骆雨田接过画轴展开一看,上面绘的是一把造型奇怪的刀,握柄的造型看起来竟有点像女人侧卧的模样,刀刃颇宽,刀背好像还镶了某种东西,仔细看旁边还写有几行字。
“桃淫”刀长四重四十二斤,柄长八吋形若美人,以千年桃木刻成,刀身精钢所铸宽六吋厚有一指,刀背镶嵌四十二颗明钻,刀锋银白微泛桃红色。
骆雨田抬头看着江子龄道:“子龄这是…”
江子龄微笑道:“这便是那柄魔刀的模样,子龄知道这柄桃淫刀在太原府闯下如此大祸,朝庭方面定会要雨田限期查办,所以子龄便特地送来此图以利雨田传阅全天视地听堂,助雨田早日将这名被魔刀控制的人魔抓拿归案。”
骆雨田卷起画轴躬身道:“那就多谢子龄美意,雨田就不客气收下此画。”心里则是暗骂着:狡猾的老狐狸,要借我天视地听堂的耳目替他寻刀,还装成一副大作人情给我的模样。
江子龄再次行礼道:“那子龄这就告辞,望雨田能早日寻得人魔以绝祸患,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待江子龄消失在视线之外时,骆雨田立即下令道:“天虹!立即将这副绘制数十份,发给所有位于太原府的天视地听堂分舵,要他们严加注意这一把魔刀,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是!”
拦路之人身穿华服,一身地黑衣红紫绣金长衫,白玉般的肌肤在黑夜里仍是十分显目,此人竟是方才在醉玉楼见到的百兵门剑使“七绝剑使”云遥左。
烈麦二人盯着眼前的云遥左心忖:这人的轻功不差,竟这么快就追上自己。
烈风致抱拳道:“不知云使者半夜拦路有何指教?”
云遥左洒然一笑,一双略带邪异的目光散发着某种独特的神彩,感觉起来有种阴阳怪气的美态,但不可否认的烈麦二人对他并不会产生嫌恶感。
“怎敢对二位说指教呢。”云遥左双手负后走向路旁道:“方才在醉玉楼,云遥左见烈兄一招便击败丁开这厮,不觉生出了结交之心,所以才会冒昧追来。”
“是吗?”麦和人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想知道烈刚刚是用了什么东西打败丁开所以才追过来的哩。”
“哈哈哈。”对麦子的嘲讽云遥左只是淡然笑之道:“云遥左身为百兵门剑使,当然对天下间所有的神兵利器有着一份难以抹去的痴爱,但云遥左敢夸口一句,敝百兵门绝不会强夺他人手上之神器。绝对是双方心甘情愿以物易物而来。”
云遥左的话麦和人听过就罢回道:“是吗?那这次云遥左你是打算来以物易物呢?还是单纯打算认识我们而已。”
“两者皆不是。云遥左一来想结识两位,二来想拜见一下烈兄身上的神兵,以满足在下一点好奇心愿,不知烈兄能否在下见识一番?”
“哈!”麦和人打了个哈哈道:“云遥左你知道见识的方法有两种吗?一个是用眼睛,一个是用身体,不知道你比较喜欢那一种?”
云遥左洒然笑道:“麦兄说笑了,云遥左自认没有半点把握接得下烈兄那一招,只要能够看上一眼,在下就心满意足了。”
麦和人还想再说几句,不过被烈风致使眼色阻止,道:“云使者若只想借剑一看,烈风致当然可以答应…”
云遥左闻言道:“原来烈兄的随身兵器竟是把剑。”
烈风致点头续道:“只是这剑乃是他人所赠,烈风致对那人仍有承诺所在,无法将此剑转让他人,希望云使者不要为难烈风致。”这番话说得很清楚,借剑看看是可以,但若想要剑…就得拿命来换。
云遥左两眼闪过一丝光芒,随即笑道:“这个当然。”
烈风致连鞘将斩尸剑抽出,横放在云遥左面前道:“请看。”
云遥左双手刚接触到剑,没想到斩尸剑竟然低鸣了起来,烈风致连忙低声安抚道:“没关系,只是人家想看看你而已,无妨地。”
云遥左更是吃惊,张口讶异地道:“竟有如此灵性的剑!”接着连忙将剑拔出鞘,轻抚着微带金芒的剑身。
伸指轻弹剑身,一声悠扬龙吟回荡在夜空,云遥左轻声喃喃自语道:“剑长四尺二寸,宽二寸重有九斤八两,以二品金刚为材质打造,却有一品神刚之坚韧,且人与剑亦已达到剑心通灵之境…这剑的铸法…这是铁门独门铸剑法‘铸剑灵心’当今铁门之中能够将这种铸剑术发挥至如此境界的也只有一个人,铁金白!烈兄,在下是否猜错?”
烈风致对云遥左在兵器上的见识颇感赞佩,只是一个弹指便能够知道这么多事情,更是立即将铸剑者及铸剑术猜得半点没错,赞叹道:“云兄果然好眼力,不愧是百兵门使者,见识之广令烈风致佩服的五体投地。”
“好剑,真是好剑啊…”云遥左眼中流露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低头轻声道:“烈兄,能否告知云遥左此剑的名字?”
“此剑名为斩尸。”
“咦?斩尸?”云遥左讶异地问:“为何此剑竟要取这个名字?”
“此事说来话长…”烈风致苦笑着道:“其实我和斩尸都不爱这个名字。简单说,以前斩尸曾被斩断过一次,后来才送至铁门重铸,铁老曾言明,在未将那人的刀剑斩断之前,他只能叫作斩尸。”
云遥左轻摸着剑身,却看不出有什么伤痕在,问道:“原来如此,那…当时是谁将剑折断的?”
烈风致想也不想就答道:“是‘刀剑行尸’钱一命。”
云遥左低呼道:“竟是这人!”
烈风致讶异道:“云兄也认得此人。”
“嗯。此人来自南龙国,近来在皇朝里大展头角,先后击败数十位刀剑大家,名气十分响亮。”云遥左道:“我曾看过此人出手,功夫的确厉害,刀剑快如奔雷疾电,强似雷霆震怒,出手毫不留情。可说是皇朝里风头最建的几个人物之一。”
“风头最建?”烈风致随口问道:“云兄,烈风致才刚自南龙回来,并不知武林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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