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
里,这里是禽兽至尊的地盘,负责管理的则是三圣之一的金邪堂。对我们双方来说都很公平。”
这时客栈二楼除了烈风致三人外,其他不属于三王三魔宗及四刀四剑楼的人皆已死在九幽暗流之手,就连楼下偷听的掌柜及店小二也已死绝。
七绝情天道:“言归正传,此次请九幽宗主来是希望宗主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不久前被贵宗所擒住的那名剑客。”
“他?”九幽暗流发出疑惑的问句,不在搭理三人身影一动,飘至两名门下的上空,坐在二人合并的肩头上道:“这人和你七绝情天或是四刀四剑楼有什么关系?”
烈风致三人你眼望我眼的,不知是该离去还是继续留下来听,但不少三王三魔宗的人视线一直盯在自己三人身上,由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只要自己有任何举动就会引来他们的攻击。
“我不认识他,但此人与我却有些渊源,希望九幽宗主能看在本人几分薄面之上放过他一马,敝楼上下将会十分感激宗主。”
“哈哈哈──”九幽暗流发出一阵长笑,笑声回荡在客栈之中,震得众人气血翻腾说不出话来:“笑话!此子出手狠毒,杀了我门下数十人,更是重创了本宗主俩名得力助手,孙啸及房景雄,你说放就放,我三王三魔宗颜面何存!”
“呵呵…”七绝情天淡笑道:“九幽宗主此言差矣,没想到以宗主你的身份竟会说出这种三岁小孩童的说,江湖打滚本来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而且贵宗下毒在先、又群起而攻,怎么怪得了他人下手过狠?也罢,九幽宗主,我想每个人都有他一定的价码,开出数目来吧,一万两!宗主意下如何?”
九幽暗流不屑地冷哼一声:“价码?七绝情天你以为本宗兄弟的命可以用几两银子来衡量吗!”
“宗主不满意?那么有什么条件就请宗主开出来吧,本楼主言出必行,绝不反悔。”
“很好!够痛快,一万两黄金。另外,本宗主还要你接我两掌。”
“呵呵呵~没想到九幽宗主对本楼主的身体有兴趣啊。”七绝情天直接由软榻飞身而起,落在九幽暗流面前道:“九幽宗主请出手吧。”
“楼主千万不可啊!”七绝情天身后的手下想要阻止当家的疯狂行为,毕竟以身体承受一名功力及名气与自己相当的人是一件非常不智的事情。但七绝情天一伸手,所有的人也只能安静地退往两旁。
“七绝情天看来这个姓任的对你真得十分重要…吃我一掌!幽冥九回”九幽暗流一声冷喝,身上的黑巾化成一道急速旋转的涡流,直袭七绝情天胸口大穴,这一击看似平凡无奇,但方才与九幽暗流交手的烈风致可是非常深刻地感觉到此招的威力所在。
九幽暗流灌注在黑巾之中的真气,凝成如针一般的奇特气劲,再藉着旋转的力道让这一股气劲变成如钻子一般攻势。
烈风致心忖道:方才就证实过,以自己的目前的武功若是要接下这一招勉强有几分把握,但若是说要硬挨此种气劲,就算是强如金钟罩这般的护身罡气,也不敢保护一定承受的住呀!
“任?”一旁的骆雨田则是注意到九幽暗流所说的那名剑手身上。
这时黑巾业已急拂在七绝情天身上,只听见一声如击败革的闷响,七绝情天身形如狂风中的柳叶疾飞而出,但只飞出丈余之远,七绝情天立即左足轻点在一旁的梁柱之上,卸去劲道旋即返身跃回原地。
七绝情天仿佛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以衣袖轻拂去身上的灰尘道:“还有一掌。”一旁的手下见状立即为自己的楼主高声鼓噪。
骆雨田、麦和人二人面面相觑,九幽暗流的武功已经令人感到讶异,但更教人吃惊的还是接下这一招的却毫发未伤的七绝情天。盛名之下无虚仕,四流的名气虽在四至尊之下,可其实力仍不可小看半分。
但烈风致却瞪大了双眼盯着七绝情天,他察觉到刚才七绝情天接下九幽暗流这一招之时,外表上看起来似乎是任凭幽冥九回直袭胸口,但就在接触到胸口前的一瞬间,急旋的黑巾产生了不规则的扭曲,似乎是受到外力的介入,而在同一时间,烈风致的耳里听见几声细不可察的破空音,由七绝情天的身上发出。
他几乎可以肯定,七绝情天并不是单纯以肉体生受这一招,而是用了其他的东西来作防御,只是目前自己仍不明白那是什么罢了。
“接得好。”九幽暗流第一招八成功力出手,并没有试出对手的虚实,但他所使用出来阻挡自己的攻势的东西似乎在许久之前曾经见过,纵使下一招全力出手亦没有把握,心念电转忽然道:“这第二掌,本宗主不想打了,只不过…七绝情天,本宗主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七绝情天只是顿了一下便爽快地答道:“可以,但只准九幽宗主你一人观看。”走到他的面前,将面纱掀开一小半,马上又放了下来,动作飞快,除了九幽暗流一人外,其他的人都没能看见七绝情天黑纱下的真实样貌。
九幽暗流用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道:“是你!没想到竟会是你……好!韦尚,你立即回去,将那个姓任的放出来,交给他们。”
“是,宗主。”
九幽暗流旋即下令道:“其他的人也都散了吧。”命令一出众三王三魔宗的人立即作四散离去。
“你们也先回去吧。”七绝情天也撤走手下,现场只留下两个幪着脸的人面对面相望,却是一语不发。
“老大你说他们在干嘛?相亲不成?”麦和人低声地问道。
“他们在用蚁语传音交谈,没看见七绝情天的面纱正在抖动?”烈、麦二人仔细一看确实没错。
两人交谈片刻,只见九幽暗流赞似地的拍拍七绝情天的臂膀,转身消失不见,仍是来无影去无踪。而七绝情天在离去之前还特意地回头望了三人一眼,烈风致强烈地感受到七情绝天黑纱下所射出的眼神。
众人散去,烈风致三人也跟着离开空无一人的客栈,走在路上烈风致便道:“方才七绝情天离去前,望向我们的那一眼,给了我一个熟悉的感觉。他似乎认识我们而且也把我们的身份认了出来。不过有一点可以暂时安心,他对我们还没有恶意。”
“你以前曾经见过他?”
“嗯,我想我应该见过他,可是现在我想不起来他是谁。”
“无妨。”骆雨田道:“此事我们先放下,计划要作一些变动,二弟你前往三王三魔宗,我想知道他们抓的那一名剑客的名字。三弟我们仍照着原来的计划行事,集合的地点换到别家客栈吧,若有其他的意外,记得在石柱下面留下记号。”
~第五十一章鹰犬齐行~
夜晚,华灯初上,人潮依旧汹涌,生活在地帲С堑娜耍瞬糠莸纳倘酥猓蠖嗍娜嗣刻於即υ谟肫渌卸悦排扇寺淼牟分校疾恢雷约菏欠窕够畹霉魈臁R虼嗣扛鋈硕际蔷】赡艿爻撩栽谏校硎茏呕箍梢院粑拿恳豢獭?br /> 烈风致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之上,心情十分沉重,周遭环境的吵吵闹闹对他来说简直是另一个世界。与二人分开后一整个下午,都连络不到半个先前派出的人员,就连钱一命及慧杀也不见其行踪,而预先安排在这里的秘巢,也是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虽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但却在四周围发现了几个盯梢的人,看不出来是属于那个帮派的人。
为避免打草惊蛇,烈风致没有抓起任何人拷问。不过…由此看来,先前派来的人全都出事了,只是…下手的人会是谁呢?能对付的了钱一命及慧杀的人可不是一般的门派作的到啊,会是四流?禽兽?还是天龙门?
不论是谁,对手都有充足的理由和实力对付自己。
烈风致忽然停下脚步,路旁的一栋建筑物吸引了自己的目光,那是一间残破不堪到只能用废墟两字形容的破烂房舍,勉强还可以看出是一间寺庙。这也难怪在这种人人只懂得纸醉金迷,纵情声色的地方,任何宗教信仰都是很难生存的。
走近大门,寺庙大门有着一幅对联,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有些模糊,看清楚之后,烈风致不禁哑然失笑,上头写着的内容,非常令人绝倒──
佛若有灵,也不致灰土处处堆,筋骨块块落;众生妄想,要知道勤俭样样有,懒散件件无。
烈风致苦笑着摇头,这间寺庙会门可罗雀凋零至此,绝对不是没有信徒的关系。不过这幅对联真可谓一绝,一个靠香客捐香油钱维生的地方,偏生就是当头泼了上门的香客一头冷水。唉!没人来朝拜礼佛根本就是自找的啊。
不过提这幅对联的人,风骨确实极佳值得令人钦佩,只是恐怕有饿死之虞。实在是世上的真心人求佛、求真理的人是少之又少啊。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传来,字字铿锵有力,声音悠扬绵长,单凭这一声佛号便只以让人不自觉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庄严肃穆,修行高深的出家僧人。
烈风致回头看去,顿时傻住了,在左方不远处的街道上看见一位和尚,一位盘坐在一条大黄狗身上朝着自己打佛号问好的和尚。
“八月雪向施主问安。”
烈风致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名自称为八月雪的和尚慈眉善目,肤色白皙,脸上带着浅浅笑意,身材虽瘦但骨格极大,身上穿着一件的僧袍,并没有剃去头发。虽是一位带发修行的僧人,但他身上散出的清圣佛气,在在显示出此人确实是一位佛门高僧。只是他身下骑的不是一条大黄狗的话…
“阿弥陀佛,施主觉得奇怪吗?昔有玄奘法师西方取经,现是八月雪骑狗悟禅,方法虽异但目地皆同,所求的都是佛法矣,施主被表象着迷了。”
烈风致恭敬地行了一礼歉道:“阿弥陀佛。这位大师是晚辈失礼了,晚辈烈…关风见过大师。”原本打算报上本名,但为了避免麻烦还是说出假造的名字。
烈风致望着眼前的僧人,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异样的悸动,虽然肯定是第一次遇见他,但是却有种怀念及亲切的感觉。
“阿弥陀佛,风应该是无拘无束、无牵无挂、潇洒而自在,为何施主却是面有豫色,眉头深锁,似乎有未解的难题纠结在心中。若施主愿意,亦可告诉贫僧或许贫僧可以为施主指点迷津。”
烈风致原以为这位和尚是要来化缘的,由怀里取出几两碎银子,打算要拿给他道:“多谢大师好意,晚辈心领了。且大师与我只是萍水相逢,不想为大师带来麻烦。这些银子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大师笑纳。”
“阿弥陀佛,相逢既是有缘,老纳非想向施主化缘。在此能与施主相见亦有几分佛缘。”
不想化缘又说我有佛缘…那总不会是想要我遁入空门吧?烈风致虽然可以感受到这名和尚的好意,但对作和尚实在是提不起兴趣,道:“大师,说实话,晚辈目前对归依佛祖,长伴莲灯着实没有兴趣,而且晚辈诸事繁多,就算是一心向佛,只怕是三年五载也脱不开,离不了这红尘俗世啊。”
“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贫僧从未曾想过,要施主入我佛门。
只是与施主有缘想要提醒施主几句话罢了。”
“提醒我?”烈风致有些愕然,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能对自己提醒些什么?心里头不免有些好奇心扬起。
“阿弥陀佛。”八月雪又诵了次佛号道:“施主、凡事不须强求,缘至即可,去势不可尽,行事不可刚,尽则无力挽回,刚则易折…”
烈风致一时弄不懂八月雪这番话有什么用意存在,就又听见八月雪继续说道:“比如高挂天上的月亮看似宁静不动,遥远不可触摸。施主你低头再看这里。”八月雪指着路旁水缸里头,映在水缸的月亮问道:“这是什么?”
“水缸啊。”
“不是月亮吗?”
这一番话让烈风致陷入沉思,似乎是捉住了些什么,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八月雪道:“大师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令晚辈受益良多…”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旁远远走来的麦和人发现了站在这儿说话的烈风致。
便高呼道:“三弟,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快回去吧,我有事要告诉老大。”麦和人来到烈风致身旁,才注意到他身旁八月雪的存在,问道:“这个长毛的秃…哦,大师是谁?”原本想要直接叫秃驴的,但在烈风致凌厉的眼光下硬是吞了回去,换上另一个较为尊敬的称呼。
“这位大师法号八月雪…”
麦和人打量着眼前的和尚,总感觉到这个和尚有个眼熟。不过,并没有多加留神,没待烈风致把话说完,就一把抓起他的手、打断他的话,把人给带走。
“大师你好,我们有要事告辞了。”
烈风致没甩开麦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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