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
不过,烈风致的追踪法可是自小由深山里体会出来的,任凭这名黑衣人行动狡猾似狐,仍是简璊ㄓF烈风致的跟纵。
黑衣人左穿右插,在黎明前天空仍是晦黯无光之时来到金甲城的城墙旁。这名黑衣人似乎对金甲城城防的守备调度十分清楚,这时正巧是换防的时候,城墙上的卫兵纷纷集合起来,与替换的卫兵作交接的动作,那名黑衣人更趁着这个时候用勾索无声无息地爬上城墙,在卫兵还未站定岗位时跃下城墙,没入城外暗处。
烈风致见到这人行动如此周密,更加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决心要跟踪此人到底,一定查个究竟。说不定这人是那个地方组织派出来探查少君府的探子,可能要对少君府不利。
烈风致爬墙的奶狺騋_那名黑衣人还要高明钗h,八丈高的城墙根本不需绳索借力便可攀上。烈风致就如同一只灵活的猿猴四肢并用,眨眼间便爬上墙头,换防的卫士正好走了过来。
偋息等待这一队十人的卫士走过后,正巧一阵风吹过。强风将照明用的火把吹地摇瞻ㄘw。烈风致大叫天助我也,呼地一声窜过墙头,如狸猫般轻灵地翻落地面,鼻子嗅着方才所分辨出的黑衣人味道,找出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紧追而去。
烈风致急追十多里,来到一处密林附近,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明亮,天空一片淡淡的灰蓝色。各种鸟儿吱吱喳喳的叫声此起彼落,万物一片生机盎然。
“这个黑衣人还真是会跑,追了这么久竟然还见到踪影。”烈风致嗅着味道,空气里传来春天的浓郁气息,浓浓的青草和花香味几乎要把味道给掩逊L去。不过还是能够勉强分辨出黑衣人是跑进这一座林子里没错。
“哇!!”忽然林子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惊起了林子里的飞鸟,接着烈风致耳里隐约听见有打斗的声音远远传来,浓浓的血腥味跟着风送进烈风致的鼻子里。
“好重的血腥味!”烈风致心中讶道:“这不是一个二个人所流出的份量!是什么组织在此展开杀戮?”
死亡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扬起,打斗的声音也逐渐接进林子边缘。烈风致决定先看个究竟,便站在原地不动。
不久,一条人影狼狈不堪地冲出林子外头,冲出的人影是名体材瘦长的年轻汉子,眉清目秀相貌英俊,狭长双眼带有一股邪气,俊俏的脸孔带有惊慌神色,一身锦衣白袍布满血污,左手持着一块破损的狮头圆盾,右手则是握着一条长鞭,背上还背负着一只方形长条木匣。
接着又是二、三十名大汉由林子里奔出,穿着打扮皆与先头奔出的大汉相同,显然是同一伙人,只是这些人看起来就是一副被人追杀的模样。
“哇!”惨叫声再次传出,数颗狰狞的人头带着血漂飞出密林,人头滚落在众大汉的身前,吓得这群人一阵慌乱。
“不要怕!这里地势开阔我们可以箪}对付他!”一名看似领头的大汉,高呼着众人冷静,众大汉闻言勉强镇定下来,纷纷依照指示散开面向着密林排出一个奇怪的松散阵式。
烈风致对阵式一窍不通,看不出这个阵式有何粤妙之处,三人为一组分成九个方位站立,可是不管怎么看总觉得处处破绽。
“哈哈哈……怎么了?不想逃了吗?我追得很有趣啊,哈哈哈!”一条高瘦頄长的人影大步踏出密林,此人身长约在六尺左右,年龄十分地轻,可能比自己大上不了一两岁,剑眉浓密眼利若鹰,长相外貌予人一种清秀的感觉,肤色十分地苍白,两瓣薄唇泛白两眼目光含着一种嗜血的味道。
额头系着一条细长的金炼在眉心之处垂下一块指甲大小的精雕细致玉佩,长发飘散,身穿一件雪白金纹镶边的锦衣劲装,他的打扮给人一种温柔洒脱的倜傥风姿,却又有一种好整以暇的沉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相互结合成一股奇异的魅力。
他的右手持着一把沾血的碧青大刀,刀长四尺七吋,厚背沉锋,刀面宽约五指,刀身墨绿碧光闪闪,刀锋上的鲜血却看不出是大刀上本身就有着鲜血还是方才他所杀之人的刀迹沾染在刀身之上。
“上!”带头的头领高喝一声,众大汉应令而动,阵式便开始运行,这群大汉手里持的兵器不是雕有狮头的大刀,便是形状如一条狮尾的丈余长鞭。
烈风致本来还以为是两个帮派互相厮杀,没想到竟只是一个人追杀一整群人,对这个人不免起了好奇心来。看着这被追杀大汉三人一组的行动,也颇感兴趣,就站在一旁观起战来。
众大汉共分成九组,分成内外两层将这名持刀青年团团包围起,内层四组向右顺行,外层五组向左逆走,大刀近身劈砍长鞭远攻辅助。每一次攻击皆是数名大汉持刀扑上,刀锋闪动数道寒光错成严密的刀网劈至,长鞭也由上方狂鞭而下,可谓是天罗地网的攻击。
烈风致看着众大汉的攻势频频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阵式先前看来起不怎么样,不过一但运行起来倒是不差,还颇有威力的呀。”细看了一会儿,沉吟道:“不过…似乎对这人半点效用也没有。”
就如同烈风致所看的一般,这一群大汉的攻势堪称凌厉,却是伤不了那名年轻人分毫。
烈风致皱眉道:“这名年青人分明只是在玩弄对手,丝毫没有一个习武之人应有的修养风范,根本就是在戏虐比自己弱小的生物,令人讨厌。”
那名持刀青年似乎是听见了烈风致的话,刀法忽变!数道凌厉的刀气率先飞出,几名首当其冲的大汉当场血光四溅,倒地毙命!接着一阵杀气急涌而现,青年大刀狂啸劈出,人随刀走,气势远远凌驾众大汉,寒光过处十多名大汉纷纷人仰刀飞,无一幸免。
带头的大汉见众手下一一丧命,涌起一股悲壮的气势高喝一声:“十一弟!你快走!”手中长鞭挥出,人盾合一扑向持刀青年。
十一弟便是最早冲出密林的高瘦汉子,只见他涕泗纵横红着眼眶呼喊道:“九哥!”本就要转身逃离,却看见了一直站在一旁观战的烈风致。
“小兄弟!”十一弟奔至烈风致的身前将背后所负的方形木匣解下,拿给烈风致带点恳求的语气颤声道:“这把剑送给你,我是狮王堡十一雄狮排行最小的‘花锦狮’方玉堂,只求你帮我一个忙,告诉狮王堡的人,我们是死在谁的手上……”
话还没说完,一声惨叫传来,回头一看,那名带头的头领业已身首异处。
方玉堂悲呼一声:“九哥!!”
烈风致心忖道:狮王堡?好像听过?他们不是这半年才在绝龙府兴起的黑道势力五王盟其中之一吗?
“小兄弟你赶快走!我要和我的兄弟生死与共!我和你拚了!”方玉堂将木匣塞进烈风致手里,厉喝着飞蛾扑火般冲向持刀青年。
烈风致看着手里的木匣,有些发愕直觉地追问道:“喂!你总该告诉我凶手是叫什么名字吧?不然我怎么转告啊?”
“呃-啊!”方玉堂只是以一声惨叫作为回答,才刚冲出几步,一道凌厉且快速的刀气便将方玉堂剖成两半。
“你不用转告了!而且你也没那个机会去说了。”那名持刀青年杀完了最后一名狮王堡的人,朝着烈风致大步行来,嘴角还擒着一丝森冷而傲然的笑意,双目射出一股凌厉摄人的嗜血杀气。
烈风致将木匣直插在地上,右手平放在木匣一端,挺胸傲立两眼毫无所惧迎向这名年青杀神,重重吁出一口心中狂涌而出的豪情壮气,奋然道:“兄台口气好生狂妄啊!手段也是极为凶残哪!”
持刀青年撇撇嘴冷笑道:“这算什么凶残?出来江湖打滚不就是你杀我,我杀你嘛。”
烈风致冷冷瞧着他道:“兄台所言极是,但也不需戏虐他们啊!兄台与这些人有这么深的仇恨吗?”
“仇恨?”青年像是听见了一件极为好笑的事情一样,狂笑道:“有啊!当然有恨!我恨这些人的长相碍了我的眼,但更恨你这种不长眼的家伙!”
烈风致由心底生出一股对眼前这人莫名的嫌恶感,自己虽也是手染血腥无数,但绝不滥杀无辜,这人的行为令人憎恨!
青年挑衅道:“有杀气哦~你生气了,看你的外表气势奶毃A龤A先报上你的名来让我掂掂你的份量,看你够不够资格死在我的手上。”
“要问别人的名字前,请先报上自己的名号。”烈风致直接就回了一句,以前烈风致少有这么不给人面子的情形发生,因为这人的行为作风令他觉得不悦。
“哈!”那青年闻言笑道:“无法由我的穿着打扮认出来?看来你也只是个刚出道的雏儿嘛。”
烈风致眼眉一挑道:“哦!兄台名号似乎很响亮?在下烈某人踏入江湖不过一年的时间确实是孤陋寡闻,还请兄台见谅啊!”说话语词很似恭敬,但表情却是一副不屑的模样。
“一年?哈!”青年笑得更是狂妄道:“我在江湖上还没听过半个姓烈的角色,看来你这一年的时间是白费了。我出道的时间只有你的一半,但江湖上没听过我名字的人大概没有。”
“这么有名?”烈风致倒是起了好奇心,出道只半年的时间,竟敢说江湖上无人没听过他名字的人,口气真大。忽然脑海里闪过几个人的名字。
江湖上近半年来只有四个人的名号可说是响遍北皇朝,大哥和钱一命都是认识的人可以不论,另二人便是拜月赤狐和血刀苍妖。拜月赤狐一向太原府内活动,那么眼前这人就是传言中与‘刀剑行尸’钱一命交过手,平分秋色的…
烈风致一字一字道:“你是…血、刀、苍、妖!”
“哈哈哈…知道就好,我便是宇文飘风!那你可以去死了!”说未说完,“死”字尚在半空回响,他手中的苍妖刀便已凌空劈出,刀法如巨浪狂卷,劲气纵横!刀锋尚在数尺之外,但迎面而来的刀气已是令人感到扑面生疼。
苍妖刀眨眼便劈至眼前,忽然披风扬起,一道金虹由烈风致腰间电闪划出,斩尸剑在苍妖刀奔行至最巅峰之际从中拦阻,这一式新体会的斩剑诀足可开天辟地,后发而先至的剑锋劈上了气势狂浪的刀身,刀剑干戈爆出万点金星!
“铛!”的一声!刀剑交错成一个十字,二人虽没有被彼此气劲震退,但刀剑亦是生不出任何下着变化形成一个互相对峙的僵局。
血刀苍妖带着微讶的神情看着眼前这个年龄肯定比他还小的人沉声问道:“你叫作什么名字?”
烈风致虎目生威,看着血刀苍妖一字一字亦是沉声地答道:“记得我的名字,我叫作烈、风、致!”
~第二十四章血虹流香~
烈风致返回少君府脑海里回想的则是不久前与‘血刀苍刀’宇文飘风交手的过程。
宇文飘风的刀法凌厉,可能是自己打从出道以来见过最厉害的一名刀客。能和他相提并论的恐怕除了三大刽子手就只有刺客山庄火家家老‘极火魔刀’火连天了。
但火连天并不算是真正的用刀之人,只是将烈焚魔诀的极火劲以刀的形式攻出罢了,若论刀道造诣火连天拍马也不及宇文飘风。
宇文飘风的刀法大开大阖,有若狂涛巨浪,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凶狠无比,且也能感觉到他所攻出的刀法每一招都暗藏厉害杀着,似有无穷变化。这又与三大刽子手那般直接且迅速无伦的刀法大有不同之处。
“我们今后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这一战就暂时记下了。”回忆宇文飘风离去时的那句话,烈风致不由得该开心还是伤心,从今往后大概就又多了一个时常会关心自己性命是否安好的朋友了。
烈风致走进少君府,穿过数重走廊天井回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并没有看见昭昭的人影,心想着她可能是有事去忙了吧。接着把背上的木匣放在桌上,这是狮王堡方玉堂临死前赠予的东西,听他的话应该是一把剑。
打开木匣一看,里头平放着一柄剑,剑长三尺九吋,柄长九吋以红玉雕成,柄未以黄金镶成一个日轮形图腾,紫檀木质的剑鞘制作的十分精制,雕饰着云朵花纹,隐约有股淡淡的沉香气传出,剑鞘上头还刻有名字‘血虹流香’颇有几分高雅的味道。
烈风致双手将剑托起,轻轻地抽出一截剑身,剑身血红脊厚刃薄,宽约二指,仔细看血红色的剑身上似乎隐隐流动着一道水流感觉起来像是血脉的流动,虽然自己并不是一名十分专门的鉴定师但也能分出一把剑的优劣,看到这把剑不由得赞叹一句:“好剑!”
试着挥舞一下,耍了几招剑式,感觉这把剑轻盈灵巧,似乎是没有重量似的。朝着桌上的茶杯挥了一剑,一道淡红的流水划过桌面,杯子便无声无息地裂成两半,切口光滑平整,显示这把剑拥有极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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